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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勛貴世家》40貴州
大梁改革大周的地方行政區劃,把一級行政區「路」改為「承宣布政使司」,簡稱「省」。省下再設州,府,縣。全國疆域劃分為兩京,十四布政使司。在一級行政區省府設三司,都指揮使司,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分管軍事行政司法,原則上,三司相互獨立,互不干涉。

貴州承宣布政使司的三司設立於貴陽府,丁氏把貴陽府稱為「荒蕪偏遠之地」實在是說的嚴重了。但是,貴州這個地方,實在是太窮了,窮的十四個布政使司排排坐,貴州幾乎年年排最後。同為省府,貴陽府別說和杭州府比肩,就是和嚴州府比,也是遠遠不如。這不是隨便說說,有各省歷年來的戶籍統計和每年上繳國庫的錢糧為依據。拿浙江,貴州做比,貴州的行政面積是浙江的一倍半,浙江人口兩百二十多萬戶,一千多萬人,貴州人口五萬多戶,三十多萬人,不過這個數字少數民族和軍戶不在統計之內。每年繳納給國庫的錢糧,浙江**百萬,貴州能自給自足,不要每年請朝廷調撥錢糧就很不錯了。太宗年間,有人考中了進士被分配到貴州做官,最後,剝奪了進士資格也不願意去貴州赴任。

沈家眾人已經從封官的興奮中回過神來,特別是老弱婦孺,長於大梁富饒繁華之地,對貴州那片子地方有著天然的輕視及恐懼。

「拿命拚了,安排了個這麼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丁氏癱坐在烏木春字八寶紋圈椅上,垂頭嘆道。去年六月兒子出遠門的時候沒有透露給丁氏是去幹什麼的,但是,丁氏又不傻,韓國公點為巡鹽禦史,沈葳跟著他乾做了什麼猜也猜的出來。如今聖旨以下,是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外面日頭西轉,明麗溫潤的光線,透過新糊的淺翠色紗窗,流淌在沈葳淺絳色的長袍上,淡淡的落在他臉上,身上,英挺的眉目,越發顯出堅毅之色,冷靜道:「先太祖之子,平恩侯養子,天潢貴胄之身,尚能從征西南,平定貴州,雲南,廣西三省,鎮守西南十五年,累功封為黔王,世襲黔國公爵位,世代鎮守雲南,沈家的晉陞之路,也要從荊棘之地開始。」

黔王郭英,實為趙英,乃太祖與結髪之妻孝慈皇后之子,孝慈皇后娘家調零,唯一的兄長平恩侯無嗣而亡,太祖不忍孝慈皇后娘家斷了祭祀之人,便把於皇后所出的三子過繼在平恩侯名下。趙英出繼,縱是太祖與孝慈皇后的嫡子,也是剝奪了成年封王的資格,硬是自己殺出了一條血路,掙下了一等親王爵的功名。不過臨終之前,上表至兄長太宗雲:終是出繼之人,無功非趙姓不可封王爵,逐我去之後,爵位應收回。太宗納其遺言,改封黔王之子為黔國公。

丁氏不是不通情理的愚婦,相反,在家族大業面前的還相當的開明通達,之前只是純屬嘴上抱怨,聖旨已下,是從來沒有想過抗旨的,看著一大家子,無奈的道:「如此大家都收拾起來吧,家裏面僅剩的產業要安排上忠心的人手,好生經營著,府裡僕人也要選願意跟從的,還有隨帶行李,樣樣都多多的備起來,也不知道貴陽窮成什麼樣子。還要快點收拾妥當了,都說西南之路比蜀道還難行,我們又沒有去過,這期限不到一個半月,這一群女人孩子,還不知道能不能定期走到。」

沈葳倏然跪下,其他人看到沈葳怎然跪了,哪裏還有站著的,沈葳對丁氏道:「貴州之地群山環繞,土地貧瘠,物產匱乏,交通閉塞,便是省府貴陽,也是依山而建,進門是山,出門也是山,且西南之地,民族雜居,民風剽悍,此去一路山高路險。兒子不孝,不能給母親掙得一個安逸之地,兒子怕母親在貴陽府生活多有不宜,不如留在老家,兒子赴任後,把大姐接上來,與母親相依為伴。」

廳內一時肅靜,丁氏辛酸,抹抹眼角的淚花,道:「趙氏,把大郎攙起來,有話說話便是,一家子骨肉,跪著幹什麼。我兒一片純孝,但是此事萬萬不可為。你們為官的,講究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我一個寡居之人,夫死從子,你如今就是我唯一的依靠,我不隨你居住,和和離歸家的女兒在一處,不是給別人留下攻訐你的借口,這種話萬不可在說了。」的確,寡母不和獨子居住在一起,難保沒有好事之人給沈葳生搬硬套上齊家不清的汙點。

「兒子多謝母親體諒。」沈葳聲音輕顫,已經站起來,丁氏讓大家各回座位,接著商量大事。

丁氏嘆了一口氣道:「老三這次春闈也不知道能不能中個進士回來,我們只能在路上等消息了,給京城去封信,說說這裏的情況。」

「是。」沈葳收斂情緒,平靜道:「兒子再寫幾封給京城舊交的書信,若是三弟中了進士,這些信便用上,有嶽家和幾個世叔幫襯著,盼能早日授上官職,若是這科不中。科舉文章的事兒子也不懂,讓三弟自作打算,不管是在京城讀書,還是回到老家來都隨他意。」

丁氏點頭道:「還有芯兒,你再給她送兩個可靠的人過去。我們一大家子走了,此去貴州,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來,她一個獨居之人,身上又有錢財傍身,就怕被人欺負哄騙去,山高路遠的,也不能時時照拂她了。」

沈葳認真道:「此次承蒙皇上既往不咎,重新啟用於我,也是沈家祖先庇佑之德,我想著,臨走之前,我們還該去淳安縣祖墳掃墓祭拜一番。到時候,大姐的事,我再細細為她安排。」

丁氏便直接多了,言道:「是該給你父親道個別,好賴壞的,也一下子混上了六品的武官,老爺在地下也能安心了。」

之後又商量了一番接下來幾天的具體安排方歇了。沈茁早就知道,沈家現在的能力,一次只能拱上一個人,現在不是斤斤計較的時候,所以,也沒有不甘心的,自己今年不過二十五歲,還待多磨礪幾年,大哥去貴州赴任,自己不用說也是要更著去的,在大哥身邊做個親隨心腹,學學經驗城府,伺機再掙個獨立的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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