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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蘭花系列》第3章
「是的,那是一個沒有人的荒島,整座小島,就是一座死人山,最後一次爆發的記錄,是在明治三年,也就是一八七o年,已將近一百年了,在那一百年中,絕沒有這座死火山的任何活動的記錄——這就是在我看到了這封信後的調查所得。」

「嗯,你對工作很認真。」

大庭龍男苦笑了一下,又道:「但我們既然收到了這樣一封信,當然不能就此調查一下便了事,我們還派了專人到亞斧島去調查了一下,這便是攝得的圖片。」

他又揮了揮手,幻燈機轉換看圖片,一張又一張,一共有六張之多,那六張圖片,全是這個荒蕪的小島的各方面,有一張是從空中俯攝的,可以清楚地看到死火山的火山口,火山口已經長滿了小樹,那當然是久無活動跡象的死火山了。

大庭龍男又繼續道:「我們又去請教了火山專家,在我國,火山的研究是十分發達的,但是專家異口同聲地說,那簡直是笑話,亞斧島火山,是根本不可能爆發的了,因為那不是一座休眠火山,而是一座死火山!」

木蘭花靜靜地聽著,在大庭龍男的敘述告一段落之際,她道:「那樣說來,這件事情,似乎可以告一段落了。」

「是的,我也這樣以為,我命手下將我們的調查所得,和火山專家的意見,寫成了一個報告,送了上去,一切資料就歸入檔案了。」

大庭龍男講到這裏,略停了一停,又道:「到了八月七日,那天我一早起來了,因為你是在那一天到的,你們的飛機是下午兩時半到的,兩點鐘,我正準備離開辦公室時,卻接到了最最緊急的報告:亞斧島的死火山爆發了!」

在燈光之下,大庭龍男的面色,十分難看。

木蘭花急速地吸了一口氣,那的確是太不可思議了,有什麼人,竟能夠預言一座死火山的爆發日期呢?

而且,這預言又是如此之正確。

大庭龍男苦笑了一下,道:「我接到了這個報告,自然不能再到機場去接你們了,我立時和幾個火山專家,一起出海,去看亞斧島火山爆發的實際情形,當我們趕到的時候,岩漿還在不斷地湧出來,和我一起前去的那幾個火山專家,正是前幾天斷言亞斧島死火山,絕對沒有再爆發的可能的那幾個!」木蘭花完全被大庭龍男的話吸引了,她忙問道:「那麼當他們看到了實際的情形之後,又說些什麼呢?」

「他們無話可說,他們說,亞斧島的死火山,是絕不會爆發的,但現在居然爆發了,人類研究火山的所有成就,將全被推翻!」

木蘭花道:「那當然是他們未曾考慮到人為的因素的緣故。」

「是的,我立時想到,亞斧島火山爆發,可能是人為的,人為的火山爆發,這雖然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既然在事先,有人能如此正確地提及這次爆發的時間,那麼就不應該抹煞這個可能,蘭花師姐,你說對不對?」

「對的。」木蘭花同意。

「既然假定那是人為的,那麼就一定會有下文的,所以我留下火山專家,自己又趕了回來,果然,一回來之後,又有了新的發現,使得我本來,要和你們見面的打算,又被打亂了。」大庭龍男嘆了一聲,「真對不起。」

木蘭花忙道:「我應該對不起你才是,當時,我竟對你起了疑,搶了車子走了,我想不到原來你有那麼要緊的急事!」

大庭苦笑著道:「我一回到辦公室,便看到了這第二封信,那是最高長官剛派人送到我的辦公室中來的!」他將另一封信,交給了木蘭花。

那第二封信,和第一封一模一樣,信紙也是一樣的,而且,一望便知是同一個打字機所打出來的。

那封信如此道:「第一次的預言,你們或許不信,但是卻已經實現了。現在,我們再說,奄美列島以南八哩的海底,有一個火山口,將在八月十日下午兩時爆發,你們可會相信?你們如果要觀察的話,最好保持距離,因為這次海底的火山爆發,將造成相當猛烈的海嘯,並且請預早通知所有的船隻避開,我們暫時,絕不想造成過大的傷害。」

