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面子？」

空氣中的壓力稍微減少了一些，禦無釋的聲音冷冷傳來。

「梵靈樞，你忘了之前答應過我什麼？」

「我答應過你把解藥給他，就不和他來往，但現在解藥還沒煉製好。」梵靈樞坦然地說，「你放心，我說話算話，你千萬別殺他。」

「我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臭丫頭來保護了？」元羿怒道，他堂堂小魔王，大不了也就是一死，何須躲在女人身後？

「別嘴硬了！好好活著幹嗎找死？」梵靈樞轉過頭瞪了他一眼，這小子有什麼臭毛病？忽然之間衝動起來。

禦無釋殺了老魔王，之前的元羿知道實力懸殊，不會主動到禦無釋面前找死。

現在他是怎麼了？一副愣頭青的樣子。

「他把聖泉之心交出來，今天就放過他。」禦無釋道。

「想都別想！」元羿冷冷道。

梵靈樞的目光在兩人身上轉過，十分為難，這兩個人的脾氣她太熟悉了，絕對不可能有一個人主動服軟。

這可怎麼辦才好？

這聖泉之心看起來好像真的很重要，連禦無釋都想得到。

由此可想到，她那個夢，或許並不僅僅單純只是一個夢……

夢裡的一切，似乎在現實中也能聯繫起來，莫非……

她抬起頭，看著禦無釋冷若冰霜卻掩藏不住熊熊怒火的臉，他應該知道很多，為什麼什麼都不告訴她？

而元羿，夢裡的他，好像真的是她的徒弟……

究竟是怎麼回事？

重重謎團在腦海中揮之不去，讓梵靈樞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禦無釋，放他走吧。」梵靈樞咬了一下嘴唇，最終還是決定站在元羿這一邊。

在那個夢裡，她說過，聖泉之心比她的命還重要。

她是因為相信元羿，才將聖泉之心交給元羿，這一定是有緣由的，既然如此，她不能讓別人拿到聖泉之心。

「你說什麼？」禦無釋幾乎是一字一句說出口，心臟像被什麼戳了一下，嫉妒讓他紅了雙眼，「若我不放呢？」

「那……」梵靈樞緩緩從介子符中拿出七殺劍，微微低著頭，有些不敢看他，「我不想這樣，可是有些事情不得不守。」

元羿和禦無釋一起怔住。

元羿的唇角不自覺地揚了一下，看到她在維護自己，不惜和禦無釋拔劍相向，心裡的喜悅忽然之間衝破了一切。

這個臭丫頭，居然也有如此可愛的一面。

「你為了他，用劍對著我？」半晌之後，禦無釋才開口，沒人聽得出他尾音那一絲顫抖。

「抱歉。」梵靈樞也覺得心虛，但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就是有強烈的想要保護聖泉之心的感覺。

這個東西，不能輕易交出去。

「抱歉？」禦無釋冷笑，「梵靈樞，你總是對我說抱歉，我要你的抱歉做什麼？在心裡，我從來不是你最重視的，你有沒有過哪怕一次，真正的在意我？」

「禦公子說這些未免有些可笑了，你我的關係，不過是報恩容易，就像交易，你救了我，我給你你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