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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寵之卿本妖嬈》第六十七章:一場狩獵,陰謀陽謀
章節名:第六十七章:一場狩獵,陰謀陽謀

隻一個眼神,蕭閔到嘴的囂張言論立刻偃旗息鼓了,語氣輕緩了不少:「你敢不敢?」

她端起茶杯,沒喝,在手裡晃了晃:「真不趕巧了,你嫂子我這也有一封戰書要下,要不,等我勝了,你先挑了那手下敗將,再與我大戰三百回合?」

這無法無天的妖孽,怎一個張狂了得。

百官絮語,容相抹汗,皆暗嘆:這狐狸又要折騰了。

首位之上,惠帝冷笑一聲:「口氣倒是不小,你倒說說,你這戰書要如何下?」

她眸子一斂,沒理惠帝,笑盈盈看著身側的男子:「逸遙,我好生無聊。」

惠帝臉色一沉,氣氛又冷一分,靜一分,只聽男子聲音溫潤,倒是好聽:「乖,玩玩可以,不要傷著自己。」

誒,這歿王啊,太慣著那妖孽了。忠親老王爺嘆氣,看自家不孝兒子,那意思很明確:可別學了蕭十。

蕭鳳歌冷哼上一句:「我比蕭十會疼人多了。」

老王爺心口一梗,險些一口氣沒上來:孽子!

那邊,容淺念抱著狗兒懶懶起身,停在一處案桌,眸中流光轉著:「這戰書嘛。」

案桌之上,左側,太子,右側,夏王。

這戰書於何人?眾人滿腹揣測,抬眸望去,只見容九雙手撐著案桌,眸子左轉:「太子殿下,」唇角微微上揚,「你敢不敢應?」

蕭簡緩緩揚唇,眸,望著女子,這狐狸啊,叫他如何移得開眼。

然,蕭衍手中茶杯一滑,茶水盡灑,眸光一緊,微亂,側臉,橫了一道斜長的傷痕。

容淺念輕笑,多看了幾眼:這傷口,不錯哦。

整個獵場,噤若寒蟬,久久,蕭衍不言,那女子不動,只是有一下沒一下逗弄著懷裡的狗。

「殿下莫不是怕了容九?」

這傢夥,膽子,大得無人能及。

蕭衍未語,眸光深遠,臉側,傷口微微猙獰。

她笑著,給自己倒了杯茶水,飲上一口,又道:「還是殿下夜裡折騰久了,心有餘而力不足?」

聽聽,這話是女子說得出口的嗎?再瞧瞧容家姑娘,臉不紅心不跳,笑得一臉邪惡。

這傢夥,臉皮,同樣厚得無人能及。

蕭衍當場臉色一沉,未說話,倒是一側太子妃沉不住氣:「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喲,還挺護著自家男人呢。

容淺念抬抬眼,給面紅耳赤的太子妃丟了個玩味的眼神:「容九不過開個玩笑,太子妃這般生氣作甚,莫不是」

說著,眼眸從太子妃身上,又轉到太子身上,那叫一個曖昧,那叫一個邪肆。

太子妃拍案而起,手指一劈,指向容淺念:「你」

才一個字,被容淺念打斷:「太子妃娘娘。」眸子一轉,落在文靜芊微顫的手指上,一臉正經地說道,「您這指甲可得修修了,這閨中之樂雖好,但您也得悠著點,瞧把我們太子殿下的臉抓的。」

