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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寵妃邢岫煙》169.席地而臥
此為防盜章這天在繡房呆得悶了,下午休閑,邢岫煙帶她到蟠香寺後院走走,也沒帶婆子丫鬟。

石慧說:「你知道嗎,在苗寨裡,聽說男人才是賠錢貨!男人想要找到『婆家』得先去那家乾三年活,幹得不讓『婆家』滿意,三年後不留他,他會顏面掃地,成為二手貨,以後『嫁』不出去的!」

邢岫煙不禁撲哧一笑,這走婚習俗她在現代也聽說過,石慧見著邢岫煙沒有因此責怪她,反而和她一樣笑,心底不由更覺得她不是「俗人」,是她的知己。

石慧嘆道:「可惜我們漢人女子卻是要受那些苦楚。」

邢岫煙安慰道:「小慧也別部羨慕苗家女子,其實,只能算是各有所長吧。」

石慧反問:「怎麼會呢?明明是漢人女子吃虧。」

邢岫煙問:「你去過苗寨嗎?」

石慧點點頭,說:「父親宣慰西南諸夷,也有交好的苗寨,寨主的女兒下山來去過我們府上,也邀請我去做客。母親拗不過我,就讓人送我去玩了幾次。」

邢岫煙問:「那你覺得是苗家人生活富裕,還是漢人富裕?」

石慧想了想:「那還是漢人。」

邢岫煙說:「貧窮時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漢女雖不得自由,總體生活比苗女要富裕一些,苗女看著是當家作主有地位,可家裏窮了,再有地位也不濟事。再說漢家夫妻也有那河東獅懼內的情況,將來日子怎麼樣,還是看自己怎麼過多些,而不是漢苗之別。況且,小慧心裏難道是以漢女為恥,苗女為榮嗎?」

石慧不禁一怔,她極厭惡三從四德,叛逆的時候,總是覺得苗女那種規則好,但從來沒有換個角度看,也沒有人這樣和她說。母親跟她說三從四德是美好的品德,德言工容是女子立身根本,這些話卻在一開頭就讓她心生叛逆了。邢岫煙幾下分析,卻讓她覺得頭頭是道,真知灼見。

石慧說:「我自是以漢人為榮的。」

正在這時,卻忽聽門響起一個爽朗的聲音,說:「總算聽到小妹有服人的一次。」

「哥哥!」石慧雙眼一亮,轉過頭去。

只見院門外走進一個長身玉立的男子,二十齣頭年紀,面容俊美,墨發如瀑,一雙含情桃花眼,身上穿著寶藍色的長袍,腰系玉帶。

石睿知道邢岫煙是石慧的師父,她怎麼說也是未婚女子,不是大家閨秀禮教規矩沒有那麼講究,他又在西南呆了十幾年,所以倒一時莽撞了。

石睿忙向邢岫煙一揖,說:「小子失禮了。」

石慧撲了過去,拉著他的手臂說:「哥哥,我可有兩年沒見你了,你總算回來了。」

石家祖籍福建,石睿這兩年是回原籍科考了,這次是秋闈剛考完,他名次佔前,考上了福建省的舉人功名。石睿雖然是在西南長大,但是與石慧的嬌寵不同,石柏對這個唯一的兒子還是很嚴厲的,家學淵源,總算是在19歲就考中了舉人,也就等著明年春闈了。

石睿昨天其實下了碼頭宿在姑蘇城外的驛站裡,今日一早進城。父親還在上差,與母親抱著哭了一會兒,問起小妹,卻是說她在蟠香寺一戶姓刑的姑娘家學刺繡。石睿是知道小妹女紅差且沒這耐性,倒是覺得有趣。

