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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勛貴世家》34庶出
人丁齊聚,大爺四爺又是出門兩個多月歸來,再加上一個年紀尚小,身份貴重的客人,沈家這頓飯是一定要坐一起吃的。因有一個外客在,便男女分席了,沈家三位爺惟佑惟俊韓昭旭一桌,女眷孩子並一桌,趙氏三人布讓一回丁氏也讓落座吃飯。

席間多是自己的貼身丫鬟媳婦伺候,一頓飯不聞碗碟之聲,寂然飯畢又是一番捧茶漱口。總之,沈家主子和進屋伺候的僕婦都端出多年侯府裡培養出的素質,沈家幾個姑娘更是把孔嬤嬤教授的餐桌禮儀用上。

飯茶後,丁氏問了一回韓家太夫人鄭氏的境況,沈葳便領著韓昭旭去書房,趙氏親自帶著僕婦去查看整理好的廂房,沈家餘眾也各懷心思的告退。

及至掌燈,沈葳回到屋內,看見趙氏站在燭燈前拿銅簪挑弄燭油,看見自己進來,就改用燭剪把燭花都剪了一遍,寢室就更加亮堂了三分,便去榻上坐了,擺出兩隻白瓷低繪彩茶碗,斟上茯磚茶。沈葳入榻端茶飲了,趙氏似笑非笑道:「沒想到這次是信國公邀你。」

沈葳訕訕笑道:「這些年來鹽務混亂,都轉運鹽使司官員與鹽商狼狽為奸,私開鹽引,帳目又做的天衣無縫,至使開中法成效銳減,朝廷府庫更多的直接承擔了邊地的糧草,市場上又官鹽私鹽泛濫,鹽稅外流。皇上派了幾波人去暗查,終於搜查出頭緒,不想那批人如此膽大,竟在京畿之地暗殺朝廷四品命官,皇上雷霆大怒,倒出手來,終下決心命信國公徹查鹽務。信國公一入魯地,便遇到一路山賊,一次暗殺,於是便想來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一路明查,一路暗訪,我這次幫著負責部分暗路人員的聯絡保護事宜。」

趙氏嘆道:「一年幾百萬兩的進項,那批人也不是貪了一兩年了,腐骨之毒還是早除了好,不過你們這要斷了他們的財路,那些貪官汙吏鹽中巨鄂也不是吃素的,多是雇江湖上賣命的好手行事,明殺暗劫,你這兩個多月不是……」

沈葳阻止道:「我就是怕你擔心那些事,所以才現在把事情告訴你,我本就是武將,富貴險中求,現在不是回來了,信國公能把這個機會送給我,一定是經過皇上默許的。皇上終於記起沈家了,願意給沈家一個翻身的機會,我這麼能不抓住它。」

「韓家幾十年如一日,一心為主,倒是不怕得罪旁人,這一個月來霹靂手段,摘了沿海四省幾十頂官帽,一百多家鹽商牽連論罪,補上了多筆流失的鹽稅,我雖坐於家中,也知道鹽務整頓正在收尾的時候,你怎麼在這個關頭回來了?」

沈葳肅了神色,端正道:「兵貴神速,鹽道上又是妖魔鬼怪齊聚,皇上許信國公便宜行事,信國公也不得不使些非常手段,我們分了好幾批人同時下手,該找到的證據,帳本俱在掌中了,幕後之人也順藤摸瓜的都翻出來。如今已經調查的差不多了,鹽道牽涉極大,當今皇太后娘家也涉案其中,多年來從中貪汙了近三百萬兩銀子,大梁以孝治國,信國公就算有先斬後奏之權在手也不敢專斷,如今皇上正在副都,信國公前去與之請示。交給我的事已經辦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明面上的,我目前還是無品無極,也不方便在那裏滯留,就回來了。」

趙氏知道沈葳這份功勞是跑不掉了,將來總會有記上的時候,便換話題道:「信國公這次辦差可是把這個二子隨時帶在身邊的嗎?」

提到韓昭旭,沈葳的臉上露出一臉嘉許之色道:「別瞧他才到志學之年,是個心智意堅的,韓國公也有心歷練他,一路上也沒有特殊的待遇,起初大家還以為他是信國公的著意栽培的晚輩後生,沒想到是親子,我也是近期才知曉的他的身份。此子一路下來,也算有勇有謀,能為父分憂了。」

「那他怎麼沒有隨信國公去汴京,跟你回嚴州府是有什麼事嗎?」

沈葳不由贊道:「他這個年紀,武藝已是出類拔萃的了,若是單論槍法,我和他三百招之內都難分勝負。說來也是武癡,他是想和我切磋一下武學才跟我回來的。」

趙氏不由皺眉道:「瞧他的年齡合不上,不是韓國公的嫡子吧。」沈家執著官場,了解官場上各路人馬是必修課,至於勛貴外戚,牢記前後三代,不過此類家族根深葉大,嫡嫡庶庶一堆毛線,還沒有冒頭的後輩們,趙氏多記嫡系,韓昭旭,倒是沒有多少印象。

