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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寵妃:嫡女狂妃要翻身》第484章真相(七)
「那是公孫家欠他的。」公孫止搖頭道:「公孫家一向言而有信,答應了別人的事情自然要做到。」

當初秦梅想要對公孫瓚母親這一脈趕盡殺絕,公孫止舍了老臉才求得東陵商策的師父無極道長相救,如今無極道長去世,令牌落入東陵商策手中,要求他殺了虞子蘇。

公孫止雖然不知道東陵商策作何這般,可他還是意思意思派人潛入景國皇宮,用銀錢誘惑了那小鳴子殺人。

當然,他也只是做出來給東陵商策看看而已,所以只是找了一個不成氣候的。如若不然,虞子蘇怎麼可能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他對虞子蘇確實有怨恨,可畢竟虞子蘇只是一個小輩,上一輩的事情跟她有什麼乾係?說到底,虞子蘇才是無辜的那個人,那點怨恨,根本不可能讓他真的要和虞子蘇不死不休。

他跑到這東陵,更重要的是想要自己這個孫子,過上安安穩穩的生活啊!

公孫瓚嗤笑道:「那我也答應了母親要替她們報仇!」他永遠不會忘記王府中衝天而上的熊熊大火,灼熱的火焰烈烈如火龍升騰,一點一點,將王府吞噬……

年少不記事,卻將那刺目的火焰和父妃母王的遺言永遠刻入了心中,不敢忘記。

「你!」公孫止心痛地看著自己這個越走越歪的孫子,卻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言語來反駁。

景國江淮,段王爺晝夜不停地趕路,路上經歷多次危險的山洪之後,終於到了江淮之地。

「段王叔,您終於來了!」景真公主和薑南笙等人俱是站在江淮城外,看見段王爺,臉上露出激動的神情。

一個多月未見,景真公主瘦了許多,臉上也泛著疲憊之色,但是眼中卻神采奕奕,顯然這樣忙碌的生活其實很讓她心中滿意,只不過眉眼間帶著絲絲焦慮之色,可見江淮的情況其實並不樂觀。

「嗯,讓你們久等了,如今情況怎麼樣了?」段王爺從馬背上翻身而下,將馬交給跟著他一路來的侍衛,又道:「太醫和藥材這些,本王這次也帶了一些來,他們在後面,隔幾日才回到。」

景真公主顯然如今是這一群人的領頭人,她張口便回答道:「江淮如今經過洪災十六起,斷橋多達二十處,水運運道損壞暫時不清楚,初步估計有十五處左右,難民十四個縣,死傷……」

景真公主頓了頓,才道:「死者目前有四百二十三人,傷患不計其數。」

段王爺皺了皺眉,又道:「商人的態度如何?」

這便是景真和薑南笙等人無奈的地方了。

他們在江淮待了這麼長時間,也並不是無所作為,薑南笙靠著有薑禮幫忙,和張梁兩個人很快就打入了這些商人群體,跟他們稱兄道弟的,本來捐款的事情就快定了,哪知道就發生了水患。

而屈子孺也跟江海的官員打好了交道,就等著到時候將商人和官員全部集結起來,卻沒有想到商人因為水患事情反悔了。

景真雖然利用欽差的身份將流言壓製了下來,可她對於這些商人和官員卻毫無辦法。

怎麼說呢?這些人對他們幾個也算是好言好語,他們說什麼都說好,也不反對,可正是因為這樣的態度,才讓他們幾個連一個突破口都找不到。

這就是小年輕和世故的區別了,段王爺思索了片刻便道:「去通知一下那些商人,今晚本王在栗樂園設宴招待眾人。」

「這……只怕不妥,王爺今日到達江淮,理應讓郡府官員設宴招待才是。」屈子孺原本是想要說段王爺這樣做有失身份,反而落了下乘,可話到舌尖,還是婉轉地改了詞句。

段王爺倒是沒想到這個緘默的年輕人會突然說這樣的話,抬頭看了他一眼,才緩緩道:「出其不意,才能攻其不備。」

沒有人知道他已經到達了江淮,他段承德,打的就是一個心理戰。

屈子孺瞬間明白他的意思,又靜靜站在一旁,不再多言。反倒是薑南笙弔兒郎當地笑道:「段王爺,皇后娘娘有沒有讓你帶什麼話啊?還有,我家那個親戚,皇后娘娘打算怎麼處置啊?」

薑南笙說的親戚就是薑禮。薑家的事情,薑南笙絕大多數是不知道的,要不然,他絕對不會這樣直接大大咧咧就問出來了。

薑南笙看不慣薑禮在薑家不是什麼秘密,這一次要不是江淮的事情還需要利用薑禮,他早就大義滅親一封奏摺呈遞到皇后面前悉數數落薑禮的失職了。

薑維當初上書自責薑禮在江淮的失職,想要讓虞子蘇直接按律處置薑禮,可虞子蘇覺得薑家不對勁,尤其是薑維的請求有些不符合常理,便暫時沒有輕舉妄動,暗自吩咐了景真注意這邊的事宜。