話剛落,頓時無數雙眸子,泛著精光,齊刷刷看向蕭衍的臉,隨即,陣陣抽氣,嘆息:誒,這太子真真是荒唐了。

瞅瞅,這效果,容淺念有點後悔了,怎麼沒有多留上幾道。

那邊,太子妃文靜芊氣得渾身發抖:「你、你,」這容家妖孽,太子妃哪裡是對手,氣得耳根子都紅了,梗著脖子憋了半天,罵了句,「你不要臉。」

不要臉?靠,這姑娘真單純,容淺念邊搖頭邊笑。

「退下。」

太子妃狠狠睃了容淺念一眼,咬咬牙,坐下了。

蕭衍一雙眼抬起,凌厲寒烈:「比什麼?」

喲,魚兒上鉤了。

容淺念眼裡嗪了絲戲謔,笑顏大開:「素聞殿下百步穿楊的功夫了得,容九不才,想與殿下比一比這射箭的功夫。」

蕭衍臉色驟變,拳頭一握,微顫。

容淺念瞟了一眼:嗯,不錯,這火燒得好。

「殿下覺得如何呢?」容淺念問。

帝京誰不知道這太子殿下,箭術了得,無人能及。這姑娘,這不是自討沒趣?

當然,這話幾人敢說?

蕭閔敢!

「你既是知道我太子皇兄能百步穿楊,還這般不知好歹地自討沒趣。」

這美人兒,真真帶刺。容淺念頭疼,當初怎麼就扒了他的衣服,麻煩得緊啊。

轉過身去,容淺念看了看蕭閔美人,端了個一臉無辜的表情:「這可就冤枉容九了。」想了想,她很認真地接了下一句,「我只是不想殿下輸得太慘。」

蕭十四美人俏臉一愣,傻了。

這等猖狂,除容家老九外絕無二人。

一聲冷笑,惠帝聲沉如晦:「你個丫頭好狂妄。」

狂妄?那是什麼?容淺念戳了戳懷裡懨懨欲睡的元帥大人,抬頭:「過獎過獎。」

這女子,豈止猖狂。

隔著不遠的距離,歿王看著那女子,眸中,是化不開的寵溺。

誒,偏生猖狂的背後,還有個唯妻是從的,她能不囂張?

「殿下,您意下如何?」那女子笑著坐上案桌,低眸,看蕭衍。

一個女子,這般睥睨,真真囂張!

這戰應,太子勝之不武,這戰不應,太子顏面何在。

正是僵冷時,惠帝道:「太子,你便陪這丫頭玩玩,也好讓她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蕭衍眸子微微亂了,臉,發白。

容淺念笑,拖著長長的語調:「自然要好好玩玩。」

玩玩?這廝,哪一次不是玩死人不償命。

蕭鳳歌上前,笑問:「小九,你又在動什麼歪腦筋?」

「我的腦筋什麼時候正過?」

蕭鳳歌失笑,無言以對。確實,這妖孽,一腦子彎彎腸子。

隨即,惠帝一聲令下,萬事俱備。

這是一場明明懸殊到沒有看頭的比試,卻因那個女子,提起了所有人的心,只見太子蕭衍持弓,一觸即發。

忽然,那笑意張揚的女子,上前,低語了句什麼。下一秒,太子手中箭矢離弦,射出。

一個須臾,傳來女子大笑的聲音,眾人這才抬頭看去,只見那箭靶之上,箭矢偏了三分。

所有人傻了,往日百步穿楊的太子,今朝一箭失利。到底容家老九對太子說了什麼?

說了什麼?

太子握拳,眼眸陰狠,耳邊,還繞著那女子痞氣惱人的話,懶懶地:「殿下,您可得悠著點,這燒傷要是裂了,可就麻煩了。」

隻一箭,太子臉色慘白,弓箭之上,沾了點點血腥,這燒傷果真還是裂了。

昨夜牢房一把火,燒了太子左手筋脈,誰知?