張氏想早些一家子齊聚,派人來通知石慧回去,石睿說要親自去接小妹,張氏知他們兄妹感情好,自是依了兒子。

石睿撫了撫石慧的頭,說:「小慧長高了。」

石慧卻看了看他,說:「沒有呀,從前隻到你的肩膀,現在還是到你肩膀。」

刑岫不禁輕輕掩了掩上揚的嘴角,石睿笑道:「我們都長高了。」男子到19歲還會長高倒是正常的。

石慧也沒有問他功名俗事,隻說:「福建好不好玩?那邊東西好不好吃?」

石睿笑道:「我可沒忘了答應你這猴兒的『大事』。」

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東西便要與她帶回來,就是石慧最大的事了。

石慧果拍掌笑道:「太好了!太好了!」

石慧又跳到邢岫煙身旁說:「邢姐姐,你與我一同家去吧,哥哥給我帶了好吃的好玩的,我們一起吃一起玩樂呵樂呵。」

石睿本是被君子非禮勿視教育長大的,遇上女子他通常不去看人臉,剛才作揖也沒有抬頭看臉,只是覺得她一身樸素青衣,身形窈窕。這時見石慧鬧開,不由看去,卻怔住了。這是一個極美的豆蔻年華的少女,特別是一身輕靈的氣質,青山隱隱、雲煙渺渺,身上卻沒人冷傲孤高之感。

石睿不敢多看,收了目光,剛才見少女盈盈星目,到底是血氣方剛少年,心頭難免是一熱。但他自小教養極嚴,為人方正,不是那浪蕩子,因有這蕩漾越發自持。

卻聽邢岫煙笑道:「你們一家人團聚還來不及,我又去做什麼?你若有心,後日帶些來與我瞧瞧,我便念你一番情誼了。」

石慧笑道:「好姐姐,若我是個沒良心的,後日我來你把我掃出去得了。」

邢岫煙哧笑道:「我可不敢,你有哥哥,我沒哥哥。」

邢岫煙是一介民女,而她是官家小姐,她不說你是官家小姐,我是卑微民女,卻說你有哥哥,我沒哥哥,這也極對了石慧的胃口。

石慧拉著她的手臂說:「好姐姐,那我把哥哥分你一半,以後我哥哥就是你哥哥,那旁人要是欺負你,你也有哥哥了。」

邢岫煙說:「石公子又不是你的物品,哪能分得?好啦,你快跟著石公子家去吧,石太太怕是等著心急了,我可不做這礙你們骨肉團聚的惡人。」

邢岫煙說話親近,讓石慧高興之餘,石睿也忍不住偷偷瞟了她一眼。

卻見她福了福身,轉身徑自離去了,石慧隻衝她背影響:「邢姐姐,你等著我哦!」

邢岫煙也沒回頭,隻舉著手隨意揮了揮表示再見。

石睿臉都緋紅了,怔怔看著佳人背影。

若說她是粗鄙之女卻又不像,若說是大家閨秀也不是,她是特立獨行的靈秀,攫取人的目光。

在馬車上時,石睿還在出神想著女子的容顏,一顰一笑,石慧還在吹噓著「跟著邢姐姐學針線,女紅課也不會那麼難熬了。」

石慧還拿出「作品」來顯示,一條是邢岫煙繡的帕子,一條是石慧學著邢岫煙的作品繡的帕子。也就是賣家秀和買家秀的區別,石慧卻覺得進步多了。

石慧還得意地說:「母親終於承認我繡的是花,不是豆腐渣了。」

邢李氏說:「也不知他說親了沒有。石家姑娘喜歡岫煙,若是岫煙能嫁給石家公子……」

邢岫煙苦笑,說:「娘,我也不想嫁人,再說人家是什麼門第,石慧與我好是一回事,但是結親就是另一回事了。此時石家等來十幾年後的重新崛起,正是需要一家幫得上忙的姻親的時候。」

