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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強梁》第五百三十四章 欺人太甚
連著幾日早朝,許梁都沒有得到自己所上奏摺的迴音。【鳳凰更新快請搜索】倒是有一日散朝之後,內閣大臣曹於汴經過許梁身邊之時,在許梁身旁頓住了腳步。

對於這位曹閣老,許梁一慣沒有什麼好臉色。當即冷冷地回瞪著他,道:「曹閣老有什麼指教?」

曹閣老聽得眉頭一陣急跳,指點著許梁,拿出高高在上的姿態,道:「年輕人,腳踏實在幹事才是正經,沒事少動那些花花腸子。」

許梁心中一跳,聽出曹閣老意有所指,多半便是關於許樑上奏之事。

「下官聽不明白曹閣老您在說什麼。還請閣老明示。」許梁裝聾作啞道。

「哼!」曹閣老輕哼一聲,拂袖而去。

許梁目送他的背影,暗恨道:「難怪本官的摺子如石沉大海,原來又是曹老匹夫從中作梗!」

內閣裡曹於汴盯著自己,許梁便覺得如梗在喉,甚為不痛快。官場上不如意,好在生意場上卻突飛猛進,很是紅火。西山煤礦有了馮素琴的幫持,加上那個夏掌櫃做事也盡心儘力,朝中有孫元化,余大成,王賢等人暗中照應著,西山煤礦再一次擴大了蜂窩煤的製造規模。每日生產蜂窩煤有近十萬個,產品已開始向京師的宣府,保定和河間等地擴散。幾個重要的城鎮,銷售網點也相繼建立起來。每月的銷量額已達到六千兩白銀之多,利潤在兩千到三千兩左右。

崇禎三年三月底的時候,西山煤礦的四大董事,許梁,孫元化,王賢,余大成再次在客來居相聚。

此次相聚,是為了西山煤礦營利分紅的事情。許梁將紅利按當初擬定的股份,分成四份,每人一份。

「三月一月的時間。西山煤礦共營利兩千六百兩。」包間裡,許梁看著其他三人,緩緩說道:「按照咱們擬定的紅利劃分辦法,每月從贏利中拿出四成當作紅利。發放給各位股東。這便是三月的紅利,孫兄,王兄,余兄,請吧。」

孫元化等人也不客氣。拿到了屬於自己的那份,清點了數目,確認無誤之後,都喜笑顏開了。四人當中,許梁自然是拿了大頭,而其他三人,得紅利最少的余大成,也分到了一百兩之多。這份銀子,便相當於余大成三年多的俸銀收入。

余大成拿著紅包的手都激動得微微顫抖。看了看其他人,見許梁等人都是一臉平靜。不由臉色一紅,暗罵自己不夠沉穩。

王賢拿了兩百兩紅利,他與許梁關係最近,出口便毫無遮攔,笑嘻嘻地道:「許老弟,我早就看出來了,許老弟絕非池中之物,就沖這份機靈的頭腦,將來成就不可限量!老弟,你說說。接下來還要咱們這些股東做什麼?」

孫元化,余大成等人便緊盯著許梁。實實在在的銀子拿到手中,他們對於許梁的更加信任了。

許梁看了三人一眼,緩緩說道:「三位哥哥。你們莫以為每月能夠拿著一兩百兩的紅利,便是滿足了!兄弟跟你們直說,蜂窩煤這種東西,家家戶戶都用得著,咱們京師的市場,開發不足一成。京師的其他府縣,大有潛力可挖!」

王賢聽得滿臉不耐煩,直叫道:「許老弟,你就直說吧,咱們拉下來該幹什麼!」

孫元化也點頭道:「是啊,許兄,經商的事情你比咱們在座的都有經驗,咱們一切都聽你的。你說怎麼乾,咱們便怎麼乾!」

許梁緩緩點頭,信心百倍地道:「好。承蒙三位兄長信任小弟。那我便直說了。」

王賢擺手催促道:「快說,快說罷。」

許梁於是拿過餐桌上幾隻碗,在桌上擺了開來,指點著那些碗道:「諸位請看,如今咱們的蜂窩煤已經在順天府,宣府,保定和河間府開始銷售了,那麼接下來的工作,除了在這四個府擴大市場以外,便是在京師其他的府縣,逐步開始推廣。老辦法,先從軍方,官府區域做起,這其中,還得勞動三位兄長多多費心!」