天知,地知,容淺念知。

她搖搖頭,一臉惋惜:「嘖嘖嘖。」嘆氣,語調甚是無奈,「果然心有餘而力不足。」

眾人不由得又一眼望去,只見太子慘白的臉上,細長的紅痕醒目,再看太子妃,果然,面紅耳赤。

誒,太子真真荒淫。

蕭鳳歌笑了,那傷痕,哪是指甲颳了,分明是那狐狸的銀針。

誒,這只是玩玩,果然玩出事來了,怕是明日太子縱慾聲色便會傳遍風清。

蕭衍這一箭,慘敗。下一箭,容家小九。

只見她懶懶走過去,拿起弓,一手持弓,一手抱著那白胖的狗兒,念叨了一句:「元帥大人,來,姐姐教你射箭。」

一句話剛落,眾人還來不及嗤笑,便見那女子以腳開弓,箭飛快離弦,驟然劃破空氣,直直插進太子那隻偏了三分的箭矢之中。

下一秒,太子之矢落,碎成兩半,箭靶之上,隻留容家老九的箭,同樣離心三分,插著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是太子的所射之處。

煞時,惠帝及百官瞠目結舌。

只見校場之上,女子放下弓箭,轉身,聳聳肩,笑著說:「不好意思,手一滑,我贏了。」

手滑?用腳的人說手滑?還能更猖狂點?這一時,傻了多少人的眼。這隻箭,整個風清絕對沒有第二個人能射,不重一分,不差分毫,便是男子,也做不到如此精準。

容家九小姐,深藏不露!

「用腳開弓,便是功力了得的習武之人也未必能做到。」惠帝聲沉,灼灼,「容九,你藏得好啊,這等身手怕是不輸男兒半分。」

容淺念想也沒想,回:「我爹教得好。」

一句話,這欺上瞞下的髒水就潑給了容相。

席中,容相方聞,立馬伏地:「老臣罪該萬死。」一榮俱榮,這到嘴的黃連,容相只能當啞巴給她吃下去。

禍水東引,這是容淺念的一貫作風。

八成容儒海上輩子造了孽,這輩子攤上這麼個女兒,一顆腦袋,多日來便沒安穩過。

慧帝擺擺手,臉色黯然:「罷了,這丫頭朕哪裡治得了。」轉頭,看向蕭衍,「太子,你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與虎謀皮,反遭火燒,自食其果。

能說嗎?君臣父子,都是隔著肚皮的。蕭衍隻說:「父皇恕罪,兒臣身體抱恙。」

應該燒得不輕,既然如此……容淺念眯了眯眼眸,月兒似的:「身體抱恙啊,那殿下還是找個禦醫好生看看。」語調揶揄,儘是笑意,「這閨房之樂不打緊,這縱慾過度可是很嚴重啊。」

縱慾過度?這話,也就容淺念敢說。

慧帝臉白了,蕭衍臉黑了,有人笑,有人嘆,在場眾人,各種神色。

這時,文皇后一言打破僵局:「皇上,狩獵時間是不是該開始了?」

這老妖婆,還挺會找台階。

慧帝順著台階下:「今日狩獵最多者,朕重重有賞。」

縱慾之事就這樣搪塞過去了,容淺念有點不爽,窩回自家男人懷裡,悶悶道:「我還沒玩夠呢。」

蕭歿攬著她,低聲:「來日方長。」

容淺念煞有其事地點頭。

左側,站著青衣,嘆:誒,女人不能慣。

右側,是十二十三姐妹,面面相覷:好男人啊!