邢忠嘆道:「也是我們沒用。」

邢岫煙說:「這怎麼能怪爹娘呢,我要怪爹娘,爹娘怪誰去?」

邢李氏心中卻有些癡念了,她雖然貪錢,也是因為窮怕了,並非和邢德全三兄妹一樣全是沒心肝的。現在有足夠的經濟來源,她更操心的是越來越親近的女兒的終身大事,她都12歲了。

邢岫煙自從開始賺大錢後,大部分的銀子都是她收著的,邢岫煙自己那裏不過存著十分之一,是為了她買些需要的東西方便。邢李氏見女兒孝順又不貪錢,心中對她更憐,不愁吃穿時,對唯一的女兒自然是想她好的。

邢岫煙又問起:「二姑姑的婚事怎麼樣了?」

邢李氏知女兒早慧,這關起家門來也不要緊,說:「託了冰人相找,介紹了三家,二姐兒都不滿意。」

邢忠道:「她眼睛瞧著大妹妹呢,可那國公府太太哪裏是會天上掉下來的?姐兒是一天天大了,二姐兒都十九了,三姐兒也十八了,這哪裏等得到那樣的富貴人家呀!」

邢岫煙聽了也是惆悵,這兩個姑母可也不是省油的燈,邢岫煙真怕哪一天,她的名聲從貴婦圈傳到民間,那兩姐妹知道了,那還不榨乾他們家,沒地說理去。

要是她們能遠嫁,那麼,他們在姑蘇一輩子都沒事了。但也要她們願意呀。

邢忠夫妻少不得還是要操心,總想把姐妹倆的事今年定下來。

晚上邢岫煙更加發現自己的危機了,以前說是怕餓著,現在是有錢了也守不住,連家裏的人的潛在危險,他們都擋不住。

可是現在又去哪裏能馬上找到有本事護著她,不納妾,又不是要她養的窮書生的男人呢。就算接受現實讓他納妾吧,有沒有那種別讓小妾來煩她的?

古代女子的路真的不多,如原著中千紅一哭,萬艷同悲是很現實的寫照。

苦思處仍舊沒有結果,疲累之極才悠悠睡去。

……

歲月流逝,今已是承乾三年,實際上徒元義已經登基第四年了。

這卻是新帝登基以來的第一次春闈,由於之前禪讓的事,這是有六年沒有春闈了,這積壓下來的學生更多,所以這一批進士都很有水平。皇帝取了208名進士,石睿運氣不錯,考上進士19名。

不過,今年以來上皇卻越來越病重,太醫會診也解不了上皇中風的狀態。現在躺在塌上說不出話,提不了筆了,嘴巴也歪著,自己是一動不能動。

朝堂局勢越來越明顯,原本上皇的人不是投效新帝,就是被明升暗降,或者追責問罪,朝堂上新帝已不像原來那樣束手束腳。原本被扶植著給新帝添堵的誠親王、廉親王氣勢也大減,只不過誠親王手上還握著西北一半兵權。這個是上皇給徒元義添得最大的堵。

承乾三年春末,新帝以巡視河工為名南巡,皇叔德親王隨行,京都禁軍北營驍騎營、南營火/器營護衛,此外還有在高宗一朝已經基本退場的錦衣衛護駕。徒元義一登基就著手壯大錦衣衛,是這四年來,他招募的平民武師,其中多是山東、兩淮、湖廣一帶的好漢。他微服出巡時但到民間遇上武師總要教量一翻,可用者會恩典做禦前侍衛,有空時還會培養他們,這是自己這出去的心腹,將來可下放地方。

