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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強梁》第五百六十四章 坑死閣老【三】
在經歷官的接引下,許梁和黃道周順利進入詔獄,結果經歷官卻把許梁等人往人字型大小牢房裏帶去。

許梁記得很清楚,袁崇煥是被關在天字型大小牢門的,與那老太監劉若愚做了鄰居。

「經歷大人,袁崇煥不是關在天字型大小牢房的嗎?怎麼換了房間?」許梁好奇地問道。

經歷臉色尷尬,遲疑一會,拱手道:「許大人有所不知,袁崇煥被關起來之後,由於遭到的彈劾太多,上面的大人便授意給袁崇煥換牢門。」

許梁心中,這必然是構陷袁崇煥的人所為,儘管心中感慨,卻也不便對此做過多的評論。

在一間陰間潮濕的人字型大小牢房內,許梁和黃道周見到了袁崇煥。

半年的牢獄之災,不見天日,袁崇煥明顯消瘦了許多,臉色蒼白,眼窩深陷。待經歷官退走開之後,許梁和黃道周朝袁崇煥拱手道:「下官許梁,黃道周見過袁督師。」

袁崇煥坐在稻草坑上,抬眼打量眼許梁,認得許梁這位年輕的光祿寺卿。目光落到黃道周身上,問道:「黃大人又是什麼人?」

黃道周欠了欠身子,拱手道:「下官都察院僉都禦史。」

袁崇煥愕然:「僉都禦史不是張年運嗎?」

黃道周便看著許梁。

許梁嘿嘿一笑:「袁大人說的那已經是老黃曆了。道周任僉都禦史已經兩個月了。」

袁崇煥聽得許梁稱呼黃道周的親切語氣,驚訝地道:「黃道周是你許大人的人?」

許梁自得地點頭。

袁崇煥輕咦一聲,抬眼看著許梁,問道:「許大人今日前來,又想從本官身上問出什麼消息?」

還是一慣的自傲!許梁不以為忤,淡淡地笑著。走到牆上的油燈邊,將燈光挑得亮了些,才道:「袁大人入獄。朝堂上彈劾你的奏章就沒停過,罪名大到欺君謀逆。小到貪汙受賄,小偷小摸!袁大人從天字型大小牢房搬到了這條件很差的人字型大小牢房,便是最好的證明。我擔心這種情況持續下去,袁大人距離搬到條件最差的鬼字型大小牢房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袁崇煥輕哼一聲,語氣不屑:「破鼓萬人捶,牆倒眾人推!朝堂上趨炎附勢的小人什麼時候少過?只要當今皇上依舊相信袁某的忠心,用不了多久,袁某還是能夠平冤昭雪的。」

「看來袁大人對陛下還是這麼有信心!」許梁感慨道。

「今上年少而聰慧。一時被人蒙蔽,但終究是會清醒過來的。」袁崇煥眼裏露出希冀的目光,下意識地握緊和拳頭,堅定地道:「況且,不是本官自大,遼東那塊地方,不是朝庭隨便派個人去便能鎮守得了的。除了我袁崇煥,誰人敢擔當此重任?」

許梁輕嘆一聲,反駁道:「袁大人難道不知道,武英殿大學士孫大人已經做了薊遼總督。專事遼東防務了?難道以孫閣老的本事,也拿不下遼東防務?我怎麼聽說關寧防線起初都是由孫閣老建起來的呢?」

袁崇煥聞言一窒,垂下頭。半晌才道:「孫閣老眼光獨到,軍務嫻熟,陛下派他去,倒是派對了人。不過,即便如此,孫閣老年事已高,不能長久主持遼東防務,陛下最終還是會起用袁某的。」

許梁無語了,看來袁崇煥對於崇禎皇帝會起複他還是信心十足哪。

黃道周見袁崇煥一力堅持這種觀點。便有些著急地拱手道:「袁督師,下官以為。陛下在拿下你之初,興許是覺得以後還會再起複你的。然而袁大人應當明白。三人成虎的道理。陛下這半年來,接二連三地接到彈劾你的奏摺,長久下去,陛下當初的想法便極有可能動搖!如今遼東有孫閣老掌著,兩三年之內不會有太大問題,陛下是否還存有起用你的想法,卻不太好說了。袁大人聽下官一句忠告,得早做應對才是。」

袁崇煥聽了黃道周的話,有些猶豫,顯然對崇禎皇帝的信心已經有些動搖了。過了一會,袁崇煥嘆息道:「黃大人說的也不無道理。只是如今袁某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詔獄裏面,除了坐以待斃之外,又能做什麼應對?」