此時,狩獵起始,依照往年慣例,兩人一組,多獵者優勝。

高台之上,欽天監的太監尖著嗓子,說了一通歌章頌德的話,才開始宣布狩獵分組。

「……」一連串的廢話正話之後,那公公最後提著尖鴨嗓子說道,「歿王府空缺。」

正懨懨欲睡的容淺念眼皮一掀,揉揉惺忪睡眼,隨即大喊了一聲:「你丫,當老娘不存在啊。」

蕭歿身子骨不好,歿王府無人出獵也是理所當然,年年如此。只是今年多了個還未過門的準歿王妃,那啊,是個惹不得的角色。

欽天監立馬補上:「歿王府,容九小姐,出獵。」

剛說完,準歿王妃拖著懶懶地語調:「容九小姐?」

這姑奶奶又是不滿意了,欽天監的老太監抹了一把汗,再度改口:「歿、歿王府,歿王妃出獵。」

剛說完,那邊女子笑眯眯吐出一個字:「乖。」

那老太監腳下打滑,一個趔趄。

半盞茶後,這組是分出來了,只是……

「小九,為什麼我們不是一組?」蕭鳳歌一臉被拋棄了的小媳婦樣。

容淺念拂額:「鳳歌兒你看吧,我和你有緣無分。」

桃花眸一挑,蕭鳳歌冷哼:「那你他就有緣有份了?」

對此,容淺念除了嘆氣,還是嘆氣:「誒,冤家路窄啊。」

容淺念的話才說完,就砸過來厲聲一吼:「本王絕不與她一道。」

這冤家,可不就是蕭閔美人,這等分組,直叫容淺念嘆一聲:狗血啊。

儼然,這情境,容淺念是被嫌棄了,這蕭鳳歌可就不答應了,陰測測道了句:「蕭十四,你敢嫌棄我家小九。」

十四美人唇角一挑:「是又如何?」

「如何?」蕭鳳歌俊臉一沉,「別以為你長了一張女人的臉,本世子就會憐香惜玉,要是我家小九少了一根汗毛,我照樣拔你兩根。」

這話,絕了。

蕭閔一張臉,紅透了,更像那受氣的小娘子了。

容淺念一個沒忍住,笑得四仰八叉,蕭歿無奈,將她抱住,放在懷裡摟著。

「鳳歌兒。」容淺念拱拱手,「小生服了。」

蕭鳳歌轉眸,臉突然一黑:「蕭歿,你抱夠了沒?」

容淺念一愣,隨即,蕭歿便含住了她的唇。

這下,輪到容淺念臉黑了,那邊,蕭鳳歌咬牙切齒。

這不見火的硝煙在瀰漫,從這一桌,到那一桌。

「你好像很不滿意。」明華公主一身黑色的騎馬裝,挑著眼角。

「臣不敢。」古大將軍說得面無表情,眼睛都沒抬一下。

這叫不敢?

蕭涵惱了:「不敢?你連本公主都敢嫌棄,還有什麼不敢的。」

古箏片刻沉吟,回答:「臣並非嫌棄公主。」

蕭涵立馬笑彎了眉:「那剛好,本公主也早就看上你了。」

古大將軍英氣的臉僵了。

這時,有懶懶的語調傳來,邪肆極了:「箏啊,既然公主一片芳心,你就從了她吧。」

這妖孽,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古箏無奈,起身,拿了弓箭,上馬走人。惹不起,躲!

身後,有女子的笑聲,還有女子的喊聲:「古箏,你休想撇下本公主。」

然後,就是一出『郎』心狗肺,妾心不改。

「十一。」

他握著她的手,掌心有微微的汗,涼涼的,眸光癡著她的,竟有些慌亂。

容淺念說:「等我。」

她上天入地刀山火海,這兩個字,卻是平生第一次,有些矯情,說得心裡酸酸的。

蕭歿說:「不要讓自己受傷。」

她一身紅色的騎馬裝,站在他眼前,七月的陽光全數融在了她的一雙眸中,亮得好看:「那讓別人受傷呢?」

蕭歿淡笑,額間淡淡緋色似眸光溫柔,他說:「好。」

「我走了。」

低頭,唇,吻過他的,然後,她鬆手,他卻未松,拉過她,狠狠便親了下去,不是淺嘗輒止,是攻城略地。

不出意料,容淺念丟盔棄甲了,於是乎,她是最後一個進獵場的,牽著馬,七暈八素的。

「容淺念。」

極少有人會這麼喊她,她轉頭,蕭簡坐在馬上,緩緩過來。

「有事?」不冷不熱的語氣。

他下了馬,走在她身側,聲音微沉:「那分隊的公公是皇后身邊的人,也就是蕭衍的人,整個獵區分佈,他了如指掌,你一切小心。」

容淺念抬眼看蕭簡,他視線,很灼熱,容淺念心頭一跳,立馬移開。

這廝,不會真看上老娘了吧?

