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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驚婚》040米 權四爺逼嫁!
章節名:040米權四爺逼嫁!

燙吧?

的確有點兒燙。

不僅他身上有著明顯的發燒癥狀,連佔色自個兒也被傳染得呼吸不穩,臉上像有一把火在燒,身體更是迅速地燙了起來。

雖然他沒有騙她,真的在發燒。可這會兒的他,哪兒還在剛才躺在那裏的虛弱樣子?

一念至此,她的惱意也上了頭。

這個無恥的傢夥!要不要這樣?都生病了還來作她。

心裏恨恨地罵著,可她這會兒還能耍橫麽?佔色是一個理智型的妞兒,再罵再怒都沒有用,不如趁著他還沒有更一步的舉動之前,安撫這位『發燒病人』來得更為重要。

「權四爺,既然在發燒,就好好休息,多喝水,別再鬧了。」

「爺不僅發燒,頭還痛得厲害,趕緊替爺治治!」

佔色死死盯著他爍爍的眼,沒好氣兒地吼,「我又不是醫生,我怎麼替你治?」臭不要臉的!

都快要死了還不知道消停!

「嗯?佔小麽,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佔色心裏恨恨的腹誹著,可她的人現在反抗無力。在這種事兒上女的本來就比較吃虧,更何況還遇到了這麼一個霸道不要臉的主兒?不回復他也不可能的了。不曾想,就在她思忖間。身前突然的一涼,她下意識地反應過來,再不想對策就來不及了。腦子裏一萬個『怎麼辦』,手腳卻沒有辦法使用,條件反射地般,她抬起頭就用上了習慣動作咬他!

不巧,他身形剛好起來,準備把她礙事兒的外套放好。

於是乎,最詭異的事件出現了。

佔色一口咬上去,眼睛一瞪,恨不得去鑽地縫兒。

去!好死不死,她不管不顧的重重一咬,竟然剛好咬在他的唇角,好像她主動去吻他似的。這樣的巧合,不如讓她去死了算了。

「佔小麽」權少皇倒吸口氣。

剛才她那一咬,本就是拚了命要收拾他,用了老大的勁兒了,痛得他直咬牙,使勁兒拍拍她的臉,他甩開了那件外套,不知道是熱了還是閑礙事兒,一把掀開兩個人身上的被子,惡狠狠地說,「今兒你死定了。」

佔色尷尬到了極點,沒有勇氣看他,「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額頭抵下來,權少皇低哼了一聲兒,「少扯!」

狠狠別開了頭,佔色不敢看他,覺得兩個人這樣的動作確實不太好看,除了心驚肉跳,細胞哀嚎之外,還有一種怪異的情緒像火苗一般往上串。

吐了一口氣,她半眯著眼睛,佯裝鎮定地冷哼。

「姓權的,咱們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用這麼不友好的聊天方式來交流?按追命的說法,這樣會顯得你的智商很讓人捉急。」

「呵,成啊。不過」權少皇蹙了蹙眉,低下頭,看著她臉上動人卻又極為可憐的嬌艷。一種真實而美妙的存在感直衝大腦神經。

「喂,不過什麼?」在他這樣的視線下,佔色心肝兒顫。

眸色暗了又暗,權四爺聲線都啞了,「爺也要咬回來。」

什麼意思?佔色有點缺氧的腦子暫時還沒回過味兒來,他已經將她雙手鉗了往頭上一舉,接著速度極快地將腦袋低了下去。

轟!

佔色腦門兒嗡了一下,差點兒暈過去。

剛才在客房裏,鐵手過來叫她的時候,她就只在外面套了一件長外套,裏面就著薄薄的睡衣過來了,哪兒會料到著了這廝的道兒?

「權少皇,你別這樣!」她的聲音有些抖,權少皇卻不理睬,一隻手仍然死死扣了她的雙腕兒,望著她窘迫的神色,淺笑的眸更深了。

「喜歡?」

「我呸!」看著他一臉自在的討打樣兒,佔色稍一思索,眸子突然暗了,鄙視地盯著他,「滾開啊,我不想要二手男。」

當然,她這麼說的原因。

被罵了,權四爺隻淡定地看著她,揚起了唇。

「難道你是一手女?」

佔色蹙起了下眉頭,「關你屁事!」

「爺檢驗一下。」狹長的眸子眯起,他說完,盯著她明顯慌亂的眼睛,指頭慢慢地挑上了她睡衣的肩帶兒。

「權少皇!」

佔色心尖都快要被燒卷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不勻的呼吸著,她看著他俯下的頭,聲音不太連貫的說。

