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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嬌媽咪最好命》第三十章 兄弟揮拳相向
「怎麼,一人喝寡酒,也不叫兩個妞過來陪?」他輕挑了眉,隨意的問。

「不用。」喻小虎悶悶的答了一聲,一仰脖,半杯哥頓金酒,又這麼灌進了腹中。

看樣子,他的心情並不大好。

李文川沒有說話,只是再叫包房公主,送了酒進來,然後,他陪著喻小虎喝了三杯。

「那些記者相機中的相片,都刪光了?」

「嗯。」

「醫院這些查到萬均的下落沒有?」

「沒。」

不管李文川問什麼,喻小虎只是簡短的一兩個字。

李文川微側了臉,狹長鳳眸帶了幾許的嘲弄:「就因為我今天對你的鄰家小妹粗暴了一點,你就這麼對我?」

喻小虎沒答話。

「你可真長出息了,為個女人跟我這麼冷眼相對了。」李文川語氣越發的嘲弄,想想這麼多年的兄弟,居然就為了一個女人……

越想越不順氣,他也是滿滿的倒了一杯酒,微皺了眉,一口飲下。

兩人就這麼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純粹就是為了賭氣在喝,隨著酒瓶的清空,兩人身上,都帶著濃濃的酒氣了。

「跟你冷眼相對?文川,你要知道,她從小是跟我一道的……她從小受了欺負受了委屈都是跟我說,她就指望著我保護她,結果你在我面前這麼對她?」喻小虎說到這兒,別過了臉去。

「我對她又怎麼了?」李文川不服氣。

他自問,他對田小蕊固然談不上什麼喜歡,但也並沒有虧待她什麼,充其量,就是今天怒氣上頭,語氣不大好。

「還對她怎麼?你就這麼拿著冰涼的水沖她,你當她是什麼啊?」喻小虎大聲質問。這話從在酒店起,就一直悶到現在。

回想今天在衛生間看見的那一幕,看著李文川面帶戾氣,那麼冷漠無情的將冷水對著田小蕊劈頭蓋臉的沖,他就心痛。

所以,現在仗著酒意,這話終於是憋不住,脫口而出。

李文川看著他,看著他那彆扭難過的神情,將心中的猜測問了出來:「你喜歡她?」

「沒有。」喻小虎一口否認。並藉著喝酒,將這點心思給隱瞞。

李文川瞪著他,似乎想瞧到他的心裏去。

「好啊,虎子,那你告訴我,她吃了葯,神情不清,你跟我說一個好點的方法。是要我們在床上解決?是你上還是我上?」見得喻小虎否認,李文川越發的將話往痞了裡說。

他是故意這麼說,他要試探一下喻小虎。

話音一落,喻小虎已經捏緊了拳頭,毫無預兆的一記直拳沖了過來。

沒料得,這個能替自己挨刀能替自己坐牢的兄弟,居然如此受激,一言不發就向自己揮拳相向。

剎那間,李文川也有些急紅了眼,他也顧不上什麼了。

在那一拳直直的落在了他的臉頰後,他能感覺,口中有了絲絲的甜腥味。

抬手輕試了一下嘴角,濃濃的酒氣下,那手指上,已經帶了血跡。

果真喻小虎是下狠手?這個認知,令他無比的憤怒。

隨即,他的長腿一伸,一腳踹翻了面前的茶幾,那凌厲的氣勢,就如發怒的狂獅。

然後,他泰山壓頂一般,向喻小虎撲了過去。

兩人什麼也沒有說,就這麼扭打在了一起,從沙發上,滾倒在地毯上。

等林少傑匆匆趕來,推開包廂的門時,就看到了滿屋子的慘烈與狼狽。

狹小的空間中,充斥著濃烈的酒味,沙發、茶幾亂七八糟的翻倒在地,那些酒瓶酒杯碎了一地,在光線的照射下,泛著晶瑩而滲人的光。

李文川和喻小虎各自站在一個角落,兩人皆是衣衫凌亂,李文川的嘴角,依舊帶著血跡,袖子也被撕爛了半幅。

對面的喻小虎,也好不到哪兒去,半隻眼睛都被打腫,竟有點眯縫著眼的味道,黑衣襯衣上的鈕扣悉數崩裂。

「你們這是怎麼了?」林少傑顫著嗓,追問。

「問他。」李文川咬著牙,仍是不解氣。

剛才跟喻小虎純粹是肉身赤博,兩人皆是滿腔怒火沒處發泄。皆是沒有想著什麼躲避,沒想過什麼自衛,只是想著狠狠的揍他揍他,哪怕自己全身受傷,也在所不惜,隻想揍他揍他。

這是地道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拚命架式啊。

「這是怎麼了?」林少傑果真轉頭問喻小虎。

喻小虎只是喘著粗氣,半眯著他那腫著的眼,根本不答。

「你怎麼不說?說啊,說你為了一個女人跟我出拳相向啊。」李文川怒氣沖沖質問他。

林少傑聽得這話,倒抽了一口冷氣,這麼鐵的兄弟,居然是為了一個女人在出拳相向?

