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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強梁》第四百二十四章 把你種下去
鐵頭惡狠狠地道:「少爺,這次絕不能放過這個史俊生。」他躍躍欲試地比劃著手勢,道:「我安排下去,弄死這孫子。」

許梁點點頭,囑咐道:「安排青衣衛去做,手腳利落些,別留下後患。」

鐵頭道:「少爺儘管放心好了,青衣衛警備處的侍衛都是身手高明的好漢,做這種事情輕車熟路。」

鐵頭接了任務,便信心滿滿地佈置人手去了。

這時,許府大夫人馮素琴與大丫環春兒自外面回府來,進了屋內,自顧自地坐在小圓桌邊,柒了滿滿一杯溫茶,一言不發地一口喝了。

許梁打量著馮素琴的臉色,小嘴微嘟,簿唇輕抿,臉色不快。

「喲,這是怎麼了?」許梁笑呵呵地問道。

馮素琴目光淡淡地瞟了眼許梁,不說話。

許梁便感覺訕訕的,細想一陣最近的自己的動作,好像沒有哪個地方得罪了這位許府的大夫人。許梁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馮素琴這是在哪裏受了閑氣了?

許梁挨著馮素琴,在圓桌一旁坐了,替馮素琴續上溫茶,又笑呵呵地問道:「娘子,出什麼事情了?」

馮素琴氣鼓鼓地脆聲道:「沒出什麼事!我就是生氣!」

許梁登時一拍桌子,氣憤難當地朝一旁的大丫環春兒喝問道:「春兒,你說!夫人這是怎麼了?誰敢給咱們許府大夫人擺臉色!」

春兒打量著馮素琴的臉色,遲疑著說道:「老爺,夫人剛從平涼商會館回來,會館的同行說了些閑話。」

許梁登時大怒,將面前的小圓桌子敲得砰砰響,罵道:「這些個老棺材瓢子。越老越糊塗了,我娘子可是商會會長,他們竟然敢說素琴的閑話?真是為老不尊。越來越沒規矩了!」罵著,許梁又去勸馮素琴。「我說娘子,那既然那撈什子的商會這麼難侍候,我看你這商會會長也別當算了,咱們許府一家悶聲發大財得了。」

馮素琴斜了許梁一眼,又喝光了杯溫茶,看樣子依舊在生悶氣。

許梁見狀,不免好奇地問春兒道:「那些老棺材瓢子都說素琴什麼難聽的話了?」

春兒小心地看許梁一眼,小聲說道:「老爺。他們不是說夫人,說的是老爺您。」

「說我?」許梁輕啐道:「我又不是平涼商會的人,他們說我什麼?」

春兒想了想,說道:「春兒和大夫人一道去平涼商會館,一進門便見幾個商會成員圍在一塊議論一張佈告。夫人上去之後,看了那佈告。有幾個人便向夫人打聽那佈告上的事情,夫人自然是極力維護老爺的,費了一番唇舌才壓下去議論,可是,看樣子。那些人表現上相信了,暗地在便還是懷疑老爺的。」

又是那張該死的佈告!許梁暗罵一聲。雖然青衣衛發現得早,收回佈告也很得力。但必竟還是有漏網之魚,想不到有一張居然落到了平涼商會館裡。

許梁不由得對史某人的恨意又增加了幾分,恨不得將這個史俊生千刀萬剮,以泄心頭之恨。

「就這事啊。」許梁湊近了馮素琴,拉過馮素琴的手,柔聲說道:「佈告上面寫的東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純粹是蓄意陷害,惡意中傷。子虛烏有的事情,素琴你又何必與那些心懷叵測的人多做解釋。」

馮素琴憤憤然。揮舞兩下拳頭,道:「我就是氣不過。相公你為了平息民軍叛亂。幾番出生入死,幾萬梁軍將士浴血沙場!怎麼還會有人構陷相公貪權弄私。私練兵馬!這個散佈佈告的人別讓我抓到,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他。」