信末仍然沒有署名,只是一個星形的標記。

木蘭花在看完了之後,放下了信,道:「八月十日,那就是今天,我想,不幸的事,已經發生了,是不是?」

大庭龍男點看頭,道:「是,我才從那裏回來,一下機到了辦公室之後兩分鐘,直接飛來這裏,蘭花師姐,最高長官已托我代向你請求,要你助一臂之力,因為我們又收到了一封信,你一定猜不到他們下一個目標是什麼!」

木蘭花道:「不,我已猜到了。」

大庭愕然,道:「猜到了?」

「是,」木蘭花一字一頓地道:「富士山!」

大庭龍男嘆了一聲,又將一封信取了出來,道:「不錯,是富士山,蘭花師姐,你再看這第三封信。」木蘭花立時拉出信紙,那第三封通道:「兩次,我們的預言都實現了,你們第二次的空中觀察,組織得很完善,一定有所發現,但不論你們發現什麼,你們都將沒有時間來深究,因為八月十五日下午兩時,富士山將爆發,富士山爆發的結果如何,你們一定是知道的,簡言之,便是整個東京的毀滅。但是事情也可以遏止,如果你們在八月十五日正午十二時(東京時間)之前,將一筆存款,存進瑞士銀行之中的話。」

「這筆存款的數字應該是一千零八十七萬七千二百一十七英磅,或許你們會覺得這數字十分零碎,但是這是這一年統計的東京人口數字,對遭受毀滅命運而言,等於每人只需出一磅之資,那不是太便宜了麽?」

「還有,存款的戶口號碼是六o七四一三,這個號碼,我們和銀行方面已有了默契,一等到大量存款收到之際,立時取消,而代之以另一個號碼,而另一個號碼當然只有我們知道,所以你們如果想從這個號碼上找些什麼,那一定是白費心機的。」

「我們想,即使你們肯忍受整個東京的被毀,也一定不肯讓富士山被毀滅的,因為富士山是日本的象徵!」在那封長信之後,仍然沒有署名,而只是一個星形的標?。

木蘭花看完了那封信,呆了半晌,道:「這封信,已經過你們的討論了麽?」

「還未曾全面討論,但我知道結果將如何。」

「屈服?」

大庭龍男難過地點了點頭。

木蘭花吸了一口氣,來回踱了幾步,又道:「信上說,你們的空中觀察,一定會發現什麼,你們發現了什麼?」

「空中觀察的報告說,在雷達螢光屏上,有高速飛行的物體,落入海中,在幾秒鐘之後,海底的火山爆發便發生了。」

「高速飛行的物體?那可能是什麼?」

「不知道。」

木蘭花呆了一呆道:「是飛彈?」

大庭龍男直跳了起來,道:「飛彈!蘭花師姐,你想得對,將飛彈射入火山口中,由飛彈的爆炸,而引起火山的爆發。」

木蘭花搖頭道:「你還是先冷靜一些,這個可能十分之小,那樣的飛彈,一定要有良好的發射基地,而且還要有高強的性能,如果是遠距離發射的話,那麼,要將飛彈射進火山口,技術上的成就,也已經極其驚人了!」

大庭龍男大踏步地走著,又怕著手掌,向走進來的人吩咐道:「命令調查海岸一切可疑的船隻,向岸上報告,火山爆發,可能是飛彈所引致的。」

那個人答應一聲,立時走了出去。

大庭龍男仍然大踏步地走著,又問道:「蘭花師姐,你肯幫助我麽?」

木蘭花立時道:「你這一問實在是多餘的!」

大庭龍男道:「那太好了,蘭花師姐,那我們應該向何處著手才好呢?」

木蘭花對這個問題,即沒有立時回答,她只是呆了一呆道:「富士山是一個世界罕見的大型火山,它的火山口直徑不會少過七百公尺,是不是?」

「是的,」大庭回答,他苦笑說:「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始才好,我們只有五天的時

間了,而我們卻一無頭緒。」

木蘭花道:「第一點我們要肯定的是,是不是有人真的有使富士山復活的力量。」

大庭龍男不出聲,在他的臉上,現出一個苦笑來。

大庭龍男苦笑了一下,又來回踱了幾步。

木蘭花又重覆地道:「這是必需研究的,如果根本沒有這個可能,那麼,也就不必理會

這封信上所說的一切!」

大庭嘆了一聲,道:「蘭花師姐,我們不能說不可能,因為對方已成功地進行了兩次!

