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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蘭花系列》第4章
「我關懷又有什麼用?」秀珍一攤手,「第一,我們一點頭緒也沒有,而時間,只有五

天了。第二,日本政府又不是拿不出錢來——」

穆秀珍還未曾講完,木蘭花的面色,已陡地一沉!

穆秀珍極少看到木蘭花的臉色沉得如此可怕的,是以她立時伸了伸舌頭,不敢再說下

去,等候著木蘭花對她的責罵。

但是木蘭花卻沒有責罵她,只是嘆了一聲,道:「秀珍,你應該為你剛才的話,而覺得

心中慚愧的!」

穆秀珍扮了一個鬼臉,並不在乎,大庭龍男反倒覺得十分僵,他忙道:「蘭花師姐,或

許你應該在湖邊靜養,不應該——」

木蘭花不等他講完,便揮手打斷了他的話,道:「你剛才看了資料,那飛行體有多少

長?應該是有紀錄的。」

「是的,記錄說,它在五尺六寸至五尺十寸之間,那是一種小型的飛彈,據推測,它的

發射台,也不會十分龐大的。」

木蘭花又來回踱了幾步,才苦笑著道:「在東京,一定是在東京發射的,在東京那樣的

大都中,要隱藏一具不是很大的飛彈射台——」

她講到這裏,突然住了口。

穆秀珍和安妮,都立時向她望來。

她們兩人都知道木蘭花的習慣,如果木蘭花在講話講到一半之際,突然停了下來的話,

那麼,她一定是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

大庭龍男也在這時,吸了一口氣,道:「東京自然是最理想的隱匿地點,但是對方要發

射飛彈,就一定要在沒有阻隔的地方,我們是不是要注意所有大廈的天台,和區內的空地

呢?」

「這正是我剛想到的!」木蘭花說,「你可以動員多少人,大庭?」

「那得看需要,如果有這個需要的話,我可以動員全東京的警員,再加上其他的力

量。」大庭十分有信心地回答著。

木蘭花點著頭,道:「那麼,就立即動員一切人力,去搜查所有屋子的天台,和市區內

外的空地,並且注意每一個工廠的煙囪,但是調查必須以別的名目進行,例如假借檢查工廠

煙囪的高度是否適合等等,立即進行,這必須你親自去佈置!」

大庭龍男用心聽著,這將是一個極龐大的搜索計劃,為了這樣的一個搜索計劃,至少要

動員上萬的人,是以大庭的心中,雖然贊成,但是也不免有點疑慮,他道:「那樣的搜查,

是不是會有所發現呢?我看┅┅」

他並沒有再向下講去,而只是發出了一下苦笑來。

木蘭花立時道:「是的,這樣的搜查,只能勞師動眾,一無所獲,但是你要知道,敵人

一定也在極度注意我們的動靜,敵人方面見到我們在展開那樣大規模的搜索,他們的心中也

必然會發慌,就算他們隱蔽得再好,他們也會想到:在這樣地氈式的搜查之下,是不是會暴

露目標呢?那麼,他們就會有一些新的行動,我們也就有可能獲得一些新的線索!」

大庭龍男肅然起敬,道:「蘭花師姐,你這種為了獲得成功,不惜一切代價的工作態

度,令我十分佩服!」

木蘭花只是問道:「你駕來的小型直升機,可以容納多少人?」

「四個。」大庭回答。

「那很好,你留一架給我們,還有,我要隨時和你聯絡,你剛才用的那『煙盒』,是無

線電通訊儀吧?我也要這個通訊系統和你聯絡。」

「當然可以。」大庭拍擊著手掌二個男子走了進來,大庭吩咐著他,道:「我要三副女

式的無線電通信儀,快去拿來!」

那男子出去之後不一會,便走了回來,他手中提著一個手提箱,他將手提箱放在桌子

上,並且打了開來,取出了三個相當精緻的粉盒,和三隻女裝表,道:「這是我的設計,將

通訊儀和接命通訊的信號,分離開來,我們有時,可能面對著敵人,那麼當我們接到信號的

時候,就可以託詞說是鬧鐘發出的聲音,那就不會使人起疑了。」

木蘭花笑道:「那是很聰明的設計。」

大庭龍男受了木蘭荷的稱讚,顯得十分高興,木蘭花取過了一副無線電通信儀,放在身

上,將那隻「手錶」,戴在腕間。

她反倒催促著大庭,道:「你可以去了,我們明天一早,便立時展開行動,你有什麼消

息,要立即通知我。」

大庭大聲答應著,匆匆走了出去。

大庭龍男走了之後,木蘭花便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任何人一看她的情形就知道,她是完

全陷入了沉思之中!

