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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嬌媽咪最好命》第二十九章 怒氣沖沖的人
「憑什麼不氣,誰叫她來見萬均這個混蛋,誰叫她要隨意吃別人的東西?」李文川蠻橫起來,真的是不可理喻。

「要混蛋,也是萬均混蛋,她不過是一個少不經事的小丫頭,關她什麼事,她也是受害人……」喻小虎反駁。

兩人爭吵到這兒,突然想起了這樁最重要的事,喻小虎打開房門,再度衝到了隔壁房間,房間中,除了地上的那抹血跡,萬均已經沒有了蹤影。

「萬均呢?」李文川跟著走了進來。

喻小虎咬著牙,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逐一的在房間搜尋,衛生間沒有,衣櫃中沒有,甚至連外面的窗台上都沒有。

「估計是趁我剛才離開的那會兒,悄悄跑了。」最終,喻小虎得出了這個事實。

「你……」李文川氣得咬緊了牙,拳頭是捏得緊了又緊,他差點衝動得跟喻小虎來這麼一下了。

最終,他忍下了,將所有的怒氣轉變為了咆哮:「喻小虎,瞧你做的好事,坐了三年牢,你被關傻了不是?這麼一點事就辦不好,居然讓人從你的手中溜走?」

這神情舉止,讓他平素的優雅斯文舉止差了十萬八千裡。

「要不是你對小蕊那麼粗暴,她失聲尖叫,我會衝進去?」喻小虎也是控制不住怒氣,沖著他大吵大嚷著。

似乎兩兄弟,第一次這麼粗脖子紅臉的對吵。

李文川看著他,最先,還是他先冷靜了下來,一生面對的風浪太多,其實這一樁事,並不算大,何況,並沒有造成多大的不可收拾的後果。

只是好不容易逮住了萬均這個混蛋,又被他跑了,這令李文川太氣不過了。

他退回了原先的房間,敲了敲門,問了一句:「田小蕊,你還在吧?」

他可怕那邊萬均跑了,這邊田小蕊再被別人調虎離山抱跑了,那他跟喻小虎可真叫陰溝裡翻船,丟人丟到家了。

兩人聯手這麼多年,可是第一次做出這麼失水準的事。

「呃……我在。」田小蕊在裡面應了一句。

聽得她在,兩人才是齊齊的鬆了一口氣,只要她在就好。

一時間,李文川跟喻小虎倆倆相望,竟不知道說些什麼。

喻小虎靠在窗前大口大口的抽著煙,李文川則下打著電話下令,派人到各醫院查看一下,有不有萬均這麼一個男子跑醫院看病。

不多時,已經有人將李文川要的衣服送了過來,李文川隨即推開衛生間的門,將衣服丟了進去,這開門的功夫,自然又是引得田小蕊一陣驚叫。

「叫什麼,你的裸照早被別人拍了去。」李文川沒有好氣的這麼答了一聲,重新將門給關上。

正在窗前抽煙的喻小虎,一咬牙,狠狠的掐滅了煙頭。

「穿好衣服就出來跟我們回家,要是你想在這酒店繼續出點什麼意外,那可不要怪我了。」李文川靠在衛生間的門口,等著田小蕊。

田小蕊雖然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現在這麼怒氣沖沖的李文川,決不是她能惹的。

她從溫暖的熱水中站起身來,換過了剛才送來的新衣服,才披著半濕的頭髮站了出來。

「跟我走,虎子你料後。」李文川拉了田小蕊就向外走。

走到外面的走廊上,田小蕊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倒是陌生得緊,她隻得輕聲問:「這是在哪兒呢?」

