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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勛貴世家》124家底
含巧和南霜正搶著鬧著徐氏非先喝自己的酒,聽了三小姐的刺話頓然不知道怎麼動了,捏著酒碗垂下頭來,酒桌上聽到這話的其他人也好不尷尬。含巧秀活兒快,南霜愛俏,兩人這身洋緞紅綾的一套是自己暗地裏花了好幾個晚上趕出來的,就想著能在今天穿頭晌,不是一心想顯擺,怎麼好的料子做出來的衣裳,本來就該在這樣體面的場合,才捨得穿。三小姐何苦來,這樣的料子在丫鬟裡難得,三小姐嫡出的嫡出,還有缺的不成?

徐氏原是八面玲瓏的人,因是東道,輪著被管事媳婦和丫鬟們灌了許多酒,當下有幾分微醺,反應一時跟不上來,也是停了停,等正要提出氣來,把僵局柔和過去,思伽先起身了,一左一右的把含巧南霜拉到身邊來,細細打量了她們的衣裳,笑道:「我瞧瞧,我的姑娘們人比花嬌,正是能撐起這些鮮亮料子的時候,怎麼糟蹋了呢。二爺和我,一年到頭,吃穿住行,都是這幾個人一手打理,離了她們,二爺和我,明天都不知道該穿什麼,喝什麼,都不知道怎麼過日子呢,尤其是我,日日枯坐在院子裏,對虧了這些姑娘們給我解悶,如此功勞苦勞,幾件料子又有何惜!賞了她們,不說成全了彼此的主僕之情,就是把姑娘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看著也賞心悅目。何必做個吝嗇人,把好料子乾堆在庫房裏,我又能穿幾身,還是說,我賞錯了人?我賞給我的姑娘們,還能換她們誠心侍候,換我眼悅,若是賞給別人,怕是連個響聲都聽不到!」

最後一句,眼神隨意著撇過韓艷惜,既然,你自己不莊重,自放身段和丫鬟們較真,也別怪我拿你和丫鬟們做比。小姑子,小姑子怎麼了,因著與夫同宗同姓,就能對自己屋裏的東西指手畫腳?一個隔了房的堂妹亂吠什麼?

這些個料子,上好的收拾了孝敬家裏長輩,就是用幾匹賞人,也是賞在蒼擎院裏,給的是近身忠僕,只是貴重一點的東西罷了,尚在情理之內,且並沒有逾越衣飾的規製,洋緞紅綾奴婢也穿得。再說了,這些奴婢都是算韓家的,自己要是拿東西貼補了外姓,還有得嚼頭,如今娘家大姐,二姐,二哥,新見面的表嫂,自己都沒送給她們一匹,自家人用,愛怎麼個用法是怎麼用法,就是說到長輩們面前去,也挑不出理去,老祖宗賞了跟前的紫兒,老太太還賞了芙兒。

當了韓家一年媳婦,思伽也知道每房近況,韓家發達得快,太太那輩的媳婦出身不怎麼樣,家私是有點跟不上,這樣一往下排,算來算去,爺們兒輩裡,因著韓昭旭年長又早早出頭了,是最有出息的,私人名下一個莊子,一個鋪子,在還沒有分家的各房人中,是最豐厚的,眼熱不在少數,難道因為怕別人眼熱,就要關起門來藏著捂著?難道為了怕別人的不平,就要統統拿出來,大家見著有份?靠本事掙富貴,就是一家子骨肉,也是如此,否則,沒有點獎勵機制,大族而居,誰都喜歡當坐享其成的寄生蟲了,家族如何長盛?

「好了,好了,我還沒有吃醉酒,三妹妹才吃了幾杯,就醉糊塗了,快點拉過去,到裏頭躺一躺,來端醒酒湯去,拿薄荷油給三妹妹揉揉,免得待會兒醒過來頭疼。」徐氏直扶著冬蓮裝懵著讓思伽把話說完了,看見韓艷惜要惱起來,才來做和事佬,一亭歪派,把韓艷惜拉到預備下醒酒的後花房去,又吩咐得近身的人團團轉,也算是給了韓艷惜一個台階下。

韓艷惜本就是找不出把柄,就是一時憤起,卻是尚有理智,知道接著對話討不著便宜,順著別人拉,也是給人拉出去了,不甘的暗咬著唇角。

韓艷惜是指責思伽,有了好東西知道孝敬長輩,賞賜奴婢,卻是忘了同輩人,特別是她們當小姑的,也不想想,思伽送到各位太太手上的四匹,已經含了各位姑娘的一份,再別說老祖宗,老太太手上的,一向疼愛孫女們,總有流下去的,韓艷惜手上,未必沒有蒼擎院裏出來的好料子。想要弟妹上杆子的送到她手上,也把自己想得太高了。對著韓艷惜的背影不禁搖搖頭,挾情太過,近乎蠻橫,韓艷惜,實在浪費了『惜』字,空自揮霍。

韓艷惜一去,含巧南霜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差點引起了主子們的紛爭,雖然奶奶維護自己,自己卻是不敢仿若無事,強笑道:「大奶奶吃了我們手上的酒,我們就先回去了,留著一群不懂事的在家裏,也不放心,我們去了,奶奶安心吃酒,姐姐們醉了也不怕,回家來,都是齊全的。」

