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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91》第255章 名人面對面
「在1815年的滑鐵盧戰役的時候,你的先祖內森.羅斯柴爾德提前在戰場上安插信使,當他提前知道法國戰敗的時候,二話不說,就直奔交易所,他的第一個舉動就是賣掉手裏所有的公債。『英國輸了』這四個字,瞬間就充斥了整個交易所,大家都恐慌性的拋售,恐慌到一百英鎊面值的公債瞬間就可以跌到5英鎊,可就在這個時候,內森.羅斯柴爾德反而吃進了所有的公債,等英國贏了的消息傳來以後,這個價錢已經漲到天上去了。僅此一役羅斯柴爾德獲利了2.3億英鎊,相當於現在的500億美元。股神巴菲特投資了50多年,截止到2003年也就是這次伊拉克戰爭之前,身家不過才是500億美元。類似這樣的案例在羅斯柴爾德家族的歷史上是屢見不鮮。有人就問了,為什麼總是羅斯柴爾德家族能趕上這種一本萬利的事?有人分析,這羅斯柴爾德是抓住機遇的天才,可也有人說,你們每一筆的投資都有著幕後的黑手。其實,我們看到的無論是拿破崙的滑鐵盧或者是羅斯柴爾德的凱旋門,至今還都是哈佛商學院經典案例當中,每個人都必須去看、必須去學的。我想剛才這個故事對你來說應該非常熟悉吧?」

陳鋒的這番話,問的就更加的直接了。

很顯然大衛.羅斯柴爾德對陳鋒的這番提問依然不怎麼介意,伸出兩根手指說道:「我要評價兩點,其實即便到現在,沒有人真正知道當時獲利到底是多少,第二點我要說的就是,每一次故事大家都能夠說得很精彩,都在說有人賺了多少錢,但是沒有人去關注,一旦我們當時投資失敗,也會損失得一無所有。」

這番避重就輕的回答,自然讓陳鋒感覺不是很滿意,接著問道:「我們今天回過頭來看這段歷史,你會為當年自己的先輩內森他的做法感到驕傲自豪,還是覺得他的做法也有一些你不認同的地方?如果換成是你的話,當時你就在這個碼頭上等待,聽到消息的是你,做決定的也是你,你會用同樣的方式,還是有另外的解決方式?」

大衛.羅斯柴爾德笑著搖頭道:「是這樣的,這個問題很難回答,我很難設身處地地去想,如果是我當時會怎麼做,但歷史的魅力也正在於此,就是它是無法去設想,也是無法去重現的。」

陳鋒見他又逃避了這個話題,隻好又接著說道:「你們家族在自己的發展歷史上究竟抓住過多少次的機遇,可能沒有人做過專門的統計。而據我的了解到的一部分,1802年,你們家族抓住了丹麥王室財政緊張的機會,獲得了給王室貸款的資格,從此進入到了和各國政府做生意的殿堂。1798年到1813年,通過資助英國軍隊兩萬英鎊升值到了五千萬英鎊。1898年購買蘇伊士運河的股份,獲得了56%的年收益。我想任何一個機遇都會讓我們心動,但是我們常常也會問,為什麼總是你們家族抓住了機遇呢?」

大衛.羅斯柴爾德喝了一口咖啡,悠然自得的說道:「你能夠抓住當時的機遇是因為時勢造英雄吧,我給你一個新例子,在1982年的時候,我們在法國的銀行被國有化的時候,我們不得不從200年前我的前輩詹姆斯創辦的銀行搬到一個非常小的辦公室,當時我們就只有我跟父親還有我們倆的秘書,一共四個人。現在我們經營了26年之後,已經是法國最成功的一家投資銀行之一,擁有了超過650名員工,現在我們是市場的領袖。」

其實,羅斯柴爾德家族,在規避風險方面,也堪稱天才。1911年泰坦尼克號出海,當時幾乎所有保險公司都爭相為此船提供保險。但羅斯柴爾德旗下的皇家太陽保險公司卻不為所動。泰坦尼克號沉沒後,有人追問羅斯柴爾德,你怎麼能有先見之明?他的回答輕描淡寫:「我覺得這艘船太大了,它未必浮得起來。」

