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應該毫無防備地信任他。

「梵靈樞，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禦無釋的笑容徹底從臉上消失。

「我當然知道，我腦子清醒著，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梵靈樞冷靜地說。

她就是這樣，內心越是波動，臉上越是平靜。

「你哭過了？發生什麼事情了？」他沒有去想她的話，只是看到她臉上的淚水。

梵靈樞擦了一下眼角，道：「我是哭過了，不過是因為我舅舅，不是因為你。」

「慕驍怎麼了？」

「你不要轉移話題。」梵靈樞冷淡地說，「你曾經跟我說過愛和尊嚴的話，你說你的尊嚴只有在我需要的時候才會給我，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的尊嚴，我不……」

話沒有說完，他忽然吻下來，堵住她一切要說的話。

他的吻很重，撕咬的時候，蠻橫霸道，一直堵得她不能呼吸。

她想反抗，可是他一隻手按住她，另一隻手壓著她的後腦，這是一個絕對禁錮的姿勢，讓她無路可逃。

心裡的厭煩越來越深，她不喜歡這種感覺，他原本就比她強大太多，就像在魔界的時候，如果他再狠一點，就可以對她為所欲為。

實力還不夠強，這個現實讓她現在面對著他更憤怒。

這種感覺，就像當年她和義父面對著鹿仙台那群老傢夥。

不管義父怎麼祈求，怎麼犧牲自己，拿什麼去交換，那群老傢夥都無動於衷。

他們要挖她的眼睛，是她無法反抗的，那個時候她更加弱小。

現在她強大了一些，可是遇到的禦無釋也更加強大。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她更加憎恨這些仗著實力為所欲為的人！

她冷冷看著他，等他發泄完，懲罰完，自己卻無動於衷。

因為兩人幾乎窒息，他才慢慢放過她，但卻依然禁錮著她的身體。

「不管發生了什麼，你都可以告訴我，我什麼都可以為你做，但你不能說這種話。」

梵靈樞緩緩平復了自己的呼吸，才冷冷道：「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覺得我需要你的幫助？我剛剛已經說過了，你的尊嚴，我不需要！」

她一鼓作氣說完所有話，他的眼睛幾乎變成紅色。

「憑什麼？你之前答應過我的事情都不算數嗎？」

「如果不是你威脅我，我怎麼可能答應你？」她冷笑，「答應你，也不過是權宜之計，你以為是我真心的嗎？」

「你——」他被氣得發抖，低下頭又要吻她。

這一次梵靈樞做了十足的準備，忽然掙開他的禁錮，用力給了他一巴掌。

禦無釋被打蒙了，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梵靈樞推開他，慢慢向後退去。

「下次你再碰我，我會殺了你！」

這一巴掌，踐踏了他的尊嚴，可是他還是站在她面前，深深的喘息，平復心臟上的銳痛。

「不管是下次，還是下下次，我見到你，都不會放過你，你有本事殺我嗎？」

「你喜歡恃強凌弱，那我也可以告訴你，你想要的東西，永遠都別想從我身上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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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慌，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