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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莊主,夫人又瘋了》第六十四章 往事
一時間,房間裡再沒有一絲聲響,伊流蓋著被子,面對牆壁閉著眼睛,彷彿真的睡著了一樣,只是他的臉色卻沒有絲毫變化,甚至有更加蒼白的趨向。

閻漠笑伸手拉開了伊流幾乎要蓋到鼻子的被子,俯身看著伊流。

伊流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感覺到被子被拉開,他仍是閉著眼睛,只是睫毛卻微微顫動了幾下。

「阿水,我不問你這些傷是如何來的,可是,我甚為心疼,讓我看看好不好?」

閻漠笑俯身在伊流的耳邊,聲音也是輕輕的,彷彿他再大點聲音就真的會嚇到伊流一樣。

伊流沒有說話卻也沒有拒絕,閻漠笑輕輕將被子拉的更往下了。

伊流手臂上的牙印十分明顯,那些牙印都是小孩子的牙印,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是什麼,這些牙印都十分深刻,甚至撕咬出了地下一塊肉的痕跡。

閻漠笑輕輕吻了一下伊流手臂是那個的齒痕,這讓伊流打了一個激靈,猛的睜開眼睛看著閻漠笑。

「別看,別看了,」伊流想要將被子再次拉上來,卻被閻漠笑製止。

「別怕,阿水,」閻漠笑仍是輕吻著那些傷痕,眼中滿是心疼,一邊親吻一邊又說道。

「我定會為阿水治好這些傷疤,沒了這些傷疤,阿水是不是也會忘記以前發生過的傷心事情呢?」

伊流看著閻漠笑一下一下的親吻著自己手臂上的傷疤,雙眼微微發紅,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他搖了搖頭道:「這些傷疤,不是什麼傷心事,而是……而是我傷害了別人的證明,有多少個牙印,就代表著我傷害了多少人。」

伊流的話讓閻漠笑遲疑,這話中的意思很是淺顯,卻驚的人心裏起了驚濤駭浪。

閻漠笑看著伊流,這個總是一臉呆愣愣表情的少年,竟做過那麼令人發怵的事情嗎?

他又想到了被伊流咬傷的那個店小二,還有沖虛派直接被咬破喉嚨流血而亡的四長老,甚至,還有他每次受傷都會被伊流大口大口吸走的鮮血。

看著閻漠笑一副說不出話的樣子,伊流眼中便剋製不住的升騰起霧氣,他明明之前已經預想到這樣的結果,為什麼還是忍不住傷心呢!

「如果你覺得我噁心的話,就放開我吧!我會離開的,」伊流閉上眼睛搖了搖頭,再睜眼,雖然雙眼仍是發紅,卻再沒有一絲霧氣。

說到底,這個人也不過是跟將他拋棄在精神病院的爸爸媽媽一樣,覺得他是個累贅是個多餘罷了。

那邊的世界容不下一個發了瘋的伊流,而這邊的世界,大概也是容不下一個會吃人的伊流的,最後的結果,還是一樣。

伊流推開閻漠笑,拿過自己的裏衣穿上,便直接光著腳下了床,準備去拿自己的衣服穿好。

閻漠笑這時候才突然有了動作,他伸手將伊流拉進了懷中,然後狠狠的吻了上去。

這個吻異常的兇狠,沒有第一次的溫柔,也沒有找到伊流時候的急切,是真的十分兇狠,將伊流的嘴唇都咬破了。

只是,伊流還沒來得及為這血腥失神,那點鮮血已經被閻漠笑盡數舔去,融進了閻漠笑的口中。

「我說過讓你走了嗎!你不能離開我的身邊,你要一直跟我呆在一起!」

閻漠笑語氣兇狠,雙眼惡狠狠的瞪著伊流,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著急,就像是餓極了的野狼,能一口將伊流吞吃乾淨。

「我的阿水是最乾淨的,我相信,就算阿水真的殺了那些人,也不是阿水自願的。」

閻漠笑這話若是被別人聽到,大概會覺得可笑,沒有人可以殺了很多人還會有開脫的理由,就算不是自願,那也不能被原諒。

伊流愣了愣,眨了眨眼睛之後,伸手摸了摸自己破了的嘴角,雖然確實是破了,但那裏沒有一點血流出來,似乎已經被閻漠笑舔的流不出一點血了。

接著,伊流突然笑出了聲,他沖閻漠笑說了一句。

「怎麼比起裡,你比我更像個瘋子。」

閻漠笑自然是聽懂了的,瘋子這個詞也許是用來罵人的,但他現在去卻聽的更像是情話。

「我可不就是瘋子,若是沒了阿水,我定是會瘋了的,誰都管不住。」

閻漠笑伸手將自己的袖子往上拉了拉,就在他的左手小手臂上,有一道十分明顯的傷疤,沒有伊流傷疤那麼多,也沒有那麼恐怖,看上去就像閻漠笑曾經割腕自殺過一樣。

「知道為什麼我會有現在這人人懼怕的毒功嗎?便是因為這個,」閻漠笑點了點自己手臂上的傷疤,看著伊流十分認真的說著。

「我曾聯合百裡清風親手殺掉了我的第一個師父,若是傳出去,我便是欺師滅祖之徒,比阿水的不知嚴重了多少倍,大約便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地步了。「