早在100多年前,他們就來得到中國。並曾和重臣李鴻章交情非凡,在他們家族的北京辦事處,至今還張貼著李鴻章當時寫給他們家族的一封信。改革開發後,他們回到中國。與他們有業務往來的,都是中石化、中石油、海爾、阿裡巴巴之類的知名企業。

時間進入20世紀,當全世界都看到金融衍生品蓬勃發展時,很多投資銀行都因此發了大財,但家族卻從來不做這項業務。對此,家族的回答是:「作為一個單獨的家族,如果投資金融衍生品就太愚蠢了。」

「你說到的1981年密特朗總統讓當時法國銀行都國有化,所以很多的私人銀行其實是退出了這樣的一個市場。別人都看不到機遇,為什麼你覺得這個時候你可以再次地進入這個市場,繼續來做私人銀行?」陳鋒有些好奇的問道。

大衛.羅斯柴爾德回答道:「其實當時法國的私人銀行被國有化的時候,並不是因為經濟和市場的原因,而且被國有化的銀行與我接下來所要辦的私人銀行是截然不同的,與英國的私人銀行也是非常不一樣的,所以當時的國有化反而給我們創造了這樣的一個機會,讓我們能夠整合英法銀行之間的優勢。

但是在1982年的時候,我們當時還受到一個限制,就是幾年內不能夠再用我們羅斯柴爾德的名字再開銀行,而當時羅斯柴爾德的品牌已經傳承了五代,聲譽受到大家的敬仰,但我們卻不能夠用羅斯柴爾德這個名字來成立銀行。我們當時都覺得挺不公平的,而就是它太不公平了,反而讓我們更有發展的動力。」

「我記得第一代羅斯柴爾德曾經說過這樣的一句話『我蹲下、我跪下,是為了跳得更高』。也正是這樣的一句話做潛台詞,我們才看到33年的努力之後,你們羅斯柴爾德家族才爭取到了第一次為王室理財的機會。下面的一句是第五代羅斯柴爾德傳人說的「時代永遠不會因為沒有羅斯柴爾德而停止前進,只有羅斯柴爾德跟著時代前進。還有一句據說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一個祖訓,『我們一定要和國王一起散步。』這個真的是我們祖訓當中的一句嗎?」

「應該是吧。」大衛.羅斯柴爾德微微點了一下頭後,補充道,「但現在會有些不同。這些改變的地方在哪裏呢?其中有一條祖訓並沒有正式成文的寫下來,但是基本上是我們的潛台詞,就是家族的女性是不可以經商的,但是今天的話已經不是這樣了。你看看我女兒,我很高興她就是一個銀行家。所以也就是說我們應該是順時而變,時代變了,那麼羅斯柴爾德也要變,這樣的話你才對於你們家族的定位、對你自己的定位更加準確。」

「那麼你覺得你們家族成功的秘訣是什麼?」陳鋒直接問出了最核心的問題。

「你說成功的秘訣到底是什麼?」大衛.羅斯柴爾德略作停頓後,說道,「我們這個家族所從事的領域當然需要你有很好的判斷力,但前提是你要掌握大量的信息和情報,因為如果你是自我封閉,然後閉門造車的話,那肯定是不能成功的。所以對我們這一個家族來說,我們有一個傳統我們會保持,也就是我們跟政府靠得很近,所以我們知道政府想什麼,我們也知道公眾在想什麼,公眾害怕什麼,同時我們也和那些大公司很接近,所以我們對於他們的戰略都了解得很清楚,而且我們也是一個歷史悠久的家族,雖然我們也變得是比較保守,但是我們積累了很多的財富和其他的東西,幾代人的努力積累下來,那麼你的判斷力肯定就更加敏銳了。」

「那麼你能告訴我,你是如何把握住機遇的嗎?」陳鋒拿起咖啡壺,給他的杯裡加咖啡。

大衛.羅斯柴爾德輕聲道謝後,說道:「在我看來,這個世界上商業投資的機遇太多了,投資的機遇太多了,但是如果你整天都想著賺錢,或者你總是過於在意的話,你經常會犯錯誤,但是如果你願意坐下來,去想一想,平靜一下的話,你會辨別出很好的投資機會。現在金融危機接近了尾聲,其實已經有很多的投資機會。我覺得最聰明的投資,就是不要過度頻繁的投資,而是關鍵的機會去把握住,去做你真正了解的和你能夠做得好的。我們應該去做一個冷靜的旁觀者,而不是成為一個積極的演員。」