見得喻小虎怒氣沖沖,有些意難平,捏著拳頭仍想衝上來,林少傑趕緊上前,擋在了他們的面前:「你們不要這麼衝動,瞧瞧,你們滿身的酒味,這是喝了多少。」

他攔著喻小虎後退了幾步,拉開兩人的距離,又在中間勸說:「哎呀,一個女人嘛,川少又不是多大的在意,現在估計就是喝了點酒有點意志之爭。你替他挨刀,又替他坐牢,未必他連一個女人都不肯給你?」

他勸了喻小虎又來勸李文川:「川少,虎子哥也是喝高了,才跟你過意不去。我也知道,你一慣大方,金錢女人都是隨意給,虎子坐了幾年牢,現在出來急切想要幾個女人,也是正常的,他看上了哪個女人,我出去叫過來。」

他一點都沒搞清楚情況,還以為兩人是為了這胡夫之都的某個陪酒女郎意氣的鬧了起來。

「閉嘴!」

「閉嘴!」

李文川和喻小虎兩人皆是怒氣沖沖的吼他。

林少傑苦了臉,他也不過是想當和事佬,不要讓兩人繼續大鬧,居然被兩人同時吼。

「好好,我不說了,要不要我先開車送你們去醫院瞧瞧傷?」林少傑終究清醒一點。

「屁話,我們這樣子,好有臉去醫院?這不是讓人看笑話?」李文川直接否認。

在他而言,面子問題,才最是問題。

「不去。」喻小虎也是如此硬氣的回答,卻是向著林少傑道:「過來,替我將背上的玻璃碎片撥出來。」

剛才跟李文川在地上滾打,被地上的玻璃碎片扎進了後肩。

「虎子哥,好大一塊玻璃碎片……還是去醫院吧?」林少傑看著那碎片,顫抖著手,不敢碰。

「去毛的醫院。」喻小虎紅著眼瞪了他一眼,自己卻是反手,緊咬了牙關,一使力,反手將那玻璃碎片撥了出來。

這一撥,又有鮮血順著傷口湧出,喻小虎哼也沒哼一聲,已經快速的扯下領帶,按在了傷口上。

李文川盯著他,英俊的臉上帶著幾許憤色,什麼話也沒有說,轉身向外走。

「少傑,這兒你自己負責料理。」喻小虎丟下這麼一句,長腿一邁,高大的身影跟著離開了包廂。

門外,李文川修長的身影立在他的車門前,見得喻小虎出來,他才沉著臉冷聲喝了一句:「上車。」

喻小虎也是沉著臉,一言不發,直接坐進了車中,隨即李文川跟著上車,坐在了他的身邊。

兩人心中皆是有氣,各自別過頭,誰也不理誰。

最終,還是前面趕來代駕的阿標問了一聲:「現在開車去哪兒?」

「回我家。」

「我回家。」

兩人各自氣哼哼的答了一句。

一聽喻小虎說他回家,李文川又怒了:「你家的醫藥箱有我家的齊備?好歹我還有別人的祖傳秘製跌打酒,有療效極好的藥膏,我還有私人醫生,你有嗎?」

這些,喻小虎的家可還真沒有。

一路人,兩人彆扭著,還是回了李文川的別墅。

見得兩人衣衫不著四處掛彩的神情,下人們並不慌張,以往看著李文川跟喻小虎兩人掛彩回來是常事。

下人們極默契的去拿來醫藥箱,已經拿了電話,徵求意見:「要叫何醫生現在過來嗎?」

「不用。」喻小虎生硬的拒絕,已經自顧自的脫掉了上衣。

他真的稱得上是虎背熊腰,古銅色的肌膚肌理分明。

上半身青的紫的傷痕不少,都是剛才跟李文川扭打起造成的,但最嚴重的,就是後肩上那玻璃碎片扎的口子。

李文川站他身後,看了一眼那傷口,確認並沒有傷著筋骨後,他才一臉鄙視的道:「當然,就你這皮粗肉糙的樣,哪需要醫生。」

「對,就你矜貴。」喻小虎不客氣的回擊。

兩人賭氣歸賭氣,但李文川並沒有含糊,已經取了消毒酒精,替他將傷口清過毒,抖上藥膏,再打上了繃帶。

替喻小虎處理好身上的傷,喻小虎才轉身,問了他一聲:「你身上有傷口嗎?」

「沒有。」李文川答。

「真不服氣,憑什麼,每一次,你就運氣那麼好,沒在身上落下傷口。」喻小虎極不服氣。

「我這次傷的是心,我心中有很大的傷口,你明白不?」李文川怒氣沖沖的向他嚷了一句,獨自上了樓。

他真的有些不能接受喻小虎跟他揮拳相向的這個事實。

那麼好的兄弟啊,居然為了田小蕊這個混蛋女人動手打他,說得他多有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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