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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強梁》第二百八十九章 飛鳥盡,良弓藏
整個平涼府都快要沸騰了。

就在兩天前,梁軍先鋒營,會同騎兵營,平涼遊擊軍營,共計一萬二千兵馬突然對尚在流賊手中的隆德,莊浪兩城發起進攻,經過激戰,一舉拿下隆德和莊浪兩城,隨即大軍向流賊駐守的最後一座城池,靜寧城出發,準備再接再厲,乘勝追擊,將平涼府內的流賊團夥一網打盡,只是在半道上,突然接到指令,停止進攻,各軍返回駐地。

不管如何,隆德和莊浪總算是重新回歸到大明朝庭的書懷抱,如此振奮人心的消息,怎不令平涼全城的百姓欣喜若狂。

路過平涼遊擊軍營的百姓見營內殺豬宰羊,成車的米酒被送酒的夥計送入軍營中,營內暄鬧聲響得兩■wan■shu■ba,a★nsh+uba.條街外都能聽到,連營門口執槍站崗的士兵臉上都喜氣洋洋,路人紛紛感嘆,梁軍此次打了大勝仗,許大人高興之下,只怕是又要大賞全軍了!那幾路領兵出戰的將領們,陞官發財,那是指日可待了。

誰都不會想到,那幾路領兵出戰的梁軍將領們非但未能陞官發財,反倒正耷拉著腦袋,臉色通紅地挨著某人的訓斥。

「誰讓你們出戰的?」許府議事廳外,兩排青衣侍衛手按刀柄,滿面冷峻,許府的其他下人們聽得議事廳裡傳出的聲響,膽戰心驚地遠遠繞行。

許梁端坐在議事廳主座上,陰沉著臉色,將面前的幾案拍得砰砰響,一手點著堂中三名披掛整齊的梁軍將領們破口大罵:「你們都是統兵大將。不是小兵小卒!未得將令,私自出兵。眼裏還有沒有軍紀法度?還有沒有我這個梁軍大將軍?啊?」

堂中三名將領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右側一員年輕些的白袍將領臉漲得通紅。不服氣地小聲嘀咕:「這不都打了大勝仗了麽……」

話音未落,許梁登時一指,幾乎是咆哮出來:「羅汝才!你在那嘀嘀咕咕的說什麼!莫要以為聲音小本官就聽不見!你還不服氣是吧?有話站出來說!」

羅汝才一身雪白的戰袍,聞言咬了咬牙,心一橫,梗著脖子便昂頭站出來,不服氣地叫道:「大人,不是你讓末將等人出城追擊流賊軍隊的嗎?如今打了大勝仗,大人不但不為末將等人請功。反倒大發雷霆,末將不服!」

羅汝才旁邊站著的是騎兵營營主萬文山,他見羅汝才居然站出來指責許梁,不由擔心地連連朝羅汝才使眼色,奈何羅汝才當作未看見。

「嘿,你還有理了!」許梁氣極而笑,又連拍了幾下案幾,罵道:「本官讓你們出城找機會尋稱各地流賊的晦氣,何曾下令讓你們攻打城池了?當初本官是千囑咐。萬交待,不要攻打城池,不要攻打城池,你他娘的都當作了耳旁風了是吧!」

羅汝才一時語塞。猶自面紅脖子粗地昂頭叫道:「不管怎麼說,末將等人也是取下了兩座城池回來的,即便是有違軍令。這功過相抵,大人不賞不罰便是了。又而必加以斥責?」

許梁見羅汝才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滾刀肉形象,登時氣不打一處來。「你是取了兩座城池,可你怎麼不提你們折損了近五千梁軍呢?」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羅汝才猶在爭辯。

「混帳東西!你便是這麼與本官說話的嗎!」許梁氣得在座椅邊上團團亂轉,忽的一指羅汝才,喝道:「來人,先鋒營先鋒官羅汝才不遵將令,私自出兵,還死不悔改,頂撞上官,拉出去砍了!」