「權少皇。你今天說過了,你不會逼我!」

一巴掌拍在她的手心,權少皇微眯著眼睛。

「佔小麽,是你逼我的。」

心裏『咯噔』一下,佔色糾結了。

「權少皇,你要不要這麼無賴?!我怎麼逼你了?」

權少皇不答,挑唇反問,「你說呢?」

「你個王八蛋!你不守信用。」佔色的火氣兒上來了,可她這個人有一個特點,越是生氣的時候,臉部的表情越是豐富而靈動,那一種氣嘟嘟的小模樣兒。

「佔小麽,你今兒逃不掉了!」

他越來越過分,佔色一個頭兩個大,覺得自個兒都快要被他給逼瘋了。呼呼喘了幾下,她瞪著他灼了火兒的目光,好不容易才穩定下情緒來。

「權四爺,我是哪兒得罪過你嗎?你到底要把我怎樣才肯罷休?」

「這話問得奇怪!你不知道?」

佔色與他冷厲的目光對視著,說話也沒有那麼硬氣了,「權四爺,你這樣有意思麽?您是大人物,走到哪裏都能呼風喚雨,而我就一個普通的小職員,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人物,我又怎麼可能故意惹你?你就不要再欺負我了!」

實際上,並非她想對這個惡劣男服軟,而是她害怕自個兒再不服軟,會淪陷在他魅惑的眼波裡,會做出讓自己更後悔更丟臉的事情來。她害怕的也不僅僅是他的行徑,而是怕自己根本就逃不開這人的引誘……

有時候,對他,她沒有辦法。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來自於她身體的本能,好像他了解她更勝於她自己,好像她本來就很想與他在一起才能得到身心的滿足。

見她委屈得紅了眼睛,權四爺的目光沉了下來,看著她嘆口氣。

「不欺負你行!那佔小麽,你要不要心甘情願的嫁給我?」

她不回答,他似乎也不急,隻慢悠悠地撫著她,目光深沉如海。

「不……不嫁!」

有他這麼逼嫁的麽?佔色又愕然又惱火,又沒有辦法壓抑心裏的火。

「不願意?那我就……」

說到這裏,他惡劣地一笑。

被他獵人捕獵般的眼神盯著,佔色覺得自個兒像他放在砧板上的魚,只能無助地撇了撇嘴,「你就怎樣?」

「呵!」刮一下她的鼻尖,權四爺促狹地瞅她,「你覺得呢?馬上就要了你,是不是你想要的?」

「……」

「嫁不嫁,佔小麽。」

一咬牙,她想要翻身起來脫離現在這樣的危險境地,卻又被他鉗製得動彈不得,眉頭擰成了一團,她真心恨不得一刀宰了他。

「姓權的,你別欺人太甚了。就算我現在答應了,完了也會反悔的。」

「嗯。」權四爺有的是耐心,「你不會反悔。」

佔色挫敗不已,嘴裏呼呼吐著熱氣兒,「你以為你有多了解我?」

「當然。」權少皇低頭睨著她的臉,貼得極近的氣息拂過她面頰上的小絨毛,帶來又一種令人心驚肉跳的觸感,「佔小麽,爺也會心理學,不僅如此,爺還會算命呢。對了,我還知道你在被上的時候,是什麼表情呢!」

「姓權的,你個無恥的傢夥,你放開我!」

她知道丫故意這麼說就是讓她難堪的,可是在這樣的狀態下,她就算想找一塊兒豆腐去撞死都沒有機會了。實在無奈,她還是只有那一招兒,狠狠抬頭咬他的肩膀。不管有多大的作用,至少能夠報復一下。

「還咬?靠,你沒看老子都重傷了?」

一下子捏住她的下巴,他輕笑著低吼著,又與她貼得更近了一點,淺淺研,慢慢磨,每一下的輕撫都足夠讓她嬌嬌的花枝亂顫了,他才收住憋得快爆掉的念想,不疾不徐地哄她。

「佔小麽,看著我的眼睛。」

「……」

「現在我倒數十,嫁,還是不嫁?不嫁後果你知道。十……」

「……」

「九……」

「……」

「八……」

「……」

「七……」

到他數到五的時候,佔色的心尖兒都快要麻掉了,腳趾頭一蜷兒。她呼吸不暢地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一個字終於吐了出來。

「嫁!」

哪料她說了,權少皇卻沒有放過她,變本加厲地撩她,「看著我的眼睛說。」

「你個王八蛋!」

「佔小麽,那你嫁不嫁給王八蛋呢?」

四哥?……四哥個毛線!

