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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紅》33第33章 戲娘子(+1.9k)
鸞枝卻已經沒有力氣再動,深宮中一剖精華熱而濃-稠,那熱-麻的感覺一瞬間從宮頂蔓延至全身,一晚上的灼-燒-唆-咬終於逐漸散下,這才發現自己扣在沈硯青精實窄腰上的雙腿已經酸麻……一時也不知是空還是滿,隻覺得哪裡是與從前不一樣。

然而沈硯青清雋面龐上的笑弧卻看得她一瞬間失了安全,只是推搡著,想要他的那個硬-物快點兒從自己下面出來:「你把之前說過的忘了嚒……我不要懷你的孩子。」

分明前一刻還萬般繾綣抵纏著,這會兒得了他的滿足,卻又薄涼地提醒他,她不要他二人的骨肉。

沈硯青定定凝了鸞枝一眼,冷下眉目:「好。」

衝鋒過後的青龍尚且還有許多餘熱,猛然收緊腰-腹,往她女-徑-深處狠狠-抽-弄了三兩回,見女人痛得又喚,方才將最後的精華全部都傾盡。

冷著心腸,握著它從那痙-攣的粉o壁裡冷漠退出,卻忽然發現鸞枝瑩-臀-下-軋著的衣裳上竟有幾抹落紅。那紅梅點點,與先前葵水不同,乃是三兩簇小而妖嬈……該死的,竟果然還是第一次嚒?

鳳眸裡一瞬間浮上錯愕,頓地擒住鸞枝薄薄的雪肩,問:「是第一次?……你為何不早說?」

離了青龍的撐-脹,下-腹-粉o徑深處迅速緊-縮著,鸞枝痛得脫力閉上眼睛:「說不說……反正都是逃不過。」

沈硯青眉目一凜,猛然才記起自己一夜的過分用力,竟沒有注意到鸞枝不同尋常的痛喚……還以為是她生性孟-浪,喜歡嬌-聲-吟-哦,卻原來是因為太疼。

然而這樣重要的一刻,她竟絲毫也不奢望他的疼-惜……她真的一點兒都捂不暖。

末了,只是長臂攬緊鸞枝,精緻嘴角噙上一抹淡笑:「睡吧。」

「好。」鸞枝默了默,假裝沒看到這個才與自己靈-肉-相合的男子眼中的落寞。怕自己一瞬間對他心軟。

想要翻身過去睡。

沈硯青卻不允,修長雙腿把鸞枝蜷緊,用力箍在自己懷中。這一刻才明白她與從前的那一位原來只不過是一個空洞的牙痕,心中又忽然生出一絲釋然,沒關係,他有的是時間和手段讓她離不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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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已到農曆二十三,年味越來越濃了,馬場的莊戶獵了一些野味送到老宅子裡,老太太便吩咐大傢夥兒中午過去聚著嘗嘗鮮。

