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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強梁》第二百五十章 撞見樓仙兒
許梁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全身都不自在起來。

洪參政仍沒覺察,端詳著國忠兩字,沾沾自喜。

「怎麼樣?許梁對本官特意選定的這兩字可還滿意麽?」

「咳咳,那個……大人,下官才疏學淺,肚裏實在沒什麼墨水,要不這表字我看就算了吧,我覺得許梁這名字叫著挺順嘴的,聽著也乾脆……」許梁艱難地說道。

「誒,本官方才不是說過了嘛,許梁你如今紅袍官服都穿上了,將來說不得要進京入閣的,沒個表字說出去都會叫人笑話。」洪參政似乎對給許梁取表字這件事特別上心,堅持要給許梁取這兩字。

許梁使勁吞了口唾沫,訕訕地笑道:「要不……大人你給我換兩個字吧,國忠,兩字,聽起來太高端大氣上檔次了些,下官怕日後行事出錯,玷汙了洪大人特意給下官選的這兩字。」

洪參政見許梁左右推拖,不由擺正神色,正視著許梁道:「許梁,你當本官選了國忠兩字是隨意取的麽?本官的意思你還不明白麽?」

許梁怔了怔,暗道老子明白個屁!難不成你還真要我學楊國忠?然而這話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口,便訕訕地回道:「洪大人對下官的栽培,下官自然是銘記於心的。」

「唉,你還是不太明白。」洪參政嘆氣道:「國忠,國忠,取的是為國盡忠之意。如今許梁你雖身為平涼同知,卻手握重兵。本官給你選這兩字,就是希望許梁你時刻牢記為國盡忠!官越大,權越重。身上的責任也就越大。我見前些日子許梁你分派手下將領分守鎮原,涇州,崇信和平涼諸城,雖是為了鞏固各地的城防,然而各地重兵盡撐握於許梁你一人之手。此事,非正常之道啊。」

許梁聽著,頓時汗如雨下,訥訥地道:「下官此舉,全是出於一片公心,絕無貪權弄私之意。」

洪參政擺手打斷許梁道:「本官是看著你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們位置上的。本官自然相信你對朝庭的忠心。然而大明朝監察機構無處不在,京城有邢部,大理寺和都察院,地方上有監察禦史,按察使。各地巡按,有錦衣衛和東廠的偵緝密探,許梁你的這種做法,容易被有心人利用,陷害啊。本官替你選了國忠兩字,就是希望許梁你無論什麼時候都要保持一顆公心,忠於朝庭,忠於聖上。切不可做出禍亂天下,亂臣賊子的勾當!」

