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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強梁》第五百零八章 進京勤王的路上
許梁要率梁軍隨洪承疇進京勤王的消息傳到戴風,羅汝才,萬文山等人的耳中,幾員虎將紛紛跑到許府裡,向許梁拍胸請願,要跟著許梁一道進京。

許梁洪承疇口中所說的需要各地駐軍震懾新歸降的民軍的那一套說辭搬出來,將戴風等人給擋了回去。

此次進京勤王,許梁也有自己的打算。朝庭雖然承認梁軍的番號,但梁軍實際上是屬於許梁的私軍。這一點兵部和祟禎皇帝心知肚明。雖然梁軍在西北地區聲名赫赫,但在朝庭眼裏,知名度並不高。

許梁之所以會答應洪承疇率軍進京,主要就是想在朝中大臣和崇禎皇帝眼中刷刷存在感,向崇禎皇帝表明,梁軍還是忠心於大明朝庭的,一旦朝庭有難,梁軍便會挺身而出。

至於與後金兵交戰?許梁心中冷笑。從陝西到北京城,即便是急行軍也要半個多月的時間,那時候梁軍趕到京師,只怕後金兵早就退沒影了。

洪承疇是個急性子的人,得了許梁的承諾,便急吼吼地安排進京事宜。此次進京勤王的兵力,有梁軍的一萬五千人馬,賀虎臣的三千人,再加上洪承疇臨時拚湊的兩千多人,合計約兩萬人。

三天后,兩萬勤王軍集結完畢。許梁將自己的離開陝西之後的事情也安排妥當,便隨著勤王軍向北京城進發。鐵頭率一百名青衣衛隨行保護。

大軍出了平涼城,許梁忽見平涼同知黃道周帶著幾輛馬車候在官道邊上,匯合進了大軍隊伍,便大吃一驚,問道:「道周,你怎麼也要進京?」

黃道周意氣風發地道:「天子有難。為人臣者當救天子於危難之中。」

許梁撇嘴道:「別扯這些大話,這一路到京城,路途可不算遠。你一個文弱書生,長途跋涉。如何能吃得消?」

黃道周頓時感覺自己為天子盡忠的心受到了傷害,扯起嗓子叫道:「大人太小瞧下官了!說起文弱書生,大人也好不到哪去!」

說著,黃道周便示威性地拍了拍胸膛,眼神瞄著許梁的身板。

許梁臉色一紅,雖然修練大般若功和戴氏刀法之後,許梁的身體素質與常人強了數十倍,但奈何從外表上看。許梁這個年僅二十三四的陝西參政,確實是個文弱書生,一身儒衫穿在身上顯得更加單簿。

黃道周嘿嘿一笑,又道:「況且,下官隨同進京,也是帶了任務的。洪中丞已安排下官負責勤王軍一路的糧草供給。」

許梁聽了,便氣惱地道:「隨你了,若是你病倒在半路上,那休怪本官沒提醒你。」

「嘿嘿。」黃道周聽了,不以為意。自得地輕笑。

正說著,洪承疇和賀虎臣兩人走了過來,幾人相互打了招呼。洪承疇便招手把許梁叫到一邊,輕聲說道:「國忠,我聽說你與賀虎臣曾經鬧得很不愉快?」

許梁聽了,沉吟會,擺手道:「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況且那件事情,也說不上誰對誰錯。賀總兵也是職責所在。大人不提起這件事,我都快忘記了。」

許梁說的事情,便是在漢中府西鄉山上兵圍民軍首領高子林之時,賀虎臣不聽許梁斬盡殺絕的命令。而妄想生擒了高子林,高迎祥等人獻給朝庭領功的事情。這件事情。也最終導致了賀虎臣落了個解職聽堪的處罰。