大清早的鸞枝就起來梳妝打扮,先綰了簡單的圓髻,插一朵玲瓏素銀花簪,對著銅鏡淡染一層胭脂,再抿嘴一笑,整個兒便好似那春日嬌花盈盈。

沈硯青在一旁看書,丹鳳眸子微微一挑,又扭過頭去喝茶。

曉得他在偷看自己,鸞枝故意不理……這個可惡的男人,面上只是作著冷漠,一到夜裡頭就纏著她不肯罷手,昨夜弄的酸疼這會兒還沒有散去呢。

在首飾盒子裡隨意翻弄-著,忽看到一枚熟悉的翡翠耳環,那般灰暗的光澤,遠遠不及老太太賞下的半分成色,孤單寂寮地杵在角落…就像從前的自己。

心思被它微一觸動,便問道:「……上回馬場的事情如何了?」

好個虛情假意的女人,就說不得情話嚒?明明昨晚還攬著他說愛他、說還要。

沈硯青勾了勾嘴角,諷弄一笑:「你除了與我說這些,就沒有旁的話可說嚒?」

鸞枝也不回頭,見頸項上一顆嫣紅的愛-痕若隱若現,便對著銅鏡理了理衣襟,把它掩緊:「阿娘給我的一隻耳環還落在祈裕那裡呢……我想把它要回來。」

「呵,又是你阿娘給的?」想到她那個不知道藏去哪裡的紅玉墜子,沈硯青書本往膝上一放,好整以暇的凝了鸞枝一眼。

霸道的男人,連她的記憶他都要獨佔……

鸞枝抿著嘴角不再說話。如今既做著盡職的軀殼,便不願意被提醒從前。

罷,大不了自己去弄回來。

見桂婆子又在窗外探頭探腦。

便走過去,替沈硯青仔細揩了揩衣襟,低著聲兒笑:「瞧,又在替你母親望風呢~,巴不得我們兩個不恩愛……要不要改天瞅個機會治治她的嘴兒。」

「哦,我們兩個的恩愛又豈會受她的影響嚒?」沈硯青大手覆上鸞枝曲曲嬌蠻的腰谷,似笑非笑地眯起鳳眸。

可惡,必然在笑話她昨夜配合的那些『動作』。

不理他。

鸞枝扭過身去找衣裳。

「爺,起來了嗎?」魏五在院門口叫,一邊說一邊大步將將走進來。

見少奶奶雙頰粉暈,春眸含水,不由有些躲閃,不敢看。

隻壓著嗓子道:「爺……書房裡來一趟。」

「玉娥送來的,說怕少爺笑她畫得不好。」書房裡沒外人,魏五把一卷油紙展開,裡頭是五六張清逸留香的水墨畫兒,橋樑花亭、青瓦小童,很是一股靈氣。左角印著一枚嶄新的章子,是她給自己起的字型大小。

「月歌……」倒是與『雲藏』押韻,沈硯青拿起畫紙,勾起嘴角笑笑:「畫得不錯,病好得如何?」

魏五答道:「爺前日送去的葯玉娥都吃了,說是好得差不離兒。又說上回喝了少奶奶給爺弄的湯兒,心裡頭一直過意不去。今天也回做了一回,讓少爺下午一定過去嘗嘗,順便再給少奶奶捎帶一份回來。」

是個直腸的義氣漢子,人對他好,他也以熱心回報。如今見玉娥懂事客氣,語氣裡倒沒了先前那般不耐煩。

「呵,她一個小姐的身份竟也能下廚做飯麽?」沈硯青不置可否的笑笑,因想起鸞枝剛才的問題,便又問起馬場的事。

魏五不聽還好,一聽兩道眉毛立刻就豎起來了:「果然根本沒死!那柴老漢先把病馬拿去埋了一天,後半夜就被幾個漢子挖出來送走了。奴才讓人去背後跟著,那賊人也是狡猾,拐來拐去忽然就找不到了,說不定就是被送去了臨縣馬場!」

沈硯青峻眉一凜……想不到幾十年的衷仆柴老漢竟能有此膽略背叛。

默了默,隻吩咐道:「怕是那隻母馬也沒有死……你派人替我去查查嚴監工與柴老漢,看看這二人近日都與哪些人接觸過、家中可有甚麼麻煩事。臨縣那邊,記得仍然繼續查它的老闆。」

「是。」魏五拱了拱手,忽又響起來兩件事,便又道:「還有兩件事呢爺……昨日下午斐老闆讓人捎話給我,隻說爺的畫被京中哪個大人物買去了,那人物想要拜會雲藏畫師,斐老闆先給搪塞了,隻讓小的來問問爺肯不肯見上一面?」

「哦~,可有說是誰買的嗎?買的又是哪一張?」沈硯青把畫紙捲起,漫不經心問道。

「是誰倒是沒說,買的是上回爺新婚第二天畫…畫少奶奶的那一張。說是先前也買過許多,最喜歡的卻是這張。」魏五措辭著,知道二少爺一定不肯承認那次畫的是少奶奶,卻又怕他吃醋。

好個奴才,誰許你認定是她?

沈硯青眼梢冷冷地掃了魏五一眼,卻只是微蹙著眉頭沒有反駁:「既是不知道是誰,那便讓斐老闆回了他吧。如今京城裡皇子爭權,局勢紛亂,我們不過一屆小小商人,不必去淌那不必要的麻煩。」

隻一想到那張畫,眼前卻忽又想起初嫁入府時的鸞枝——稍許稚嫩的臉龐,著一襲紅襖紅裙,連繡花鞋兒都是紅的;不愛說話,也沒有隨身的奴婢,大冬天的早晨自己洗著衣裳,寂寥寥就像那生怯的山野小鹿,儼然與現在判若兩個人。

他雖貪戀她如今的悉心侍奉與柔情似水,卻曉得那張畫裡執拗的背影,才是最真實的、原來的她。她把自己藏起來了。她藏東西甚是厲害,一藏,任你怎麼找也找尋不見……然而他卻珍視那個消逝的背影,那背影提醒著他,身邊這娓隻肯在夜裡才對他攀纏如藤、說愛他、求他填滿的狐媚,一切尚且都是假象。

