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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91》第256章 首相的邀請
唐寧街10號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躲過了一次幾乎摧毀性的正面轟炸劫難。溫斯頓.邱吉爾當時就在那裏辦公,後被強迫撤出其所有內閣成員並退避到財政大樓下面的一個防空掩體。

1939年10月,英國內閣搬進建在建築工程辦公室地基中的戰時地下秘密房間。唐寧街10號的下面還建立了加固的庇護所,供那裏的工作人員使用。喬治六世甚至在庇護所裡和邱吉爾共進晚餐。儘管炸彈對唐寧街10號造成了進一步的破壞,但並沒有直接擊中。邱吉爾仍然繼續在那裏辦公用餐,一直到戰爭結束。戰後,當邱吉爾重新搬回唐寧街10號時,這裏早已成為一個令人歡欣鼓舞的地方。1945年5月8日下午3時,他在唐寧街10號的內閣房間通過廣播宣告歐洲勝利日的到來。

踏入1950年代,唐寧街10號的樓宇結構安全漸漸成為一個亟待解決的問題,建築物沉降、牆壁倒塌和門框扭曲已經是司空見慣,而在內閣會議室內,有達200年歷史,用作支撐樓房的房柱,更被發現只剩下了外表的清漆和油漆,內裡的實心原木卻早已經腐朽,幾近灰塵。總言之,整座唐寧街10號有立即倒塌之虞。當時曾一度有建議將唐寧街的所有建築物拆卸重建,但最終卻決定仿效美國的白宮,保留唐寧街10號的外牆原貌,而內部和地基則一併全數拆除,重新灌上混凝土和現代鋼材,再重建成原來的樣子。當建築師檢驗首相府的外牆時,才赫然發現唐寧街10號的外牆原本是黃色的,然而經過兩世紀以來的空氣汙染,才把外牆熏成今日所知的黑色。最後,建築師決定將清潔過的黃色磚染上黑色,以保留首相府「傳統」的顏色。經過多年的改建,現今的唐寧街10號實際上與不少的建築物打通。除了接通在唐寧街的其他房屋,首相府更可以通往毗連騎兵衛隊閱兵場的一些樓房。至於誰打通這些建築物,現在已無從稽考了。

後來,哈羅德.麥克米倫首相在這裏首次建議使用弓形內閣會議桌,以保證在會議期間與會人員可以保持眼神溝通,格萊斯頓首相的內閣成員曾經用過的23張椅子也一直沿用至今。這座建築物在1991年2月7日曾因愛爾蘭共和軍的迫擊炮攻擊而遭受重創,當時約翰.梅傑首相正在裏面召開一個內閣會議。儘管沒有任何傷亡,但是內閣被迫秘密撤移到海軍部大樓繼續辦公,一直到恢復工作進行完畢。

在這次襲擊中,唐寧街的不堪一擊被暴露的一覽無遺。之後,在唐寧街末端的「撒切爾大門」雖依然佇立不倒但被撤換一新,秘密工程也使得唐寧街10號的安全得以保證,如今世人皆知的迎賓大門用一種防爆材料重新改建。

布萊爾曾因將其在伊斯林頓的住宅賣掉後而入住唐寧街11號更大一點公寓的事情而在當時轟動一時。唐寧街11號樓上的那所公寓不僅較為寬敞,而且也有一個相當舒適宜人的臥室,布萊爾就在那裏給其年幼的三子利奧收拾玩具,很多貴賓訪客在去拜見首相時都會發現這座建築裏面有一個佈滿大塊小塊壘高拚裝玩具(商標名稱)的地方,多的讓人眼花繚亂。那個品牌因為是布萊爾最愛的關係而一直保留著。那裏還有可以遠眺皇家禁衛軍騎兵廣場和聖詹姆斯公園的臥室,在裏面就可以親耳聽到皇家警衛在操練閱兵儀式時的陣陣悅耳之聲。

這就是唐寧街的日常家庭生活內容全景。除了這些樸素尋常的特徵之外,唐寧街也佈滿了高科技設備,如在其地下室便有一台連接大西洋彼岸的視頻即時通訊設備,可以與美國總統直接召開視頻電話會議。

