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族內怎麼可能得到愛情呢。」

他不配！

夜晨冷冷的看著水裏面那些精緻的臉，他們都擁有比人類精緻的紅看的臉，可是他們一出生就是被詛咒的生物，註定是得不到幸福的。

桃南絮打開這本日記，裏面更多的是一些畫。

有快樂的，也有悲傷的。

從一開始的生疏到後來的熟練，畫裏面的人物也從粗略幾筆變得越來越熟練。

「所謂的海妖不過是半人半魚的怪物，他們是被天地都放棄的生物，被禁錮在這片沒有任何的生靈的海域裏面。」

「死亡海域……呵呵。」男人嘴角的諷刺越來越濃，「都是欺騙人的東西，只要心神不被他們的歌聲迷惑，他們左右不過有著人上半身的魚罷了。」

「放把火，就全部變成烤魚了。」

桃南絮很快就翻完了這本沒有多少頁的日記。

「呵，你想說什麼？」

「我先告訴你，不同種族的人是沒有辦法在一起了，即時在一起了也會遭受天譴的！」夜晨抓住了她的肩膀，從她身上傳來的幽香讓人癡迷。

「有病的是你。」桃南絮抬手推開了他的觸碰，後退一步，蹙眉。

很是嫌棄。

夜晨如今的地位也是被人仰望的，她對他的嫌棄根本就不加掩飾。

「是，我有病。」

「那是你因為你不知道你自己的美麗有多大，我看到你的一眼，不喜歡被人觸碰的病就好了。」

「……」聽起來好反胃。

夜晨半年來每日每夜都在想著見到她的時候，要怎麼把自己心裏的那種瘋狂表達出來。

現在所有的情感都在迸發點上。

他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之中，看著她美麗的明艷的臉繼續說道，「我對你是一見鍾情，再見傾心。」

「……」桃南絮依舊是冷漠的看著他，沒有任何的動容。

兄弟，這是病。

得治！

身後的林栩栩原本捂著傷口的手漸漸的放了下來。

她的耳邊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只有歌聲。

美妙的歌聲。

讓人沉淪。

她悄無聲息的拿起了之前被夜晨丟到一旁的刀。

海裡的人魚們在某種神秘的牽引下，繼續自己的歌聲但是卻沒有在蠱惑她動作，只是讓她保持著獃獃愣愣的樣子。

這邊的夜晨還在持續表白。

在他們身後的水樓裏面，床上的人動了動手指。

有什麼在變化。

他的指尖開始變長，五指之間又長出了什麼。

……

夜晨還在說著他對人魚的意見，越聽她就越想笑。

「你笑什麼？」

或許是她笑聲裡的諷刺意味太過明顯了，夜晨停下了說話的聲音，定睛看他。

「我笑你們真可憐。」

你們？

「你，還有你口中這個拋棄了這條人魚的女人。」她嗤笑一聲，「你們，真可憐。」

可憐的讓人覺得噁心。

「你什麼意思！」

看樣子夜晨對這個畫冊裏面的女人還是很在意的，至少他不喜歡從自己喜歡的人口中聽到詆毀那個人的話。

桃南絮冷笑。

「你們總喜歡把自己的思想強加在別人的身上，卻又給自己貼上了被背叛的可憐人的標籤，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