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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強梁》第六百三十章 首領很富
杜三和楊老紫都停下吃喝,警惕地看著許梁。

「你們不必用那種眼神看著本官。」許梁擺手說道,說著湊近了兩人,親切地說道:「我知道像你們這樣拉隊伍敢造朝庭的反的人,過的是朝不保夕的日子,肯定給自己留下了不少後路。」

杜三和楊老柴兩人臉上警惕之色更盛,杜三沉默一會,盯著許梁問道:「我們聽不懂許大人在說什麼。」

許梁眨巴眨巴眼睛,用那種我知道你懂的眼神看著杜三,親切地說道:「你看啊,你們這些人在西北各地轉悠,雖然看著風光,難保哪一天就被朝庭的官軍給收拾了,或都讓同行給黑吃黑幹掉了!我知道你們這一行風險太大,隨時都有送命的可能。難道你們就沒想著給自己留條後路?比方說杜三,你難道就沒有什麼父母雙親,兄弟姐妹?你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扯旗造反,到底圖什麼?」

杜三與楊老柴對視一眼,杜三強笑道:「許大人這話問得好笑。我們拉隊伍造反,自然是想著掀翻大明朝,把崇禎狗皇帝從龍椅上趕下來,換咱們上去坐坐了。」

許梁聽了,哈哈一笑,輕輕地打了杜三一拳,譏笑道:「就你們這樣還想當皇帝?別扯了!還是說點實在的吧!你們這麼鬧騰,不就是苦日子過不下去了,想換個活法,過幾天輕鬆日子嘛!」

許梁後背輕鬆地靠著,朝杜三擠眉弄眼地說道:「說說吧,你們鬧騰了這麼幾年。攻破了這麼多城池,該是攢下了不少家當吧?」

杜三聽了。看著許梁擠眉弄眼的樣子,臉色漸漸就變了。看著許梁,不自然地乾笑道:「許大人真會說笑,您看我們的隊伍連像樣的武器鎧甲都沒有,哪裏還可能攢下錢財……」

許梁聽了,深深地看了杜三一眼,嘆口氣道:「杜三,本官對你們這麼坦誠,可你還是想欺瞞本官,這就太意思了!」

「許大人。這個……真沒有……」

啪!許梁猛的一拍桌子,立馬翻臉了,冷然喝道:「你連這點誠意都沒有,還有臉喝我的酒吃我的菜!來呀,拖出去打!」

許梁身後,兩名青衣衛高聲應一聲,立馬擁上前,押著杜三便走,拖到院子角落裏。反綁在一根立柱上,一名青衣衛甩了幾個響鞭,便準備抽打杜三。

杜三頓時就慌了,扭動著身軀向許梁叫道:「許大人。你說的錢財,我真沒有啊!」

許梁嫌棄地擺手,青衣衛見狀。狠狠一鞭子便抽到了杜三身上。杜三立馬發出一聲非人的慘叫。

剩下的民軍首領楊老柴嚇得連筷子都拿不動了,身後的陸一發看得眼睛都直了。

「許大人。我真的沒有,你就是打死我。我也沒有……啊……」

青衣衛的鞭子一下一下重重地抽打在杜三的身上,杜三慘叫著,不停地向許梁哭訴解釋。

然而許梁的注意力已經不在杜三身上了,他笑眯眯地看著菜桌上的另一位民軍首領,親切地說道:「楊老柴,楊兄弟,楊大哥!」

楊老柴頓時渾身一哆嗦,驚恐地看著許梁,聽著杜三一聲慘過一聲的叫喚,全身一激靈,忙朝許梁拱手道:「許大人,我與杜三不同,我還是存了些積蓄的,我願意全部拿出來獻給許大人!」

許梁頓時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上前親切地按著楊老柴坐下來,說道:「看看,楊兄弟的誠意便很足!不像那個杜三,一點誠意都沒有!本官就喜歡跟楊兄弟這樣的誠信之人打交道。說吧,你把錢藏哪了?有多少錢?」

楊老柴小心地打量眼許梁,小心翼翼地說道:「不敢欺瞞巡撫大人,小的老家父母尚在,還有個小妹,我這些年積攢下來的錢財,都寄存在老家裏了。」

「有多少?」

「有,有三千多兩……」楊老柴說道。

啪!許梁頓時把手中一雙筷子拍到了桌上,瞪著楊老柴說道:「楊兄弟可要想清楚了再說。」許梁手指頭指點著楊老柴,譏諷地笑道:「我可是聽說楊兄弟打天啟七年的時候就開始跟著別人造反了!造反造了這四五年,居然才攢下三千兩銀子?本官今日招待你們的這一頓酒席也不止這個數啊!」