容淺念點頭:嗯,任他桃花三千朵,她隻禍害一朵。

這才抬頭,很坦蕩:「謝了,不過我這人也不是好算計的,他放馬過來,我定讓他有來無回。」說完,不等蕭簡的話,縱身上馬,說,「容九先行一步。」

風起,噠噠馬蹄,那女子紅衣飛揚,遠去,原地,他在失笑,這女子啊,怎麼會吃虧呢。

隨即,有女子的聲音若隱若現傳來。

「小美人,等等我。」

如此姿態,哪有半分女子之態,整個風清,也就只有這隻狐狸膽敢喚澈小王爺一聲美人。

蕭閔咬牙:「離本王遠些。」

容淺念一踢馬肚子,湊過去,那叫一個痞氣:「喲,還是個烈性子的美人。」上上下下瞅了小美人一眼,點頭嘖舌,「嗯,大爺喜歡。」

儼然,這是一出惡霸大爺調戲良家娘子的戲碼。

蕭閔臉黑了個徹底,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容九!」

容淺念笑眯眯地看過去:「乖,叫十嫂。」

蕭閔磨牙:「滾。」

她不滾,她繼續湊過去幾分,三分邪氣,九分無賴,十二分惱人的語氣:「我要滾了,可就沒人給你獵鹿了。」

「什麼獵鹿?」問完,蕭閔隨即轉頭,彆扭極了。

容淺念嘴角一牽,壞笑:「到時你端一碗鹿血給我那手下敗將送去,再大戰個幾百回合。」

鹿血?大戰幾百回後?

這話從容淺念嘴裡吐出來,就得往邪惡的想。

蕭閔臉一紅,忿忿瞪著容淺念:「你無恥!」

無恥?豈止!

容淺念聳聳肩,笑得得意:「沒辦法,你十哥就喜歡無恥的。」

蕭閔氣結,耳根子都紅了,張嘴憋了半天,顫著聲音,又罵:「你、你不要臉!」

不要臉?還有更不要臉的呢。

她拱手,作謙虛狀:「過獎過獎。」

「……」

澈小王爺華麗麗被噎到了,面紅耳赤,說不出話。

容淺念一踢馬肚:「走,小美人,爺帶你逍遙快活去。」

這一場狩獵,有人逍遙快活,有人牽腸掛肚。

獵場外,蕭歿居於輪椅,一直未曾離開。

「青衣。」

「在。」

沉吟片刻,蕭歿聲沉:「讓所有鐵衣衛跟著。」

青衣心驚,神色沉凝,道:「王爺,不可。」

蕭歿藍眸驟寒:「本王不想說第二次。」

「鐵衣衛是王爺的近身護衛,這一場圍獵,風雲未定,若是對方有心調虎離山,那毒手,一定伸向的是主子,王妃定只是誘餌。」

青衣字字分析精準,這狩獵的風已颳起,又怎會不亂。

只是那又如何?

「若是如此,那人算得精準,她為誘餌,本王只能赴了。」

「王爺。」

驟然,殺氣森然,蕭歿啟唇,冷若冰霜:「違令者,誅。」

一雙微藍的眸,漸深,那徹骨的,是殺氣。

青衣呼吸一緊,死寂過後,回:「屬下,尊令。」

陽光正盛,獵場裡,輕風拂過灌木,察覺不出絲毫變天的徵兆。

樹叢深處,有女子清泠的聲音。

「左邊一點。」

「左邊一點。」

只見說話的女子,肩頭坐著一隻白胖的狗,一手撐在馬背上,一手指揮著:「再左邊一點。」

蕭閔揉揉酸疼的手,瞪了一眼:「到底是哪裡?」

她說看到了白唇鹿,她說晚上折騰久了腰酸背痛,她說你去射,她說左邊一點,左邊一點,再左邊一點。

蕭閔咬牙:為什麼他要聽這隻狐狸的話?

她又說:「嗯,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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