「在這次因伊拉克爆發的金融危機中,很多大型企業損失慘重,你覺得這些企業是不是因為投資過多,才會造成這種結果的?」

大衛.羅斯柴爾德微微點頭道:「人人都希望能夠掌控自己的命運,但如果你要掌控你的命運的話,你所能做的其實是有限的。我們法語有一句俗話是這麼說的,就是你的胃口再大,也不可能把所有東西都吃下去,因為吃的太多你消化不了,我認為這適用於任何的一項業務的。你的企業可以儘可能的增長,可以一年增長10%、15%,讓你的業務越做越大,越來越繁榮興旺,但是做得太大,你可能會喪失掉你的靈魂。」

「有媒體報道,在這次金融危機中,羅斯柴爾德家族沒有任何損失,是這樣嗎?」

大衛.羅斯柴爾德笑著說道:「如果因為我們沒有任何損失,而說我們高明,我覺得對其他的金融機構不公平。我們避免了損失,但這並不代表我們是最聰明的,只能說我們也許是最保守的。因為我們已經傳承到了第六代,所以我們更加謹慎。現在全球很多財富都掌控在那些非常有才華的人手中,他們投資很多,債務也很多,他們的槓桿效應很大。也正因為此,他們可能賺了很多錢,創造了很多財富。但當危機來臨時,他們的債務不會減少,而他們的收入卻會減少。而事實上,我對於你旗下的華騰國際控股投資集團在此次金融危機中的表現,非常的欣賞。你們完全是逆勢而上,先知先覺,也只有當今的金融大鱷梅塞爾能與你們相媲美了。」

「不是可以這樣理解:因為保守,所以在這次席捲全球的金融危機中,你們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陳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大衛.羅斯柴爾德笑道:「對,我覺得這麼說是合理的。如果說你的財富傳承了六代,那麼你顯然會比第一代的人更加保守,因為我們想更加長久。而且我們提供的是金融服務,而不是資本運營,所以我們的風險比較小。」

陳鋒進一步的問道:「剛才的這番話當中,是不是非常明顯地透露出兩個字:保守?而保守和創新之間是不是一對矛盾體?」

「我喜歡你的這個評價,但我不認為兩者之間是矛盾的。我說一些個人的事情,我做生意已經40年了,今年68歲。我犯過錯誤,當然也取得過成功,我覺得敬業非常寶貴。如果你的家人生病了,你睡不著覺,可以理解。如果因為做生意的事情晚上睡不著覺,這沒有必要。我見過很多人,他們總是希望變得更富有,但是你要知道這種事情需要有個限度。你要有自己的野心,我就有野心,但這並不意味著你不需要保守,野心和保守並不互相矛盾。

我希望我們的家業一直傳承下去,我也希望我們變得更加全球化,更有影響力,更專業。但這並不意味著,我成天想如何變得更富有。我的一位祖先說過,一個人只能坐一把椅子、開一輛車、睡一張床。財富是一個積累的過程,如果你成天想要發財,可能會適得其反。還有一點很重要。保守並不意味著後退,而是謹慎向前。」

「很多人可能因為投資太多,所以他們在這次金融危機中受到一些損害。但你們家族也有很多投資,比如南非的鑽石公司戴比爾斯,他們擁有全球70%的鑽石產量;比如三大鐵礦石巨頭巴西淡水河谷、力拓、必和必拓,他們的鐵礦石產量也佔據了全球70%的市場份額,這幾家公司的背後其實都有羅斯柴爾德家族的身影,你們投資了它們,對嗎?」陳鋒緊盯著他。

大衛.羅斯柴爾德笑道:「若是別人問我這個問題的話,我肯定會否認我們參股了這幾個大企業,而事實上我們家族確實是沒有人直接參股這幾個大企業,但是對於你,我可以跟你說實話。是的,這幾大礦產公司,我們家族都有間接參股。」

