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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特工皇后》第六十三章,風雲起,各有圖謀3
"母后,兒臣要去如廁……"

蕭譯厭惡和這個女人同處一室,每天在殿上做活死人,這個皇帝,才做一個月,但,他已經做厭。

"去吧!小李子小心侍候著!"

寧太后轉過頭來,含笑著,答應的有點漫不經心。

"是!槎"

蕭譯應了一聲。

"是!"

小李子也應聲榮。

蕭譯笑著和幾個皇兄說了幾句話,退了出來,迎面的吹來三月風,帶著花香,微涼,吹散了他心頭的煩躁——他原是一個藏不住性子的人,如今卻只能在夾縫裏求生,事事做到喜怒不驚,這是四哥教的,男子漢,就得能屈能伸。

以前,他沉不住氣,現在,他要把什麼都忍下,只為了活著。

對,他要好好活著,看著那些害他的人,將來一個個得到報應。

蕭譯吐出一口氣,往祭閣後的如廁而去,小李子帶著兩個內侍,和兩個侍女,緊跟其後,小心翼翼的。

轉了個彎,蕭譯如廁,這四人也要跟進去,他把著門,不耐煩的道:

"不需要你們侍候!在外頭守著!"

兩侍女,兩內侍,彼此觀望了一眼,最後將目光落到了小李子身上。

按理說,皇上上恭,他們也得寸步不離,上恭的環境,他們還得細細的檢查一遍,皇上才能進去的;可是今兒個有點不太一樣!

小李子是太后身邊的老人,看得出,平常乖順的皇帝,今天情緒很不穩定,大概是因為今兒早上去看了辰嬪,辰嬪娘娘已有一天一夜沒進食,這個事,令小皇帝特別的傷心。再加上,昨個晚上又吐血。雖然太后讓人盡心竭力的救辰嬪,可辰嬪的病一直不見起效,以致於晉封一事,一直拖到如今,還沒有完成。

"皇上,容奴才們去查看一遍吧……這是歷來的規矩……"

小李子陪以一笑,還是令內侍強行進入。

當下是緊張關頭,任何事上,都不能有半點馬虎。

小李子只聽命於太后。

蕭譯沉著臉,甚是無奈的看著他們進去,將每個房間都檢查了一遍。

"沒了完?朕可以上恭了麽?"

"是!皇上您請!"

"哼,都給朕出去!朕想安安靜靜的待一會兒……出去……"

他不耐煩的一番叫,甩門。

小李子在確定沒有什麼不妥以後,隻好帶人退了出去。守在門外。

蕭譯把門關上,瞪著這一間陳設精緻的如廁,沒有一點點異味,反而飄浮著點點幽香,房內雲幔低垂,帳外擺著一隻龍榻,可供暫時休息,帳內是恭桶。

他走了進去,正想寬衣解褲帶,一個人影神不知鬼不覺的閃了出來,蕭譯看到這人時,吃驚的瞪直眼,一句"怎麼是你"幾乎就要脫口而出,嘴被人捂住,那人對他一笑,在他耳邊低問了一句:

"八皇子,還想辰嬪娘娘活命嗎?"

這聲音輕的只有他能聽到。

他呆了好一會兒,才將那句話困難的咽了下去,點了點頭,眼底全是懼意。

*

蕭縉守在園子裏,看著雲沁,飛快的從閣台上走了出來,司靖緊跟其後,那蕭遠並沒有為難了她。

他鬆了一口氣,迎了上去,卻看到她面色有很是異樣,從陰蔭底下躥出去,將這丫頭給攔住,沒有看她,而是將研究之色投睇到那徐步走出來的蕭遠身上:

"再跟你說一遍,待會兒,你和司靖,跟著我……楊固,你和嶽離好好給本王守好司六公子。無論發生什麼事,以她安危為先!"

雲沁被他這麼突然蹦出來,嚇了一大跳,正捧心肝,抬頭瞪時,他已經身前走過,沖蕭遠走去,隻把笑的邪氣十足的楊固留了下來——

"是!"