蒼擎院裏有頭有臉的丫鬟,並莫嬤嬤,於嬤嬤都出來了,出來的時間太長,總歸不好,本來就預備幾個人中途退回家去,含巧和南霜就辭了。

徐氏順手放人,還賣乖道:「才說你們奶奶離不得你們,果然離不得你們,還,如此念家,怪不得你們奶奶疼你們了。」

含巧和南霜從凹鏡山莊出來,沿路折了一束芍藥花回去插瓶,看見汪春桐捏著帕子在一叢杜鵑花圃前徘徊,含巧出聲招呼道:「表姑娘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可是要往哪裏去呀?」

汪春桐聽著後頭聲一驚,略顫著聲音撫著耳後的髮髻道:「我的穗子掉了,過來找找。」

「是個什麼樣子的,我們眼神好,也給姑娘看著點。」含巧道。

「不,不用了!」汪春桐慌張的道:「想是我記錯了,不是掉在這裏的,我去別的地方尋吧。」說著,慌慌張張的走了。

南霜的目光順著汪春桐的過去,狠狠的對含巧道:「你何苦點開她,瞧她那股子妖嬈的做派,都趕得上前院的**了。」

南霜的嘴,一貫的毒,韓家這樣的地位,培養了專門一批接待男客的煮茶奉酒丫鬟,倒不都是家妓,有些幼小的還是乾淨丫鬟,沒開苞的,相貌不俗,煮茶,執棋,染墨,等等,總有一處有才。要是來客看上,當件禮物一樣的,當場送出去,也是有的,那樣送出去,一般都是從前院丫鬟轉到人家內院丫鬟去了,或者直接抬舉了通房,不講究點了,姨娘就當上了。

「她就要走了,好來好散,偏生出許多事端來幹什麼。」含巧厚道的說。這個方向,再過去就是蒼擎院了,再往斜方向,是蒼擎院去前院的必經之路。和四太太的院子,完全不在一條線上。

凹鏡山莊裡眾人午時後散了場,韓艷惜一直在花房裏,就再也沒有出來,最後回了自己院子,看見白氏正在做衣服,是思伽敬給老祖宗,老祖宗又拿給白氏,讓給韓艷惜做衣裳的綺羅紗,又透氣又輕薄,最適合做夏衫,這是朝廷的貢品,非比洋緞,費點錢就能買到的。

韓艷惜看著料子,恨不得拿刀子把它們剪碎了,捨不得也不敢,料子難得,再說了,老祖宗一再歡喜的說,夏天要穿出來給老人家新鮮的,到時候,沒有了怎麼支吾。

韓艷沅,韓艷汶喝了不少酒,徐氏還多派了兩個婆子送她們姐妹回去。韓艷沅膩膩歪歪的倒在黎氏的懷裏說話,黎氏一通心肝兒肉的揉搓。讓丫鬟端來糖漬過的酸梅來吃著解酒氣。韓艷汶安靜的坐在小墩子上吃酸梅,黎氏問了幾句席上的酒菜,戲曲。韓艷汶規規矩矩的回答了,沒幾句,黎氏就讓韓艷汶看她姨娘去。

韓艷汶一走。韓艷沅嗤笑著和黎氏說了半路看到黃嬤嬤強製性的把汪春桐送出凹鏡山莊的事,言語間對汪春桐多有冷嘲。又說了沈氏和韓艷惜的口角,話外間,也流露出來沈氏大手筆拿朝廷賞賜,賞奴婢的不滿。

黎氏嘆了一口氣,無奈的道:「莫說你們小孩子,就是娘看著也是眼紅。你爹爹文不成,武不成。沒什麼大出息,捐個官身,也就是在外面給兄長跑跑腿,打點著庶務,靠著公府,一輩子富貴閑人也就過一輩子了。等差不多分出去,你們這一輩,和府裡又差了一層,你和你兄弟只怕是落不著這樣的福氣。曦哥自己有三個兄弟當臂膀,六房還有兩個嫡子,三房那個,也不是一無是處,誰叫你爹是庶出的,好差輪也輪不上你哥哥效力去,我隻一心給你們攢點金銀傍生,給你哥存些家私,給你置辦一筆厚厚的嫁妝,有錢心才踏實。」

韓艷沅灰暗了幾分,黎氏自顧自的說道:「雖說公中是公中,滿府上下,誰沒個小算盤,要輪家底,小二房是頭一份,幾匹料子,說賞了就賞了,他們可不放在眼裏。蒼擎院裏的庫房,好東西多著呢,這幾年單領的賞賜,也不知道有多少,還有一些,都不知道從哪來的。一個莊子,和皇莊連在一起,成片的土地,年年都是好收成。一個鋪子,開在朱雀大街上,乾著錢套錢的買賣(當鋪),最是來錢,就這兩宗,多年來生了多少出息,家裏別人一根毛都沾不上,就是現在韓家分家到你哥這輩,小大房也越不過一個庶出的家底了。韓家伯爵前身的家底,為了那次救駕,都掏乾淨了,就是老祖宗,老太太壓箱底的銀子當年都捐獻出去了,就留下我們幾個妯娌的嫁妝,算是給家裏留著最後的退路,我們能有多少東西,留口吃的罷了。立下公爵,進得多,出去的也多呢,日常開銷不論,十幾年來,公中拿出去多少東西,救濟,撫育著當年西北軍陣亡兵將的家眷,韓家可沒有外人想像的富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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