「法國的聖雅克大酒店,這是很多領導人到訪法國都想住的酒店,還有拉菲葡萄酒,這也是你們家族投資的,是嗎?」陳鋒有些羨慕的問道。他對拉菲葡萄酒也是很喜歡的。若是可以的話,陳鋒真想花錢將它買下來。

「這個酒店很多年前我們就已經退出了。但釀酒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我們有一個拉菲酒莊,這是我們的先輩詹姆斯於1868年創立的,至今我們還保留著酒莊的投資,我們在世界各地銷售拉菲紅酒。」

「此前,我只知道你的家族是一個金融帝國,但是現在我們知道,你們的投資已經從金融產業進入到實業,這和我原來的想像很不一樣。但現在我們看到很多人通過併購、通過重組,讓自己在一個行業中越做越大;而你們卻不斷地分散投資到不同行業,這是出於什麼樣的考慮?」這個問題是陳鋒非常想問的問題,因為別人是力求壯大自己,而羅斯柴爾德家族卻好像是故意「削落」自己。

「我們走上多元化經營之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家族的淵源。銀行、藝術和葡萄酒是我們家族最愛的三個行業。我們家族從不會把所有資產放在一個籃子中,我們一直堅持多元化投資。我們家族認為,基礎設施建設非常重要,所以家族此後在這方面做了很多投資,甚至包括中國、印度等地的鐵路,早期都有我們家族的投資。我們也在法國投資鐵路。此外,我們也非常青睞自然資源,所以我們收購了很多礦山。但這並不意味我們就不投資新領域了,只不過這些是我們家族一貫投資的傳統領域。對我們家族而言,我們的財富是不斷積累的。事實證明,我們每次進入一個新的領域,這個新領域後來都成為世界經濟非常重要的領域。」

很顯然大衛.羅斯柴爾德的這個回答讓陳鋒便不是很滿意,繼續問道:「你剛才說到多元化,很多人還注意到你們投資的分散化。有人說以前的羅斯柴爾德家族可能更像是一個航空母艦,但是今天你們通過不同的方式,讓大家覺得你們有點像潛在水下的潛水艇,甚至有時候在投資中看不到羅斯柴爾德家族的身影,也許你們是通過代理人、通過其他的方式進行投資,是不是擔心樹大招風?」

大衛.羅斯柴爾德微微皺眉說道:「我覺得這樣的印象不正確。我們並沒有有意把自己藏起來,也不是刻意保持神秘感和低調。我覺得一個人總談自己沒有什麼意義。當然,如果你能夠保持一定的神秘感,那麼你應該會長壽一些。因為經常被媒體曝光的人會變得非常傲慢,人們總看到你,也會覺得很煩,我不想成為這樣的人。」

陳鋒笑道:「如果在金融危機爆發前,我向你諮詢,現在到處都是金融衍生品,看起來非常的動心,我到底應不應該買金融衍生品?你會給我什麼樣的建議?」

大衛.羅斯柴爾德聞言不由笑道:「你這個問題應該去問你的那個『金融女沙皇』屬下,而不是問我。不過,你要徵詢我意見的話,這問題可不怎麼好回答。你知道這次金融危機的特點是什麼?它的特點就是『幾乎所有的資產都大跳水』,如果所有資產都在跳水,這也不正常,因為一些好的資產、好的企業會被錯殺。如果你有長遠眼光,現在應該挑選一家被錯殺的好企業,把它買下來。一旦市場見底,你就應該去抄底,大家應該有這種抄底的心態,但很少有人知道什麼時候見底了。如果你是一個謹慎的、有中長期觀點的人,我就會這麼建議你。如果你是一個急於賺快錢的人,我想就只有問你自己了,呵呵。我覺得在金融投資這方面你應該有自己的見解吧。」

大衛.羅斯柴爾德的最後一句話,讓陳鋒稍稍到感到有些意外,似乎他對自己的還真的有些了解。不過,陳鋒也沒有太在意,接著問道:「金融衍生品讓很多人賺到了很多的錢,看到別人在從事金融衍生品的時候,你們難道自己內心沒有過一種衝動嗎?我知道,你們好像對這些金融衍生品都沒有什麼興趣。」