穆秀珍和安妮兩人,也不敢去打擾她,只是在一旁等著,等了十來分鐘,穆秀珍便覺得

不耐煩了,她打了一個呵欠,低聲說道:「安妮,我們去睡了!」

安妮道:「秀珍姐,我還不困,我要等候蘭花姐。」

穆秀珍心知安妮如果不想睡,拉她去睡也是沒有用的,她又打了一個呵欠,道;「好,

由得你,我可得去睡了!」

她站了起來,向裡走去。

她們現在所住的,是一幢純日本式的房子,她移開了門,門外是一條走廊,在走廊外,

有兩個人站著,都是大庭派來的守衛。

穆秀珍並沒有走出走廊,因為她的睡房,就在走廊左側的第二道門,她來到了門前,向

走廊外的兩個守衛,揮了揮手。

那兩個守衛,身子倚著假山石站著,其中有一個,還是面對著走廊的,穆秀珍在走廊中

走動的時候,又不是躡手躡足,而是大踏步走向前來的。當穆秀珍走動之際,她看到那兩個

守衛,只是呆立著不動,心中已有點起疑了。

這時,她向那兩人揮著手,可是那兩個人,卻仍然像是未曾看到一樣!因為他們仍然是

一動不動地站著!

穆秀珍不禁呆了一呆,心想日本人都是十分懂禮貌的,自己向他們兩人揮手,他們明明

看到了,為什麼睬也不踩自己?

她一面揮著手,一面又道:「嗨!」

那兩個人仍然不出聲,也不移動!

穆秀珍的心中陡地吃了一驚,她已經知道那兩人一定是已經發生意外了,而在那剎那

間,穆秀珍只不過呆了一秒鐘!

她呆立了那一秒鐘的原因,是因為一時之間,她決不定是立即奔過去看視那兩人出了什

麽意外,還是立即去講給木蘭花聽!

而就在那一秒鐘之間,事情卻又生了變化!

在穆秀珍不注意間,她的睡房門,已被悄沒聲地移了開來,等到穆秀珍決定先去告訴木

蘭花,再一起來看視究竟,身子才動了一動間,自打開的門縫中,已經伸出了一隻手來,而

那隻手中,又握著一柄槍,槍口正對著穆秀珍的面門。

穆秀珍陡地吃了一驚,「颼」地深吸了一口涼氣。

房門也在那時候,全被移開,穆秀珍看到在她的面前站著一個人,那是一個歐洲人,面

上的皮膚,十分之粗糙,最令得穆秀珍奇怪的是,當她一看到那人的時候,她第一個感覺便

是:她是見過這人的,一定是見過的!

可是,那人在她的記憶之中,卻只是一個十分淡薄的印象,她雖然肯定自己見過這個

人,但是卻無法想起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他的。

而房門才一移開,那人伸手便來抓穆秀珍的手臂。

穆秀珍在那剎那間,身子陡地向下一矮,同時左足突然飛踢而出,踢向對方的小腹,穆

秀珍是估計對方不敢開槍驚動別的人,是以才大膽回擊的。

可是她那一腳才一踢出,那人的身子向後一退,卻立時扳動了槍機,發出了「卡」地一

聲響!

在那一剎間,穆秀珍當真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的身子連忙向側倒去,但是,自對方的槍口中射出來的,卻並不是子彈,而是一蓬極

細的迷霧,穆秀珍的身子晃了一晃,跌倒在塌塌米上。

她身子倒地時,發出頗為沉重的一下聲響,而在那片刻間,她隻覺得天旋地轉,眼前發

黑,轉眼之間,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穆秀珍倒地時,所發出的「蓬」一聲響,木蘭花並未曾注意,因為她正在沉思之中。但

是安妮卻立即聽到了。

她忙大聲問道:「秀珍姐,怎麼了?」

她一面問,一面控制著輪椅,來到了門前移開了門,可是,她手一移開了門,一柄槍口

便已對準了她,令得她發出了「啊」地一聲!

