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你們夜家的人才是最虛偽的人，是你們背叛了他們的愛情，卻反過來說他們異類。」

「不是這樣的！」夜晨立即向她解釋，」我祖母才不是這樣的人，她是善良的！」

「欺騙人魚離開賴以生存的大海，離開被詛咒的海域，這就是你們夜家人所謂的愛嗎？」桃南絮嗤笑，「若真的是這樣，那你們夜家人的愛也太隨意了。」

「不是這樣的……」夜晨想要和她解釋，可是桃南絮並沒有想要聽的慾望。

她將手裏的日記丟給他，「這本東西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桃南絮的目光中在他身後的林栩栩臉上一劃而過，在看到她手裏的那把刀子時，稍作停頓。

轉身，想要離開。

這樣的男人即使殺了他，也不會承認自己的過錯。

「難道你不介意嗎？！」夜晨怒吼了出來，「他們是海妖，是不應該存在的生物，他們吃人！這些你都不在意嗎？！」

桃南絮的就不沒有停頓，「我不在意。」

「你……」夜晨不敢置信的看著她的背影，而在他不察覺的情況下，身後的林栩栩舉起自己手裏的刀刃狠狠的扎進了他的後背。

「咳！唔！」夜晨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踉蹌兩步上前，身上的刀被林栩栩直接拔了出來，鮮血飆出撒到了她的眼睛裏。

林栩栩突然從人魚美妙的歌聲中掙脫了出來。

看著夜晨陰寒的眼神以及自己手裏的刀，剛才的情形在她的腦海裡回放。

她、她竟然……

扎傷了她？！

「夜晨，我……」林栩栩想要解釋，可是夜晨卻只是丟下了冰冷的一句話，「我不欠你了。」

之前所有的人情和陪伴，他都不欠她了。

他抬步朝著桃南絮的背影追去，林栩栩急忙喊住了他，「夜晨！」

可是男人並沒有停下腳步。

林栩栩慌亂的丟掉了自己手裏的刀刃，在看到水裏露出頭的海妖時心裏顫了顫。

是他們！

是他們的歌聲讓她失去了神智，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都是他們的錯！

夜晨不理她了，他不要她了。

她失去了力氣跌坐在地上，無神的看著海水裏面的一張張臉，最後受不住心頭的痛呼昏迷了過去。

而夜晨跟著桃南絮到了水樓之內，看著她深情的看著床上的男人，心生妒忌。

「為什麼？」

「……」桃南絮抬眸看他。

濃鬱的血腥味讓塞爾在睡夢中很不安寧，他皺了皺眉頭。

桃南絮抬手放在他的眉心，緩緩地為他撫去不安。

「沒有為什麼。」

看她不在意的樣子，夜晨直接朝著她吼了出來，「為什麼不喜歡我！他有哪裏好的？你知不知道他變成人之後要如何維持著自己的生命嗎？！是血！新鮮的血液！」

這也是當初前任海妖王被夜晨的祖母嫌棄的原因。

應該說，是恐懼。

夜晨不顧桃南絮的皺眉，繼續說下去。

「他們的生命需要人新鮮的血來維持，在海裡他們吃人，離開了海上岸他們要鮮血，這樣的他們和野獸有什麼區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