今天的唐寧街不再像以前那樣繁忙。它現在是英國首相的辦公場所、內閣成員的集會場所、國家大事的商討場所以及首相家人居住的府邸。

陳鋒的一行車隊來到了唐寧街街口的那道黑色的大鐵閘前,這道大鐵閘是在1989年的時候加裝的,為的是保護當時的首相戴卓爾夫人,免受恐怖份子尤其是愛爾蘭共和軍的襲擊。在此以前,一般公眾是可以自由出入唐寧街,作為一條連接白廳和聖詹姆士公園的捷徑。大鐵閘至今仍沒有拆除,而且在今年三月份更進行了加固工程。

因為隊伍中除了陳鋒意外,其他的二十個保鏢都不會英文,陳鋒這位超級大明星,只能親自下車,前去大鐵閘前叫門,而且為了避免看大門的保安誤會,陳鋒隻帶了張強國上前。

其實他是多慮了,當他到了大鐵閘前,正要開口叫門,就見裏面馬上迎過來一位四十來歲的白種女人,笑著對陳鋒說道。「long,非常歡迎你來唐寧街做客,我就是魯思.特納,跟你聯繫過的,首相已經在辦公室等你了,快請進來吧。」

「很高興認識你,特納小姐。有勞了!」陳鋒客氣的用英語回應。

由魯思.特納這位布萊爾首相身邊的紅人相請,門衛自然不敢阻攔,而事實上,當魯思.特納稱呼鐵柵欄外的黃種男子為「long」的時候,幾名門衛就有些愣住了,等到鐵閘門被打開,陳鋒禮貌性的在魯思.特納面前摘去墨鏡,這幾名眼尖的門衛都全體石化當場了。

等到陳鋒隨著魯思.特納走遠了,他們才都反應過來,其中一位光頭警衛帶著探尋的眼神看著幾位同伴問道:「你們說,我剛才是不是眼花了,我剛才好像看到了long,就是剛才這位進去的黃種男子。」

另一名警衛也回過神,大聲說道:「傑克森,你沒看錯,剛剛進去的就是long,你沒聽見魯思.特納小姐剛才就是稱呼他『long』嗎?而且還跟那位超級大明星long長得完全一摸一樣,不是他還有誰?真該死,要是我提前看到他就好,或者魯思.特納小姐再晚來一些,我們說不定就能要到他的簽名,甚至是合影了。」

「約翰,你別忘了我們的身份,若是在這門口乾這些,可是違反紀律要受處分的。」另一名精瘦的警衛有些謹小慎微的說道。

叫約翰的警衛不由白了這名精瘦的警衛一眼,說道:「若是能得到long的簽名甚至合影的話,我的女朋友肯定能答應我的求婚,她可是超迷long的,為了愛情,受點處分算什麼?」

其餘幾名警衛,雖然沒有明說,但從表情上看,也是對約翰的這個觀點深表贊同。

陳鋒當然不知道,自己的一個小小露面,就讓這裏的警衛這麼激動。只是一路隨著魯思.特納沿路走到了唐寧街10號。

黑色的正門建於1760年代,門前有一盞吊燈,門上又加有一個有名的獅子頭叩門環和白色阿拉伯數字「10」。正門沒有鑰匙,因為門口隻可從屋內開啟。

魯思.特納帶著陳鋒來到這裏,也是要叫門。見到是魯思.特納本人後,這道黑門才打開,裏面是兩個精壯的門衛,儘管等他們看清陳鋒的相貌,顯然都認出了他,都露出一副很吃驚的表情,但卻沒有就此擅離職守,而是對陳鋒進行一定的安全檢測後,才將他放入屋內。

進入房間,最吸引人眼球的就是那個大大的地球模型了,這是法國總統弗朗索瓦.密特朗贈送的,由於它體積太大,所以曾被切開了一半,方便運進唐寧街10號。

踏著石製大樓梯,拾級而上,牆壁上依時序掛滿了歷任首相的肖像,但並不包括現任首相的肖像。

登上二樓,魯思.特納再次伸手許引道:「long,請跟我來。布萊爾首相已經在赤土廳等你了。」

土廳以赤土色為主調,最初被沃波爾爵士用作飯廳,現今則用作招持國宴的賓客。房內掛有威靈頓公爵等著名將軍的畫像,也有一張屬於小皮特的桃花心木書桌,至今已有200多年歷史。

陳鋒點點頭,再次跟隨她,走進了這座赤土廳,雖說是擺國宴的地方,但這裏的空間卻不是很大,也就兩百個平方左右的大小,自然不能跟華國的人民大會堂相媲美,裏面的裝飾很古典,掛著多幅油畫,一看就知道是真正的藝術品。