並不是空口說白話的!」

「那兩次只是小型的火山,而富士山是大型火山,我建議你先找火山專家去研究一下可

能性,同時,我們再設法對付。」

「可是——」大庭龍男苦笑著,「只有五天時間了,等火山專家研究下來,我們可能根

本已沒有時間再去對付他們了!」

木蘭花並不說什麼,她站在窗後,向外望去,天色已很黑了,她聽得穆秀珍和安妮的笑

語聲,隱隱地傳了過來,她們顯然已劃完了船回來了。

木蘭花到日本,本來是來休息的,她實在未曾想到,會遇上一件如此棘手的事情!這件

事情之難以著手,是難在它一點頭緒也沒有!

現在唯一的線索,只是那三封信用打字機打出來的信,和信末的那個星形標?而已,而

這樣的三封信,對於尋找歹徒的下落,是一點用處也沒有的!

木蘭花心中急速地轉著念,在穆秀珍和安妮兩人的笑語聲漸漸接近時,她才轉過身來,

取了那三封信在手,仔細地審查看。

大庭也一直沉默看,直到這時,才道:「那是一種德國製的輕便型的手提打字機打成

的,蘭花師姐,你剛才說,飛彈引致火山爆發——」

木蘭花腦中十分混亂,她可以說一點頭緒也沒有,但是,她聽得大庭說,那三封信是

「輕便型的手提打字機打成的」,她的心中,卻為之突然一動。在那一剎那間,連她自己也

難以說得上來她究竟是想到了一些什麼。但是,她卻感到了奇怪。

木蘭花的確是相信自己的想法不錯,那便是,兩次的火山爆發,都先由於飛彈射入火山

口,飛彈在火山口中爆炸而引起的。

現在,這個組織(木蘭花還全然不知道那是什麼組織,然而那是一個組織,這一點卻是

可以肯定的),竟向日本政府勒索如此驚人的钜款,那麼它一定也是個極其龐大的組織,那

三封信,毫無疑問,是發自這個龐大組織的。三封信能發自一個龐大組織的信,卻是用一具

輕型的手提打字機打成的,這不是有點奇怪麽?因為一般的大機構,都不會使用這種隻適宜

在旅行時使用的打字機的。

木蘭花心中一動之後,不等大庭講究,便揚起手來,打斷了他的話頭,道:「你肯定那

是一具輕便的手提打字機?」

「我肯定。」大庭回答。

「那麼這三封信是在那裏投寄的?」

「東京。三封信在三個不同地區投寄,那是千代田區,新宿區和品川區。這個組織的代

理人顯然就是在東京,可是東京有一千多萬人!」

大庭攤了攤手,要在東京那樣大的都市中,在上千萬的人中,找出一個犯罪組織來,除

非已有了很可靠的線索,不然,似乎是不可能的!

木蘭花又嘆了口氣,這時,穆秀珍已推著安妮,走了進來。兩人本來一直是在說笑著

的,可是她們才一進來,便已經覺察到氣氛不對了。

是以,她們都立時住了口。

穆秀珍還立即問道:「蘭花姐,發生了什麼事?」

木蘭花並沒有回答,只是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兩人坐了下來。她們心知有事,是以也不

再問,穆秀珍仍然推著安妮,她走開了出去,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木蘭花也不再望她

們,只是道:「我的看法,倒和你略有不同。」

大庭忙道:「你說!」

木蘭花卻又搖了搖頭,道:「可是我的意見,卻必須是在我的假定得到了證實之後,才

起作用,我的假定是,那是一枚飛彈——」

穆秀珍和安妮兩人,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她們只是用心聽直著,等到她們

聽到木蘭花講到了「一枚飛彈」這四字之際,她們都吃了一驚,不由自主地叫了起來,道:

