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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寵妃邢岫煙》170.皇帝護妻
此為防盜章邢忠夫妻叫邢德全和邢家二姐三姐把截留的訂金全拿出來,他們好上門道歉平息這事。但那錢進了三人的口袋哪裏還有出的?他們死活不肯。

邢忠也老淚縱橫,說:「罷罷罷,叔父養我一場,張羅我成家,現今我陪上了唯一的女兒,算是償還他的恩情。你們拿著那錢且去吧,從今往後,我們恩斷義絕,你們再不必找我。」

邢德全等三人確定邢岫煙已經瞎了,再無可能為他們刺繡賺大錢,悻悻回江寧縣,此事且不提。

邢家三兄妹自己收著銀子不放,邢李氏和邢忠卻還要收尾。邢李氏悄悄從柴房的一塊青磚下取了這兩年邢岫煙賺的錢,拿出了九成來,夫妻倆帶著銀兩前往各家償還訂金。

姑蘇的一家道歉償還之後,杭州知府徐家也要還,這路途卻遠,夫妻倆隻得再跑一趟。由於是徐家二太太回姑蘇娘家時,邢二姐接得活,所以要和女眷打交道,邢李氏也不得不去。

出發前,邢李氏叮囑她們好生照料小姐,又安慰女兒好生吃藥,太夫也沒有說治不好,也不定哪天好了。

「小蓮,你在哪兒?」小蓮是她家裏買來的一個丫頭,小菊跟著母親去杭州了,現在的任務就是照顧她,她午睡了起來卻不見她的身影。

「小蓮……」哪了一陣沒有人應,她摸出了門口。夏日裏她睡了一陣身上有些粘,想讓她燒點熱水洗澡。

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走近,她豎著耳朵聽,腳步聲顯示有好幾個人,邢岫煙久沒有聽到人出聲,但是腳步聲明明停在那。

「幾位客人,不知有何貴幹?」邢岫煙心裏有些害怕,不會是什麼歹人吧?

忽聽一個男人問道:「你真瞎了。」

聽到這個清冷中透著威嚴的聲音,她有一種說不清的熟悉感。

邢岫煙苦笑,說:「我確實瞎了,不用閣下提醒。」這人說的話雖不好,但聲音清冷,好似自有一股正氣,不似歹人。

那男人冷哼一聲,說:「你這般作死卻沒死算是幸運的了。」

「什麼?」

「說你活該,沒用。」

邢岫煙雖怕卻也惱,道:「閣下是何人?我往日與人並無怨仇,閣下何以尋上門來如此譏諷於我?」

邢岫煙沒有得到回答,卻忽然感到有人走近,身上隱隱散發著說不清的好聞氣息。

忽然感覺後領被拎起,這人竟然將她拖回屋去,邢岫煙怒了,道:「你是什麼人?究竟意欲何為?」

那人冷哼兩聲,問:「家裏沒有人嗎?」

邢岫煙被這樣拎小狗一樣對待,還被人不當人,不禁火道:「你才瞎吧,我這麼大個人,你瞧不見呀?」

那人說:「我來得急,沒有那麼多時間,你還是快點讓你父母出來。」

邢岫煙吃驚,問道:「是邢德全他們又犯什麼事了?你們明知他還不起,幹嘛還要借他錢?你真別找我們了,我們真的沒錢了。以前是賺了一點錢,但是被他們連累得毀約,那些錢都拿去賠償了。」

徒元義提起她的衣襟說:「我討厭你跟我雞同鴨講。」

徒元義第一眼就認出她來了,雖然年紀尚幼,但仍和靈魂有七分像,甚至更美麗。她到底修行百年,身負靈力,只不過從前她平日隻修基本功和幾下她認為很厲害的三腳貓,用著蓮藕作的身體還好,但是附著血肉之身她更不懂收斂修習靈力。她還反其道為之,廢神去做刺繡,幸好他早些發現她,而她因為邢家三兄妹威逼而瞎了。要是讓她自己慢慢透支靈力,只怕要提早死了。

徒元義有幾分他陌生的複雜惱怒,初相逢時不禁發作起來。一邊是她不愛惜自己,總是為了好不相乾的人去消耗自己的命;一邊是他這些年竟然這麼思念他,這不是一個皇帝應該做的,也不是他重生的目的。

她讓他好找,幾年內他都快絕望了,人海茫茫只怕今生都難找到。

按照他在那洞府習得的則法,異世靈魂存於一個時空,如果有相和的身體,而原主正值脆弱之時就會去奪舍重生,如果沒有那麼還是遊魂。雖然對於原主太過殘忍,可是物競天澤也是大道,靈魂相和其實只怕靈魂還和原主有關,比如轉世、同源等等,同一時空只有留下強者。當時看她提前被法則大道壓迫化為一道白光,他是欣慰她能重親做人的,所以一直派人找她的轉世。

這時,邢岫煙卻是大急,道:「你幹什麼?」哪有男人這樣提女人的前襟的,若有似無地碰到她發育中的胸脯。

徒元義也發現了這時的尷尬,鬆了手,壓下惱怒,心思卻有些飄蕩。

徒元義嘆道:「算了,跟我走吧。」

「去哪?」

「……治眼睛。」

「你是大夫?」

「不是。」

「……你很無理取鬧……」

他聽了這個她「說書」時常愛用來形容人甚至事物的詞不禁笑了,說:「我既這般了,你待如何?」

能如何?