那人的動作,十分之快,立時轉到了她的背後,槍口對準了她的後腦,同時,推著輪

椅,向前走了兩步!

這時候,木蘭花自然也已驚覺,看到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安妮既然已完全在對方

控制之下,木蘭花卻也無法可施!

她只是抬起頭來,看著那人。

在那剎間,她的心中,是十分吃驚的,這幢屋子的附近,守衛得極其嚴密,木蘭花是知

道的,而那人居然直闖了進來!

由此可知那人不但身手十分了得,而且也必然有著過人的機智!

面對著這樣的一個敵人,又是在自己處於下風的時候,最要緊的,自然是保持極度的鎮

定,所以木蘭花仍然坐著不動!

而且,木蘭花立時想到,來人定然是和大庭龍男的那件事有關的,是以她非但面上沒有

絲毫驚惶之色,還十分從容地道:「你終於出現了,那很好,我早知道你一定會來的,請

坐!」

木蘭花的話,使那歐洲男子怔了一怔。

他微笑著,在那一剎間,木蘭花也覺得這個人,自己以前是見過的,一定是見過的!可

是她卻想不到是在什麼地方見過的了!

她立時又道:「我們原來是早已見過面的,那更好了,是不是?」

木蘭花的確感到自是見過那歐洲人的,是以在她來說,那樣說法,實在是十分普通的

話,可是她的話,卻令得對方吃了一驚!

只見對方的臉色,白了足有一秒鐘之久!而他的身子,也震了一震,接著,便聽得他

道:「我們見過面?小姐,你在說笑了!」

在那剎間,木蘭花更是心念電轉,她迅即問了自己好幾個問題:為什麼自己見過這人,

卻想不起是在什麼地方見的?為什麼他一聽得自己說見過他,便如此之震驚?為什麼他以為

自己未曾見過他,這是為什麼?木蘭花心知回答了這三個問題的話,一定可以使整件事都露

出曙光來了,但是這三個問題的答案,還是一個謎!

木蘭花一面迅速地轉著念,一面輕描淡寫地道:「哦,那或許是我記錯了,我們可能根

本末曾見過面,但是閣下的面貌即給我十分深刻的印象!」

後一句話,木蘭花是特地說的。

她那樣說的目的,是為了再一次引起對方的恐慌,會露出馬腳來!

那男子果然又再一次現出了不安的神色來,他勉強的笑了一下,道:「不會吧,你見過

我,那除非你曾┅┅」

他講到這裏,突然住了口。

而他剛才的話,也分明是一時失言講出來的。

這令得木蘭花的心中陡地一動,幾乎「啊」地一聲,叫了出來!那人的話,雖然未曾講

完,但是木蘭花已可以知道,自己確實是見過他的了!

而且,木蘭花還可以知道,見到對方的時候,一定是一個十分特殊的場合,所以便對方

覺得驚訝,覺得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然而,那究竟是什麼場合呢?