楊老柴臉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鼓著眼睛瞪著眼前一桌子的菜肴,苦笑道:「大人真會說笑,眼前這頓,撐破天也就五六兩銀子!」

啪!許梁又是一拍桌子,瞪著楊老柴喝道:「這酒菜值不值錢不在意菜品如何,而在於陪客的人!本官堂堂朝庭正三品大員,一省巡撫今日親自給你們滿酒,嘮嗑,這份面子難道不值三千兩銀子?!」

楊老紫頓時瞪目結舌。

許梁一扭頭,朝那正在往枯三身上抽鞭子的青衣衛喝罵道:「沒吃飯嗎?給我狠狠地打!」

青衣衛聽了,擺出猙獰的面容,長鞭甩得啪啪響,杜三的慘叫聲聽起來就更加磣人了。

楊老柴臉上肌肉連連跳動。許梁盯著楊老柴,冷冷地說道:「楊兄弟,本官對你的回答很不滿意,再給你個機會,重新說一遍。」

楊老柴垂下頭,沉默著。

許梁目光幽幽地看著楊老柴,不一會,一名青衣衛走過來朝許梁稟報道:「稟大人,那杜三打暈過去了。」

許梁頭都沒回,甩手道:「澆醒,撒上鹽,接著打!」

「是。」青衣衛依令走了回去。

楊老柴渾身一陣顫抖,抬頭便見一名青衣衛提著一桶水朝著暈過去的杜三從頭澆到腳!然後另一名青衣衛手裏端著鹽碗,一臉獰笑地準備往杜三血肉模糊的身上撤鹽!

「我說!」楊老柴終於崩潰了,朝許梁說道:「我把這些年造反搶來的東西都藏到了老家後山上。」

「有多少?」許梁問道。

楊老柴搖頭。道:「我也沒算過,前前後後放了十幾次。」

許梁笑呵呵地一拍手。朝楊老柴說道:「楊兄弟不愧是爽快人!來來,吃菜喝酒!吃飽之後我便派人跟你去老家取東西!」

楊老柴一陣無奈地苦笑。看了眼如野獸般慘叫的杜三,低下頭,狠狠地咬著隨手抓來的雞腿。

許梁在一旁笑呵呵地看著。

待楊老柴吃飽喝足,那邊受刑的杜三已經再一次暈過去了。

許梁看都沒看杜三一眼,命一名青衣衛小隊長帶著人隨楊老柴回老家取錢財。臨走前,許梁惡狠狠地盯著楊老柴道:「楊兄弟,你要是敢騙本官,我就把你,你們全家都剁碎了喂狗!」

楊老柴又是一哆嗦。看著許梁強笑道:「不敢,不敢。」

許梁輕哼一聲,朝青衣衛小隊長道:「到地方後,把他的父母小妹一併抓來!」

楊老柴差點氣暈過去。

青衣衛押著楊老柴出去後,平涼知府陸一發走到許梁身旁,看著許梁,小聲地說道:「大人,您這麼做,讓洪總督他們知道了。會不會太那啥了?」

許梁輕嗯一聲,看著陸一發,問道:「太哪啥了?太卑鄙,太無恥?哼哼。崇禎皇帝和朝裡的大臣都恨不得把我除之而後快了,我還要那些虛偽的清高做什麼?本官現在的目標,就是要錢。要人,要地盤!」

「呃……」陸知府贊同地點頭。朝許梁嘿嘿的傻笑。

「對了,那些戰俘現在關到哪裏去了?」

陸知府想了想道:「現在還關在軍營裡。」

許梁點點頭。朝陸知府道:「本官給你個任務。」

陸知府立馬立正站好,恭敬地朝許梁說道:「請巡撫大人吩咐!」

許梁正色說道:「那五千戰俘,你安排人去調查調查,挑選一些剛入夥沒多久的新兵蛋子出來,嗯,那些老兵油子,投降了朝庭又再次造反的人就不要了。你對那些新兵們說,陝西巡撫許梁許大人願意再給他們一次新生的機會。巡撫衙門的巡防司願意接納他們。」