形勢逼人,冷靜後隻得服軟:「閣下,請你放過我吧,我身上沒價值了。」治好她的眼睛,會不會像傳銷一樣禁製她,然後逼她不斷刺繡,好謀取巨額利益?現代人的想像力還是有的。

徒元義說:「我放過你的話,你會作死。你也不想想這是什麼地方,沒我的話,你左右是個英年早逝。」

他大掌拍下來,觸及她的發頂卻輕了,隻溫柔撫摸,說:「秀秀乖,不鬧了,我趕時間。」

邢岫煙如遭電擊,道:「你是……變……大叔?」她生生吞回那個「態」字,雖然在她心裏,「變態大叔」已經是一個「愛稱」了。

「我有那麼老嗎?」徒元義鳳目陰熠。

邢岫煙也沒有計較他的不服老,隻撲了過去,習慣性地抱大腿,哭道:「叔叔呀!秀兒真的好慘哪!真是有千萬把刀子捅我的心呀!叔叔既然也在這個世界,怎麼現在才來看秀兒呀!」

她矜持不住,她身為姑蘇第一綉娘,摸出了他身上的衣服料子是上好的錦緞。這是古代,衣服不是能亂穿的,就如她這樣的平民,儘管見過許多好料子,但她只能穿棉麻。穿著上好的錦緞,說明叔是達官貴人,再想大叔的本事,就算混到一品大員只怕也不是難事。

現在她瞎了,也無以為生,將來榮國府一倒,不能借邢夫人的虎皮,邢忠夫妻只怕也難護住她平安。

一個一百二十年相伴的叔叔師父,不靠他靠誰去?

多少年擺出古代女子的大方得體優雅舉止,但此時只怕還是老招數有用。

眼淚就著他的昂貴衣服下擺擦了起來,徒元義咳了咳,鳳目一瞟四周,禦前錦衣衛扮的隨從忙轉開頭,當作沒看見。

他輕輕提了提腳,說:「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丟不丟人?」

見她淒淒慘慘如被丟棄的流浪狗,還是條瞎狗,他不由得心軟,溫和扶了她起來,擦去她的眼淚,說:「不哭了,我會治好你的眼睛的,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真的嗎?」邢岫煙抓著他的手。

「我何時騙過你?」

「經常。」

「放肆!」

「好師父,你能別罵人嗎?我已經很慘了……」

他嘆了口氣,說:「你跟我走吧。」

「可是我爹娘去了杭州,只怕還要兩三天才能回來。」邢岫煙猶豫,她是很想去醫眼睛,但現在畢竟不是孤魂,有爹有娘。

徒元義江南一行其實有很多事,他微服出來,除了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邢岫煙之外,就要看江南勢力的洗牌情況。

他也曾聽她說過,她生前是姑蘇人,這才抽空親來一趟。

這種惱怒之感太複雜,有聽說過皇帝看上的女人不從的嗎?現代女不屑皇帝且去江湖瀟遙的是話本,史上從未聽說過,去的也死了,或者天子亡國就可以了。他要是不想得到她這麼疼她幹什麼,他真有這麼缺女兒嗎?他君臨天下,天下百姓都是他的子民,他缺女兒嗎?

直男癌皇帝冷冷哼了兩聲,說:「真是可惜,朕這幾年已經開了十家肥皂廠、五家玻璃廠、兩家熱水瓶廠、三家化肥廠、八家蜂窩煤廠,承蒙你指點,朕生意很不錯,番薯在皇莊裡長勢也好,畝產1200斤,推廣開,百姓不會挨餓了。在汝南,我重金找了打井人打井,到時優質井鹽出產,我征滿清、征蒙古就都有錢了。」

邢岫煙嘴巴一扁,說:「你怎麼可以這樣?」

徒元義說:「怎麼不可以?天下都是朕的,你也是朕的。」

邢岫煙沒有計較那句「你也是朕的」有什麼別的意思,隻覺夢想破滅,說:「你比雍正還會摞銀子!男版王夫人。」還摞了她看中的產業,她寫過技術流耽美大文,於是就研究過一些工藝。當時說給他聽時,他對這個特別感興趣,還會去人間小小研究一下。

「放肆!」徒元義怒斥道。

百年習慣,邢岫煙也聽出來他的語氣是真怒,哪裏敢真和他硬,這人是吃軟不吃硬的,現在他要是不管她了,她真的是會很慘,眼睛好後沒有他護著,總會有人獵奇逼她刺繡吧。

於是,「瞎狗」被嚇得啞了。

徒元義無奈道:「朕要走了。」

邢岫煙弱弱摸到他的袖子拉住,說:「你別生氣,我不要銀子了,就求叔叔好好的。」

「真是笨蛋。」他暗暗搖了搖頭。

「我知道叔叔會是個好皇帝的。」邢岫煙心想,他除了對女人刻薄渣之外應該是好皇帝吧。給女人幸福這種偉大的事從來不是皇帝這職業的義務,而是婦聯主任的使命。而她身為公主(自封的),當然是站在皇帝這邊的,稍稍同情一下他的後妃,然後好好抱皇帝叔叔的大腿。