大衛.羅斯柴爾德回答道:「金融衍生品,這個太好回答了。金融衍生品是個非常複雜的行當,那麼如果你有很強的實力,有非常昂貴的IT的設備,然後有非常成熟的控制風險能力,那麼你是有可能成功的。但是即便如此,不久之前,你知道了很多投資銀行在衍生業務上也都虧了很多。所以我說只有那些大的金融機構,它才做得起這一個金融衍生品的,但是對於單獨一個家族來說,你也去做金融衍生品的話就太愚蠢了。當然我知道在過去二十年,這些金融衍生品創造了大的財富,但是很多人講金融衍生品使很多人賺了錢,卻不講過去二十年之內也有很多人失意。」

「我注意到你不僅僅會捨棄這些高回報但是高風險的產品,而且還會刻意的遠離高速的發展。這是為什麼呢?」

大衛.羅斯柴爾德搖頭道:「我們其實並不是完全想避免這種高增長,我給你舉一個例子能夠說明這個問題,比如說我們在倫敦的辦事處已經有兩百多年的歷史,在金融危機的當中我們把它撤了,然後我們要重蓋一個十四層的非常昂貴的一個辦公大樓。那麼你覺得這是保守或者謹慎小心嗎?我覺得不是。所以保守的時候應該保守,但你覺得事情該做的時候還是要去做。」

陳鋒點頭道:「在很多描述羅斯柴爾德家族的書中,常常提到這樣一句話,『在別人悲觀時,往往就是這個家族看到希望的時候『。我很想知道,在這場金融危機中,你們是不是看到了機會,機會在哪裏?」

「這是個很有意思的問題。」大衛.羅斯柴爾德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後,才接道,「如今這場經濟危機無論廣度還是深度,影響都是非常深遠的。我們整個金融秩序都受到強烈衝擊,金融系統也重病纏身。現在世界各地的資產價格都在大幅下滑,即使那些質量比較好的資產也不例外。所以從投資的角度看,如今金融危機已接近尾聲,投資的機會很快就會來臨。現在的商業機會很多,可供投資的領域也很多。如果你每天都想著賺錢,或者很在意賺了多少錢,你就會經常犯錯誤。如果你願意坐下來想一想,你就能辨別出很多好的投資機會。我覺得最聰明的投資就是不要過度頻繁的投資,而是把握關鍵的機會。所以我覺得在很多時候,我們應該去做一個冷靜的旁觀者,而不是成為一個積極的演員。」

「我查了很多資料,發現大多數對於你們家族的描述都是20世紀之前的,而且在二戰之後的資料很少。這是不是家族刻意向公眾做出來的一種姿態?」

「不是的。」大衛.羅斯柴爾德搖頭道,「在19世紀,我們家族非常有勢力,我們有很多錢,我們可以參與一些很重要的事務,甚至能夠給一個國家、給一個政府放貸,我們在世界各地都有業務。但現在即便是最富有的人,他們也沒有能力給一個國家、一個政府放貸。因為世界已經發生了變化。當然,我們家族也隨著時代的變化而變化了,我們的財富在子孫之間是被劃分的。我們也碰到了挑戰,我們最大的挑戰是如何主宰自己的命運?同時,我們不能忘了家族的一些淵源:我們得有自己的影響力,我們仍然要和那些有影響力的人保持聯繫;但我們不再做『融資『的角色,我們更多的是做『公眾『的角色。對我們家族而言,我們並不關心有多少錢。過去,羅斯柴爾德家族一直與一些政要或者權貴維持良好的關係,我們的能力在於給他們提供資金,或者成為他們的智囊團。我們經常會碰到有意思的投資項目,很多會牽扯到政府,還有一些非常有意思的人。我見過很多很有錢的人,但他們並沒有任何影響力;也許他們的財富非常龐大,但是他們並不能影響別人。我們從祖先那裏傳承下來的,不僅有家業,還有影響力。」

「從你的家族200多年歷史來看,究竟哪些是我們該做的,哪些是我們不該做的?」陳鋒一臉虛心求教的表情看看著他。

大衛.羅斯柴爾德帶著欣賞眼神的說道:「這個問題很難回答,我相信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看法。有些人天生就是一個頂尖的交易員、頂尖的商人,能夠嗅出商機。我覺得這些人是特殊的人才。在羅斯柴爾德的第一代當中,可能有一點這種從商的天賦。但是在我們後面幾代人中,我們可能並不具備這樣的天賦。對於不具備天賦的人,就要像一個農夫一樣,兢兢業業地去觀察時勢,然後做出最好的決定。」

