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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生水起》第一百零九章 恐怖祭祀
原本想找蔡晉一起過來,但我看他很忙就沒打攪了,晚上我拎著手電筒就過來這祖屋。

到了祖屋已是接近三更,要說這我確膽子變大了,仗著月色不錯,跑到哪中庭的空地,找到了照片上出現白影的那株古槐細細打量了起來。

不會兒便到了三更,孩童的哭啼果真從那屋中傳了出來,難怪我昨晚上聽得清清楚楚。

只是依依嗚嗚的聽著不像有極深的怨氣。正欲走近去聽,卻忽的感到周身有什麼東西將自己捆綁,生生的被拖著,後背已是貼在了樹上,且正是照片上白影出現的地方。那勒痛感愈來愈強,手臂上竟憑空生出道道淤青,火燒一般,好生疼痛。

正在掙扎之際,那窗前不知何時站著一個女子,只是月光被屋簷遮擋,隻覺這那女子穿著白衣白褲,下體好像倒懸著什麼。

我忽的明白過來,自己是撞見了這白衣女鬼。

我被勒在樹上,那些個淤青的地方竟然生生的陷了下去,但看見女鬼我卻是不敢聲張,怕驚動了女鬼,惹得自己身首異處。只是本不是很清的孩童啼哭這是卻好似在我腦袋裏轉悠,其中的怨氣直嚇得我爆出了一身冷汗。

那女鬼就那麼定定的杵在那裏,也沒有理會身後的我,足足過了半個小時才悄然消失,而那哭聲也漸漸停了下來。我這時才覺得身上一輕,整個人癱了一般,重重砸在地上。

我想喊,想著能把蔡晉引出來,可隻覺得聲音嗚嗚地在嗓子眼裏打轉,眼前一黑就昏死過去。

醒來後,我才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蔡晉拿著酒壺守在一旁,見我清醒過來,遞來一碗水,問:「你怎麼躺在人家院子裏,還搞得渾身的淤痕?還好今早上一個瘸子把你送到旅店來。」

我忙翻身做起,看看自己身上,道道青痕赫然在目。也不答話,推著蔡晉給他帶路,去開昨晚那哭聲傳出的房門。

細細打量一番,倒也沒什麼可奇之處,只是南牆上有些斑駁的壁畫,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拉過蔡晉詢問。

「那只是些普通壁畫,無非就是祠裡廟裏常見的什麼鬼神的事跡之類。」

此時太陽已經很足,只是這屋子向陰,光線仍有些昏暗,我舉起手電筒,照亮了壁畫,也如蔡晉所說,畫的是些個神仙方士。不過在壁畫行將結尾之處卻被人用白灰抹去一截,就問蔡晉這是為何。

「大概是小孩惡作劇吧?」

當即我要了掃帚,掃去那些白灰。出現在眼前的只是一些極其簡單的刻畫的線條,有些地方已經被白灰糊牢,看不清楚。

若是那女鬼起了害人之心,怕是死到那都沒人知道。蔡晉最近是太忙了,能抽出一點閑暇來管這事兒已經是不錯的了。自知理虧,他只是一個勁地賠笑。

我也給他講了昨晚的鬼怪之事,正說話,屋內卻傳來瘸六爺的暴喝。

「讓你留,我讓你留,自己把命也搭上了吧。」

我二人忙走進屋去,卻看見瘸六爺對著床上的大兒子陶大明又踢又打。

「這老傢夥瘋了。」蔡晉目光一沉,力氣夠大,一把將瘸六爺摁在地上,我也趕緊上前幫忙一把,那瘸六爺雖被我們壓在身下,可嘴裏卻是不停,仍反覆罵著剛才那句。

蔡晉反覆檢查了一下這瘸六爺的身體,沒發現大礙,於是說道:

「我看這事兒先告知村長吧!」

「好!」

於是我疾跑出門。不一會,村長被引了進來,同來的還有幾個同村老人,瘸六爺就被這幾人駕走。

我就琢磨那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忽的想起瘸六爺說他養母死前說的那句「門、門」這才恍然大悟,周身如過了電般,抖如篩糠。

「那是被勾去了魂。」

蔡晉被我沒由頭的話攪得莫名其妙,忙問所說的是何事。

「我是說瘸六爺的養母當年是被自家的孫女勾去了魂才死的。」

蔡晉撅撅嘴巴問道:「沒頭沒尾的,你說的勾魂是怎麼個說法。」

「蔡先生你也知道的,大概是什麼自家的親人死後若在陰間受苦,難免想念人間的快樂,就來索要至親的魂魄。瘸六爺說當年所見那女孩的鬼魂,趴在那門上朝屋裏張望,就是來看是否是要勾之人,只不過看了一會就飄開了,若是那鬼魂不看清楚就來索命,瘸六爺豈不是已在枉死城中受苦。想來是那鬼魂已然看清,瘸六爺他養母當年才失了性命。」