新帝行轅最終落在了金陵,幾天內,新帝遊覽秦淮河、遭雲、水利,接見金陵官員,上下一派詳和,官員們都鬆了一口氣。

可就在停留達一個月的新帝終於要起駕前往杭州的那一天,江南一帶發生大動蕩,有苦主告禦狀,金陵有惡紳吳良侵佔良田,奸/□□女,包攬訴訟。

皇帝令錦衣衛捉拿吳良,人證物證俱在,新帝大怒,下旨抄家。正以為此事就了了的時候,此時,各種冤案上告的事冒出頭來,江南勢力動蕩拉開了序幕。

……

朝局勢力的動蕩離平民生活總是太遠了點,邢岫煙就對朝政變化完全無知無覺。

可是她自己卻遇上了天大的事,看著門前一群人爭吵不休,她一個頭兩個大。

她心底盼望自己能有僥倖,擺脫邢德全、邢二姐、邢三姐的陰影。但事無不透風的牆,去年12月時,三位大佛就已經知道了,為銀錢之事鬧上門來。他們可都聽說過侄女的一幅綉品可值幾千兩。財帛動人心,他們這性子哪裏坐得住?

於是在臘月裡就賴在了邢岫煙家,讓她無法做活,一直到過年前,邢李氏不得不取了三千兩銀票出來,分給三人才讓他們滿意。

他們離去後,一家三口才算過了個安穩年。兩個月平淡生活,但是沒有想到邢家三個坑侄女的會再鬧上門來,還帶了人來。

他們三個在姑蘇金陵一帶廣接生意,收了人家幾千兩的定金,要求她給客戶刺繡各種作品。

而此時三人為誰先誰後,在邢家爭了起來。

「我是大哥,所以大侄女應該先綉我的!」邢德全理直氣壯,上次邢李氏給的一千兩,他已經揮霍得差不多了,急需銀錢。他現在接了揚州大鹽商陳家和江寧富商李家的綉活,邢岫煙在這一帶名氣真是響亮。

邢二姐說:「你一個男人家不頂立門戶卻好意思讓大侄女給你綉!我都替你臊得慌!大侄女,你給二姑先綉吧,張家可是杭州知府老爺的舅家,若是能攀上這關係,將來對你也有好處不是?」

邢二姐的一千兩銀子倒沒有花完,她可是要存嫁妝的,女子總有幾分為將來的盤算。

邢三姐卻說:「二姐,我最小,你們應該讓我才是。我這個嫁衣可是布政布家的小姑子要的活,要趕著冬日裏出嫁的,不好誤了時辰。」

邢岫煙不得不佩服三人的鑽營本事,居然能勾上這些人家,不是說邢家落魄的嗎?不過他們要是打出她的名頭去接觸大人物的奴才,總有機會接觸到大人物的,兩個月足夠他們接到生意。

邢家三兄妹又拿出訂金給她,說是給她找著生意,幫了大忙了。每個活計三百兩到五百兩不等,以她的一幅難求狀況,顯然他們佔去定金一半以上。

邢岫煙說:「你們的錢我不會要,我也不會綉。」

邢德全說:「大姑娘,這不是失信於人嗎?反悔可是要賠錢的,做人不是這麼做的。」

「要什麼我沒想好,再說你現在也什麼都沒有……」他突然伸手在她頭上拔了三根頭髮,說:「我先收你三根猴毛,你欠著我猴毛為證,將來我讓你做什麼,猴毛一出,你便不得違抗。」

邢岫煙哧哧出聲,揉著頭頂,心想:真是比當鬼時還變態,以前是逼她講斷袖愛情故事,現在也是不吃虧。不過,大叔雖然不吃虧,卻勝在公道,有付出也有回報。

「大叔,你怎麼可以這麼兇殘的拔我的頭髮?什麼猴毛,這古代是叫青絲知道嗎?」

「我說猴毛就是猴毛。」

「……好,你猴毛一出,我就聽令。」

徒元義也不與她鬧了,說:「我與打通經絡,往後你行止坐臥之時,需注意收斂靈氣。這方凡塵天地靈力雖然少,卻是比兩百年後多了不少。」

邢岫煙不是沒有想過像當阿飄時一樣在神仙府地吸收靈氣,但是血肉凡身的修行她根本就不懂。但想這是《紅樓夢》,都還有警幻、一僧一道、馬道婆這般人物,大叔這樣的人物重生,會點修真武功,並不奇怪。