「一枚飛彈,蘭花姐,究竟是什麼事情啊?」

木蘭花沒有回答她們,只是繼續道:「如果對方根本不是使用飛彈的話,那麼我的意

見,也就沒有用了。」

大庭忙道:「這——」

他才講了一個字,他手上的腕錶,竟然發出了一陣輕微的「滋滋」聲,聽來就像是他所

戴的是一隻鬧錶,這時突然鬧了起來一樣。

而大庭在一聽到那滋滋聲之後,立時自上衣袋中取出了一隻鍍金的煙盒來,他打開了那

煙盒,道:「有什麼事情?」

所有的人,都可以聽到一個相當清晰的聲音自那「煙盒」中,傳了出來,道:「有極重

要的發現,我們已派人送去你處了。」

「什麼發現?」

「奄美列島上空的空中雷達追蹤站,攝到了幾幅圖片,是顯示那以極高速度在空中掠

過,射進海中的物體的,而且還紀錄了它的速度。」

「那是什麼東西?」大庭問,一面伸手抹了一下汗。

天氣其實並不熱,晚間,在湖邊,甚至還很涼爽,但是大庭的額頭上,卻在冒汗,那自

然是他心中太緊張的緣故。

「從記錄得的速度顯示,只有固體燃料推進的飛彈才能達到,而且攝到的照片,也顯出

那是一個飛彈型的飛行物體。」

「照片什麼時候可以送到?」

「十五分鐘之後。」

「知道了,海面巡邏展開了沒有?」

「已經開始了,但還未曾接到任何報告。」

「嗯,」大庭略一考慮,「通知所有的人員,隨時隨地,等候我的命令。」

大庭「拍」地一聲,將那「煙盒」關上,抬起頭來,道:「蘭花師姐,你的假定,已經

被證實了,你的意見是什麼?」

穆秀珍第三次大聲問道:「究竟是什麼事?」

木蘭花沉聲說道:「別多發問,大庭,我的看法是,如果對方是利用飛彈引致火山爆發

的話,那麼,飛彈不可能是從遠處射來的,如果是遠程飛彈的話,在飛越之際,一定會被沿

途的許多雷達站所發現,你說這個組織的代表人在東京,我說,這個組織,就在東京。」

大廈現出了難以相信的神色來,道:「那麼┅┅難道飛彈也是在東京發射的麽?」

「我想是的,你沿海的搜索,可能白費心機,因為在海上,或是在荒無人煙的海島上,

去建立一個發射飛彈的地方,太容易被人發現了!」

「那麼,會不會在海底?」

「當然有這個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因為在海底發射飛彈,需要克服許多困難,甚至

不是一個國家的力量所能做得到的,當然,或許某些特殊人物,利用他們的新發明,可以做

到這一點但可能性究竟小得多,而在陸上發射飛彈卻比較簡單!」

大庭沉吟著,未曾出聲。

木蘭花又道:「還有一點是不可忽視的,要引發火山爆發,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飛彈

之上,可能附有原子彈頭的。」

大庭龍男的身子,陡地震了一震。

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末期,曾經受了兩枚原子彈之苦,是以一提起原子武器,日本人

就特別敏感,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大庭呆了半晌,才道:「那┅┅不可能吧?」

木蘭花卻立即道:「要製造簡單的核子彈頭,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很多國家都可以做

到這一點。當然,那只是我的另一項假設,可能他們另有新的辦法,來導致火山爆炸,我們

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組織一定是掌握了極其先進的飛彈發射技術,所以不能以我們尋常對飛

彈的認識來推斷他們!」

大庭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穆秀珍又忍不住了,她第四次問道:「究竟是什麼回事?世

界大戰了麽?」

「不是,」大庭回答了她的問題,「請你看這三封信,你就明白了,我們面對著極大的

困難,所以逼不得已,來求助的!」

他將那三封信交給了穆秀珍,穆秀珍接了過來,安妮連忙也回過了頭去,兩人一起看

著,木蘭花和大庭兩人,則來回地踱著。

就在這時,一陣直升機的「軋軋」聲,又傳了過來,在他們這樣的心情下,機聲聽來,

似乎格外令人心煩。

而在直升機聲停止之後,只不過一分鐘,便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男子奔了進來,

將一個文件夾,放在桌上,大庭立時打開了那文件夾,文件夾內有三張放大了的相片,每一

張,都有十寸乘十二寸那樣大,大庭忙取了起來。木蘭花踏前一步,大庭將三張相片,一起

放在桌上。

在相片上看來,那天的天氣不是十分好,雲層密佈,是以相片也相當模糊,但是卻可以

看到,在雲層之中,有著一個飛行體。

那飛行體是長形的,在尾路,有一股白氣,表示它是以相當的速度在飛行著的,三張照

片都同樣模糊不清,那飛行體,實在只不過是黑色的一道而已。

穆秀珍和安妮,這時已看完信了,她們也一齊湊了過來,看那三張相片,大庭已拿起另

外幾張文件在看著,那全是空中偵察站的記錄,有著許多專門名詞,而其中有一點,是對木

蘭花的假設有著很大的證明作用的,那便是飛彈飛行的方向。

飛彈正是從東京方面飛來的!

