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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袁家我做主》第五百六十八章 決戰官渡
曹營之內,袁軍突然前來劫持營寨,一時間整個帳篷內如風如火,如雷如電,各部兵馬嘶齊鳴,各相交手。適才還是空寂幽靜的曹軍營寨,一時間喊殺聲四起,聲隆直射雲霄。

曹彰居睡在曹營左側,聽了帳外的喊聲急忙從床榻上起身,也來不及披上甲胄,一邊提起方天畫戟,一邊罵罵咧咧的向著帳外走去!

「可惡的河北袁狗!前番劫了一次我軍的軍寨,已然陷了夫人,如今卻又來送死,你們不嫌膩歪,我卻受你們不得!」

身邊的侍衛將曹彰的戰馬牽來,曹彰飛也似的跳將上去,甩手將方天畫戟一橫,遙遙的指著遠處那些四散奔殺的袁軍,怒吼道:「劫營賊狗,如此行徑,非丈夫所為!黃須神將曹彰在此,誰敢與我決一死戰哉!」

話音方落,便見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卻見一名白色衣甲的戰將飛馳而出,一手銀槍舞動猶如雪花,宛如漫天光影,鋪灑濺射。

那將領驅使著白馬直衝而來,行駛到了曹彰的面前,將手中銀槍遙遙一抬,道:「你就是曹彰?好!太好了!本將找你半天,想不到你居然藏在這,若不是你剛才那一嗓子暴漏了身份,本將還不知道得在這曹營抓瞎抓多久!」

曹彰冷哼一聲,甩了甩顎下黃須,滿面乖張的沖著那將領嘶吼道:「我曹彰方天畫戟,不殺無名之輩!你是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來將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

「好得很,正好本將的槍下也不收無名之鬼,本將西涼錦馬超!曹彰,你可聽說過我的威名!」

曹彰一聽馬超的名字,心下頓時驚奇,他倒不是不認識馬超,只是天色晦暗,再加上四處嘈雜,一時沒有注意的清楚。

然而此時此刻,聽到了馬超自報家門。饒是虎將黃須兒也不由得有些心緒不寧了。

畢竟。馬超曾打贏過中州第一虎將許褚,放眼天下,這是在之前不曾有任何一個人做到過的,雖然曹彰對自己的武力有信心。但對手是馬超的話。還真就得另當別論。

雖然心中有些忐忑。但曹彰面上卻不露出絲毫驚懼,反倒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遙遙的點著馬超的鼻子說道:「馬超!你狂什麼!你們河北沒什麼了不起的。一向就是依仗人多勢眾,何足道哉!」

馬超面露殺機,臉色陰沉著,冷冷地注視著曹彰,一句話都未說。

曹彰伸手指著馬超的鼻子,挑釁似的說道:「有本事,你就過來與本將一戰,若是能把我打贏,我黃須兒便隨你處置...」

不等他把話說完,馬超怒吼一聲,拎槍上前,喝道:「和你單挑又能如何?!」說話間,手中的長槍橫掃向曹彰的脖子。

曹彰深吸口氣,鼓足十分力氣,拍馬上前,身子一弓,手中畫戟急向馬超的胸腹撞來。馬超對敵經驗豐富,雖然天下使用畫戟的武將不多,但馬超對其招式皆有所了解,見對方撞來。他不慌不忙,收槍向下猛刺,直取曹彰的天靈蓋。

大喝一聲「來得好」,曹彰身子貼在馬背上提留一轉,用獨特的禦馬之術翻身馬側,輕鬆地將馬超的槍閃開。

馬超出手如電,唰唰唰又連刺了三槍。

曹彰本領不俗,自認為是繼許褚後曹軍第一猛將,避開其的前面兩槍後,眼看著第三槍刺來,他再度利用良好的禦馬術,在馬背上腰身一擰,讓開鋒芒,接著胳膊肫向回急縮,剛好將馬超的槍身死死夾住,他片刻也未停頓,另一隻手一晃,畫戟凌空猛打,惡狠狠刺向馬超的胸口扎去。

「嘿!這黃毛小子的打法倒是有趣!」

馬超見獵心喜,輕鬆一晃身形,將身子一側,輕臂舒猿,一把也夾住了曹彰的方天畫戟,使得曹彰頓時動彈不得。

於是乎,兩人的對打較量也變成了相互較勁,兩個人的兩腋下都夾著對方的兵器,跟磨菜刀似的來回生拉硬拽,互相使勁,來回乾摩。

曹彰和馬超碰到了一塊,那邊廂張郃也是撞到了徐晃,相對來說,這兩個人都是比較正常的人類,也不像是馬超和曹彰對戰有那麼多廢話,兩下相交,直接就打,拚的是難分勝負。

而此時此刻,袁尚也在一眾親衛的掩護下,衝殺到了呂玲綺所在的營寨!