所以現在薑禮還是江淮的郡守。

段王爺看了眼薑南笙,薑家的這個小少爺,他是知道的,單純,嫉惡如仇,和溫文越江寧等人交好,就是不知道在虞子蘇和薑家之間,他是個什麼樣的衡量了。

「皇后娘娘隻說將江淮的事情交給我們了,其餘的倒是沒有。」段王爺抿唇說道,抬腳便往前走,「走吧,去本王的栗樂園。你們幾個,也都搬到園子裡來住著,方便本王一起照顧著。」

栗樂園是當初段王爺前往江淮水鄉遊歷之時購買下來的,一直有派家僕打掃修葺,所以這一次來到江淮,段王爺便打算住在那裡。

景真等人沒有異議,跟在了段王爺身後。如今段王爺到了江淮,他們也算是可以鬆一口氣了。

「你在看什麼?」虞子蘇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夜修冥正坐在她床邊,旁邊是堆得如同小山丘一樣高的奏摺,但是夜修冥手上拿著的,卻是一封信件。

「是關城的信件。」夜修冥將她伸出來的手放在被子裡面,道:「別涼了。」

虞子蘇很想說,八月天氣,白日裡驕陽似火,晚上到處熱烘烘的,哪裡會涼了,也就只有她還蓋著棉被。可虞子蘇卻又不得不承認,她確實覺得很冷,目光暗了暗,沒有說話。

夜修冥一直注意著她的神情,原本還以為她是真的不在乎,可這一刻,卻清清楚楚看見了她眼中淺淺的悲傷,心中一痛,低聲安撫道:「江大夫和青尋說了,這陣子好好養著,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可他和她都知道,不過是安慰之語罷了。

虞子蘇不想讓夜修冥擔心,挑了挑眉,露出很是寬心的笑意道:「我知道。」

夜修冥定定地看著她淺淺的笑意,沉默了片刻,突然叫道:「蘇兒……」

「嗯?」虞子蘇睜著杏眸望著他,不明白怎麼了。

夜修冥手指撫上那如同冰霜一樣涼意浸骨的白髮,彷彿那冰霜的幽冷已經通過髮絲蔓延至他的全身,「你好傻。」

青絲白髮,情深不壽。

他這一輩子,什麼都沒怕過,可當他抱著她的時候,是真的怕了,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一輩子都不願意再回憶。

想著,他忍不住去摸她的臉,摸她的眼,然後被虞子蘇突然抓住了手,傳到夜修冥耳中的,是虞子蘇呢喃的聲音,「是不是很醜?」

不用照鏡子她也能猜出自己如今是個什麼模樣,肯定是焦黃的肌膚,黯淡無光的眼神,白花花跟老太婆一樣的頭髮……虞子蘇越想,唇邊的笑就越發淡然,好似渾不在意。

夜修冥覺得心被扎得生疼,也顧不得那一堆奏摺信件,抬腳上床,拉過虞子蘇身上的被子,將他自己也蓋著,然後慢慢地將虞子蘇抱在懷裡,道:「不醜。」

「宮久說是東陵商與的人,可事實上,也在為東陵商策做事情,你知道嗎?」虞子蘇聽罷,笑意深了幾許,原本的擔憂也漸漸沉了下來,管他到底醜不醜,反正日子長著,她總不可能就為這件事情傷懷下去吧?

這不可是她虞子蘇的風格!

夜修冥知道她是想要轉移話題,從善如流地應道:「倒是不知。」

「幽谷的人審出來,當初京都有不少事情都是東陵商與的手筆,當初都以為萬大人、李太傅都是夜重旭和歐陽夢毓兩個人動的手。」

「可據宮久招供出來的,李太傅原本確實是歐陽夢毓想要解決的,可最後他奉東陵商與的命令,捷足先登了。也就是說,當初我們猜測的那一股其他的勢力,確實是東陵商與。」

「東陵商策在東陵原本就風頭無兩,東陵國諸位皇子都被他壓了風頭,在四國都沒有什麼名氣。就像東陵商與,若不是有臨澤和親一事,咱們誰又能注意到他。」

「一個費盡心思想要繼承大統的人,除了在東陵帝面前爭寵,當然就是想要給東陵商策添堵。而正好,東陵商策有著想要吞併各國的野心,咱們自然也就成了東陵商與利用的對象。」

夜修冥輕聲道:「如今東陵帝對東陵商與頗為倚重,反而忌憚東陵商策,只怕要不了多久,東陵國就會更加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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