邢岫煙乖乖點頭,徒元義下一句卻半晌說不出來了,就這樣乾乾對坐著,直到她叫了他一聲。

徒元義清冷的聲音說:「你將外衣除去……你穿那麼多,我怕認穴不準。」

邢岫煙若是對別人,即便是現代人也不會在人前脫衣服,但是對他卻沒有心理負擔,以前「高仿身體」都是他法力做的。

何況她又不是脫光,只是脫到穿肚兜和短褲,前生去水療中心護理按摩都是脫衣服的。

徒元義看她很傻很天真的去解中衣連忙出聲阻止:「這樣行了。」

邢岫煙這才重新坐好,徒元義說:「我靈力疏通你的經絡時,你會身上生疼,全身發熱,皮膚麻癢難忍,但你不要亂動抵抗,以免走岔道費事。」

邢岫煙點頭:「我定然不會抵抗,隻當自己是條鹹魚。」

然後,他指令她閉目入定,放鬆全身,然後他也入定運起靈力,身若驚鴻,他捏出指決,從靈台氣海運出靈力,一指點上她的頭頂百匯穴。

他右手運使靈力從百匯穴貫通她的督脈,另一隻手卻間歇點她百匯、後頂、強門的督脈諸穴協助靈力通穴,一直到腰陽關、腰俞、長強。邢岫煙閉著眼睛,隻痛一股博大的神秘力量從頭頂衝進下,剛開始她還甚是舒服,但是越到後面越撕痛到不可言說,她知道身上痛,但又不知痛在哪裏。但想早先做出承諾不會亂動抵抗他的靈力隻得咬緊牙關。

好不容易督脈打通,徒元義呼出一口長長的濁氣,又運靈力,盤膝在她對面,右掌貼向她小腹,左手打穴打通她的任脈。任脈起於會陰穴,經曲骨、中極、關元等大穴,一直到天突、廉泉、承漿而止。

接著是其它的經絡,如此奇經八脈打通過去,好叫她行止坐臥能多吸收靈力蘊藏於肉身,輔是食療養生,她這過於損耗精元而瞎了的眼睛自是會痊癒。

每一經絡打通的靈力運法自有不同,或陰或陽,或靈動或守拙,這也讓邢岫煙各種痛楚都嘗了一遍。其中,她每每有忍不住時刻,但是聽得他的動作,又想大叔好心運功給她治眼睛,必是損耗法力,她自己反拖後腿怎麼也對不住人家。於是隻得強忍,一直催眠自己已經死了,是條鹹魚。

一直耗費了一整天的時間,徒元義這才收功,兩人都渾身濕濡,筋疲力盡。

徒元義取出自己在空間裡修的「雪參養榮丸」一連服了三顆,又給送了一顆到她嘴裏,這葯和林黛玉吃的「人蔘養榮丸」可不一樣,是空間裡的人參加了靈泉精華,養元補氣最好不過了。他自己也不多了,畢竟身為帝王,走的是人傑之道,不可能花這麼多時間精力在煉丹煉藥上面,特別是近幾年政務繁忙。他對於成仙沒有這麼大的執念,回來隻想改變歷史,成為一個偉大的帝王。

邢岫煙睜開眼睛,已有光感卻仍還看不見,徒元義說:「你瞎了些時日,身體的視覺系統退化,需過幾天才能瞧得見。」

邢岫煙心中大喜,準確地摸過去抱金大腿:「叔叔,你真是宇宙無敵邪魅霸拽龍傲天葉良辰再世呀!」

她五感本也靈敏,現在經絡皆通雖然乏力卻也更進一步,自能基本感到方位,而且抱大腿這事做了一百二十年太熟悉了。

徒元義摸了摸她毛絨絨的頭,說:「你在沒有學會控制靈氣之前再不可動繡花針了,下次你再瞎了,我可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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