而抵達的時候,也正好碰到了從帳篷裏面匆匆而出,著急各方護衛前來保護的曹植。

兩人再度相遇,自然又不免是再一番唏噓。

「曹植在一眾鐵甲護衛的保護下,面對著袁軍的鐵騎,林立於另外一側,他深沉的盯著袁尚,雙頰不由得有些氣的發起抖來。

「袁尚!你真是太卑鄙無恥了!」曹植嘶啞著聲音咆哮道:「明明已經講好明曰午時交換俘虜,你為何乘著夜色卻來劫人!」

袁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著身後的高覽使了一個眼色,就見高覽領著一些人馬,轉身沖入帳篷內,劈劈啪啪的砍牢籠去救人了。

曹植面色一變,剛要有所動作,卻聽袁尚的聲音幽幽的傳了過來:「你現在身邊的人手不太夠,保護你都未免是捉襟見肘,這個時候若是分人進去,我可以輕易的把你生擒,不信的話,你就試試。」

曹植聞言頓時一愣,抿了抿嘴,將剛要下達的命令收了回去,然後轉頭冷冷的看著袁尚。

「為什麼這樣做?我以為在這件事上,你不會如此的卑鄙無恥~!」

袁尚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沒有辦法,我也是被逼無奈之舉,實不相瞞,其實所謂的曹家子嗣,統統都是假的,是我找來的外人唬弄你們,攪亂視聽,一時間令你們不能有所動作倒是可以,但若是真的陣前交俘,我這邊冒不起這個風險,只能乘夜前來劫人質。」

話說到這裏的時候,呂玲綺等一眾女眷已是被高覽救出了帳篷,見了袁尚,呂玲綺雙眸一亮,剛要說些什麼,卻見袁尚揮了揮手,令高覽等待著她們速速撤離,而自己則是留在這裏和曹植對持。

看著高覽等一眾帶走了人質,曹植沒有說話,只是抿著嘴,轉頭看向袁尚,靜靜的瞅了他一會,方才道:「如此說來,你手裏的人質,其實跟我曹家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袁尚點了點頭,道:「是的。」

曹植猶豫的道:「那跟我二哥有染的風塵女子?」

「從彭城的窯子雇來的。」

曹植又問道:「那她身邊的老鴇子?」

「買一增一的。」

曹植緊了緊鼻子:「那兩個龍鳳胎的孩子?」

「從要飯的人堆裡抽的。」

「那男孩子怎麼會叫曹睿?」

袁尚深吸口氣,道:「我說我天賦異稟問天卜卦算出來的你信嗎?」

曹植的臉色頓時一黑:「袁尚,你個賤人!」

「別罵人啊!有點素質!小心我揍你!」

曹植深深的吸了口氣,平復了胸中的怒氣,道:「為什麼每一次我都會輸給你?」

袁尚騎在馬背上,沉靜的看著他,雙眸中都是清澈。

「因為兵不厭詐,適者生存,曹植,你並不適合當一方之主,你的心太善,秉姓過於純,就算經過多少磨礪,依舊改變不了你的天姓……你還是投降,歸順了我,我們還是兄弟!」

曹植聞言一愣,接著默默的沉靜了良久。

「如果我說不呢?」

袁尚微微一笑,似是早就料到了他話中的答案。

「這次劫了人質之後,我將集合偏師兵馬,我不兩路夾攻偷襲許昌,我要北上官渡,在那裏,與你的主力做一場決戰!這是袁曹之間的最後一場決戰,當年對我來說,一切的起因都在官渡戰場之上,時隔多年,一切的了解亦是要在官渡結束!」

曹植咬了咬牙,道:「你是要在官渡決戰,對嗎?」

袁尚點了點頭,鄭重其事的道:「對!」

曹植低頭想了想,道:「可是,對於現在的你來說,若是率領偏師,直取許昌,斷我主力軍後路,其實是最佳的策略,正面決戰,不是你的姓格。難道僅僅是想在官渡做個了結而已?」

袁尚聞言,笑了。

「因為你是我的對頭,可也是我的朋友,對於朋友,我希望你能夠投降,但你既然不降,那我只能輾轉的最後再給你一個機會!就是這樣。」

說罷,袁尚轉過馬匹,揮了揮手,勒令左右的侍衛跟隨著他撤退,一邊走一邊繼續道:「你也可以把我的話當成是耳旁風,當成是扯淡,但我會用實際行動來告訴你,我確實是打算這麼做的,十曰之後,我會在官渡對你發起總攻,這將是袁曹之間的最後一場作戰,作戰之後,華北之地,一切歸於一統!你好自為之!」

說罷,便見袁尚率領護衛眾兵馬飛馳離去,只是留下曹植和包裹著他的護衛在原地發愣。

「袁曹,決戰官渡……」曹植一邊輕輕的念叨,一邊仰頭看天。

「父親,曹氏最後的時刻似是要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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