伊流愣了愣神,伸手拉過閻漠笑的左手,伸出手指摸了摸那條不大的傷疤,雖然那看上去是一條刀子割出來的傷疤,但那傷疤上長出的肉卻很厚,就像是一條傷口剛剛癒合,又被反覆割開了很多次一樣。

「我曾是千葯島上任島主,也就是百裡清風父親的弟子,但說是弟子,不如說是葯童,他在我身上試了無數種葯,想要將我製作成最珍貴的葯人。」

閻漠笑將伊流拉到床上,將他整個人拉進懷裏,任由伊流摸著自己的傷疤,在伊流的耳邊強搶訴說著。

「他每天都在我身上花費著大量的時間,將各種葯都用在了我身上,那些葯雖說都是極其珍貴的葯,但吃下去並不會舒服。「

說到這裏,閻漠笑嘲諷的笑了笑,他的雙手緩緩在伊流的腰上摸索著,越摸越往前,越摸越往下。

「只是可惜,他在最後一味葯上用錯了葯,導致本來要成為葯人的我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只要是敢親近我的人,全部都會悲慘的死去。」

伊流眨了眨眼睛,低頭看向自己分開的腿間多出的一隻手,那隻手在那裏緩緩揉搓著,讓剛萎下去的小傢夥又快速站起來。

剛才不是說很嚴肅的事情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阿水,為什麼要穿上呢?好麻煩,」閻漠笑在伊流的耳邊輕輕呢喃著,然後利索的又將伊流的褲子給拉下去,將露出的小傢夥握在手裏。

伊流睜大眼睛轉頭看向身後的閻漠笑,迎接他的是閻漠笑目的十分明確的親吻。

這個早上,伊流覺得自己還不如不睡醒來的舒服。

閻漠笑因為自身原因,這方面經驗自然也是少得可憐,根本不可能對伊流做什麼太過深入的事情,在幫伊流解決了之後,他自己就只能抱著伊流麻煩五指姑娘。

大家都發現,這個早上之後,他們的閻莊主似乎變成了狗腿子,對伊流那是絕對的服從,可就是這樣,小公子仍是對閻莊主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

他們不知道的是,小公子那哪兒是愛答不理,而是根本就不想理會閻莊主了好嘛!恨不得把閻莊主的雙手給剁下來吃掉。

神兵山莊眾人終於啟程回山莊,回去的路上路過沖虛派,卻是連沖虛派的人影都沒見到一個,不知是不是在故意躲著神兵山莊。

他們的速度並不快,優哉遊哉的一副遊玩的樣子,從山莊出來的時候還是初夏,現在這個夏天都快要過去了。

等他們快到雲州城的時候,唐沁已經過來迎接了,一個月沒見,唐沁仍是穿了一身白色衣裙,不似呂妙雲那樣不食人間煙火,卻也賞心悅目極了。

「莊主,小公子,屬下已經在雲州城定下了客棧與酒席,我們快些回去吧!夏大哥還在等著我們。」

唐沁騎著一匹黑色馬匹,仔細看就知道,這是夏海山的馬。

閻漠笑很是敏銳的發現了唐沁不一樣的地方,而白子度與羅清自然也是不落後,白子度還好,羅清那是直接開口了。

「喲,幾天不見,就夏大哥夏大哥的叫上了,你這速度夠快的啊!」

唐沁轉頭看向羅清,順便看了一眼騎在另一匹馬上的白子度,毫不避諱的就直接承認了,口氣卻十分嘲諷。

「怎麼?你以為都跟是缺心眼兒的啊!還受傷,不是說缺心眼的人都死不了的嗎!」

唐沁的話讓羅清抽了抽嘴角,氣的直接擼了擼袖子,一副馬上就要乾架的模樣。

「你說誰缺心眼,你再說一遍!」

「誰應的就是說誰,」唐沁對羅清的動作十分不屑,伸手拍了拍自己掛在腰上的的鞭子。

羅清瞬間就蔫了,因為他打不過唐沁,要是動手,肯定會被唐沁抽的。

「莊主累了,帶路吧!」白子度面色清淡的說了一句,十分護著羅清。

但羅清顯然不這麼想,一聽到白子度這麼說,轉頭看了一下閻漠笑,而閻漠笑正抱著伊流說悄悄話,哪兒有一點累的樣子。

這個發現讓羅清十分不爽,轉頭對白子度翻了個白眼,輕輕哼了一聲,十分的不領情。

兩人的互動看的唐沁直樂,卻也不點破,轉身帶著眾人去了定好的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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