許梁安慰道,「這些事情,我已讓青衣衛去查證了,素琴你就不必操心了。」

聽說許梁已安排青衣衛去查證,馮素琴輕嗯一聲,便略微放下心來。

許梁轉移話題,問道:「火炮營在鞏昌府會寧城北山谷裡發現了一處滷水,我出征漢中府之前安排伍思德去那邊料理。半個多月過去了,不知道那邊處理得怎麼樣了。」

說到生意場上的事情,馮素琴果然入套,想了想,她一掃先前的憤憤然,眉飛色舞地道:「你走之後,伍掌櫃便向我彙報了。前陣子我帶著春兒又親自去了一趟。相公,那山谷可算是棵搖錢樹。現在已經開了十二口滷水井,每日可煮鹽近千斤,保守估計,一個月的銷鹽收入可達到萬兩之多。這一年下來,光煮鹽便可獲銀十多萬兩!抵得上一個平涼皂膏廠了。」

許梁聽了,沒料到那個偶然間發現的山谷居然如此寶貴,也是欣喜異常。便吩咐道:「鹵鹽的事情,獲利豐厚,可以做為一項長期的產業來維持,那個伍思德是個經商的人才,鹵鹽的經營,便由他負責好了。」

馮素琴道:「嗯,我也有這想法。」

許梁又道:「這次我從漢中府帶回來幾十車搜上來的金銀細軟,我估摸著到少也有十多萬兩,你安排人去清點清楚,折算成現銀子,一方面發放給戰死將士的家屬,另一方面做為招募梁軍新兵的軍費。」

馮素琴點頭,笑道:「我早讓人去辦了。」

當天晚上,許梁便帶著幾名青衣衛悄悄出了平涼城,來到平涼城外的一處山中。早有先期到達的青衣衛上前接應。

鐵頭陪著許梁進了山上的一片密林中,密林裡幾十個青衣衛拱衛四周,火把的光亮照亮了林中一塊區域。在一株大松樹下,一個錦衣男子被麻繩反綁著蹲在樹下,頭上罩了黑布袋,嘴裏塞緊了臭襪子,錦衣男子聽見許梁和鐵頭走近來,不住地掙扎,發出嗚嗚的聲音。

許梁背負雙手,站到錦衣男子跟前,冷冷地看著他。道:「把東西摘了。」

一名青衣衛上前,取下了錦衣男子頭上的黑布袋和塞在嘴裏的臭襪子。錦衣男子的真面目露出來,正是前鎮原知縣史俊生。

史俊生記得前一刻他剛從平涼城裏最相好的粉頭那裏出來。搖著八字步,哼著**的曲調。正一步三搖地往客棧方向走,忽然從陰暗的角落裏奔出幾個人影,隻覺得頭頂一黑,剛要驚恐地喝問,腦後杓便挨了一棍子,失去了知覺。再醒來進便發現自己被綁了個結實,頭上罩了黑布袋,嘴裏塞了臭襪子。那襪子也不知道是從哪位腳氣重的漢子腳上脫下來的。那股味道熏得史俊生差點把隔夜飯都給吐出來。

眼前黑漆漆的一片,四下裡倒聽得見周圍人的輕聲說話聲。史俊生口不能言,驚恐之下開始極力掙扎,結果每每換來一頓棍子抽打。

三四次之後,史俊生便徹底老實下來,也不鬧騰了,靠著躺後的老樹,靜等著幕後元兇的出現。

就沖對方敢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朝自己打黑手,史俊生隱隱猜測這元兇多交不簡單。

頭上的黑布袋摘掉了,史俊生眯著兩眼適應了一會周邊明晃晃的火把光亮。這才抬頭。見許梁站在自己面前,史俊生驚呼道:「是你?!」

許梁呵呵笑道:「是我。」

史俊生打量眼周圍,見四下裡幾十人都是許梁身邊的青衣衛。俱都手按配刀,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不禁驚恐地朝許梁大叫道:「許梁,你,你把我抓來這裏,想幹什麼?快把我放了!」

許梁笑吟吟地看著史俊生,伸手在史俊生臉上拍打得啪啪脆響,幾巴掌下去,史俊生右邊臉便被扇紅了。

「啊!你敢打我?你濫用私刑!」史俊生驚恐地叫道。

許梁又是一個大巴掌扇了過去。喝道:「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

啪。一個鮮紅的手印子印到了史俊生的臉上,史俊生被打得鼻樑。嘴角都溢出了鮮血。

「啊!」史俊生慘叫一聲,怨毒地瞪著許梁。

「喲,喲,喲!你他娘的還敢用這種眼神瞪我?」許梁怪叫著,朝左右青衣衛吩咐道:「看來你還搞不清楚形勢,還以為你是鎮原知縣,上面有曹閣老罩著呢!來呀,誰來賞給咱們史大人十個大耳光,提提神,讓他清醒清醒。」