廳外聞聲便衝進來四名青衣衛侍衛,手按刀柄,腰刀半出鞘,虎視著羅汝才,其中兩名青衣衛上前一把將羅汝才按住,押了便要拖出去。

羅汝才難以置信地瞪著許梁,眼裏隱隱地有失望之色。

「大人息怒!」旁邊平涼遊擊將軍戴風和騎兵營主萬文山大尺失色,急忙上前拱手勸阻。

戴風拱手道:「大人,此次出兵,末將等人也有責任的。還請大人看在羅將軍身先士卒,奮勇殺敵的份上,格外開恩,饒他一命。」

「請大人開恩。」騎兵營主萬文山拱手叫道:「大人,此次出征,雖是違反軍令,但也情有可原。」

「哼,你們違犯軍令,還違犯出好來了?」許梁抱拳於胸前,冷冷笑道。

「大人容稟,」萬文山一跺腳,便待說出原委,忽聽得羅汝才抬頭叫道:「萬將軍,羅某死便死罷,何必與這等不識好歹的人多費口舌!」

說罷,羅汝才眼光紅紅地緊瞪著許梁。

萬文山回頭喝道:「胡塗!大人乃是通情達理之人,個中原委不說出來,難免大人誤會。」說罷,萬文山便面朝許梁,徐徐說道:「大人,自從大人下令提高梁軍眾將士待遇,特別是同意將俘獲的女子獎賞給有功將士後,咱們梁軍上下,無不感念大人的寬厚仁義。羅將軍便與末將和戴將軍商議,要一舉奸滅平涼府內流賊,蕩平靜寧州,以收復隆德,莊浪和靜寧州的大功績獻給大人,以報答大人的知遇之恩。末將和戴將軍打心底也是贊同的。」

許梁聽了,雖是冷哼了一聲,但臉色已是由陰轉晴,「所以你們三個就趁著本官忙著試驗火藥,無空分心的這幾天悄悄出兵,攻打隆德和莊浪?戴將軍,萬將軍所言,可是實情?」

平涼遊擊將軍肅然道:「萬將軍之言,句句屬實。」

許梁聽了,沉默一陣,轉而展露出笑意,走到羅汝才面前,揮手讓四名青衣衛侍衛退出去,扶正羅汝才,呵呵笑道:「三位將軍不早點說清楚!羅先鋒,是本官誤會你了,本官給你賠不是了。」

說罷,許梁當真就朝羅汝才鞠躬行禮。

羅汝才見狀,大感意外,急忙扶起許梁,尷尬地道:「大人折煞末將了!其實這都怪末將心氣急躁了些,大人快請起。」

許梁呵呵輕笑,又朝三位將軍拱手致謝:「三位將軍如此心意,本官深為感動,三位將軍辛苦了。」

「哪裏,哪裏。」三位將軍眼見許梁一臉感動神色,淺笑吟吟,紛紛拱手還禮,一時間三位將軍喜形於色。

太好了,許大人不怪罪了!而且,看樣子,這馬屁拍得很到位哦。

戴風,萬文山,羅汝才三人頓時放下心來,笑呵呵地目送許梁又坐回了主座,互相看看,都在猜測著許梁接下來該會怎麼獎賞。

許梁笑吟吟地坐回主座上,將三人的神情盡收眼底,輕拍打著椅子沿兒,轉而收起笑容,道:「好了,三位將軍的心意,本官謝也謝過了。現在該談談你們不遵軍令,私自出兵的問題了。」

「啊?還要罰哪?」三人頓時驚叫道。

「這是自然!」許梁掃一眼三人,沉穩地道:「你們私自出兵,雖說事出有因,情有可原,然而不遵軍令,便是不遵軍令,不管最初的目的怎樣,造成的事實便是你們三個不遵軍令,私自調兵,違反了梁軍軍規。雖說你們三個的出發點是好的,結果也算差強人意,收復了隆德和莊浪兩座城池,但違反了軍規,便得受罰。」

戴風等三人眼見許梁說得鄭重,這一頓罰是絕對逃不過去了,三人垮下臉色。

許梁徐徐說道:「念你們三個是初犯,且動機純良,成效顯著,本官就不打板子了,各罰俸半年,以觀後效。」

三人一聽,只是罰俸,並不要挨板子,頓時齊齊鬆了口氣,但隨即想到半年的俸銀說沒就沒了,又是一陣肉疼,哀聲嘆氣地拱手道:「末將等認罰!」

待三名梁軍將領垂頭喪氣地離開後,許梁摸出一封摺疊得整整齊齊的書信,眼睛眺望著靜寧州方向,冷笑道自言自語道:「魏忠賢啊,魏忠賢,看在你寫信點醒本官的份上,本官便暫且放你一馬罷。嘿嘿,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大字不識一個的魏公公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有學問,竟然會講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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