木蘭花苦苦地思索著,她像是已經捕捉到了一些什麼,可是,她卻無法將她已經捕捉到

的那一點靈感具體化起來,而她的思路也立時被那人打斷,那人發出了一下聽來十分奸詐的

笑聲,道:「讓我們來討論一下比較實際的問題可好?」

木蘭花沉著地點著頭道:「好的,你是誰?」

「小姐,你是在明知故犯了,你是應該知道我是誰的,大庭龍男一定已將一切對你講

了,對不?我現在想知道,你是不是多管閑事!」

「我是最喜歡管閑事的人,先生。」

「小姐,我看不出你有管這件事的理由。」

「有的,」木蘭花微微挪動了一下身,「大庭龍男,是我的師弟,他來向我求助,我怎

能不管他麽?」

那男子呆了片刻,才道:「哦,原來是這樣,那的確算不得是多管閑事,隻怪我們事前

的調查功夫,做得不夠透徹。如果我們早知和蘭花小姐有這層關係的話,那我們也不揀日本

下手,而轉移目標,去找墨西哥政府了!」

木蘭花聽得對方這樣講出,心中又是一動,她立時反問道:「噢,原來你們的飛彈發射

基地,已經進步到可以隨時移動了麽?」

那人的面色變得十分難看,「哼」地一聲,道:「看來你已知道不少?」

「還不夠多,但是在奄美列島附近的海底火山爆發事件中,空中雷達偵察站,卻攝得了

三張相片,使我們知道你們所用的方法。」木蘭花從容不迫地說著,「不過令我不明白的是

就算你們的飛彈發射設備,已經是精巧得可以隨時移動的了,又有什麼方法,可以隨意帶進

一個國家的國境中去呢?」

「那是我們的秘密,小姐!」那人再度奸笑著,「如果給你知道了這個秘密,那我們的

工作,自然也無法再進行了。」

木蘭花道:「我相信這一點,現在,你來看我的目的是什麼?可是勸我不要理會這件

事,快離開日本?」

「是的。」那人坦率地承認。

木蘭花沉默了片刻,才道:「抱歉得很,我難以做到這一點,我已經答應了大庭龍男,

要幫助他,找出你們的飛彈基地來。」

那人聳了聳肩,道:「在五天之內?」

「五天之內!」木蘭花再強調著。

那人吸了一口氣,道:「蘭花小姐,如果你執意與我們為敵的話,那我感到榮幸,但是

我要提醒你一點,現在,你的生命便已我的掌握之中,不但是你,你的妹妹秀珍和安妮——

」他用勁向前指了指,安妮的後腦被槍口指得生痛。

木蘭花搖頭道:「先生,我發現你對形勢估計錯誤,你只是潛入來的,而這幢屋子的四

周圍,全是保護人員,你看看你的背後——」

木蘭花講到這裏,故意頓了頓。

通常,在那樣的情形之下,聽到了這樣的話的人,總免不了要回頭望一下的,可是那人

卻絕不回過頭去反而笑了起來。

他道:「蘭花小姐,這是八百多年前的把戲了,怎麼你也來玩這一套,你這樣一說,那

未免使我要修正對你的估計了。」

木蘭花嘆了一口氣,道:「原來你以為我是在玩把戲麽?那也難怪你,你本來就看不到

背後的情形,好了,事情結束了,你放下武器投降罷——別射他的要害,我要他的口供。」

木蘭花說這句話是大聲講的,而且她也站了起來。在那樣的情形下,那人的身子不能不

震動了,可是他仍然不回過頭去,反倒伸手抓住了安妮的肩頭,手中的槍,對準了安妮的後

頭。

木蘭花心中也暗自佩服他的鎮定,但是她卻仍然笑著,道:「先生,我們對這件事,本

來可以說是一點線索也沒有,你來節外生枝,那是自投羅網了!」那人冷笑著,道:「你這

樣說,未免言之過早吧!」木蘭花的笑容更加自然,道:「也不早了,安妮!」

她突然叫了一聲安妮,那人有點莫名其妙,但是安妮卻早已迫不及待了,安妮的手指,

早已按在一個掣上,一聽到木蘭花的呼叫,她手指用力按了下去。在那人根本還未曾覺察到

發生了什麼事之際,在安妮的那張輪椅之後強力的彈簧,已經將一塊木板,向後疾伸了出去!

雲四風在設計那塊彈簧木板的時候,所用的彈簧,彈力達到一百磅,是以等於在不到十

分之一秒中的時間,有一百磅的力道,向後撞擊了出去,而那人正站在安妮的背後,而且,

他還自以為是控制了安妮,進一步可以威脅木蘭花的!

剎那之間,只聽得「砰」地一聲響,自輪椅後面伸出的那塊木板,正撞在那人的胸口之

上,令得那人的身子打了幾個旋,向後跌去!

其實,這一切,是早在那人一到了安妮的背後時,就應該發生的了,但當時,當安妮想

按下那個掣的時候,她卻看到木蘭花向她使了一個眼色。

木蘭花不想安妮立時出手,隻想在對方的口中,多套出一些內幕來。但是當她看到那人

正要對安妮不利之際,她立即命安妮按掣,那人做夢也沒有想到,安妮的輪椅,實在是極之

厲害,可以有多種用途的一件武器!

那人一向後倒去,木蘭花的身子便向前一撲而出!

可是,那人的身手靈敏,實在有點不可思議,他的身子,分明是在狼狽之極的情形之

下,向後倒了下去的,可是在突然之間,只見他的身子向上一挺,已經疾彈了起來!木蘭花

絕未曾想到這一點,是以在那人的身子彈了起來之後,木蘭花仍在向前衝去!

那人在疾彈而起之後,立時扳動了槍機!

一蓬細霧,直噴木蘭花的面門!