丫神經病發作!得出這個結論,佔色深呼吸一口氣,無奈地睜開了眼睛,對上他一雙深邃又複雜的黑眸,斬釘截鐵地吼了一聲兒,「嫁!我佔色從來說話算數。」

「乖!」

權四爺眸色微微一暗,艱難地撐起了雙臂,放了她自由,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手臂才橫過去將她摟了過來,拍拍靠在懷裏。

「你放心,四爺言出必行。不結婚,絕不會碰你。」

靠!

佔色推了他一把,忍不住就要爆粗了。他這還叫不碰?哪兒都碰完了還叫不碰?心下恨恨地罵著王八蛋。不過,她又不得不理智的分析。他能夠在這種時候忍住不那什麼了她,證明這個人的心理能力超級強大。可以這麼說,臨門一腳不踢球的男的,在這個世界上絕壁比三條腿的青蛙還要難找。

但是,這些事兒也足以證明這個人的別一個狠絕。而且,他不光對別人狠,對他自個兒也夠狠。一個夠狠的人,才不會輕易地縱容了自己的浴念。

心裏尋思著這一點,她忍不住氣得直磨牙。

「明明就是一隻大尾巴狼,偏要裝君子。」

低低一笑,權少皇線條硬朗的身體放鬆了下來,拉過她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將兩個人的姿勢抱得像兩株相親相愛的蔓藤,聲音帶著誘導意味兒的沙啞。

「大尾巴狼?大嗎?」

「比驢子還強,行了吧?」

惡狠狠推了他一下,事到如今,佔色也基本認命了。

一方面,權少皇說得對,她對自己做出來的承諾,有著雷打不動的遵循理念。在這個方面,她有點類似於典型的強迫症患者。要是她答應了什麼事兒沒有做到,不管再做什麼其他事情,都沒有辦法再安心。另一個方面,她與他都已經到這程度了……她還能如何?即便他沒有真怎麼她,可她還好意思再找去別人麽?

她就想,她這一輩子,怕是逃不開這可怕的惡魔了。

對她來說,權少皇最可怕的地方就在於,他竟然那麼的了解她,而她卻完全看不透他。

不過,她認命了,卻不代表今天晚上她就得在這兒繼續受折磨。

「滾開點兒,我回房間去睡了。」

「今晚陪我。」

「不行,影響不好。」

「爺不怕。」

「……你當然不怕!我是說對我的名聲影響不好。」

「怎麼著,老子睡了你,還虧你了?」

「是!沒虧。你權四爺有錢有勢,英俊瀟灑,你要睡了我,我應該回去燒幾柱高香,感謝我們佔家的八倍兒祖宗保佑,墳頭冒了青煙。可現在能不能稍稍給我點兒自由?我真的不想被人說嫌話,說我先爬了你的龍榻,然後才被你給納了妾……」

「放屁!」權四爺又摟了她回來,似乎特別享受與她擁抱的樂趣,一隻手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動作慵懶閑適,語氣卻很奇怪地嚴肅。

「佔小麽,你是四爺的妻!唯一的。」

「嗤!這話跟多少女的說過了?權四爺,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也甭蒙我不懂了!」

權少皇揚了揚唇,過了好半晌,一雙黑眸盯著她,猶豫了好久,才輕聲說。

「佔小麽,我一直都只有你。」

一直?!

對於他這樣兒明顯牛頭不對馬嘴的解釋,佔色也並沒有在意。誰在這個時候不會說幾句好聽的話來哄人的?不過,她也信奉那句話,不要刨根問底,多少事情知道了寧願不知道?更何況,他要她嫁的目的,想來也沒有那麼單純。現在她暫時也顧不上去追究這個,與他秋後還可以慢慢算帳。

吸氣,吐氣兒,幾秒後,她無奈地軟下了聲兒。

「得了!咱們不扯那些了。今天的天兒也不早了,我真得回去睡了,明兒還要上班。」

權少皇一眨不眨地看著她,過了好久

他慢慢地放開了她的腰,一雙鬱色的黑眸深邃難測,「佔小麽,商量一下,下周六辦婚宴。」

什麼,下周六?