木蘭花一直在凝視著那三張照片,她甚至取出了放大鏡來,仔細地檢視著,又將手臂伸

直,便那三張照片,離她的眼睛較遠來觀察。

穆秀珍望著她,道:「蘭花姐,你老是看那三張相片,又有什麼作用?」

木蘭花並不出聲,她又足足看了兩分鐘,這才轉過頭來,道:「我已經從這三張相片

中,看出十分可疑的一點來了。」

「那是什麼?」穆秀珍接著問。

木蘭花卻並不回答,只是笑了笑,道:「秀珍,你剛才說我看那三張照片,起不了作

用,現在,你倒來仔細地觀察一下,看有什麼發現!」

穆秀珍不甘示弱,道:「好!」

她接過了那三張相片,也學木蘭花一樣。先用放大鏡來看;然後,又從遠處凝視,可是

過了三五分鐘,她嘆了一口氣。

「怎麼樣?」木蘭花問。

「見鬼了!」穆秀珍憤然道:「有什麼可以看出來的?那三張相片的攝影技術,簡直差

到了極點,是誰拍的?」

穆秀珍自然知道那是雷達攝影,她這樣講,只不過為她發現不了什麼,而自己在解嘲而

已。安妮抿著嘴,笑嘻嘻地望定了穆秀珍。

穆秀珍給她笑得不好意思,瞪著眼,道:「你鬼頭鬼腦,笑些什麼?我沒有看出什麼

來,難道你看出來了麽?」

「我不是笑你。」安妮忙分辨著。

「安妮┅┅」木蘭花忙著:「你是在笑秀珍,而且,我也知道你一定看出什麼來了,你

不妨講出來聽聽,看看我們的發現是不是一樣。」

穆秀珍不信地瞪著眼睛,安妮道:「這幾張相片,當然是電眼拍攝的,而且飛行體的速

度十分快,當然是談不上拍攝技術的,但是這三張照片的軟片卻特別好,是以照片的層次很

明顯,這個飛行體深淺不一,可以相信——」

她請到這裏,略停了一停,望著木蘭花。

木蘭花和大庭龍男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地道:「說下去!」

而在他們兩人一起請出了那三個字之後,他們又互相望了一眼,各自一笑,顯然他們也

都知道,對方也和安妮一樣,注意到了這一點!

安妮得到了木蘭花,和大庭龍男兩人的鼓勵,更是有了勇氣,忙又道:「而那種深淺不

一,則看來這個飛行體,如果用彩色拍攝的話,它是彩色繽紛的!不然,就不會在黑白的相

片上,出現如此不同的深淺層次,是不是?」

木蘭花和大庭龍男兩人都嘉許地點著頭。

穆秀珍卻不以為然,道:「那又怎麼樣?」

「秀珍!」木蘭花叫著她,「這不是奇怪的一件事麽,你想想,這飛行體為什麼要將它

弄得五顏六色?」

穆秀珍瞪著眼,她答不出所以然來,但是她的心中,卻仍然很不服氣,道:「那麼,你

倒說說,那究竟是為了什麼?」

木蘭花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道:「秀珍,當然我現在還不明白那是為什麼,但是

那總是十分可疑的一點,是不是?對方在發射飛彈,那是絕對非法的,飛彈在空際飛行時,

自然也不希望被人發現,可是,為什麼,又要將它漆成五顏六色呢?」

大庭龍男,安妮和穆秀珍三人,都緊蹙著雙眉,思索著,木蘭花自己,當然也不例外,

可是他們卻一點頭緒也沒有!

在他們沉思之中,屋子之中,只是一片難堪的沉默,這種難堪的沉默,大約維持了五分

鐘左右。木蘭花才道:「大庭,我想,如果我答應幫助你的話,那我就不應該再在這裏,我

應該到東京去,和你們一起工作才好。」

大庭龍男還未曾回答,穆秀珍已經高興了起來,道:「對,到東京去,安妮,我們可以

再去多看幾場馬戲,這個馬戲班快回歐洲去了。」

木蘭花沉聲道:「秀珍,你對這件如此嚴重的事,好像並不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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