洪承疇聽了,欣慰地點點頭。道:「賀虎臣是難得的將才,就此閑置是朝庭的損失。此次進京,本官把他帶上,替他掙些軍功,也好讓他官復原職。」

許梁自看見賀虎臣跟在洪承疇身邊的第一眼起,便猜到洪承疇的打算,聞言倒也沒感到意外。

兩人再見到賀虎臣時,許梁善意地朝賀虎臣點了點頭。賀虎臣便明顯大鬆了口氣,朝許梁感激地一笑。

兩萬大軍一路行軍,走了約十多天,才進入河北境內,卻因為糧草供應問題,不得不停歇一日,由黃道周帶人出去採買糧草。

大軍在一座山腳下安營,許梁左右無事,便下了馬車,與司馬求道,鐵頭兩人到梁軍各營中巡查慰問將士。

路過賀虎臣軍營的時候,遠遠地瞧見營地裏面兩名士兵被吊起來,施以鞭刑。旁邊幾位行刑的士兵每聽到一鞭響,便喊一下鞭數。賀虎臣臉色陰沉地看在一旁看著行刑。

許梁等人正想悄無聲息地走過去,不想賀虎臣聽得腳步聲,看見了許梁三人,便走上前來拱手見禮。

許梁無奈,停步問道:「賀將軍營內這是什麼情況?」

賀虎臣臉色尷尬地道:「這兩個小兵居然夜裏偷跑出營地,去偷附近百姓的東西!末將正依軍規處罰他們。」

許梁點點頭,贊道:「紀律嚴明乃立軍之根本,賀將軍帶兵有方哪。」

賀虎臣道:「許大人過獎了。」

許梁與賀虎臣寒暄兩句,便告辭出來,繼續往梁軍營地走。路上,許梁沉聲對司馬求道說道:「司馬將軍,紀律嚴明,賞罰分明乃梁軍立軍的根本所在。方才的事情給我提了個醒,咱們這一路上走來,你要特別注意梁軍的紀律問題,沒有軍令,膽敢襲擾沿途百姓者,嚴懲不殆!」

司馬求道知道許梁說這句話的嚴重性,便沉聲應道:「是!末將明白。」

鐵頭插嘴道:「少爺……」

許梁瞪了他一眼。

鐵頭忙改口道:「大將軍,咱們這都走了十多天了,才到河北。等咱們大軍趕到京城的時候,還能看到敵兵的影子嗎?」

許梁沉默一會,說道:「咱們一路走來,並沒有接到京師已經轉危為安的消息。想來京師的形式還是不容樂觀吧。」

入夜,黃道周帶兵籌集糧草回營之後,中軍大帳突然擊鼓聚將。

許梁等人忙趕到中軍大帳。

延綏巡撫洪承疇的臉色陰沉得嚇人,待許梁等人落座之後,洪承疇用低沈周的聲音嘆道:「本官接到最新的消息。十二月初一那天,陛下已經下旨將袁督師索拿下了詔獄了!」

「啊?」帳中諸人驚得嘴都合不攏。許梁更是一付難以置信的樣子,看向洪承疇。問道:「中丞,袁督師乃是遼東軍的主帥。如今京師敵兵未退,臨陣撤換一軍主帥,這可是兵家大忌!」

洪承疇嘆息不已。

黃道周哆嗦著嘴唇問道:「陛下降罪袁督師,可曾說理由?」

洪承疇看了眾人一眼,沉痛地道:「理由有三:擅殺皮島總兵毛文龍,縱容敵兵長驅直入京師要地,發炮擊傷山海關總兵滿桂。」

許梁等人聽了,目瞪口呆地看著洪承疇。黃道周氣憤的道:「這,這都什麼爛理由,除了縱容敵兵襲擾京師要地這一條還勉強說得過去之外。那斬殺毛文龍,那是今年六月份的事情,與京師被圍八杆子打不著。至於發炮擊傷滿桂,這,這又從何說起,難道袁督師瘋了不成?」

洪承疇沉默一會,長嘆一聲,道:「不管怎麼說。袁督師被拿下,那已經是事實了。」

「自毀長城,自毀長城哪!」黃道周捶胸頓足地叫道。

許梁見狀。沉聲喝道:「黃道周!大人面前,不得放肆!」

黃道周醒悟過來,見司馬求道,賀虎臣,洪承疇都神色怪異地看著自己,忙閉上嘴不說了。只是臉色卻漲得通紅。

「好了,」洪承疇說道:「袁督師出事了,京城肯定亂成一鍋粥了。咱們這支勤王軍隊,須得抓緊行程。儘早趕到北京城!」

眾人得了洪承疇的軍令,走出帳外。各自回營準備拔營事宜。許梁見黃道周還抿著嘴唇,一付心氣不順的樣子。便拍了拍他的肩,將黃道周引到自己的馬車上,兩人相對而坐。

許梁責備道:「道周,當今陛下雖然年輕,但向來乾坤獨斷,你今日的感慨大大不妥!往後要注意了。」

黃道周勉強地笑道:「幸虧大人提醒,下官才沒犯下大錯。只是,大人,難道你就不覺得陛下這樣處置袁督師,太過武斷任性了嗎?」

許梁沉默一陣,道:「聖心難測,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黃道周愕然地看著許梁,撇嘴道:「大人不願意說就算了。」

