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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強梁》第一百三十一章 大般若功
許梁回到許府立馬就找來黃子仁,邢中山,葛喬等人,連新任的通天下物流二掌櫃戴風也叫了過來,大家集思廣益,討論這封調令。

許梁讀了這封調令,會客廳裡頓時就炸了鍋,吵得沸沸揚揚。

屋子裏的人意見很不統一。葛喬和戴風一聽是去陝西當官,連連搖頭,堅決地勸許梁辭官不去。邢中山倒是說可以去試試,正好眼下在建昌小縣也被陸知縣壓著,難有大作為。倒是黃子仁眼放亮光,嗷嗷叫著要趁早跳出建昌去,管它娘的去哪,能當家作主就成。被他們這七嘴八舌的一頓吵吵,許梁也很糾結,拿不定主意。最後,葛喬說了句:「要不,大人您上南昌府找黃參政問問?」

許梁深感有道理,自己這乾伯父黃維中當官當了大半輩子,老奸巨滑,肚裏的歪歪腸子肯定比這屋子的人加起來都多。

許梁便火急火燎地趕到黃維中府上,恰好黃維中也在府裡。黃參政聽了許梁的轉述,再看了調令,登時就急了:「賢侄,你怎的要去陝西?」

許梁苦笑著把陸知縣舉薦的事情說了。黃參政拍著大腿罵:「你這是著了陸澄源那老小子的道了。眼下你哪裏都能去得,就陝西去不得,去了,九死一生。」

許梁驚得舌頭都快伸出來了,忙問原因。

黃參政揉著額頭說道:「其實三個月前陝西省就暴發了大規模的民變,流賊聚集了上萬人在平涼,慶陽兩地作亂。兩個月前,陝西巡撫曾稟報朝庭,說陝西流賊甚眾,有幾股流賊居然合夥襲擊了平涼府,後來流賊雖被擊潰,但也曾一度攻陷鎮原,涇州,崇信等地,當地官員大半被殺,少部分逃走。只是摺子送到京城被魏公公壓下,未曾明發。」

許梁聽得眼都直了,訥訥地道:「有這般嚴重麽?」

「比你想像的還要嚴重。」黃參政鄭重說道:「陝西流賊,聚則成賊,散則為民,居無定所,四處流竄,瞅個空檔就襲擊官府,防不勝防。年前至今,陝西一省已換了兩任巡撫了,而且,鎮原前任知縣兩月前殉職後,一直就空著,沒人願意去。」

許梁臉都白了,苦著臉問道:「伯父,那我,我能不去不?」

「不能。」黃參政瞪眼道:「你當朝庭的調令是女兒過家家,說不去就能不去?」

「那,那侄兒要是去了,豈不就再也回不來了?」

黃參政沉默良久,才嘆口氣道:「調令已然明文下達,你自然是非去不可的。這樣,你多帶點忠心之人一塊前去,那地方兵荒馬亂,流賊四起,你就暫且在鎮原縣忍兩三個月,到時老夫再想法子把你弄回江西來。」

許梁得了黃維中的保證,垂頭喪氣的回到建昌。馮素琴早就等在門口了,見了許梁第一句話便是:「相公,妾身也要與相公去鎮原。」

許梁臉色一變,拂袖道:「胡鬧!你當我是去渡假呢?我這是去闖鬼門關!」

「那妾身就更應該去!」馮素琴揚起白嫩的頸脖,堅定地道。

許梁不理她,繞過她進了許府,扔下一句話:「不許去。老子也沒打算帶你去。」

馮素琴不說話,默默地跟著進了後院臥房,待許梁坐下後,她一撇嘴:「相公不帶我去,妾身便自己去!」

許梁頓時就火了,拍著桌子叫道:「你身子還未好利索,怎麼去西北?出了事情如何是好?」

馮素琴聽了,垂著頭站著吧嗒吧嗒地掉眼淚,一會,抬起頭,哽咽道:「妾身已是死過一回的人了,難道還會怕死麽?」

許梁聞言沒來由地心頭一軟,再看馮素琴梨花帶雨的淒惶模樣,疼惜地攬過她,看著她堅定的目光,終點頭道:「好,咱倆一塊去。」

決定了要去陝西省上任,許梁便著手安排行裝。車馬護衛倒在其次,關鍵是陪同去鎮原的人手,黃子仁,邢中山,許青幾個都爭著要隨許梁前去,但許梁為穩妥計,最後決定誰都不帶。按許梁的說法,他只是去那邊呆個兩三月,兩三月後,乾伯父黃維中便會把自己調回江西來了,若是帶了他們幾個去了,到時再回來他們幾個那巡防營的官職可就沒了。

然後最重要的便是馮素琴的身體問題,雖然眼下已然好得七七八八,但到底未曾根治,難保不會複發。許梁在屋裏想了兩個晚上,終於想到個穩妥的辦法。

八月初五,天氣晴朗。建昌縣丞許梁再一次來到雲山真如寺,拜見常慧大師。

在禪房見了常慧大師,一番寒暄之後,許梁命人呈上香火錢白銀四千兩。這等大手筆把一向鎮定的常慧大師都給嚇著了,命執事僧人收下之後連連感嘆許梁是個有佛緣的人。

賓主盡歡,氣氛非常好。許梁便提出希望拜德高望重的常慧大師為師,做個真如寺的俗家弟子,也好與我佛拉近距離。

常慧大師聞言一愣,猶豫著,但看到剛剛被執事僧收起來的香火錢,想著有這麼位在建昌縣衙當官的俗家弟子也不錯,至少日後能給真如寺帶來諸多方便,於是撫須允許。

當下在許梁的堅持下,就在常慧大師的禪房裏,在佛祖的畫像前燃起三柱香,又請來真如寺裡的另兩位高僧作見證,許梁恭恭敬敬地跪著朝常慧大師磕了三響頭,敬了拜師茶。常慧大師笑吟吟地喝了口許梁呈上的拜師茶,笑吟吟地抬手要許梁起來。