「謝謝,跟你這番談論,對我受益匪淺。」陳鋒真誠的感謝道。

大衛.羅斯柴爾德笑著說道:「能跟你這位傑出少年英雄談話,我本人也感覺非常的開心。其實,真要說起來,我們跟你的華騰集團早就已經打過交到了,幾月前,你們華騰買下荷裡活兩大電影公司的股份,就是我們中間做的斡旋工作。」

這件事陳鋒便不知道,當下不由點頭道:「原來如此,那上次還真的多謝你們了。」

「這就是我們的工作,談不上什麼感謝。」大衛.羅斯柴爾德笑著說道。

緊接著,兩人又聊了將近但半個小時,才結束了這次的談話。

兩人談話結束後,陳鋒這才出得房間,回到自己的臥房,看看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多了,算算時差老家那邊差不多下午一點多鐘,陳鋒就給紅葉打去了電話,告知明天就飛回中國。

兩人聊了將近一個小時後才彼此掛了電話,陳鋒正要給卡琳娜打電話,卻是意外的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號碼。看顯示的號碼應該是英國的。

遲疑了一會兒後,陳鋒才接聽了。

「你好,請問你是long,中文名陳鋒嗎?」電話那頭是一個女聲,說的是英語。

陳鋒雖然有些吃驚,對方居然知道自己的電話號碼,但還是馬上肯定的回答:「是的,我是陳鋒,請問你是誰?找我有什麼事情?」

「你好,long,我是英國首相布萊爾的高級助理魯思.特納,我受首相委託,要請你明天來唐寧街的首相府做客。」

陳鋒聽到這消息不由發愣,布萊爾居然邀請他去唐寧街做客?這對他來說實在是太意外了一些。

猶豫了一會兒後,陳鋒還是實話實說的說道:「不好意思,我早已計劃好明天一早就乘機離開英國的,所以,布萊爾首相的邀請,我只能說抱歉了。」他還記著趕回去過自己大兒子的周歲生日呢。當然沒工夫在英國做太多耽擱。更何況他對布萊爾本來就沒有太多的好感。

「long,布萊爾首相是非常有誠意的邀請你來唐寧街做客的。所以,還請你不要拒絕。」魯思.特納強調道,「若是你覺得的話,這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事情,還請你鄭重考慮。」

聽到她這麼說,陳鋒就有些猶豫起來了,在原來的歷史中,這布萊爾可是連任了三屆英國首相的,現在就得罪他顯然那有些不好。畢竟人家可是大不列顛這個老牌帝國的元首。

沉吟了好一會兒,陳鋒才非常不情願的說道:「那麼好吧。不過,你能盡量將時間安排在明天早上嗎?」

「可以,首相早就叮囑我,讓我盡量聽你的。」說到這她故意頓了一下,「那麼,時間就安排在明天早上九點鐘吧。」

陳鋒當然是希望越早越好,九點鐘雖然稍微遲了一些,但畢竟人家是首相,陳鋒也就默認了。

一夜無話,陳鋒第二天起來,抱著速戰速決的心態,第一時間便帶著自己的隨行保鏢,向著唐寧街出發了。

唐寧街位於倫敦市中心的白廳,在騎兵衛隊閱兵場和聖詹姆士公園的一角,距離西敏宮只有數分鐘的路程。唐寧街由喬治.唐寧爵士,第一代從男爵所修建,街名亦以他的姓氏命名。唐寧本人是一位軍人和外交家,曾為先後為奧利弗.克倫威爾和英皇查理二世效力。在後來,查理二世賜一塊貼近聖詹姆士公園的土地予唐寧,那一塊土地就是今日的唐寧街。首相、財政大臣和黨鞭都居往在街的一邊,而據唐寧街的官方網頁所載,最後一位以私人性質居住在唐寧街的人,是戚勤先生(MrChicken),但有關他的資料卻十分缺乏,只知道他在1730年代遷出了唐寧街。街的另一邊在19世紀起為外務部的建築物所佔據。在1950年代和1960年代,曾經有計劃把外務部的建築物和唐寧街的其餘部份一併拆除,以興建一些「更富時代感的東西」,然而計劃一直擱置,至今也沒有落實。