沈葳轉色嘆了一口氣道:「我們如今遠離京城多年,京城中的掌故也有忽略的。韓昭旭,的確是庶出,可是他這個庶出不可一般看待。當年之事,尚還記憶猶新。當初內閣與六部議功,是要加封韓家為侯的,皇上卻是一意要韓家入公爵,並號韓國公,追韓老將軍郡王之位。過了半個月才議定,韓家入公爵之列,封信國公,韓老將軍追贈上柱國。韓家這個爵位是兩代人累計軍功所的,其中韓昭旭的生母居功至偉。」大梁朝的軍功賞爵與前朝不同,當年,太祖皇帝起於微末,曾經於眾生死兄弟歃血為盟,相約執掌江山將共享天下,所以議功分封的公侯伯爵都是世襲罔替,其子弟可入武道,可入大九卿,所以朝廷要新增一個爵位都是慎之又慎,議之又議,斤斤計較。

趙氏頓時悟中:「韓昭旭的生母便是那位陣前擊鼓督戰,叩關奪城的女將軍?」

沈葳點頭道:「正是此女子。為了不亂妻妾法度,朝廷沒有抬舉她,直接把恩賜轉給了她的遺子,賜予了正三品昭勇將軍之銜。韓家太老婦人,太夫人也是對他關懷備至,太夫人憐愛其幼,親自教養於膝下。韓家初入京師這幾年,韓昭旭也多受皇太后皇上召見。」要是沒有韓昭旭的生母,皇上估計都要被北遼捉了,韓昭旭因此失恃,皇家多有憐惜也不為過。

趙氏瞭然,韓昭旭生母於家於國實有大功,的確不是一般妾室之流,其所出之子也不能當一般庶子對待:「如此,韓昭旭雖沒有嫡子之名,也有嫡子之貴了。」趙氏身為正妻,育有嫡子,自得慶幸韓昭旭只是次子,不免又嘆息一番其生母如此巾幗,竟難堪正室。

「那這孩子能在家裏做客幾天呀,我好再安排安排。」這麼貴重的孩子,隻十五歲,難得沒有培養出驕橫之氣,身邊就帶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廝過來,衣食住行多是要趙氏親自安排了。

沈葳笑道:「什麼時候信國公回來就會把兒子帶走了。其實元瑜自幼長於西北,之前也沒有出過京師,這幾個月來跟著巡查鹽務,大家都是忙得連軸轉,身心疲憊。不如讓惟佑請假,帶著他在嚴州府轉一轉,看看江南的風物。」

「大郎是要讓惟佑棄文了?」看來沈葳把韓昭旭拐過來還是有私心的,為了下一代鋪排人脈關係。韓昭旭沒有公爵之位,顯然前途也是不可限量,將來必受朝廷重用。沈家長子若能成為他的好友也是受益無窮。

沈葳意味深長道:「科舉之路太難了,萬中取一的搏殺之路。我們沈家這麼多年來,嫡枝旁支多少年了都沒有培養出個進士來,就算中了進士又如何,還不是從八品七品開始爬,一生止步於五品的是大多數。我的兩個孩子不必都專研此道。再說了,現在沈家已經過了低迷之期,幾十年的人脈尚存一二,皇上會記得我一次,就會記得我第二次,惟佑還是跟我從武將起家容易出頭些。我也觀察多年了,問了私塾裡的先生,惟佑在學問上的天賦也不如惟俊,過了今年,惟佑的修束就不用再交了。以後我把孩子帶在身邊教養。」

趙氏也不多置喙,兩個孩子的前程夫妻二人不是討論一天兩天了,如今沈家有了起色正是要下決斷的時候,再說,男孩子的教養多歸當父親的決定,沈葳說的頭頭是到也不會委屈孩子。

沈葳喝幹了茶道:「說到科舉,今日我問了三弟了鄉試之事,三弟說有幾分把握。三弟未到而立之年,若能一舉得中,前途也有說法了。」舉人雖比進士差了一大截,也算獲得了入仕的資格了。

趙氏給沈葳添了半杯茶,笑道:「三弟隻說有機會能中舉你就那麼開心了。對了,何家大哥這次也去應試了,只是十幾歲的秀才還算多,舉人就少見了。何大奶奶秋闈後還約我去做客,但是你不在我也不能應下什麼,不想虛與委蛇的就推了,如今你倒是給我一個說法,到底中不中意何家大哥,難道真要桂榜放出來再說嗎?」

沈葳自信的笑道:「怎麼,你還怕那個孩子跑了不成。放心,何家大爺賊精的,我現在就給你句痛快話,如果何家大哥中舉,伊兒就是他家的人,若是不中,我也有別的安排,總之,伊兒十七之前我一定定下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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