孫元化三人便笑道:「都是份內之事,許兄不必多言。」

交待了西山煤礦的事情,四位年輕人都有一種共同幹事業的激情。

正在許梁忙著西山煤礦的擴展副業的時候,陝西的急信也送到了東江別院。

接到信件,呈到許梁手上時,鐵頭的神色很凝重。道:「少爺,家裏頭出事了。」

許梁神色一凝,從鐵頭手中接過信件,展開看一了遍,隨即臉上冷笑連連。

「楊鶴終於忍不住了!」許梁啐口冷笑道。

急信是由平涼同知黃道周報上來的。信中說了三件事情:一是早有三月初的時候,三邊總督楊鶴視察平涼府,見平涼府的井鹽交易很是雜亂,特意上奏提請在平涼設立鹽運使司,管理陝西一地的井鹽生意。而在三月中的時候,崇禎皇帝居然準奏了。

楊鶴設立鹽運使司,規範管理井鹽生意是假,要從井鹽生意中分一杯羹倒是真的。一直以來,陝西的井鹽生意都由梁記和涇州梁家把持著,其中巨大的利潤,楊總督看在眼裏,讒在心裏,只是以前許梁還在陝西當參政,平涼府一系官員又是以許梁馬首是瞻,是以楊總督雖然眼讒,卻也不敢逼迫太急。如今許梁已在京師任了光祿寺卿,從此與陝西官場山水相隔,楊總督便沒了顧慮,開始伸手了!

而另一件事情卻更為要命。隨著楊鶴在西北的民軍招撫工作順利進行,西北作亂的民軍大部分已被楊總督順利收編。然後,楊總督便借口西北情勢太平,防衛兵力過剩的理由,大肆縮減境內地方軍隊的軍費和編制。其中,尤其對平涼,固原,鳳翔三地的遊擊軍縮減最狠。

平涼副總兵戴風謹記著許梁的交代,儘可能不在正面與楊總督起衝突,這一個月來忍氣吞聲,咬著牙將手中的兵力縮減了近一半,裁下來的兩萬多人便分派到各個軍屯基地。

然而,楊總督更狠的殺招終於來了。前幾天。楊總督以八百裡加急的速度,向朝庭遞交了一份奏摺,言稱平涼府遠離邊關,城內駐軍既有平涼總兵營。又有平涼遊擊軍營,防衛過剩,造成平涼府軍費負擔過重,提請裁撤平涼總兵營,隻保留平涼遊擊軍營的編制!

這便是要將戴風的那支軍隊番號徹底取消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戴風終於忍不住了,他在朝中根本就沒有人可以商量,隻得寫急信向遠在京師的許梁求援。

形勢萬分危急,許梁臉色很難看。原本以為自己吩咐留守在陝西的嫡系能夠保持克制,儘可能配合楊總督的工作,便多少能夠緩和兩人之間的關係。沒想到自己離開之後,楊總督卻變本加厲,不把許梁的勢力從陝西連根拔起,誓不罷休!

還是太仁慈了啊!許梁心中暗嘆。

盯著鐵頭,沉聲問道:「楊鶴的那份奏摺到了京城沒有?」

鐵頭道:「少爺。戴將軍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步,再送急信進京,這期間,以朝庭八百裡加急的速度,楊鶴的摺子幾天前就應當到了通政司了。」

許梁在屋裏焦急地踱著步子,沉吟著道:「這麼大的事情,朝中卻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那便說明,這份摺子還沒有得到陛下的批複。」

許梁跺腳道:「只是現在我在京裡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這事卻棘手得緊!」又吩咐鐵頭密切注意京裡的動靜。

這麼大的事情,如果有消息。兵部應當是知情的。儘管天色已經全黑了,許梁卻叫上馬車,趕往兵部侍郎孫元化的府中。

孫府裡,孫元化對於許梁深夜造訪。很是詫異。熱情地招呼許梁就座,讓老家人泡好茶水招待,孫元化便笑著問道:「許兄,深夜造訪,所為何事?」

許梁心中著急,便省了客套。徑直問道:「孫兄,三邊總督楊鶴幾天前向朝庭上了一道裁撤平涼總兵營的摺子,這事你知道嗎?」

孫元化吃了一驚,道:「還有這種事情?這,我還沒聽說過。不過,似這等軍機大事,必然是要經過內閣同意的。」

孫元化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替你去問問老師,他如今是東閣大學士,應當知情。」

許梁拱手道:「如此,便多謝了。」

孫元化想了想,便朝許梁建議道:「許兄,你與三邊總督楊鶴的矛盾,為兄也略有耳聞。如今你遠在京師,楊鶴貴為三邊總督,若想要對你的人動手,防不甚防。以為兄之見,與期被動防守,不如主動避退。」