現在所知的唐寧街來自一個人的策劃,他就是喬治.唐寧。他是一位有魄力的「唐寧街10號緊閉的大門無賴」-一名間諜和叛國者-他看到,在倫敦重要地段上建造房屋是一個迅速發財的好辦法。在克倫威爾的核心集團裡,他被任命為英國駐荷蘭海牙大使,他在那裏同流亡在外的英皇室成員做鬥爭。但1658年克倫威爾去世後,裡查德代替了他的職位。唐寧認識到英聯邦即將沒落,他便開始爭取在新政權中的地位。他完全背叛了以前的盟友,轉而全力效忠國王。為此,日記作家塞謬爾.佩皮斯描述他為「背信棄義的無賴」。幸運的是,英國國王認識到唐寧所獲信息的價值。儘管他在倫敦塔中待了兩個月的時間,但他在王朝復辟後仍然得到了不少的榮譽和獎賞。

18世紀30年代的一段時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權勢強大的君主被議會所代替,而將首席大臣安置在與他們地位相符的大樓內成為提上日程的一件要事。英國國王喬治二世將唐寧街上的房子以及俯瞰英國皇家衛隊的房子贈送給羅伯特.沃伯爾爵士。他當時的頭銜是第一財政大臣,實際上發揮著第一首相的作用。沃伯爾不願把唐寧街的地產作為私人禮物。相反,他要求英王允許他和他的繼任者在他們的職權範圍內都可以使用。直到今天,唐寧街10號一直是英國首相們的官邸。而門旁郵箱上還留著當時鐫刻的「第一財政大臣」的字樣。

諾斯勛爵於1770年被封為第一勛爵,他成為下一任搬入唐寧街的首相。在他執政期間,唐寧街10號又增加了一些最為獨特的特點——門廊鋪上了黑白相間的棋盤格地板,門上增加了著名的獅頭門環。

1877-1937世紀之交的唐寧街10號轉變成了一個現代而宏偉的住所。一戰爆發時,內閣房間(CabinetRoom)成為國家的控制中心。1918年11月11日最後宣告戰爭結束時,市民們聚集在唐寧街,勞埃德.喬治從窗子向他們證明了這個消息。

英國最年輕的首相皮特曾在1783年至1801年和1804年至1806年期間居住在唐寧街10號,他使唐寧街10號成為政治活動的集聚地。他在這裏制定了一些最有影響力的計劃,其中包括議會改革和自由貿易計劃等。皮特熱情好客,喜歡喝波爾多紅葡萄酒,他還邀請客人到官邸做客,其中就包括威廉.威爾伯福斯(他致力於廢除農奴製的工作)和喬治.坎寧(後來擔任外交大臣和首相)。皮特於1806年去世,年僅46歲。他在唐寧街10號生活了20年,是在此居住時間最長的英國首相。

唐寧街曾住過不同的官員。在某些情況下(如聯合政府組閣),唐寧街11號不是財政大臣的官邸,而會讓副首相或具副首相地位的人士居住。有時居住在唐寧街的官員不會真正以唐寧街為居所,而只會在正式場合露面。英國首相威廉.格萊斯頓自1881年起,曾佔用了唐寧街10號、11號和12號。原因是他當時兼任了財政大臣一職。自英國工黨在1997年贏得大選後,唐寧街的住房分配再出現了變化。由於布萊爾上任首相時已婚,又育有3名孩子,所以他初時搬到較寬敞的唐寧街11號,至於財政大臣戈登.布朗,在上任時仍然沒有結婚,因此他搬到面積較細小的唐寧街10號。而唐寧街10號名義上仍舊是首相官邸,相關的辦公室亦沒有搬離。不過到了後來,由於布萊爾在任內生了第四名孩子,而戈登.布朗又結了婚,兩個家庭都需要更多空間,所以貝理雅進而佔用唐寧街10號,戈登.布朗一家則唯有搬到附近的私人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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