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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強梁》第四百零八章 李心貝的託付
ps:感謝筱勇先生,小雨落落ing兩位收友的打賞。謝謝!

「呃,洪大人有什麼指示?」許梁根本沒有想到陝西參政洪承疇這時候會有不同的意見,不由驚訝地問道。

眾人看著洪參政。

只見洪參政掃視一眼四小姐,上天龍,過天星等人,那眼光如同在看三個死人。洪參政指著四小姐三人,沉聲喝道:「陝西叛亂,這些個民軍首領個個該殺。爾等三人,罪惡深重,當處軟立決!」

四小姐,上天龍,過天星三人臉色大變,又驚又怒,「朝庭的狗官,果真沒一個可以相信!」

三人背靠背站在一起,怒視著洪參政。四小姐李庭對許梁叫道:「許梁,你當真要殺了我們?」

洪參政冷哼一聲,朝左右侍衛喝道:「亂臣賊子,死有餘辜!國忠,還與他們多說些什麼!來呀,拖出去砍了!」

堂中兩側拱立的青衣侍衛猶豫著上前。

許梁猛的左手一招,將走上前來的侍衛揮退了下去。

「國忠?」洪參政驚道。

許梁朝洪參政拱手施禮,真誠地說道:「洪大人,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這句話本身是沒有錯的。只是……四小姐,上天龍,過天星三人與咱們有約在先,而且在奪取虎頭關的時候又立下大功。咳咳,那個咱們是朝庭的軍隊,代表著朝庭的信譽,如果將三人斬殺,如此做派與那些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姦邪小人又有什麼區別?」

「國忠,你什麼意思?」

許梁暗道,我能有什麼意思。不想殺四小姐李庭唄,且不說四小姐李庭手中還掌握著最後一部羊皮金剛經的下落,單是三人此次在奪取虎頭關中的貢獻。許梁便不能做出恩將仇報的惡事。

「下官的意思,雖然這三人以前作惡多端。但必竟對朝庭有功。洪大人要是擔心三人放走之後,繼續為害朝庭,那麼……下官以為,不妨將三人暫且放到梁軍中,讓這三人在收復漢中府的戰爭中戴罪立功!洪大人,你以為如何?」

「什麼戴罪立功?」上天龍憤怒地叫道:「許大人,咱們有言在先……」

許梁狠狠地瞪了上天龍一眼,四小姐見狀。暗地裏拉了上天龍一把,將上天龍的後半句話壓回肚子裏。

洪參政打量著四小姐等三人,忖道,看來許梁並不想殺了這三人,如果自己一味堅持,強壓著許梁執行命令,未免與許梁產生隔閡。這三人押在梁軍中,有梁軍看著,諒他們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來。隻待此間戰事一了,便找個由頭將三人殺了!

如此想著。洪參政緩緩點頭,道:「也罷,就暫且放他們一馬!」

雖然洪參政同意暫且不殺四小姐等三人。但還是緊持收了他們三人的兵權。虎頭關中,原本大梁王掌握的民軍佔了八成以上,但四小姐李庭,上天龍,過天星等被排擠的首領中還是或多或少保留了一些親信人馬,三人手下的人馬加起來,約有一千四五百人之多。按洪參政的意見,這些人被分散到梁軍各營中,充當步兵。

四小姐。上天龍,過天星等人。幾乎成了光桿司令,住處還有梁軍看守。等同於被軟禁了。

三人向梁軍將領們交接了人馬,便一個個黑著臉回到許梁劃給他們的住處。

上天龍當即在屋子裏破口大罵官府無信無義,許梁背信棄義,無恥至極!

過天星附合著,陪著上天龍一道大罵不止。

四小姐李庭默默在坐在一旁聽著。

上天龍瞪著四小姐李庭,問道:「四小姐,你怎麼不罵許梁?」

李庭嘆了口氣,道:「其實,嚴格說起來,這事都是那該死的陝西參政洪承疇造成的。與許梁沒有好大關係。」

上天龍啐道:「李庭你想得太簡單了!朝庭的那些狗官向來同氣連枝,官官相護。嘿,許梁唱白臉,洪承疇唱紅臉!這兩人分明早就商量好的,目的就是把咱們三家牢牢地撐控在手中。」

「就是!」過天星也憤憤不平地道:「四小姐,我們可是聽信了你的建議,這才決定與大梁王絕裂,打開城門,放梁軍入城的。現在幾乎成了官軍的階下囚!來日我和上天龍要是死在官軍的刀下,全拜你李庭所賜!」

四小姐一聽,火氣也上來了,對著過天星冷笑道:「過天星你這叫什麼話!當初是我提出與梁軍合作這沒錯,但同意與否全在於你們自身,我可沒有拿刀架在你們脖子上,逼你們同意!哼哼,現在出了意外,你倒全怪到本小姐頭上!」

「你!」過天星瞪著四小姐,卻也說不出什麼硬氣的話來!