許梁把眼一瞪,氣憤地道:「就不能主動出擊嗎?」

孫元化搖頭笑道:「許兄又說胡塗話了。如今三邊總督楊鶴在西北招撫順利,甚得陛下賞識,你想主動出擊?只怕陛下第一個便要治你個構陷忠臣之罪。」

許梁神情沮喪,垂著頭道:「可恨楊鶴鋒芒太盛,不然我非得把他拉下馬不可!」隨即悻悻地嘆道:「楊鶴欺人太甚,一口氣裁了我梁軍近三萬兵馬。可憐我梁兵近三萬人,被逼得下地種田。」

孫元化聽得,神色一動,緩緩說道:「許兄是為沒法安置被裁下的梁軍將士犯愁吧?」

許梁直視著孫元化,道:「孫兄,你我赤誠相待,這種事情我也就不瞞你了。我梁軍將士都是多年來跟隨我許梁的生死弟兄,對朝庭忠心耿耿。就這麼被譴散,我實不甘心。」

孫元化探詢地道:「許兄,倘若我給你的梁軍兄弟另找一處安置的地方,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許梁聞言大喜道:「孫兄有什麼好辦法?」

孫元化便道:「是這樣的,武英殿大學士孫大人被陛下派往鎮守遼東,走的時候在京師周圍抽調走了兩萬駐軍。這陣子兵部正在想辦法補充兵員。如今通州總兵楊國棟手下正缺員利害,已經向兵部提了好幾次了。而且,玉田城裏也缺少朝庭正規軍駐守。」

許梁想了一會,臉色驚喜地問道:「孫兄的意思,莫非是要我的梁軍弟兄調到京師來,補充到京師的駐防軍隊中去?」

孫元化道:「為兄正是這個意思。只是戴風原本是副總兵,倘若進京,這副總兵的軍職只怕得降一降。」

許梁擺手道:「這個無妨,我去做他的工作。」說著,許梁真誠地向孫元化拱手道:「孫兄此番幫得兄弟這個大忙,許梁萬分感激。」

孫元化擺手道:「許兄見外了。」他皺起眉頭,道:「只是,這件事情必須要徵得兵部尚書兼武英殿大學士孫承宗大人的同意。咳咳,以許兄和孫閣老之間的嫌隙,只怕他不會答應。」

許梁想著,一旦戴風帶著兩三萬梁軍駐進了京師,那不但避開了三邊總督楊鶴的鋒芒,而且距離自己極近,萬一有什麼緊急情況,也能增添不少底氣。想著這些,許梁便心癢難耐,肯切地看著孫元化,道:「孫兄,這個法子極好。無論如何,咱們得促成此事!」

孫元化想了想,見許梁神情如此急切,也知道這事對於許梁來說,極為重要,便鄭重地點頭,道:「許兄放心,明日我再找老師商量商量,找個穩妥的法子將這事給辦了!」

待許梁自孫元化府裡出來,坐在回東江別院的路上,許梁便不由得感嘆,今夜不虛此行!同時對於人脈的益處,有了更深的體會,試想,如果許梁不認識兵部侍郎孫元化,或都與孫元化只是泛泛之交,那孫元化肯定不會如此費心費力地幫自己拿主意。

過了三日,內閣值房輪到東閣大學士徐光啟回府歇息,許梁便拉著孫元化登門拜訪,當然,主要是為了梁軍的事情。

在徐光啟的書房裏,許梁和孫元化兩人將三天前商量好的安置梁軍的辦法與徐光啟細細地說了,然後兩人眼巴巴地看著徐光啟,等著他拿個主意。

徐光啟一手輕輕的揉捏著下巴,那是他琢磨事情時慣有的動作。良久,徐光啟看著自己極為看得的兩名青年才俊眼巴巴地看著自己,不由得瞭然地微微一笑,道:「許梁,元化,三邊總督楊鶴的摺子,本官前幾天值守內閣的時候,便翻看過了,我記得奏摺上首輔周延儒票擬的意見是恭請聖裁。想必這件事情最終還得陛下硃批同意。」

許梁聽了,便著急地道:「那,徐大人,咱們得快想辦法啊,一旦陛下批複了,明旨裁軍,這一切不都晚了嘛。」

徐光啟聽得,眼中精光一閃,呵呵笑著擺手道:「適才你們說的法子,本官思來想去,覺得大大不妥。且不說這件事情繞不過孫承宗這一關,單單內閣的曹閣老,他若知情,以他和許梁你的緊張關係,曹閣老必然全力阻止。到頭來,只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那……該怎麼辦?」論從政經驗,兩個許梁加一塊都比不過在朝堂上混了幾十年的徐光啟,許梁束手無策,惶然問道。

徐光啟呵呵笑著白了許梁一眼,反問道:「你們何必一定要搶在裁軍之前把人弄進京師呢?老夫倒覺得,破而後立,反倒是個穩妥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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