倘若是可以,他倒想把那張畫買回來。

心中思想,少頃又沉聲問道:「那第二件事是什麼?」

嘿,看看,果然後悔了吧?先前還說把『二奶奶』拿去賤賣,如今高價賣出去吧,卻又捨不得。

魏五努著嘴角,忙又答道:「這第二件,原是先前爺看上的那家二層酒樓。昨日小翠娘家異父哥哥路過,看到老闆正在脫手,隻說老家出了大事,急需銀子回去,三日內誰給的銀子多,便將酒樓賣了與誰。奴才怕被人搶去,就鬥膽把斐老闆結下的帳先讓他拿去付了定金,爺您看這事……」

有些不安,怕被責怪。

曉得這是個忠心耿耿的僕從,沈硯青薄唇一勾,微露出一絲讚許:「你做得很好。那酒樓不偏不隱,乃是恰恰好的生財位置,盤下來日後少不得更多進帳。隻這件事你我都不便出面,那小翠的異父哥哥原也是個忠厚聰敏之人,你便讓他把酒樓代買下來,掛在他的名下,我每月按利潤給他分紅便是。」

魏五「誒誒」應著。這些年家中經濟隻被大夫人與表少爺把持,三少爺又是個貫日揮霍虧空的風流敗家,老太太雖管控著大局,終究也不好太拉下臉皮。二少爺大的進項,多是靠自己暗中的賣畫經營,委實不易。

那廂沈硯青見鸞枝那邊似乎已經收拾好,便推著輪椅出去:「可以走了嚒?」

鸞枝正四下裡翻找著,聽聞聲響頭也不抬:「你可看見我那件窄腰圓領的硃色小襖子嗎?……一次也不曾穿過,就一直在床頭櫃上放著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不見了。」

呃,女人喜歡的東西果然不太好『拿』,東窗事發了……

魏五隻覺得額頭冒黑,天曉得他最近都不敢多看二奶奶了好麽?連忙仰著腦袋四下裡張望,假裝很替主子著急。

好個奴才,可知你越裝她便越篤定是你。

沈硯青戲謔地看了眼魏五,偏淡若清風地抿下嘴角:「你那件不是略微顯小麽?」

「…你見我穿過?」鸞枝秀眉凝起,瞅著沈硯青面上的似笑非笑,不由生起狐疑。那日去馬場,他不是早早等在宅門外頭嚒,幾時見過自己試穿?

「倒是不曾。」沈硯青心中洞悉清明,一雙略微上挑的鳳眸若有似無地瞥了眼半掩的書房門:「我下午還有事兒要出門,這會要先過去老太太那邊,你可要與我一同去嚒?

……又說不曾,又說自己穿得太小。

鸞枝順著視線一看,隱約見那書房小案上一卷尚未收起的畫軸,那畫軸輕巧,尾端綴著一娓水藍流蘇,淡雅而精緻;又想到近日主僕二人的鬼鬼祟祟與頻頻外出,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生出來一股堵堵的悶氣。

「你自己先走好了,我今天非要找它出來不可。」咬著下唇,本來想笑的,怎麼就是不想再看沈硯青了。

……可惡的少爺,自己想要調-戲媳婦,卻讓我替他操刀。

「少…少奶奶,那奴才先走了。」魏五連忙勾著腦袋推沈硯青出門。

見窄巷裡無人,這才嘟囔著怪道:「少爺恁的過分,做什麼非要我去拿她衣裳,如今得罪了少奶奶,日後可不得沒臉進你家院子?」

曉得女人生氣了,沈硯青暗暗勾起嘴角,面上隻不慌不急,悠悠然笑道:「我幾時說過讓你去偷?你又偏偏別的不拿,就拿了她最喜歡的一件……罷,若是委實怕她尋你生氣,不如去找一件相同的出來,偷偷還了她就是。」

「還?只怕奴才衣裳還沒送出去,就被小翠那醋缸子逮到,恁的一頓好打。」魏五忿忿著,因見二少爺隻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不由替他操心:「爺就不怕少奶奶曉得了玉娥,夜裡頭罰你吃閉門羹?」

呵,她倒是回回都想罰自己吃閉門羹,隻那時辰一到,卻由不得她不肯了。

想到每夜女人那般緊密無縫的充盈,那般生死相纏的熨帖,沈硯青心中微泛柔軟,捺下嘴角一絲笑弧:「你不讓她曉得她就不會曉得了嚒?…然而她再鬧,也還是離不得我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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