在靠牆一邊的桌子上就坐著英國首相布萊爾,他似乎正在處理一些文件,旁邊站著好幾位助手和保衛人員。

等到魯思.特納帶著陳鋒走到他近前的時候,他才反應了過來,連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急步迎了上來,隔著好幾米遠就向陳鋒伸出了手,陳鋒下意識的隻來得及伸出手,就被他上前一把給緊緊握住了。

「long,你能接受我的邀請,我本人實在是榮幸之至,快請坐,請坐。」布萊爾很是客氣的邀請,在旁邊一張餐桌旁坐下。

「謝謝,非常感謝你這次邀請我來唐寧街做客。」陳鋒一副榮辱不驚的樣子,淡淡的說著客氣話。

而房間裡其餘的人,除了兩名看似布萊爾的貼身保衛人員外,其餘的人,這時候都非常自動的退出了這個房間。

「long,也許你不知道,我年輕的時候曾經是位搖滾歌手,我當時最大的願望就是想出一張偉大的唱片。所以,我對你這位當今歌壇的國王,屢次創造唱片銷售奇跡的偉大歌手,是非常的佩服和欣賞的。」布萊爾的開場白顯然是有的放矢的,一下子就將兩人的話題引到了彼此都感興趣的方面。

陳鋒腦中的記憶資料庫中,卻是有他這方面的資料。他在費茨書院畢業後,曾花一年在倫敦嘗試推廣搖滾音樂,之後再入讀牛津大學聖約翰學院,主修法學。在學期間,他曾熱忱於彈奏結他,並成為一隊叫醜陋謠言(UglyRumours)的搖滾樂隊歌手,除此之外,他更曾邂逅日後成為導演的瑪麗.哈倫(MaryHarron)。

「謝謝,我也非常欣賞你成為英國首相的奮鬥之路。」陳鋒投桃報李的恭維道。

「呵呵,能得到你的誇獎,我想每個人都會感到非常的榮幸。」布萊爾開心的笑著說道。確實如此,當今世界沒有哪位政客能否認long在本國選民心目中的地位,尤其是日本歐美這些國家的選民尤其如此,long的一句話可以說對這些選民的影響力也很大的。不過,陳鋒的這番話,倒也不完全是恭維話。

布萊爾在1953年5月6日生於蘇格蘭愛丁堡的瑪麗皇后婦產科醫院,是裡奧.布萊爾(LeoBlair)與妻子黑茲爾.布萊爾(HazelBlair)所生的第二個孩子。裡奧.布萊爾是兩名藝人所生的私生子,後來被一名叫詹姆士.布萊爾的船塢工人與其妻子瑪麗所收養。黑茲爾的本姓為克羅斯卡登(Corscadden),父親叫喬治.克羅斯卡登,是一位肉販兼橙帶黨黨員,原居愛爾蘭巴利香濃(Ballyshannon),後於1916年遷居格拉斯哥,未幾在1923年早逝。布萊爾有一位哥哥和妹妹分別名叫威廉.布萊爾和莎拉.布萊爾,他的哥哥是一位大律師兼禦用大律師。布萊爾出生以後的頭19個月都住在愛丁堡,在這段期間父親任職稅務督察,並同時在愛丁堡大學攻讀法律學士學位。後來在1950年代,布萊爾一家曾舉家搬到澳洲阿德萊德的達利奇(Dulwich)市郊,當時他的父親在鄰近的阿德萊德大學擔任法律講師。

布萊爾的童年生活幸福,衣食無憂。然而就在他11歲生日那天,陰雲開始籠罩在他的心頭:40歲的父親突然中風,後雖然搶救過來,但失去了自理能力,隻得長年臥病在床,家中的負擔從此全部落在了母親哈澤爾肩上。布萊爾也被迫告別了安逸時光,當別的夥伴們節假日隨父母去外地旅遊觀光時,他卻不得不一趟又一趟地往醫院跑,去看望困在病榻上的父親。家道中落和生活艱辛使他早熟,所經歷的世態炎涼和對未來的擔憂對他影響很大,這也是他成年後加入工黨的主要原因。

儘管家中生活困難,但父母還是設法送布萊爾到愛丁堡最好的私立學校費蒂斯寄宿學校學習,該校被譽為蘇格蘭的伊頓公學,素以嚴格的管理和良好的教學質量聞名。然而少年布萊爾既聰明又頑皮,被一些老師認為頑劣不可教。有一次甚至被誤指為小偷遭警察拘捕。