又是一次來得突然的神轉折,懵住了佔色的腦子。

老實說,事情的變化實在太快了,快得她完全招架不住。今兒來這裏之前,兩個人還鬥得你死我活,她都恨不得咬死他了,而這會兒她卻要嫁給他了。她覺得有種舊社會被捆綁上花架的無奈感。

然而。

這個該死的王八蛋,他是在跟她『商量』嗎?他是在商量嗎?

說的是商量的話,語氣和態度完全是不容她拒絕的強勢和霸道。更奇怪的是,他連日期都已經選好了?!瞪著他,她不爽地斂著眉。

「說真的,我要是不嫁呢?」

權少皇牽著冷硬的唇,笑著扳過她的下巴來,一張輪廓分明的俊臉上,三分促狹七分不正經,一字一句低啞涼薄,卻說得十分的蕩漾,「那爺就做到你同意為止。」

「我偷偷跑掉?我不在京都了,你能拿我怎麼辦?」

「除非你死。」

不爽地拍拍她的臉,權少皇咬字清晰,聲音低沉,卻成功讓佔色的身體抖了抖,「搶妻!你就不怕人家說,權四爺你混得太差了麽?!」

狠狠捏一下她的臉蛋兒,權少皇聲音又低沉了不少。

「少廢話了!聽明白了沒有?準備一下,下周六。」

受不了地咬了咬牙,佔色輕哼了一聲兒,「知道了!暴君。」

「乖寶貝兒。」權少皇滿意地摟了摟她軟軟的身體,就將她扶了起來抱在自己腿上坐好,認真地替她套上了睡衣和外套,那溫情脈脈的樣子好像從來沒有過逼婚這事兒,更好像他習慣了做這種事兒一樣,做得又熟練又溫情。

「去睡吧!四爺尊重你。」

尊重她?

佔色簡直想仰天大笑,他已經被這隻腹黑的妖孽給逼到絕路了,他現在還來和她談什麼尊重?一雙眸子染上了委屈的神色,她惡狠狠地瞪了回去。

「真不敢想像,你要不尊重我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扭了扭脖子,權少皇哧笑了一聲兒,低頭埋在他脖子裏,聲音啞然又含糊,「佔小麽,你也別怪老子不尊重你,是你自己要見機行丨事的?嗯?」

「……」

在她拖得極長的那個字兒裡,聰慧如佔小麽者,怎麼會聽不出玄機來?只不過,好女鬥不過惡男,她也只能當成完全聽不懂,跳下去吸著拖鞋就逃離現場。

背後,冷不丁他又撂下一句話。

「其實,爺也是被逼就範」

唰!

愣了差不多有兩秒,佔色才回過味兒了。紅著一張臉,她慢悠悠地轉過頭來,與他促狹的眼神兒對視了幾秒,然後咬牙切齒地沖了過去,頓時爆發了堵了一晚上的小宇宙,撈過剛才被他嫌棄掉的大被子,劈頭蓋臉地罩在他的身上,捂住他的腦袋,就是一頓暴打。

「你個臭無賴!」

「哈哈哈」

被子裏,傳來他爽朗的笑聲兒。

佔色打得用力,打得夠狠,打得拚了老命。

權少皇也不反抗,由著她撒氣兒,只是拚命地大笑。

終於,佔色喘著氣兒,實在打不動了,他身上的肌肉塊子不知道什麼打造的,越打她的手越抽得緊。氣咻咻地鬆開手,冷哼了一聲兒,她調頭就出了房門兒。

一出門,她才發現自己剛才太衝動了丫的,怎麼能矇著被子打他呢?應該找把菜刀捅死了他才對。

不過,姓權的笑得那麼開心,還真讓她有點兒不習慣。

平時的他冷笑,陰笑,嘲笑,皮笑肉不肉,很少這麼朗聲大笑吧?