「婦道人家!我不與你一般見識!」過天星扭過臉去,怒道。

這話如同熱油鍋裡突然進了水,立馬炸了鍋,四小姐登時雙手叉腰,柳眉倒豎,尖叫道:「你說誰是婦道人家?!」

過天星冷哼道:「這還用明說嗎?誰嫁給了王大梁這個矮胖子,誰便是!」

「渾蛋!我要殺了你!」四小姐漲紅了臉色,一轉身從旁邊的櫃子上摸到了一把短刀,指著過天星大叫道。

「來呀!」過天星也絲毫不讓,隨手操起一把長凳子,橫在身前,針鋒相對:「老子現在孤家寡人一個,早就不想活了!」

上天龍見狀,見兩人真有當場打起來的跡像,不由得忙跳到兩人中間,連連勸道:「別衝動,別衝動!快放下武器……」

四小姐和過天星兩人一人拿刀,一人拿板凳,各自怒視著對方,胸膛急劇起伏,顯然都到了暴發的邊緣。

上天龍連連擺手,「冷靜!都冷靜冷靜!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便在這時,一聲揶揄傳進屋來:

「喲,三位這是做什麼?搭台演戲嗎?這場地可有些小啊!」

四小姐三人轉眼看見許梁帶著幾名青衣侍衛。笑吟吟地走了進來,不由得各自收了後中的武器,三人隱隱地站到一起。怒視著許梁,「你又來做什麼?!」

許梁聽了。不以為意,自顧自地在主位上坐了,幾名侍衛自然地站到許梁身後,戒備地看著周圍。

許梁嘖嘖有聲地叫道:「洪大人執意要收了你們的兵權,本官擔心三位心裏想不開,一不小心就尋了短見,特意在百忙之中,跑來開導開導三位。」

四小姐等三人。各自找了自己的坐位坐了,看向許梁的眼神還是很不友善。

過天星冷哼一聲,道:「許大人儘管放心,咱們三個就算是要自殺,也會設法拉上許大人的。」

許梁裝著一臉後怕,指點著過天星,呵呵笑道:「看看,你心裏還是有怨氣!」

「哼!」

四小姐心裡冷笑,你都把我們欺負到這份上了,還不準人心裏有怨氣?四小姐冷冷地盯著許梁。道:「許大人有事快說,咱們這小廟,招待不了你這樣的大佛。」

許梁面色尷尬。咕噥一聲:「這來客人了,也沒人知道上點茶水什麼的……待客之道也太差了。」

過天星冷冷說道:「茶沒有,命倒有三條!」

許梁哈哈大笑,不以為忤,看著四小姐三人,語氣真誠的道:「其實你們不必對本官懷有這麼深的敵意!本官此來,是給三位送兵馬來了!」

「嗯?」四小姐三人心裏一驚,四小姐冷笑道:「你會有這麼好心?」

許梁嗔怪地看著四小姐,語氣輕佻:「四小姐這麼說。本官心裏好傷心……」

「……無恥!」

上天龍正色問道:「許大人,到底有什麼事情。還請直言。」

許梁道:「看看,還是上天龍明事理!這才是談事的態度嘛。」

四小姐頓時又氣又急。明明是許梁輕簿在先,怎麼反倒怪自己不明事理了?真是豈有此理。

許梁端正了態度,正色說道:「好了,說正事!對於收繳了三位的兵權,本官也是無奈之舉,洪參政是上官,本官多少要給他點面子,這件事情,三位還是要理解本官的。本官知道三位心裏委屈,這不,本官便想了個變通的法子來補償三位。」

「說得比唱得好聽!」過天星冷笑道:「許大人準備怎麼補償?真金白銀還是美女佳人?」

許梁指著過天星,鄙夷的道:「俗!俗不可耐!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小丈夫不可一日無錢!我看三位都是乾大事業的人,眼光怎能如此短淺!還不如一個女人!」

四小姐聽著刺耳,不由反駁道:「女人怎麼了?男人當中,窩囊孬種大有人在!」

「但這天下的事情,還是男人說了算的嘛!」許梁輕笑道,隨即擺手,道:「哎,扯遠了。還是說正事,四小姐你別打岔!」

四小姐為之氣結,這到底是誰在打岔了?

「三位也知道,」許梁接著說道,「我軍攻下虎頭關,俘虜了約摸三千多民軍士兵,有一千多人收納進了梁軍之中,還有近兩千人沒地方安置!本官是想,將這兩千人馬交給三位來統領,三位帶著這些人馬,隨本官的大軍一道進攻漢中府。三位意下如何?」

四小姐,上天龍,過天星聽了,登時意動不已。原本以為這輩子都要這樣被人軟禁到死了,不想還能有機會帶兵。

被人軟禁的日子不好過啊,哪有親手掌握著一批人馬來得痛快?