儘管家中生活困難,但父母還是設法送布萊爾到愛丁堡最好的私立學校費蒂斯寄宿學校學習,該校被譽為蘇格蘭的伊頓公學,素以嚴格的管理和良好的教學質量聞名。然而少年布萊爾既聰明又頑皮,被一些老師認為頑劣不可教。有一次甚至被誤指為小偷遭警察拘捕。

1972年,布萊爾考入牛津大學聖約翰學院攻讀法律。此前他已在家「休息」了一年,並利用這段時間進行了「社會實習」,曾先後去了倫敦和法國,當過招待、建築工人和保險公司職員,還涉足了音樂。進了大學校門後,他沉浸於書本、酒和搖滾樂中,是個典型的現代派青年,喜歡長發披肩,身著奇裝異服,充任了學校一個名為「醜陋謠言」搖滾樂隊的領隊。他學習優良,從不吸毒,很是招女生喜愛。他還是當時人稱「奶油草莓小組」的一員,身著寬條法蘭絨上衣,頭戴狹邊草帽,愛玩愛鬧,對足球的興趣遠遠超過政治。不過,為了一個「想追求的姑娘」,他曾去過牛津的學生聯合會這個政治團體一次。1975年後,布萊爾的生活發生了深刻的變化。他從牛津大學畢業兩周後,母親因喉癌去世,這打擊讓他幾乎不能自控。他選擇了律師這一行當,只是為了想多賺些錢,因為少年時經歷的清貧和磨難給他留下的記憶太苦澀了。一個偶然的機會使他結識了英國哲學家約翰.麥克默裡,這位學者信奉以基督教為基礎的社會主義模式,深深地影響了布萊爾的成長道路。布萊爾加入了以社會主義為綱領的工黨,並開始向政壇邁進。

1982年,布萊爾不顧親朋好友的勸阻,決心放棄前景看好的律師職業去參加下院補選,結果因不諳政治而失敗。但他並未氣餒,在次年1983年,終於在翌年5月的大選中當選為議員,時年30歲。這一年是布萊爾政治生涯的重要裡程碑,因為在議會民主製的國家裏,進入議會是所有政治家的必經之路。布萊爾在他剛剛30歲的時候,就實現了他從政道路上的第一個目標。此時,對他的黨來說,也正處於一個關鍵的轉折時期。而此時的工黨正陷入危機之中,工黨在下院的650席中僅佔209席,創戰後最低紀錄。在這種情況下躋身議會是具有特殊意義的。

踏上仕途後的布萊爾可謂意氣風發,平步青雲,被譽為「工黨神童」。1985年他開始成為工黨領袖金諾克的財政發言人,其組織才能深得金諾克的賞識和信任,兩年後,即被任命為工黨的工業貿易發言人,主要同工會和商界打交道。

他在政策上進行了大膽的改革,取消了「強迫入會製」,並逐漸形成了雷厲風行的工作作風。

1988年他開始進入工黨的「影子內閣」,擔任能源國務部長,次年被任命為就業大臣。1992年工黨在大選中再次敗北後,布萊爾升任「影子內閣」內務大臣,呼籲「革新和重建國家,建立一個團結、肯定家庭生活的強而有活力的社會」。他提出「嚴厲打擊犯罪,減少犯罪誘因」及「充分就業,人人機會平等」的主張,深得人心。加之布萊爾英俊瀟灑,朝氣蓬勃,思維敏銳,口才極佳,演講頗具鼓動性,臉上經常浮現動人的微笑,因此成為英國公眾關注的風雲人物,並隨之使工黨在有關法律和秩序的民意測驗中獲得的支持率首次超過執政的保守黨。布萊爾因此被冠以工黨「革新派」的代表人物,並在黨內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1994年5月12日,英國工黨領袖約翰.史密斯因心臟病突發猝然逝世,這為布萊爾提供了大好機會。在人們看來,他和「影子內閣」財政大臣戈登.布朗是最有希望出任黨魁的。早在布萊爾當選議員之初,他和布朗就曾在一間辦公室工作,比他大兩歲的布朗在政治技巧上對他多有指點,兩人志同道合,結下了深厚的友誼。布朗在工黨中也被看成是一顆正在升起的「新星」,布萊爾也認為他才是最可能的新領袖,然而經過工黨內部多次討論,布朗終於顧全大局,宣佈支持布萊爾參加領袖角逐。這樣,布萊爾一馬當先,報紙已經用「候補工黨領袖」來稱呼他了。7月21日,工黨選舉結果揭曉,托尼.布萊爾脫穎而出,以57%的得票率當選為工黨新領袖。面對著支持者的掌聲,41歲的布萊爾一臉燦爛。