然而許梁不起來。他看著常慧,又是一個長跪到地。

「師父在上,弟子許梁還有一事相求。」他說。

常慧微微一愣,笑道:「許梁,你有何事,先起來再說。」

「父不曾答應,弟子不敢起來。」

常慧怔住了,隱隱覺著許梁所求之事多半乾係重大,他沉吟著道:「那,你便說說所求何事?」

許梁依舊以頭觸地,聞言抬頭,一字一頓地道:「弟子想學師父當日在府上救人的那套功夫,求師父教我。」

常慧登時臉色就變了,收斂了笑容,將手中的茶杯放到桌邊,看著許梁不說話。邊上站著的兩名高僧此時也是神情激動,其中之一出聲說道:「許梁,方丈師兄的大般若功向來隻傳本寺弟子,從不外傳。」

許梁眨眨眼,道:「大師說得甚是,如今許梁已拜了常慧大師為師,那許梁自然也是本寺弟子。」

那大師聽了,愣了愣,想想許梁說得也沒什麼不妥,竟是無法反駁。

「求師父教我。」許梁見常慧沉著臉不答話,又磕頭說道。

常慧深嘆口氣,皺著眉頭道:「許梁,非是為師不肯教你,實乃大般若功為本寺鎮寺之寶,向來隻傳內門弟子,而你是剛入門的俗家弟子……」

許梁打斷他道:「師傅,弟子今日讓師父為難,實非覬覦真如寺的秘法,而是為了我家夫人。您和兩位大師想必也知道,我家夫人長期以來,深受寒氣之苦。弟子若能學到師傅的大般若功,時時陪伴夫人左右,若有差池,也好及時救治。弟子常聽師父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弟子學功法,雖說只為了我家夫人一人,但對弟子來說,救好她一人,其意義便勝過救好千人萬人。」

「這個……」常慧大師很糾結。

「師父!」許梁又道,「求師父和兩位師叔師伯,看在許梁一片赤誠之心,成全了弟子。弟子在此發誓,學得功法,終身隻限於弟子一人知曉,若有外傳,天打五雷轟!」

「少爺?」邊上陪同的鐵頭聽到許梁發這麼毒的誓言,登時急了。

許梁瞪他一眼,又看向常慧和另兩位真如寺高僧,見他們還在遲疑,便又出聲道:「師父,師叔,師伯,弟子若能習得此功法,弟子必將感激一生,弟子保證,日後真如寺在建昌縣境內斷無敢為難挑事之人上山。好教師父師叔師伯知曉,弟子自身身為建昌縣丞,官居正八品,在建昌縣境內,除了知縣大人,便是弟子為尊。此外,建昌巡防營眼下雖不歸弟子管,但巡防營幾位主要將領,均聽命於弟子。還有,建昌水陸兩道,商會黑幫,三教九流,弟子都有些簿面……日後只要有弟子真心回護本寺,本寺必可高枕無憂,盡心侍奉我佛。」

常慧大師聽得猛地睜大眼睛,臉現怒色,暗道這許梁居然拿他的勢力來與真如寺討價還價,著實可恨。只是另兩位高僧聽了,卻頗為意動,其中一人看著常慧道:「師弟,咳咳,難得許梁夫婦伉儷情深,許梁自身又與我佛佛緣,咳咳,那個深厚,不如,師弟便傳他大般若功罷。」

常慧聽得,看那高僧一眼,垂眉想了一會,終長嘆一聲,擺手對許梁道:「起來吧,隨為師來。」

許梁聽得大喜,起身跟著常慧便走。兩人穿過真如寺的寺院群,漸漸走向後院,常慧在一處關著門窗的精緻小樓前停了下來,拍了三聲巴掌響,便見那小樓的正門打開,一名長眉僧人從小樓內走出門外,對常慧施禮道:「見過方丈!」

常慧點頭,進了那小樓。

許梁跟著也要進去,那長眉僧人伸手攔住,道:「施主留步。」

許梁便猜到這小樓多半是真如寺的緊要之地,硬闖不得,便安心地等在外面。半個時辰後,常慧大師從小樓裡出來,一言不發地帶了許梁又到了另一處無人的禪房,交給許梁一張手抄的大般若功法訣,便開始傳授功法來。

按常慧大師所說,大般若功乃是真如寺的前輩高僧從金剛經中領略出來。這金剛經又名能斷金剛般若波羅密多經,乃是昔年玄奘法師大般若經的第九經,故真如寺的高僧又將領略的那套功法命名為大般若功。

按常慧大師的說法,大般若功平常練習,有提神醒腦明目的功效,年深日久,乃至功法大成,更可健步如飛,身輕如燕,百病不得纏身,乃是真如寺密不外傳的上乘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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