木蘭花一看到那蓬細霧噴了出來,便可以知道那是極其強烈的麻醉劑,她連忙屏住了氣

息,一掌向那人的胸前砍了下去。

那人身子一閃,可是這時候,安妮早已控制著輪椅,轉了過來,大叫一聲,又按下了另

一個掣,三粒鐵珠,疾射了出來。

那三粒鐵珠,一齊射在那人的右腿,令得那人的身子,突然側了一下,木蘭花一下趕了

過去,右手已經撈上了那人的肩頭。

同時,木蘭花左手突然向外一格,正格在那人的右腿之上,令得那人的手指不由一松,

手中的迷霧槍,也脫手落在地上。

本來,在那樣的情形下,木蘭花是一定可以將那人抓住的了,可是儘管她屏住了氣息,

強烈的麻醉劑,還是起了作用,她的左手,縱然已搭上了那人的肩頭,可是五指僵硬,卻已

使不出力道來了!那人用力一掙,單腳向外,跳了出去。

他的右腿雖已被三粒鐵彈射中,可是他的行動,仍然十分靈敏,只見他連跳了三跳,已

經跳出了門口,到了走廊之中。

而木蘭花在這時候,已經是搖搖欲墜了,她向前踏出了一步,叫道:「安妮!」安妮忙

道:「蘭花姐,你怎麼了?」

木蘭花勉力掙扎著,道:「別理我,千萬別讓人走了,快┅┅快┅┅去追┅┅他!」

木蘭花身子一慢,「砰」地一聲,跌在地上。

安妮連忙捏製著輪椅,轉了過去。

當她轉過去時,那人已到了走廊的盡頭了!

安妮按下了扶手上的攻擊掣,「砰砰砰」連射了三槍,槍聲一響,那人的身子,便伏了

下來,連滾帶爬,向外滾了出去。

他一滾出了走廊,便立時沒入了黑暗之中,看不見了。而前後隻隔了幾秒鍾,只見兩個

人奔了進來,道:「什麼事?什麼事?」

安妮認得他們是大庭龍男的手下,忙道:「快吩咐所有的人搜查附近,有人混了進來,

是一個歐洲人,一定要捉到他!」

那兩個人立時轉身奔了出去,剎那之間,屋子外面立時人聲嘈雜起來,強烈的燈光,來

回照射著。安妮先去看穆秀珍,穆秀珍和木蘭花一樣,也昏了過去。安妮俯身把了把她們兩

人的脈,知道她們只不過是昏迷,這才放下了心來。

大庭龍男是在兩小時之後趕到的。

那時,醫生早已來了,木蘭花和穆秀珍也醒來了。

屋子附近的搜尋仍然在進行著,但是即一直未曾找到那歐洲人,而且,他們也知道,找

到那人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了。

因為,屋子是在琵琶湖邊,十分冷僻的地方,四周圍全是林子和小路,一個身手靈敏的

人,要逃過搜查,是十分容易的事!

而且,安妮最後那三彈,也顯然未曾射中那人,因為在走廊的盡頭處,根本沒有血跡,

最早被派守在走廊口的兩個人,也是被麻醉藥昏迷過去的,他們也無法知道那人是從何而

來,根據他們的說法,那個人,是「突然出現」的!

大庭龍男趕到之後,向木蘭花、穆秀珍和安妮三人,不住地道歉,和申斥著他的部下,

但是木蘭花卻止住了他,道:「你不必責怪他們,這個人露了面,倒使我們的工作,容易進

行得多了,這個人,真可以說是自投羅網,來幫助我們的!」

大庭龍男苦笑著道:「你得了些什麼線索?」

「第一,」木蘭花道,「他們的飛彈發射裝置,是十分輕巧的,隨時可以移動。第二,

聽他們的話,他們似乎有一種十分巧妙的方法,可以令得他們的飛彈和飛彈發射裝置,毫無

阻礙地進入他們所要進入的國家之中!」

大庭龍男搖著頭,道:「這實在是令人難以相信的。」

木蘭花道:「可是我們非相信不可,因為事實上,他們已成功地將飛彈和飛彈發射裝

置,運到日本來了!」

大庭龍男沉聲道:「那對事情並沒有幫助。」

木蘭花道:「還有一點,這個人,我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他的,當我提及這一點的時候,

他表示十分震驚,並且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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