瞄準唐寧街對於布萊爾執掌工黨舵輪,輿論界給予很高評價,將他與前工黨領袖哈德.威爾遜,甚至與美國的約翰.甘迺迪總統相提並論。甚至有人說如果他當上了首相,將會使英國發生像1945年或1979年那樣歷史性的變化。保守黨也感到了驚慌,其副主席馬普雷斯曾警告說:「如果布萊爾的能力和他的長相一樣好的話,那麼我們將遇到麻煩。」布萊爾果然不負眾望。他上任伊始就打出「新工黨、新英國」的旗號,突出「新」字,大刀闊斧改革黨組織,並提出前所未有的新主張,轟動了英國政壇,造成一股強烈的衝擊波,人稱「布萊爾現象」。這為英國沉悶的政治空氣以及工黨注入了新的活力。

他首先打破工黨的「禁區」,提議刪除工黨1918年黨章中的「工黨有責任推行社會主義經濟」的條款,這是工黨前幾任領袖想做而不敢做的,因為它是工黨社會主義的標誌。布萊爾為此力排眾議,做了許多說服工作,在1995年4月底舉行的工黨特別代表大會之前,布萊爾還是心中沒底,內心十分緊張,和手下對發言稿反覆修改,把新條款規定為:工黨的奮鬥目標是建立一種「為公眾利益服務的充滿活力的經濟」,承諾建立一個公正的社會、一個開放的民主政體和一個健康的環境,這是工黨歷史上最大膽的改革設想。他在大會發言結束後,與會者全體起立,向他熱烈歡呼,以表支持。這直接為工黨政策由左轉中作了重要鋪墊。布萊爾乘勢銳意改革:改變了依靠工會的傳統,宣佈代表多數中低收入階級的利益;主張實行有政府乾預的市場經濟;保證改革教育、緊縮財政開支和不增加所得稅等,並打算在政治和外交問題上進行溫和的改革。用布萊爾自己的話說,新工黨已不是原來意義的左翼政黨,也不是新的右翼政黨,而是一個肩負著真正激進使命的工黨。

布萊爾的改革不可避免地引來了非議,黨內有些人給他送了一個綽號——「托尼.布樂」(「Blur」為「使……模糊不清」之意);也有些人認為他提出的新政策基本都是撒切爾——梅傑保守黨政府和美國克林頓民主黨政府所實行政策的複製品,因此他是「學克林頓,偷撒切爾」。

雖然這些改革遭到了政治對手和工黨傳統支持者的批評,這些改革卻是成功的。工黨本身的改革,加上保守黨政府關於歐盟政策的分歧,以及一系列腐敗醜聞的影響,「新工黨」在1997年的英國大選中獲得了一邊倒的巨大勝利。

布萊爾在領導工黨贏得大選勝利,結束18年在野生涯,破滅保守黨的「五連冠」夢的同時,就在英國政治主活中創造了兩個第一:他是英國近180年來最年輕的首相;工黨在這次大選中取得了本世紀曆次大選中所有政黨的最好成績。這後一個「第一」對執政黨來說非常有意義,這意味著執政黨可以完全按自己的意願行事,可以放心大膽地推行自己的既定綱領政策,用不著顧忌反對黨的態度和反應,只要執政黨團結一致。擁有下院3/5還多的席位,這是一個太有利的條件了,布萊爾真是個幸運的首相!他的通往權力的道路充滿了幸運。他很幸運地在工黨正陷入泥潭之時加入了工黨;他很幸運地在求職過程中認識了亞歷山大.歐文,並通過他結識了約翰.史密斯;他很幸運地在爭取議員席位的過程中得到了「著名的五人」的支持;他很幸運地受到金諾克的寵愛;他很幸運地由於史密斯的突然去世而沒有為領袖職位等待太久;他很幸運,在競爭領袖過程中,布朗主動退出競爭並全力支持他;他很幸運,在工黨上下都覺醒了,認識到必須對黨進行改造之時當上了黨的