李文川咬牙,卻是什麼也沒答。

這筆帳,他回去跟她再慢慢算。

只是這一次,他沒有再帶她回那邊的公寓,卻是將她帶回了別墅。

他感覺,有必要好好的管教這個小女人了,一再不讓她跟外面的人多接觸,她倒好,居然送羊入虎口,送到別人的嘴上去。

她丟臉不打緊,一道丟的,還有他李文川的臉。

這是好面子的李文川無法接受的事。

「跟我坦白交待,今天你都幹了什麼?」李文川拉著田小蕊,進了他的房間,將房門一鎖,就打算好好的審問她了。

「我……」田小蕊剛一開口,就「阿嚏」「阿嚏」的連打了兩個噴嚏。

剛抽過紙巾,按住了鼻子,又是重重的一個「阿嚏」。

估計是剛才李文川這個混蛋用涼水這麼沖自己,將自己給沖感冒了。

心中有了這個認知,田小蕊望著李文川的眼神,就有了幾許的怨氣。

剛才李文川那又邪氣又戾氣的神情,她還是第一次見。

李文川心中氣,但見得她一個接一個的噴嚏打,他還是忍不住,開了房門,向著樓下吩咐了一聲:「珍姐,沖一杯生薑紅糖湯上來。」

「謝謝——阿嚏——」田小蕊再度抓了一張紙巾,按住了鼻子。

「不用謝,我只是怕你傳染風寒給我。」李文川不客氣的說。

田小蕊心中的委屈也到了極點,她跟著不服氣的道:「我沒有謝你,我只是在謝——阿嚏——」

「嗬,田小蕊,跟我頂嘴的時候你倒是挺機靈,伶牙俐齒的,在外面,你怎麼不這麼機靈點?」李文川見得她頂嘴,恨不得掐死了她。

「我在外面又怎麼了?」田小蕊不服氣的反問。

直到此時,她依舊沒意識到出了什麼事。

「說,你今天怎麼跑紅錦酒店去了,居然沒有打電話經我同意?」李文川怒氣沖沖的喝問她。

「呃……」田小蕊聽著這話,點了點頭,似乎有些明白,為什麼李文川生這麼大氣了,原來自己偷偷跑去見師父,沒打電話經他同意。

可是,估計他跟萬師傅有仇,斷不會這麼輕易同意她去見萬師傅的。

所以,田小蕊又感覺自己私自去見萬師傅,也並沒有什麼錯。

等等,自己去見萬師傅,好象喝醉了,難道萬師傅打電話叫李文川來接自己的?

越想,田小蕊越感覺是這個可能。

「知道了,下次我在出去,我一定打電話經你同意。」思前想後的結果,田小蕊就得了這麼一條經驗教訓出來。

李文川看著她,想吐血的心都有了,沒看出他在審問她嗎?她居然這麼給他避重就輕?

珍姐已經沖好了生薑紅糖湯上來,田小蕊捧著這熱騰騰的生薑紅糖湯,小心翼翼的吹了吹,小口小口的飲下。

那暖暖的感覺,從胃中延伸了去,溫暖著四肢百骸。

在飲完了那杯薑茶後,田小蕊感覺,自己跟李文川之間,已經交待完了。

所以,她站起了身來:「沒別的事吧?沒事我去將頭髮弄發了。」

說罷,她輕撩了一下依舊半濕的頭髮,卻是觸著了額上的那個包。

早前沒碰著倒沒感覺,這一碰,才感覺是多麼的痛,她不由吱了一下牙,那可愛討喜的娃娃臉,也有了幾許的扭曲。

果真是個沒肝沒肺的臭丫頭。

可越是這樣,李文川心中的悶氣越重。

「田小蕊,我現在認真的警告你一聲,以後,隨便出去見任何人,都要經我同意,今天的事,還好我跟虎子倆來得及時,否則你後半輩子哭都哭不出來。」

他認真的警告著她。

神情是極為凝重。

這些年,他便算浪蕩在女人中,偶爾需要,也會假戲真做,解決一下生理問題。但他從沒有染指過任何良家女子,他都是找的歡場女子,一場你情我願銀貨兩訖的遊戲,無關感情隻關風月。

某些原則,他是堅持的,他不願意任何女人的故事,是由他開始。

說好聽點,是原則,說不好聽點,他不想承擔任何責任,不想為別人的人生負責。

田小蕊也被他這神情凝重的話語給震得呆了呆,什麼事這麼嚴重,居然她後半輩子哭也哭不出來。

「你的那個師父,不是個好人,上次他拿錢辦事,拐走了黃蕊蕊,估計這次,同樣是拿錢辦事,給你下了葯,然後通知了記者來……」李文川被她那無知單純的眼神瞧得發懵,逼不得已,他隻得將話跟她說得這麼明白。

果真跟她說話,就是拉低智商啊,一點事,要跟她說得這麼直接明白。

下藥?一提起這個,田小蕊腦中浮現的,居然是萬均給她的那一塊酒心巧克力。

多少看過幾部狗血電視劇,田小蕊對於什麼下藥這個梗,還是有所了解。

一般下藥後,不用猜,也定是那些混蛋,想來設計害女主男主的。

只是想到這兒,田小蕊有些不淡定了,難道她又炮灰了一次?

「我炮灰了嗎?」她有點不確定的問李文川。

李文川愣了愣,雖然不明白怎麼轉到炮灰上,但還是認真的回答了她一句:「這一次算好,沒有炮灰,但是,不能保證下一次不炮灰。」

「那就好,謝謝你。」田小蕊真心實意的跟他道謝。

她的要求真的不多,只求別太炮灰就成了。

深夜,胡夫之都,坐在裝潢奢華的包廂裡,喻小虎獨自一人悶悶的喝著酒。

包廂的門被推開,喻小虎正想發火,見得進來的人是李文川,他微垂了眉,一言不發,依舊端著手中的方口酒杯。

李文川也沒說話,只是優雅隨意的脫掉了西裝外套,將袖子挽起,跟著隨意的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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