「好咧。」當即有一名青衣衛不懷好意地笑著上前,邊走邊將兩隻手指的關節壓得嗶波作響。

史俊生就見一個蒲扇般的大手掌輪起呼呼的風聲,襲了過來,啪的一聲悶響,頓時就感覺整個左半邊臉都不是自己的了,絲絲麻麻的。

一個趔趄,史俊生被那手掌扇得朝右倒去。

侍衛迅速出手,按住了史俊生,朝著史俊生臉上左右開弓,只聽得啪啪啪,耳光聲不斷。

待兩下過後,史俊生的慘叫聲才傳出來,先前絲絲麻麻登時就化成了鑽心的疼痛。

「啊!」

「哎喲!」

「噢……」

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

許梁斜靠在一棵大樹下,聽著史俊生的慘嚎聲,揉著耳朵,輕聲喃道:「你叫吧,今晚就算叫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救得了你的。」

過了會,侍衛停住手,走到許梁面前,拱手道:「大人,十個耳光打完了。」

許梁聞言,上前,只見此時史俊生癱坐在泥土地上,兩張臉浮腫了起來,紅絲絲的血印佔滿了大半部臉頰,鼻樑附近鼻血淋漓,嘴吧斜咧,與此前錦衣玉面的模樣大相徑庭。

「……別打了……」史俊生見許梁湊近來,臉上終於顯現畏懼之色。

「嘖,嘖,嘖!」許梁伸手抬起史俊生的半邊下巴,嘖嘖有聲地端詳著,見手上沾了不少血水,又一臉噁心地在史俊生華美的錦衣上使勁擦乾淨。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許梁嘆息道,「史俊生,我本不想趕盡殺絕,隻想罷了你的官職,給賀誠騰地方。我原本打算留你一條性命,日後你當不成官了,以你的智商,經商做地主,都能成小康之家。可惜啊,怪隻怪你不知輕重,居然丟官了還想構陷於我,給我心裏添堵。你居然還弄出個什麼「告平涼百姓書」,把我說得一無是處,極盡醜化。」

許梁看著史俊生,語氣裡聽不出一絲一毫的怒氣,語氣平淡得像是兩個好友在閑聊。

「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許梁直視著史俊生道。

「我,我知道錯了。」史俊生哆嗦著嘴唇,說道:「千不該,萬不該,我不該冒范許梁你。許大人,你大人有大量,你將軍頭上能跑馬,宰相肚裏能撐船,我現在已經被罷官了,再也威脅不到你了,許大人,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在你面前出現,你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

史俊生是真的怕了。此時三更半夜,又地處荒郊野嶺,周邊又全是許梁的人,關鍵是看許梁的陣式,他是真的要對自己趕盡殺絕了。史俊生很偏執,但更怕死。

「呵呵,」許梁輕笑,搖搖頭,指著樹林裡一個挖好的土坑,道:「我這人與史俊生你比較類似,我也很執著。雖然剛剛你的表情似乎是在懺悔,但我並不想改變主意。你看到那個剛挖好的土坑了嗎?那是我特意為你挖的,你我同僚一場,我也不打算用刀殺死你。」

史俊生一臉驚恐:「你,你想怎樣處置我?」

許梁嘿嘿一笑,看在史俊生眼裏顯得極為陰森可怕。

許梁比劃著,「史俊生,你看過老百姓種樹嗎?挖好坑,將樹種垂直了放進去,再一層一層地埋土……我想來想去,決定不殺你,把你也種下去。」

「不,你不能這樣。」史俊生渾身都在顫抖,看著那個土坑如同看見陰曹地府一樣可怕。他悲嚎一聲,眼淚唰地就下來了。

「我不想死……許大人,求求你,不要殺我。」

許梁認真地道:「我方才說過了,我不殺你。」

「……也不要把我種下去……」史俊生渾身顫抖如同篩糠,不斷地朝許梁磕頭,「求求你了,不要殺我……我錯了……嗚嗚……我不想死……」

許梁一臉嫌棄的模樣,站起身,朝左右侍衛淡然吩咐道:「時間差不多了,把他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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