*

被逼就範的權四爺,在佔色走了之後,又愉快地去衛浴間裡沖了一個澡,把自己洗得清清爽爽了,換了一身兒睡袍出來,躺在chuáng頭點燃了一支煙兒,吞去吐霧裏,他閉上眼睛回味著剛才兵臨城下時那要命的吸引……

突然

他『騰』了一下又坐了起來,急匆匆的摁滅了煙,噌噌地下了樓。

錦山墅裡的供職人員不少,休閑娛室的設施也很多。

此時,桌球室裡還燈火通明。

冷血和鐵手兩個人似乎都沒有睡意,一邊兒打桌球一邊兒聊天。

不過麽,冷血這個人話不多,鐵手也比較沉悶。因此,這兩個人的聊天實在沒有什麼新意。但是,聊天的內容絕對勁爆,還搭上了權四爺的個人私隱。

身體舒展開,冷血俯在桌球桌上,專註地盯著球,『啪』的一聲兒,球擊出去了。

「鐵手,你說老大搞掂沒?」

鐵手過了好半晌兒,才盯著那轉動的球,悶聲悶氣的「嗯」了一聲兒。

「真難為他了。」為了發燒,對於身體素質極強,從來不生病的權四爺來說真心不容易。尤其沖涼水澡這種套路,更是完全行不通。那他是怎麼做到的?他先用涼水洗頭,然後又吹了一陣冷風。還是不見效。最後那位爺不耐煩了,直接找了冷血給他吃了一種能讓體溫升高的藥物。就這樣兒,又等了四十多分鐘,終於有了發熱的癥狀。

不過,用吃藥來促進發燒,這不是玩命麽?!

冷血專業的見解分析完了,見鐵手沒有回應,不由皺了眉頭,「鐵手,有心事兒?」

「沒有。」

「你不對勁兒啊。多少年兄弟了,我不了解你?」

「真的沒有。」鐵手臉色有些不自然,埋頭擊球。

微眯著眼睛,冷血打量他,目光銳利得像刀片兒。想了一會兒,他腦子裏很快就出現了剛才在老大臥室門口,鐵手那種極怪異的幽怨眼神兒。大概猜到了什麼,他正色地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把小心思收好。我能看出來,老大當然也能。」

鐵手抿了抿唇,拿著槍粉擦了擦球杆頭,面上幾分難堪幾分難受,「我沒歪心思,就是……」

「就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控制不住……」

「你倆在說什麼?」

權少皇低沉的聲音打斷了鐵手的話,而他會突然出現在桌球室的門口,也把兩個正在討論的人給驚了一跳,什麼叫無聲無息,老大做到極致了。冷血還好點兒,鐵手握著球杆的手都抖了一下。不過,他歷練這麼多年,多少還是能綳得住面兒。

轉過頭去,他面無表情地喊了聲『四爺』,眼睛卻心虛的不敢與他對視。

「這麼晚,玩球呢?」

「嗯。」

冷血瞄了瞄情況,清了一嗓子,接過了話茬,「老大,沒事兒了?」

「嗯。」

不鹹不淡的聲音,讓人摸不透他在想什麼。

冷血豎了豎大拇指,讚歎,「恢復能力很強!」

鎖著眉頭,權少皇慢騰騰地走了過去,沒有繼續問剛才的問題。目光淺淡地瞄了鐵手一眼,又專註地挑起了球杆來,等他擦拭好走近了桌球桌,又俯下丨身去,手臂後擺,一動不動地瞄準了球,卻並不擊出去。靜寂時,渾身散發的傲然與強勢,讓冷血和鐵手都有點兒透不過氣兒來。

好一會兒

啪!

他一個有力的沖球,小球旋轉著碰撞一下入洞了。

滿意地扯了扯唇角,他懶洋洋地直起身來,聲音沉沉,「鐵手。」

「四爺……」鐵手眉心跳動。

鎖了鎖頭,權少皇盯著他,突然笑了,「哎,我說你緊張什麼?」

「我……」到了這個時候,鐵手不好說沒有緊張。因為他真的緊張了。緊張的理由,主要是他自個兒理虧和心虛。實事上,他與冷血他們不一樣。權少皇對他來說不僅是他的老大,是戰友,是兄弟,更是救過他命的恩人。他們『四大名捕』雖然都是權少皇的心腹,可如果非要分出個高低來,權少皇對他比另外三個更為信任。

而他呢?