許梁嘆了口氣,看著黃道周,語重心長地道:「道周哪,非是我不願意說,而是袁督師下獄的消息,我也只聽了個大概,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興許其中又有什麼咱們不知道的隱情呢。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黃道周咕噥一聲,許大人又在說他聽不懂的言論了。

叮囑黃道周幾句,將他打發出去,許梁便陷入了沉思。對於袁督師下獄的事情,許梁沒有太多的興趣去分析。然而袁督師下獄的第一個理由,擅殺皮島總兵毛文龍這件事情卻提醒了許梁,按照魏忠賢彌留之際帶給自己的說法,五部羊皮金剛經有就一部在皮島總兵毛文龍手中。那麼,袁崇煥殺了毛文龍,而現在祟禎又抓了袁崇煥,這毛文龍手上的經書會落到誰的手上?

九邊之一,西北重鎮榆林城內。

三邊總督楊鶴巡視邊防到了此地。當夜月明星稀,三邊總督楊鶴身披一件灰色披風,登上重兵守衛的榆林城樓上,目光眺望著北方天際。

師爺宋時文尋著楊總督的足跡也登上了城樓,見著楊總督,便輕手輕腳站到他身邊。

楊鶴與宋時文兩人,關係密切,即便不回頭看,楊鶴也知道站在自己身邊的人是誰。

「先生,」楊鶴的語調飄乎著,有些不著邊際地道:「後金皇太極兵圍京師,崇禎皇帝殺了一個兵部尚書王洽,又抓了一個薊遼督師袁崇煥,天子怒火之盛,可見一斑哪。」

宋時文拱手道:「聽說孫承宗已經接任內閣大學士兼兵部尚書了,有這位在,皇太極退兵是遲早的事。」

楊鶴聽了,落寞地一嘆,雙手扶著城垛,道:「是啊,京師被圍,陛下能殺了王洽,再撤了袁督師,再不濟還有個孫承宗頂著,天,塌不下來。可若是西北再亂起來,卻沒有肯在本督面前頂著了。」

宋時文聽了,神情一愣,隨即語氣堅決地道:「東翁放心,誰若想害你,除非從我宋時文的屍體上踏過去。」

楊鶴聽了,感動地朝宋時文笑了笑,然後又搖頭,語氣蒼涼,道:「先生能擋一人,十人,能擋得住一道聖旨麽?」

宋時文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緊盯著楊鶴,搖頭說道:「東翁,局勢還沒有壞到那一步,至少西北目前還是很穩定的。」

楊鶴苦澀地道:「先生別安慰我了。我自己手上的事情,我還是很清楚的。眼下西北各地的民軍,暫時是用銀子安穩住了。可即便先生不說,我也知道,總督府的存銀快用空了。一旦那些人手裏沒糧沒錢了,便又要開始鬧騰了。」

宋時文眼中閃過狠厲之色,冷聲說道:「東翁,這些人都是喂不飽的白眼狼!以在下之見,與其至時候東窗事發,陛下降罪,不如先下手為強!」說著,宋時文做了個砍頭的手勢。

楊鶴呼吸一窒,隨即神情痛苦地搖頭道:「原本我是愛惜那些人的性命,不忍傷了我大明的元氣,這才向陛下提出招撫之策,誰成想人心已敗壞若斯了!如今各地民軍總數不下十萬之眾,若要斬草除根,須得發動雷霆之勢,事先還不能走漏風聲!而要做到這些,難哪……」

宋時文目光幽幽地看著夜空,道:「若是東翁手下有足夠的兵力,做這些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楊鶴臉上苦澀之意更盛,看著宋時文道:「西北可以動用的兵力,數來數去也就那麼幾支,而且一半以上都掌握在那個參政許梁手中!唉,許梁這廝率軍悄無聲息地包圍督府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情,惹怒了他,誰也落不著好去。」

宋時文目光閃動,看著楊鶴,嘴角微微一笑,幽幽地說道:「東翁,許梁率梁軍隨洪巡撫進京勤王走了有十多天了吧?」

楊鶴一聽,疑惑地看著宋時文,隨即臉上露出恍然的神色,與宋時文對視半晌,雙雙仰天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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