領袖;他很幸運,保守黨這幾年表現不佳……

但事實上布萊爾雖然幸運,但不能否認他自立自強的奮鬥,若是沒有他自己的奮鬥和努力,現在是根本不可能成為英國首相的。而且,在陳鋒的記憶中,他可是英國歷史上第一位三連任的工黨首相。現在已經是他的第二任任期了。能夠三連任無疑說明了他的能力。儘管陳鋒知道,他因為這次的伊拉克戰爭後,民意支持度正在持續的下降,按照原來的歷史,他儘管三連任,但最後卻是在國內各界的反對聲中黯然辭職的,最後的結局可以說很不完美。

「謝謝,不過,首先閣下,你能告訴我,你請我來做客的目的嗎?」陳鋒開門見山的說道。

布萊爾明顯有些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復正常,笑著岔開話題說道:「現在雖然才只有九點多鐘,但你介不介意我們的午餐馬上開始?



陳鋒微微搖頭道:「謝謝了,不過,我的肚子還不餓。」

「那好,我們晚一點再吃吧。」布萊爾很是客氣說道,略作停頓後,他轉換了話題說道,「我們還是繼續我們昨天說的話題吧。你對這次的伊拉克戰爭怎麼看?」

陳鋒聳聳肩道:」我記得,我昨天好像已經說過了。」

「呵呵,你昨天好像說的不是很詳細,不過,我記得你說『若是政治談判和斡旋能夠解決的事情,就最好不要訴諸武力』,是吧?而在伊拉克這個問題上,我們之前已經做了很多政治努力,相信你也知道的,但薩達姆依舊一意孤行,不肯接受我們提出政治談判請求。所以,我們才不得不訴諸武力。更何況,我們這次的戰爭完全是為了推翻的薩達姆的獨裁統治,讓伊拉克重歸民主的行列。

陳鋒對他的這一說辭,心底裡不由有些嗤之以鼻。但表面上,自然是不好表露,隻好說道:「對這個問題,我只能說是我本人非常討厭戰爭。其他的,我也不好多做評論了。」

對於陳鋒這個回答,布萊爾顯然有些失望。但還是很快的反應過來,直接進入了正題:「long,這次來請你來除了請你吃頓便飯外,另外也是想請你在我們英國多停留幾天,最好,隻倫敦召開一場歌友會。」

陳鋒一聽,連忙搖頭道:「很抱歉,恕我不能答應這個請求了,因為,明天就是我兒子的周歲生日,我要今天回去給他過生日,為他慶祝。」

「哦,原來如此。」布萊爾做恍然大悟狀道,「這麼說,你真的已經有兒子?」

陳鋒才不信他不知道自己這件事,點了點頭。

「那真的要恭喜你你了,我記得你們中國的傳統周歲是非常重要的,對吧?」布萊爾笑著說道。

陳鋒攤手道:「是的,所以,我不能接受你的邀請了,實在很抱歉。」

「沒關係,其實,我這麼做只是為我們英國廣大的long歌迷請求的。」布萊爾說道,「若是你本人不介意的話,我和我的家人都是非常的希望你來我們家也就是旁邊的11號做客的。」

陳鋒再次有些不好意思的拒絕道的;「很抱歉,只能下次了,因為我要趕著回去給我兒子慶祝生日,最多只能再在倫敦停留一兩個小時了,所以,為了避免你的家人感覺掃興,我看還是下次吧。」

對陳鋒的再次拒絕,布萊爾的臉上倒是沒有看出什麼不高興的,只是語氣遺憾的說道;「那真的是太可惜了。不過,在你臨行之前,我希望能得到你的簽名,還有就是我和你的合影,可以嗎?」

這個請求,陳鋒當然不拒絕,便點頭答應了。

於是,陳鋒當場就給他簽了五張簽名,而且每張都送上了自己的祝福語。之後,陳鋒又應他的要求,在唐寧街10號的多個地點跟他一起合影。

等大約過了半個來小時後,陳鋒便正式向他提出了辭行。

在陳鋒的堅持下,布萊爾也不好多留,便親自送陳鋒出唐寧街。

可是等兩人在大批警衛的保護下,步行走到大閘門前的時候,陳鋒卻是不由大吃一驚,因為鐵閘門外,大批舉著照相機、攝像機和話筒的記者。

一見到兩人過來,而且其中一名果然是long,堵在門口的至少上百名記者人群,霎時都騷動起來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陳鋒緊皺著眉頭低聲說道。這次來唐寧街,知道的人便不多,沒想到居然還湧來這麼多的媒體記者,不用猜就知道的是有人提前泄露了這個消息了。