三人神情激動,「許大人,此話當真?」

許梁拍著胸膛,肯定地說道:「比真金白銀還真!這麼說,三位是答應了?」

「答應,當然答應了!」過天星激動得幾乎就要熱淚盈眶了。

得到四小姐,上天龍,過天星三人的同意之後,許梁便將兩千多民軍俘虜的分配方案提了出來,四小姐得了八百人,上天龍和過天星兩人各得六百多人,當然,許梁將基層的隊長,哨官都換成了梁軍士兵。

其實這也是應有之意,四小姐等三人都沒有反對。

人馬的事情安排妥當了,許梁便對四小姐李庭說道:「本官聽聞督公李心貝身體微恙,心中甚是掛念,想親自去見見他。」

說到李心貝,四小姐神情明顯一黯,隨即臉上呈現怨恨之色。朝許梁招手道:「外公中了奸人暗算,身體每況愈下,目前在臥床休息,許大人請隨我來。」

許梁跟著四小姐穿過幾扇門洞,不一會進了一間臥房,一進房間,一股沖鼻的草藥味迎面撲來。

房中兩名青衣丫環見四小姐和許梁進來了,躬身施禮。檀木床上,昔日的九千歲魏忠賢魏公公,今日化名李心貝的人,情神萎靡,斜靠在床頭,腰下用厚厚的棉被墊著,形容枯槁。

許梁與李心貝各自見禮。許梁在打量著李心貝的同時,李心貝也在細細地打量著許梁。許梁感慨地說道:「我軍能夠順利奪取虎頭關,全靠李督公臨陣倒戈,打開城門。督公功不可沒。」

李心貝乾澀的嘴唇咧了咧,嘶啞的聲音說道:「許大人,咱們又見面了。咱家時日不多,有件事情想求你,還望許大人成全。」

許梁笑道:「督公儘管吩咐,只要本官能做到,絕不推拖。」

李心貝無聲地笑笑,眼光似乎能夠看清許梁的內心想法。他伸出枯瘦如柴的左手,拉過侍候在床邊上四小姐李庭的手壁,深深地嘆息一聲,看著許梁鄭重說道:「咱家這一生,該經歷的,都經歷過了,該享受的,也都享受過了,就此離開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麼遺憾。只是,咱家唯一不放心的,便是咱家的外孫女,庭兒。」

李心貝直直地盯著許梁,道:「咱家這輩子閱人無數,甚少看走眼。許梁你雖然貪財勢利,桀驁不馴!但至少有一條,你對身邊的親信之人是極好的。咱家走後,想將庭兒託付給你,請許大人照拂著她,以免被外人欺負了。」

許梁震驚了。看著李心貝,又看看李庭,吃吃地問道:「督公,這……如何使得?」

四小姐也不由得羞紅了臉,難為情地道:「外公!庭兒一定會設法醫治好你的,你不要說那些喪氣話。」

李心貝慈愛地看著四小姐,輕輕地拍打著四小姐的手臂,道:「傻孩子,外公的身子怎麼樣,外公自己知道。你就聽外公的,許梁是個值得託付的人。」

李心貝說著,又朝許梁說道:「許梁,咱家知道把庭兒託付給你,是給你出難題。不過,咱家也不虧待與你。你附耳過來。」

許梁遲疑著,湊上前。李心貝在許梁的耳旁輕聲嘀咕幾句話,許梁聽得猛地將雙眼睜到最大,震驚地看著李心貝。

李心貝點點頭,道:「咱家知道你一直想知道最後一部羊皮金剛經的下落,橫豎咱家是沒能力得到了,便宜了旁人,不如成全了你。還望許大人能夠不負咱家所託。」

許梁整個人尚處在完全的震驚當中,聞言愣愣地點頭,「我儘力就是了……」

李心貝執著地道:「許大人,庭兒交給你後,你若不嫌棄,便收到府中吧,做平妻不成的話,做個妾室也成,隻望許梁不要虧待了她。」

許梁又是吃驚了一把,面對李心貝如此直接的拉線做媒,即便許梁自詡臉皮厚,也不由得微微發燙。

四小姐晃動著李心貝的手,嗔怒道,「外公,你別說了!」說罷,四小姐偷偷地打量眼許梁,臉上飛紅。

許梁頓時又坐針氈,慌忙起身,朝李心貝道:「那個,督公給的消息太過震驚,我,我先回去好生消化消化,告辭!」

李心貝道:「也好,庭兒,送送許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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