許梁渾身一抖,不顧臉上汗如雨下。拱手道:「下官惶恐!下官必當謹記洪大人今日的教誨,一心為公!日後若是做出為禍朝庭的事情,天打五雷轟!」

洪參政聽許梁居然發了這麼重的毒誓,不由也是一怔,隨即欣慰地連連點頭,上前將許梁扶住。連聲道:「好,好。許梁你能明白本官的苦心,真是太好了。」

許梁順勢起身。抹了把臉上的虛汗,又對洪參政表了一番忠君愛國的決心,將洪參政哄得喜形於色。

洪參政看看天色,見日已西斜,便樂呵呵地走到門口,朝院子裏掃地的下人叫道:「來呀,快卻讓廚房準備頓上好的酒席,老爺我今天高興,要與許大人開懷暢飲,不醉不歸!」

轉身又拉過許梁的手,親切地喚道:「來,國忠哪,這付字一會我就讓人裝裱起來送給你,雖然比不得大家之作,但也是本官的一番心意,國忠你可千萬不要嫌棄哪……」

許梁頓時一陣反胃。

洪府的廚子手腳倒也利索,半個時辰左右便準備好了一桌看上去美味可口的佳肴,然而許梁瞪著滿桌子菜肴卻毫無胃口,難以下咽。

洪參政興緻極高,連連舉杯勸酒:「來來,國忠哪,咱們再碰一杯……」

……

「呃,國忠你怎麼不動筷子呢,可是我府上的菜肴不合你口味?」

「哪裏……是下官查德洪大人取了這麼一個清新脫俗的表字,心情激動難以平復,這酒席,不吃也差不多飽了!」

「哈哈!那就多喝點,來,再乾一杯!」

許梁自洪府出來,已經醉得快走不動道了。洪參政就更慘,是被洪府的下人從桌子底下抬到床上去的。

守在洪府外面的青衣衛侍衛將許梁扶上轎子,打道回知府衙門。

許梁在轎裡昏昏沉沉地走了一會,拍停了轎子,「停轎!」

「大人,您有什麼吩咐?」侍衛上前問道。

許梁噴出口酒氣,眨巴著醉眼大著舌頭叫道:「老子讓洪承疇噁心一整天了,得找個地方好好吐一吐!」

說罷,許梁打量眼周邊的環境,見旁邊一條偏僻的小巷,此時天色尚未全黑,還能勉強看得清事物,只是小巷裏靜悄悄地,不見一個行人。

許梁抬腳搖搖晃晃地便朝小巷裏走,侍衛們要跟過來,許梁擺手喝道:「別跟來!」

許梁一人晃晃悠悠地走進了小巷,前後看看,見離著轎子和侍衛有二十來步遠了,又看看路邊一叢草叢,暗自點頭,嗯,這地方不錯,適合大吐特吐。

選定了地方,許梁一斂官袍,蹲下身來,伸手朝喉嚨裡一扣,哇哇啦啦一陣響,便對著那叢可憐的小草大吐特吐起來,頓時酒氣朝四處漫延開來。

許梁扣了一回又一回,直到嘴裏再也吐不出有料的東西,翻來覆去的僅剩酸水了,這才罷手,瞪著淚眼大罵一聲:「他娘的,可噁心死我了!」

忽然,自小巷深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許梁睜著淚眼朝聲音的來源處看去,隱隱約約地見是一名綠衣女子惶急地跑過來,她身後緊緊地跟著四名黑衣漢子,手中的長刀斜指地面,泛起陣陣寒光,一聲不響地緊追著這女子不放。

許梁攏起官袍的寬大袖口,也不顧及弄髒了這身嶄新袍子,胡亂在眼睛上一抹,使眼睛看得清楚些,再盯睛細看已經奔到自己前方十來步遠的女子身上,見她一手捂著肩膀,肩膀上暗紅的血跡,想是受了刀傷。

那女子瞄了眼許梁,又將目光放到巷子口那頂藍轎子和轎邊的侍衛身上,遲疑著放慢了腳步。

等在巷子外的八名青衣侍衛也發現了巷子裏的動靜,擔心許梁的安危,急忙跑了過來,長刀出鞘,護在許梁周圍,警惕地看著那女子和她身後也慢下來的四名持刀黑衣人。

三方人馬就在這條陰暗的小巷子裏停了下來,許梁和青衣衛堵在出口方向,女子夾在中間,那四名黑衣人攔在另一端,三方都不明白各自的身份,警慎的打量著。

領著的黑衣人朝許梁拱了拱手,沉聲道:「前方是哪位大人,在下是西安府的官差,追捕這名女逃犯到此,不請這位大人施以援手,一起拿下這名逃犯。」

沒辦法,許梁這身嶄親的緋紅色從四品官袍在一眾青青灰灰黑黑的人當中實在太過鮮明,黑衣人一眼就認出了許梁是名朝庭的大官。

「這位大人,別聽他們胡說!」女子又氣又急,急叫道:「他們根本就不是什麼官差,我也不是什麼逃犯,他們要殺我,請大人快救救我!」

「這位大人,莫輕信這犯人的一派胡言,在下確實是西安府的官差。大人若不信,在下有腰牌為證。」領頭的黑衣人也怕眼前這紅袍高官輕易聽信了這女子的話,橫插一腳,急忙說道,又從懷裏掏出塊銀質的腰牌,丟到許梁腳下。

許梁彎腰撿起那腰牌看了眼,咧嘴想笑兩聲,結果卻呵出了兩口酒氣,抬手直直地朝女子身後指去,嘿嘿冷笑道:「本官身為朝庭官員,協助地方捉拿犯人義不容辭。來呀,把他們給我殺了!」

那領頭的黑衣人聽了剛要拱手說感謝的話,忽驚疑這官員說他們是指誰?女逃犯就一個人,似乎用不著說他們吧?

還沒想通,只聽得腳步聲響,迎面刀風起,八名青衣侍衛躍過中間那女子,向四名黑衣人圍殺過來。

四名黑衣人暴喝一聲,才明白這官員要殺的居然是自己四人,頓時大驚失色,此時想要逃跑已失了先機,被八名武功高強的青衣侍衛圍殺一陣,陸續斃命當場。領頭的黑衣人到死也沒想通,對面這紅袍高官看了自己扔過去的韓王府的腰牌,為什麼要大開殺戒。

許梁自草叢裏揉著額頭走出來,朝那驚喜交加的綠衣女子笑道:「仙兒姑娘,好久不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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