「long,看樣子是有人泄露了你來這裏的消息,不過,不要緊,我相信這些媒體記者對你沒有什麼惡意的。」布萊爾一邊舉止故作親密的湊近陳鋒低語,一邊伸出另外一隻手,頻頻向著聚集在門口的記者群致意揮手。

看到布萊爾如此模樣,陳鋒心中不由腹誹,自己這次是不是被他這隻「老狐狸」給設計了?在陳鋒的記憶中,2003年這一年對布萊爾來說是非常難熬的。

今年年初,美國不顧世界絕大多數國家包括歐洲盟國的反對,在聯合國沒有授權的情況下堅持對伊拉克動武,布萊爾選擇了支持美國。被當時的英國報紙評論為「孤注一擲的政治賭博」。

布萊爾為這場戰爭不惜抵押上了他最重要的三大政治資本。布萊爾以新工黨的形象當選首相,連續執政6年多、創造了工黨連續執政最高紀錄,較高的民意支持率是他的首要政治資本。但是,在伊拉克問題上,他面對2月15日爆發的英國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百萬人反戰大遊行,卻堅持為戰爭辯護。留下了無視民意的壞名聲。

布萊爾的第二個政治資本是工黨的團結與活力,這也是工黨能夠戰勝其他政黨的重要原因。但他在伊拉克戰爭問題上的強硬立場引起了黨內的嚴重分裂,以黨內重量級人物、前外交大臣、工黨下院領袖魯賓.庫克為首的三位大臣和高官憤然辭職,並形成了黨內的反對派。

布萊爾的第三個政治資本是他的新歐洲外交政策,精心培育起了與歐盟特別是法、德的良好關係,使英國在充當「歐美橋樑」的外交中遊刃有餘。但是,在對伊動武問題上,布萊爾堅決搭乘美國戰車,與法、德形成對立之勢。

5月底,當布萊爾像戰爭勝利者檢閱戰場一樣訪問伊拉克的時候,英國廣播公司BBC一條關於唐寧街渲染「伊拉克在45分鐘內使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情報的新聞,不僅煞了布萊爾的風景,更引發了一場曠日持久的政府「情報門」危機。從6月到9月,英國議會調查委員會兩度調查聽證、布萊爾的公關主管坎貝爾與BBC大戰、武器核查專家凱利博士自殺,直到請出大法官赫頓主持法庭調查,英國首相、國防大臣、情報委員會主席出庭作證,包括政府內部文件在內的上萬件證據大曝光……老百姓像看電視連續劇一樣看著大人物的尷尬表演。

如果細看調查內容,其實都是一些細枝末節,「情報門」之所以成為幾個月內英國備受關注的最大政治事件,深層原因就在於人們對這場戰爭的懷疑和對布萊爾政府的不信任。今年9月28日工黨代表大會召開時,多家英國媒體的民意調查顯示,50%的英國人希望首相布萊爾辭職。《獨立報》的調查顯示,約60%的工黨黨員相信戰爭是錯誤的;超過80%的人認為布萊爾為採取軍事行動而誇大了伊拉克威脅的事實;而相信政府在伊拉克武器問題上說實話的只有1/4的選民。工黨的支持率低到了30%。

布萊爾在戰後苦心修補外交損失的努力收到了一些效果,堅決反戰的俄羅斯總統普京和法國總統希拉克先後訪問了英國。但布萊爾在國內爭取民心的努力卻成效甚微。

美國總統布希11月對英國進行國事訪問時,十幾萬人參加的工作日最大規模示威遊行,是對布希也是對布萊爾在伊拉克戰爭的抗議。黨代會上布萊爾在內政改革上的乏善可陳受到尖銳批評。

儘管歲末將近的時候,伊拉克前領導人薩達姆的被捕,對布萊爾來說無疑是絕好的聖誕禮物。但這最多只是對戰爭結果的加分,布萊爾必須要解決的最大難題是戰爭依據。在伊拉克找到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之前,他將很難解脫。此時,把年初那個精力充沛、滔滔不絕的布萊爾與現在這位身心疲憊、一臉倦容的布萊爾做個比較,不難看出,布萊爾這「麻煩」的2003年將過得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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