楊固答應了一句,一雙眼賊溜溜的在她身上打轉,似乎是在惦量著什麼。

這個男人,失蹤好幾天了,也不知去幹什麼了,今天突然又冒了出來,這倒也尋常的很,他畢竟是蕭縉身邊的心腹,幫忙跑腿的,有時不見人影,那很正常。不正常的是,這回看到了她以後,這傢夥看她的眼神帶著點古怪。

若聯想剛剛蕭縉跟她說的話,以及欲言又止的模樣,嗯,這裏頭有大貓膩。

她若有所思,看到蕭縉往蕭遠那邊走去,兩個人打了一番哈哈。一起往祭天閣而去。

*

去祭天閣的途中,蕭縉又瞧見了那位來歷很神秘的謀士,從容的走來,向他行了一禮,而把蕭遠叫開了去。

他站在原地看了一眼,而後,帶著嶽離往祭天閣走去。

未到大殿,便見八弟蕭譯低著頭從如廁那邊走過來,整個人,意興闌珊。

在他抬頭不經意間看到他時,怔住,沒有像平常一樣歡天喜地的衝過來,有點魂不守色,眼神也極其的詭異。

他迎了上去,上下打量著:

"八弟,怎麼了?臉色這麼差?吃壞肚子了?"

沒多想,他摸上了他的額頭,體溫異於尋常的涼。

他沒有行大禮,在沒有外人時,他在蕭譯面前,不作虛套,依舊若小時候那般,親切的稱其為八弟,將他視作了親人——這本就是一個與世無爭的孩子。

蕭譯也沒有避開,左右看了看守著自己的奴才,這些人,都是來監視他的。

"沒事!"

他覺得自己過的日子,就像犯人似,自己說過什麼,做過什麼,都會被傳報出去。

現在的他,是無比的嚮往以前的日子,雖然沒有光芒,但日子是實在的,他能自由的走動,和什麼人親近,就和什麼人親近,反正,他是無足輕重的。可現在,他的身份變了,曾經的簡單成為了一種奢望。很多彌足珍貴的東西,似乎都在慢慢的變質。

他並不要這個皇位,他覺得了這個皇位應該給四哥最最合適。

可是,不,他成了一個沒有實權的皇帝,四哥成了臣子,三股力量在明爭暗鬥,將他架空,而他只能在那裏看著這一場場可笑的爭鬥在眼皮底下發生。

他並不認為自己可以在這個位置上穩穩的坐著,遲早有一天,會有人將他從那張龍椅上拉下來。

無疑的,在蕭譯心裏,最最希望坐上這個寶座的人,是四哥——只有四哥當這個皇帝,他才有一個閑散的王爺噹噹

哪怕沒有實權,至少四哥不會虧待了他!

要是叫攝政王奪了去,或是被寧氏改朝換代,他就會死無全屍。

誰會留一個廢帝在這個世上。

可是,現在,他突然發現,他的人生是如此的絕望。

這種絕望,在他眼底若迷霧般的彌散開來,令他顯得更加的孤寂無助。

"真沒什麼!"

他又重複了一句。

"是辰嬪娘娘的病情又惡化了?"

蕭縉再度猜測,他的眼神,實在是太過於凝重和痛苦——這世上,真正令這個孩子在意的東西,實在太少太少,是故,他立即就往這個方面猜了過去。

蕭譯眼裏閃過一絲痛,點了點頭:

"嗯!"

蕭縉跟著沉默了一下,辰嬪的病,很蹊蹺,原本以為,這個事,與太后有關,但那天,在和太后建立了聯盟以後,他曾問過太后:"為何要對辰嬪下毒手?"

太后一臉受冤發愣:

"這事從何說起!"

竟不是太后所為。

"回頭,四哥帶你去找找那位天醫智叟!辰嬪娘娘不會有事的……"

他拍拍他的肩,安慰。

蕭譯抿了抿嘴,眼神閃了閃,想說什麼,又想到身後有人,轉過了頭,皺著眉頭道:

"你們先下去。朕與懷王說說話!"

小李子臉上露出了遲疑之色。

蕭譯不覺大怒,踹了一腳過去:

"老閹奴,朕就算不是皇上,還是親王。朕想和皇兄說一會兒,難不成還要你們同意了不成。都給我滾下去!"

他一連踹了幾腳,小李子嚇的連連往後退。

蕭縉見他反應如此反常,不覺眉心皺了又皺,上去勸住,對小李子道:

"李公公,你且下去吧!有本王護著皇上,不會有事。我們過一會兒就回祭天閣。若太后問起來,便說這是本王說的!下去吧!"

"是!"

小李捂著被踹疼的大股,下去——蕭譯是練過功夫,腿上功夫不錯,那兩腳,又下手了極重。

蕭縉瞟了一眼,回頭猶見蕭譯一臉氣憤難消,今天,他的情緒,還真是有些反常了。

二人往東邊那座隱遁在古梧桐下的涼亭走去,嶽離帶著兩個人遠遠的侍候著,戒備著四周的動靜。

*

紅葉亭前。

蕭譯跳上欄桿坐著,蕭縉站著,側身望著,等他說話。

他低著頭想了一會兒,才噓嘆著問了一句:

"四哥,江山和親情,在你眼裏,哪個輕哪個重?"