許梁聽的,一指自己和黃道周,輕笑道:「所以,今天我和黃大人才出現在這詔獄裡,為的就是要幫袁大人一把。」

袁崇煥審視地看向許梁,冷笑道:「許大人會有這麼好心?」

「原本我與袁大人非親非故,是不想理會這些破事的。」許梁攤了攤手,掃了黃道周一眼,道:「可是我的這位黃大人卻極為仰慕袁督師,不忍眼看著袁大人被人陷害,是以才肯求我出手幫你一把。」

袁崇煥便看了黃道周一眼,見後者輕輕點頭,便坐直了身子,問道:「你們打算怎麼幫我?」

許梁站到袁崇煥面前,正色說道:「我已經打聽清楚了,朝堂上之所以有這麼多彈劾你的奏摺,都是出於內閣學士曹於汴的授意。所謂知已知彼,百戰不殆,今日我們前來,便是想問問袁大人,你與那曹閣老到底有什麼過節?」

袁崇煥聽到曹閣老的名字,倒顯得極為驚訝,皺眉想了又想,疑惑地道:「曹於汴?本督當薊遼總督的時候,他便已經是都察院左都禦史了。我與曹閣老素無往來,也從未有過爭議!我與他能有什麼過節?」

「那就怪了,曹閣老吃飽了撐的,非要致你於死地?」

黃道周在一旁勸道:「袁大人再仔細想想。」

袁崇煥又仰頭想了好一陣,依舊搖頭:「委實想不起來。」

許梁和黃道周愕然地看著袁崇煥。許梁氣道:「那曹老匹夫心腸歹毒,做事沒有緣由也是有可能的。」

袁崇煥見狀,態度稍稍溫和了些,朝許梁和黃道周拱手道:「許大人和黃大人不要著急,袁某晚上再仔細想想,興許就能記起什麼來。」

許梁無奈道:「也只能如此了。」

黃道周道:「袁大人放心。下官和許大人是對袁大人的遭遇,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多謝。」袁崇煥道。

許梁見那錦衣衛的經歷官在牢房過道裡探頭探腦地看了一眼,便道:「好了。咱們在詔獄裡不宜久呆。最後我想再請問袁大人一事。」

「什麼?」

許梁盯著袁崇煥的眼睛,正色問道:「當年袁大人誅殺皮島總兵毛文龍的時候。是否得到一部羊皮封裝的金剛經?此事對我來說,關係重大,請袁大人據實以告。」

袁崇煥先是一陣錯愕,接著恍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憤怒地瞪著許梁,冷笑連連:「我當許大人為什麼這麼好心,巴巴地跑來說要助我脫困!原來你們還是對袁某有所求!哼哼,真是無利不起早!」說著。看向黃道周,嘲諷地笑道:「先前黃大人說對某人有多麼仰慕的話,只怕也是違心之語吧!可笑袁某聽了,心裏還有那麼一絲感動!原來都是騙人的!」

「袁督師你誤會了!我們不是這個意思。」黃道周見袁崇煥居然反應這麼激烈,不由連忙擺手解釋道。

「那你們是什麼意思?」袁崇煥大聲質問道:「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許梁與黃道周不由得退後幾步,免得被袁崇煥的口水沫子飛濺到。