蔡晉整理了一下袖子說道:「這個我當然知道了,若是聽見夜裏有人叫我名字,隻當它是耳邊過風,萬萬不能作答,這招叫做『鬼招人』。但是今天這瘸六爺發了瘋一樣踢自己兒子又是怎麼回事兒?」

「瘸六爺瘋時說的什麼『讓你留,讓你留』難道是那個孫女依然還在?索命的鬼魂沒有走?這事有些蹊蹺啊。」

「那我們還是再回去,搞個清楚,既然咱都已經撞上這事,稀裡糊塗地回去了,要那鬼魂再來招人可就不妙了。」

兩人這麼一合計就又回到祖屋。白天的祖屋非常安靜,就算是夜裏鬧鬼的屋子此刻也沒有一絲動靜。現在,我正在那間小屋裏看著那牆壁畫,隨後又在後殿轉悠。

「這張靈牌應該是瘸六爺養父的孫女的吧!」我看著供台上幾張較新的牌位問那蔡晉。

「奇怪,這女娃小小年紀有什麼功德就入這祖宗位的供台。」

「進去看看吧!」說罷,我們二人到了那間鬧鬼的屋子。只見那牆壁畫末尾那些刻痕已被補出個大概,竟是祭祀的場面,只是所祭之物不說什麼少牢、太牢之類,而是一個活人。畫上有一人被綁在樹上,面前有口大鍋,鍋中還有一人,只是這畫刻得過於簡單,只能看出這些。

「要說鍋,偏房裏堆的雜物裡到有一口,我之前查看的時候見到了。」

我在前面帶路,蔡晉在後面與我嘀咕:「那樹莫不就是白影出現的地方吧?」

「沒準。」

偏房打開後,一口巨鍋躺在雜物堆裡,鍋口竟有丈余,鍋底油汙倒是不多,只是兩耳都被燒黑,看來倒是被用過一兩次。

「看來那畫上所畫確有其事了,而那房間應該就是臨時關押祭品的,所以才會被人刻上那場面。」我說道。

「不知你聽說過油炸祭沒有,就是將人投入鍋中,活活炸熟。」蔡晉說道。

「你是說這鍋裡還炸過人?」

蔡晉點了點頭,我一把將門推開,倚著門柱狂吐不止。蔡晉忙去扶住我,隨後房門突然關了出來。

我心頭一凜,好在蔡晉穩如泰山,沒有一絲動容。

下一個場景是讓我為之喪心病狂的一幕,我突然感覺頭好痛,往後倒退了幾步子,自己的腿踩到了什麼,無比的滑膩冰涼,那冷氣透過皮膚直至心室。

再抬頭看看四周,身後的壁畫也不見蹤影,只有個憋屈的小房,我們周圍全是童屍,橫七豎八排的滿滿當當。都是些未成年的孩子,大的不過十五六,小的卻是不足滿月。具具屍體都被油泡過,個個腫脹不已,反著月光,屋內一片的清冷。

有幾具兩三歲的童屍已經腐敗,白色蛆蟲在已經沒有眼珠的眼眶中鑽進鑽出,小小的肚囊已經沒了皮膚覆蓋,肉紅色的腸子和著油水緩緩蠕動,屋子裏充滿了油膩和屍臭,噁心得我直呼:

「地藏菩薩保佑。」

有哭聲。這些不下二十具的童屍被油泡的發膩且有腫脹的小臉竟慢慢擠作一團,哭出聲來。本來這些臉就已被油泡的五官模糊不清,此時那都被泡到眼睛下的小嘴每哭一聲竟噴出一股臭油,射的我渾身都是。雖說早已是被嚇得七暈八素,可此時我卻一眼認出了一張還算正常的臉,是那張照片裡的女鬼,現在幾乎就像是身陷在這修羅地獄之中,我幾欲昏死過去。要不是蔡晉心理素質比較強,我早就不知昏死多少回了。

就在此時,本是緊閉的木門卻開了,登時月光灑了一地。遍地的童屍經由月光一照,竟漸漸止了哭聲。我抽搐著脖子向那門望去,卻見有一女子佇立門前,只是逆著光,顯出個輪廓。

但這輪廓我至死也不會忘了,這正是那白衣鬼影。只見那鬼影緩緩飄了進來,在離我不足五步遠的一個童屍身上停了。我這才看清這鬼影是什麼摸樣。這女鬼臉上發黑皮膚皺皺巴巴的裹著骨頭,皮下絕無半點人肉,顯然是死了已久失了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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