"為什麼這麼問?"

蕭縉想了想,反問。

蕭譯就知道他會這麼問,又重重吐出一口氣,一邊拍著光滑的大理石欄桿,一邊道:

"我只是覺得帝王家的日子,你算計我,我算計你,沒有一個真心真意,覺得這日子特別叫人心冷。"

"皇族就是這樣的!"

蕭縉認同,極其冷靜的道。

蕭譯卻哼了一聲,那聲音流露著幾分厭惡之色:

"四哥,若是一個人生來可以有所選擇,我希望自己不要生在帝王家。我只希望這輩子,能有一雙疼我的父親母親,而不必太富貴,只要過的自在。四哥,你呢?"

他轉頭看他,就像一個好學的弟子,正在向夫子求問一個難有答案的難題,眼神一閃一閃,帶著求知的光芒:

"如果,你能有所選擇,你是選擇和父母親安逸一隅,還是在這樣一個永不休止的權利漩渦裡沉淪下去,到最後,把自己的人性,品性,全部扔進可怕的染缸抹黑了去。再也找不回一點點屬於自己的本性。成為皇權的奴隸。而後,捨棄一切親情,做那雲端之上,真正的孤家寡人,在那高處不勝寒意的俯看眾生,而寂寞一生。"

一肚子的牢***,他一直藏在心裏,忍著,可這一刻,他覺得藏不下去了,傾訴的語氣帶進了悲涼之意。

蕭縉也知他心裏深藏委屈和和苦澀,只是他一直很樂觀容納著,今天,他這是怎麼了?

他疑狐的看著,深深的睇著,久久的。

"江山重要,還是親情重要?"

他又問,語氣是那樣的壓抑。

蕭縉沒有回答,只有風在輕輕的吹,葉子在沙沙作響。

"這個,因人而異。"

許久,他才簡單的回答了一句。

"怎樣一個因人而異?"

蕭群緊追不放的追問,俊氣的臉上,有一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執拗。

蕭縉靜靜睇著,徐徐而明亮的回答道:

"有人追逐權利,圖的是臨駕萬人之上的快感,想要得到的是榮華富貴,希望能留芳百世,成為千古詠嘆;有人祟尚田園之樂,圖的是一方安逸,想到得到的是平淡無華,希望能人生美滿,白髮無悔;有人甘為天下百姓付出一生,想得到的只是心頭的片刻安慰,捫心自問時,自認無愧於天地……也不曾蹉跎了這青蔥歲月,令短暫的人生髮出屬於它特有的光芒……有人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為錢財,為了美色——最後一種,最最不可取;若為臣子,必為腐朽之臣,若為帝者,必為亡國之君……"

這樣一個回答,令蕭譯微微一怔,這四種分類,被概括的極為典型——而他就是其中第二種,圖安逸,盼平淡無華,田園有樂,簡單度日。所以,他不合適做君王。

"那四哥你呢?"

"我?"

蕭縉扯了扯唇角,目光,投到遠遠的天際,那一片藍天白雲,是如此美好。他思慮了一下,方淡淡的回答道:

"該我的,我不讓;欺上門來的,把他打趴下;不是非得擁有多少多少,而要看我能容下多少。容得下,我取;容不下,我守。"

他撫上自己的胸膛,而後回眸,靜靜道:

"八弟,身藏十分自知知明,很重要。為自己,為君王,為天下,留三分退路。大家都好過。為了自己能好過,為了天下能太平,武力爭奪,有時是一種必要的達成那樣一個結果前的唯一手段。

"古來皇權之爭,必有血腥,皆是因為獨~裁**所引起的,又或是家傳天下,皇嗣太多,權利分配不均而引起來,又或是帝王賤民,引起民忿而引起的改朝換代——糾其原因,在於制度的不健全。后宮女人太多。家族太過龐大……

"也許幾百年以後,這天下會出現民~主之政,王者這位,海選德才皆備者而居與其上,和平過渡政權,到時,這種為權力而喪心病狂的殺戮,也許就會得到改善。

"八弟,居帝位,而為民造福者,才是為政者真正的責任。

"帝者,不該是凌駕於眾生頭上的。帝者,地也,得容下天地萬物,山川海洋。得為天下負責。帝者,要以身作則,成為世人楷模。而不是驕奢淫慾的體現或是像征!"

蕭譯呆了一下,他這是第一次聽四哥如此剖析,對於帝位對於權利的解讀,是這麼的與眾不同。他的四哥,那思想,是獨樹一幟的,是千古少有的,若能坐上帝位,必是一代堪比前朝兩聖的明主。

可同時,他又是可怕的!

他只要想到剛剛那個人所說的話,心就寒!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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