許梁對袁崇煥的舉動,有些失望。冷冷地看著他,道:「袁大人何必動怒?我出手幫你,你將經書的下落告之與我。公平交易。童叟無欺!」

「你們給我滾出去!」袁崇煥揮舞著手臂,朝許梁和黃道周吼道:「一個個的都想陷害我!滾!都給我滾!」

「袁大人……」黃道周叫道。

許梁見袁崇煥有些瘋狂了,恰此時錦衣衛經歷官聽到動靜帶著牢卒急步跑了過來。問道:「怎麼回事?」

許梁便拉著黃道周退出了牢房。

袁崇煥在牢內指著許梁等人,吼叫道:「滾!!!」

許梁和黃道周長嘆一聲,便急急地退了出來。來到詔獄門口,經歷官問道:「許大人,關於那經書的下落,可曾問到?」

許梁苦笑一聲,朝經歷官道:「經歷大人也看見了,袁崇煥這個樣子,怎麼可能告訴我!」

經歷聽了。也附合著點頭,道:「說的是。下官也曾多次審問袁崇煥。這廝卻怎麼問都不開口!難對付的緊!」

許梁陪著感慨一陣,便帶著黃道周離開詔獄。

曹閣老要構陷袁崇煥的原因尚沒有頭緒。而史范那邊也沒有再傳來關於曹閣老的新消息,許梁除了安排青衣衛嚴加監控之外,也沒有旁的辦法。

光祿寺準備瓊林宴的事情許梁交由光祿寺少卿沈從良辦理,已經有了些眉目。許梁拉上禮部尚書李騰芳特意在朝會之後,進入養心殿拜見崇禎皇帝陛下。

李尚書彙報八月殿試的事情,許梁便彙報瓊林宴的準備情況。待一應事務講完,已是一個時辰之後了。

李尚書向崇禎皇帝告退,許梁卻站著沒走,李尚書奇怪地看著許梁。

許梁便拱手道:「尚書大人請先行一步吧,下官突然想起,還有旁的事情要向陛下稟報。」

李尚書心知許梁單獨留下,要與皇帝談的事情肯定不適宜他這個外人參加,便朝崇禎皇帝行禮,退了出去。

養心殿內,崇禎皇帝看著許梁,問道:「許愛卿還有什麼事情?」

許梁見養心殿內除了幾個內侍,便只有崇禎皇帝和司禮監秉筆王承恩在內,便一掃方才的嚴肅表情,從懷裏拿出一封信封,笑嘻嘻地上前,放到崇禎皇帝案桌上。

「這是……?」

許梁笑呵呵地道:「陛下,這是六月中華總商會的紅利,一共四千二百一十七兩銀子,您點點數。」

收錢的事情,崇禎皇帝是非常樂意的。於是拿起那信封,撐開瞄了一眼,轉手扔給了王承恩。

崇禎皇帝和顏悅色地朝許梁說道:「難得愛卿還記得這檔子事。你不提,朕都快忘了還有商會分紅這事了。」

許梁便一臉的受寵若驚,道:「瞧皇上您說的。皇上政務繁忙,哪裏會注意到這些小事情。臣這個光祿寺卿平日也甚是清閑,宴享的事情用不著臣這個光祿寺卿太過操心,倘若臣連皇上的這點小事情都記不住,那是臣的失職!」

崇禎皇帝聽了,很是受用。輕點著許梁,笑罵道:「許愛卿說笑了。愛卿做事,朕還從未失望過。」

許梁拜倒在地,感激道:「臣為皇上鞠躬盡粹,死而後已!」

崇禎聽了,龍顏大悅,擺手道:「行了,朕是相信許愛卿的忠心的。愛卿快起來吧。」

許梁便嘿嘿笑著起身,想了想,又朝崇禎皇帝說道:「皇上,有件喜事得向皇上您稟報。」

崇禎輕恩一聲。

許梁道:「那個咱們中華總商會前幾天取得了極大的發展,臣把成國公朱純臣也給拉進了商會。」

「嗯?」崇禎皇帝驚疑地抬頭,皺了皺眉頭,道:「成國公乃是世襲國公,他也會缺錢?」

許梁當即樂了,拱手恭維道:「嘿嘿,皇上說得是。成國公府財大氣粗,名下產業頗豐厚,原本是瞧不上小小的中華總商會的。唉,這也怪臣,當晚在酒桌上多喝了兩杯,沒能管住這張嘴,順嘴就把皇上您在商會也有股份的事情提了。不成想國公爺居然上了心,第二天就特意找到臣,硬是要把國公府所屬的商號也加入商會中去。」

崇禎皇帝聽了,想了想,便失笑道:「成國公對朝庭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他既然也想跟在朕身後撈點實惠,那便由著他吧。」

許梁當即拱手道:「是。我看國公爺加入商會,完全就是沖著皇上您的名號去的。」

在養心殿內,許梁陪著笑臉與崇禎皇帝說了會,便告退出來。

在殿門口,恰好遇上了曹閣老低著頭正往養心殿裏面走。

許梁見了,連忙讓到台階邊上,恭敬地朝曹閣老施禮道:「曹閣老!」

曹閣老沒抬頭,輕嗯一聲,正要走過去,忽覺得這聲音不對,猛地抬頭,訝異地看著許梁。

「怎麼是你?」

許梁一臉和善的笑容,再次躬身施禮道:「閣老,先前下官對閣老多有怠慢,下官跟閣老賠罪了。」

說罷深施一禮,起身朝錯愕的曹閣老再次拱拱手,轉身順著台階離去。

曹閣老眼睜睜地看著許梁離去,驚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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