他竟然無恥地對佔色有反應,甚至於在那天晚上之後就迷上了那樣的感覺。他心裏都清楚,這樣的行為不道德,可他就是怎麼都控制不住。

喉嚨一陣上下滑動著,看著面前的權少皇,鐵手面色有些發白,慢慢地,他放下了手裏的球杆,索性就直接招了吧。

「四爺,我……」

「我吩咐你的事兒辦了沒有?」幾乎就在同時,或者說,權少皇搶在他面前打斷了他的話,面色收斂著嚴肅起來,一雙冷鷙的眸子,直直地盯視著他的眼睛,

鐵手喉嚨梗了梗,又抿了抿乾澀的唇,「已經髮結婚請柬過去了。」

點了點頭,權少皇再次轉動著手裏的球杆,「誰收的?」

「權董的首席秘書。」

「行,做得好。婚禮的事,大姐會置辦。其他,你安排。」

「是,四爺。」

「這事,千萬不要告訴老五。」

「我懂。」

又輕淡的瞄了他一眼,權少皇晃了晃腦袋,甩了甩洗完澡還沒有乾透的頭髮,才放下球杆兒,輕描淡寫地說,「你倆玩,我去躺會兒。」

「嗯。」

出門之前,權少皇又突然回頭,幽暗陰鷙的眸色微暗,「鐵手,我一直看好你。」

他的話,無異於在鐵手的胸口上了一記重鎚。愣了兩秒,鐵手眯了眯眼睛,慢騰騰的開口,「四爺,我對……」

「吞吞吐吐,你他媽今兒吃錯藥了?別廢話了!玩一會兒趕緊睡去。」

懶洋洋地說完,權少皇隻手插在睡袍的兜兒裡,大步出去了。而靜寂了好久的桌球室裡,因為他的離開,空氣雖然沒有了剛才的低壓,卻讓冷血和鐵手好半晌兒都沒有開口。

他知道了,還是壓根兒不知道?

*

次日。

一晚上沒睡好的佔色,起床時已經八點半了。

急匆匆地洗漱好出了客房,她沒有見到權少皇和權少騰兩兄弟,也沒有見到十三那個小屁孩兒。沒有吃權少皇給她準備的早餐,她提著包兒就要找人送她下山。

在變丨態艾的領導下,遲到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沒有想到,權少皇會把鐵手留下來等她。

而且,他是專程把他留下來送她去少教所的。

這樣的待遇讓佔色多少有點兒不適應。不過,她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離少教所還有一段距離,她就讓鐵手停了車,準備自己走過去。當然,她害怕那輛DartzKombatT98軍用越野車太過招人眼球了。她還要在這兒待上幾個月呢。低調,低調才是生存的保證。

跳下車,她友好的笑著沖鐵手同志揮了揮手。

「謝了,手哥,再見!」

「再見。」

悶悶地說了一聲兒,鐵手沒有看她,趕緊驅車離開了。

去!

看著遠去的車尾巴,站在原地想了想,佔色覺著莫名其妙。

丫怎麼像躲瘟疫一樣?她是會吃人的怪物?

越想,她想覺得錦山墅的人都有點兒神經質。果然應了一句老話近墨者黑。有什麼樣的神經病老大,就會有什麼樣的下屬。今兒打她一上車起,鐵手就沒主動和她說過一個字。而對於她說的話,他一律用『嗯』來應付。佔色研究了他許久,本想從他臉上看出點兒什麼來。可惜了,手哥就是一個面上沒有半分表情的怪物。以至於她的專業知識沒有用武之地。

現在,她唯一找到的合理解釋就是搭錯了神經。

算了。人家的事兒,與她無關!

一邊想著,她一步快步往辦公樓走去。剛走到她的辦公室門口,正好就碰到了眉飛色舞的杜曉仁抱著一個資料套過來了。兩個人見面互相打了個招呼,佔色錯身就進了門兒。沒想到,杜曉仁也跟在她後面進來了。

放下手裏的東西,杜曉仁望著她,笑得還是那麼熱情。

「喂,昨晚睡得好吧?」

佔色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客套地笑了笑。

「還好啦。咦,你今兒上午不是沒課嗎?怎麼過來了?」

咧著嘴笑了笑,杜曉仁好像完全忘記了兩個人在食堂裡發生的小小不愉快,咬著唇,一P股坐到了她面前的辦公桌上。白生生的兩條腿交疊著,上下左右地打量了她好一會兒,才又低下頭來,目光亮晶晶的。

「色,跟姐妹兒說說感受唄?」

「什麼什麼感受?」佔色撩了她一眼,心裏『咯噔』作響。

她昨天的衣服濕得不能穿了,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穿的一身兒衣服都是權少皇準備的。雖然她也不懂品牌兒,可單從質量上來看就是好衣服,絕對逃不過杜曉仁這個『品牌迷』的眼睛。