陸知府聽了,便明白許梁在打什麼主意,高聲應答著,便下去落實許梁的任務了。

許梁再走進院內,看了看已經奄奄一息的民軍首領杜三,朝青衣衛說道:「行了,別真打死了!扔回牢裏嚴加看管!另外再給他叫個大夫過來,治治傷,免得弄死了!」

許梁在平涼知府衙門轉悠一陣,便回到平涼府的許宅裡歇息。

第二天,駐紮在鎮原城的巡防司提督鐵頭留下三千巡防司和火炮營繼續駐守鎮原後,自己帶著兩千巡防司的人馬進了平涼城。在許宅裡拜見了許梁之後,便陪著許梁一道來到軍營裡。

平涼知府陸一發和幾名知府衙門的官員捧著一摞文件走了過來。陸知府朝許梁笑道:「稟大人,下官按您的吩咐已經從五千戰俘中挑出了約三千人,這三千人都仔細排查過了,都是第一次參與造反的人,絕對沒有詐降的經歷。」

許梁滿意地點點頭,贊道:「陸大人辛苦了。這三千人可願意加入巡防司?」

陸知府哈哈大笑道:「大人,原本這些人都擔心會被砍頭的,如今乍然有了轉行當官軍的機會,哪裏還有不答應的道理。下官都問過了,偶爾有幾個哭喊著鬧回家的,下官已經把這些人又扔了回去。」

許梁點點頭,朝鐵頭說道:「阿鐵,你去把這三千人收編了!」

「是。」鐵頭摩拳擦掌,朝身後一揮手,自有巡防司的校尉帶人前去收編那三千人。

陸知府隨後又問道:「大人,那些其餘的戰俘,打算如何處理?」

「埋了。」許梁簡短地說道。

「……」

陸知府真想扇自己一嘴巴子!暗罵自己真蠢,以許梁一貫對待戰俘的辦法,一批一批的拉出去砍頭都費事,挖個大坑一股腦兒全埋進去,才是許大人的一貫作風。

許梁隨意地在軍營裡走著,陸知府跟在身後,說道:「大人,聽說西濠的戰事並不順利!洪總督集合了五萬兵力,對醇西濠重重包圍,然而民軍在紅軍友,李都司的指揮下,死死地揭守著進西濠的要道,官軍數次衝擊都無功而返。戰事陷入了膠著狀態。」

許梁輕哦一聲,譏笑道:「怎麼,這次連一貫神勇的遼東參將曹文詔都沒辦法衝進去嗎?」

陸知府苦笑道:「進西濠的路都是高低不平的山路,十分不利於騎兵攻擊,曹將軍也只有乾瞪眼的份。」

「三邊總督洪大人有什麼策略?」

陸知府從懷裏取出一份軍報,呈給許梁道:「早上接到洪總督派人傳回的軍報,說是打算將西濠的民軍圍而不攻,斷其糧草,令民軍不糧草斷絕,不攻自破!」

「這倒真是個笨辦法!」

許梁嗤笑道。

巡防司提督鐵頭插嘴說道:「少爺,要是咱們把火炮營拉過去,兩輪火炮便能把入口轟開了。」

許梁瞪了鐵頭一眼,喝斥道:「飛鷹炮乃我梁軍的神兵利器,造價昂貴,要用在最緊要的關頭。眼下紅軍友和李都司拖住了洪總督和曹文詔,看樣子沒個十天半個月的時間,這兩人是不可能從西濠回來了。趁著這段時間,本官正要要做一些事情!」

「哦。」鐵頭聽了,便乖乖的點頭,知道許梁另有打算,便不再多說。

巡防司收編三千民軍降兵和處理其他的戰俘花了四天時間,而洪承疇和曹文詔果然被拖在了西濠,四天裏洪承疇根本就沒有回平涼,只是派人傳令,要平涼府往西濠運送糧草!許梁樂得清閑,命令巡防司把鎮原城外一戰收繳的一千多匹戰馬送回了長安城,準備下一步恢復梁軍騎兵時使用。

又過了兩天,押著民軍首領楊老柴去取錢財的隊伍終於返回了平涼城。一溜兒三輛馬車停在了平涼城許宅的前院裏,馬車上裝滿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箱子,木的,鐵的,銅的,刷漆的,不刷漆的,竟有上十種之多。

民軍首領楊老柴和他的父母妹妹畏畏縮縮的被看押在一旁,青衣衛挨個將那些各式各樣的箱子打開。頓時整個許宅前院忽然間就亮堂了許多,各種箱子裏裝著的瑪瑙玉器,珍珠,銀寶金條,珍藏字畫,金銀首飾等等,光亮閃閃,耀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

楊老柴看著這一切如同在他身上剜走了一身的肉,痛苦的癱倒在地上,喃喃自語。

許梁也震驚了!他猜到這些民軍首領這麼些年積攢下來,多半是藏了些家產的,只是沒想到他們居然這麼富!簡直是富得流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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