更何況,杜曉仁了解她,不可能買貴的衣服。

果然。

輕笑了一聲兒,杜曉仁雙手撐在她的肩膀上,正視了她兩秒,視線又慢慢下滑,不經意地落在了她領口下方沒法兒完全遮掩的吻痕上。

「昨晚上和某帥男做那事兒的感受呀?喂,我可是聽王晶晶她們聊過哦……據說是艾所說出來的……說他那活兒強悍得不行……快,趕緊的,還不給姐妹兒彙報彙報?」

佔色心裏凜了又凜。

丫這到底是在恭維她,還是在噁心她?

要知道,從昨兒晚上姓權的玩她那幾手看,她真不太確定之前的想法兒了。之前她認為艾慕然故意噁心她才說的。而現在她想,說不定,艾慕然說的並非假話呢?要沒有那麼一腿,她怎麼會知道他那東西長得……

越想越煩躁,不自然地沖杜曉仁笑了笑,她拍拍自個兒的臉,埋下頭去整理資料,隨口就搪塞了她。

「你想多了。我昨晚上在家裏住的。」

杜曉仁乾笑了兩聲兒,目光陰陰地掃過她。

如果這時候佔色抬頭,她就可以看到一雙充滿了嫉妒的眼神兒……

可惜她沒有抬頭,只是用耳朵接收到了杜曉仁的聲音,「丫還跟我裝蒜是吧?佔色,以前咱倆可不是這樣兒的?你怎麼變了?」

她變了麽?

佔色不禁笑了一下,「我有什麼可裝的?」

杜曉仁調頭看了看門口,沒有見到有人,笑著迅速地拉開了她的衣領,露出裏面的內容來。只見她脖子上的痕跡非常的深,那個臭王八蛋太用力了,一晚上都過去了,不僅沒有消褪,有些痕跡還變成了紫紅色,跟她過白的皮膚一比較,一目了然。

於是乎,她只能無語。

睨著她紅雲似的臉,杜曉仁目光熱了又熱,然後又玩笑地拍拍她的肩膀。

「我可看出來了啊,玩得很嗨啊?嘖嘖……你看都嘬成啥樣兒了?」

攏好了衣服,佔色皺了眉頭,慢悠悠地順著頭髮,無奈的回應,「別鬧了啊,我要做事兒了。」她真想說是被狗咬的。可那樣會不會更……不要臉?

眉頭挑了開,杜曉仁像是對這個問題特感興趣,笑得越發邪惡了。

「你還沒說呢。幾次?感覺怎樣?」

「去!什麼跟什麼啊?」

翻了翻白眼兒,佔色以前就知道杜曉仁是個敢說敢鬧的主兒。不過那時候她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因為彼此是朋友。而現在,大概心理改變了的原因,她突然不喜歡跟她開這種玩笑了。尤其是那個人還是權少皇,那感覺就像是杜曉仁自己在意Y他似的。

「怎麼了佔色,咱倆這麼好,說一下又不會怎樣?」

不太愉快地斂了神色,她目光涼了下來,「曉仁,你就為了問我這個的?有勁兒麽?」

「佔色?」

「我不想說這個,沒事兒別影響我。」

佔色嚴肅起來的時候,板著臉的樣子,也是蠻清冷的那種人。

相處了那麼久,杜曉仁當然也了解。她已經不耐煩了,要再說下去,她指定得發火兒了。

「行了,不問,我不問行了吧?」

清了清嗓子,杜曉仁收起了剛才的不正經,將被她冷落了好久的資料袋拉了過來。

「色妞兒,我想請你幫個忙。」

月票榜妥妥的在第四,有嫖的繼續來嫖……衝刺!

【權色榮譽榜】:

【zengfengzhu】同志,升三鼎甲榜眼君!

【如風2010】同志,進士及第!

【冷】同志,升會元大官人!

【媚媚2011】同志,升貢士大官人!

【13401386365】同志,升解元大官人!

【同時鳴謝】送票,送鑽,送花,送打賞的妞兒,感謝lzeliza6006的1000個,媚媚的倆520……香了一整天哈。還有給修行中的二錦送來油條餅子充饑的妞兒們,愛你們不解釋

(吐槽一下審核系統。一個情和一個色字,明明在兩排,完全不相關也能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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