卻忽聽他嘆道:「天下不服朕的人多了。」話中多有無奈惆悵之意。

邢岫煙驕橫樣,那種「我叔王霸之氣天下無敵」的神態盡露,她說:「不服就抽他丫的!」

徒元義不禁淡淡一笑,看著她秀麗的臉,伸手去摸了摸。

原本一個男子這樣對一個女子總是太曖昧,但是在邢岫煙的意識裡他是鬍子大叔,相伴一百二十年也一直是長輩和晚輩、主人和寵物的關係。

他當初拉著她的「狗鏈」時還不時的撫著她的頭呢。只是當初沒有現在的溫熱敏感。

徒元義心底湧起繾綣之意,這種感覺與沒有肉體時是不一樣的,沒有肉體時更多的是溫情相伴。

現在他是一個成年男人,對著如花少女,體內有一股強烈的佔有/情/欲,心中的溫情也化為纏綿愛戀。

她睫毛一下撲閃,摸了摸臉,說:「嬤嬤給我擦了胭脂,是不是像猴兒屁股?」

徒元義說:「以後不許說話這麼放肆。」

邢岫煙笑著說:「旁人我可不敢。」

徒元義哧笑:「你倒是奇了,對旁人不敢,卻在朕面前放肆,可別恃寵而嬌。」

邢岫煙嘟著嘴,說:「哪有什麼寵可恃呀,別說公主了,連個鄉君都沒有。」

徒元義敲了一下她的額,說:「官迷。」

邢岫煙想到昨日他耗力救她,又拉了他的袍子問道:「叔,你昨日為我耗費靈力,今日又要趕路,可要好好保重。」

徒元義知道她是直爽性子,一百二十年相處,雖然也有解語之時,但她對著他也不會虛情假意。

他嗯了一聲,掏出一個玉佩給她,說:「好寶貝便宜你了,別弄丟了。」

說完直接轉身離去,邢岫煙摸著那塊散發著溫熱的玉,心中想著:皇帝叔叔都說是好寶貝定是值錢的。唉呀,他這不會是隨身空間吧。

邢岫煙一直摸著笑著,心想等她眼睛好了,就找個地方刺破手指,滴血。然而,空間什麼的,她想多了。

……

徒元義走了,邢岫煙就在林府住了下來,林如海其實也是公務繁忙的,若非是徒元義突然來了,他也不會在內院。徒元義一走,林如海調了府中最信任的人來服侍,自己也先辦差了。

對於現在頓悟了的林如海來說,他想做的就是跟著新帝乾,好青史留名。一個幾乎自己的命都看透的人突然有這種機會,做一代人傑哪怕最後慘死也要往前走就成了執念了。

邢岫煙回到紅楓院,不一會兒就聽屋外的小丫頭來報說:「大小姐前來拜見。」

林黛玉這一年過得是比較愜意的,雖然父親安排了四個教養嬤嬤來,告訴她女子要會管家,要學些庶務,到底是自己家裏,只要不是觸犯對她自己不利的事有嬤嬤提點,她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家中庫房的鑰匙都是她在管著,愛取用什麼,喜歡什麼擺件隨便搬,她院子裏的書房也在父親的支持下整出來了,左右府中就兩個主子,屋子隨便用,她的書房因此堆滿了孤本。

與從前父親跟她說的:外祖母家與別家不同,不能說錯一句話,走錯一步路是天上地下的日子。

現在父親告訴她:在家裏,只要該學的學了,平日你愛怎麼樣都行。父親定會活到你出嫁,會給你好好相看,就算是死,也要給你爭下一分體面來。

今天上午父親出去前特來交代:府裡以後要多住一位邢姑娘,她以後多與邢姑娘親近,要對她多加照顧,任何事萬不可委屈了她。

林黛玉很奇怪,但想著邢姑娘借住是客,她也嘗過寄人籬下的日子,她斷不會如榮府那般待人的。

雖然她早有對邢姑娘有期待,但是在見著她時仍然震驚了一下,她在榮國府也是見了賈家幾位靈秀的姐妹的,這位邢姑娘隻約大她一歲,容貌一點也不下於探春寶釵。她肌膚賽雪,眉目如畫,濃淡相宜;身材窈窕,削肩細頸,有弱不勝衣的風流;兼之整個人比常人多一分輕靈飄逸之氣度,微微一笑又讓人覺得溫和可親。

「黛玉見過邢姐姐。」黛玉年幼先向她問禮。

邢岫煙起身回禮,笑著說:「黛玉妹妹好,我叫邢岫煙,以後可要叨擾府上了,但想能和妹妹做伴,我心裏又很快活,那點子臉皮算什麼。」

黛玉聽了也不禁掩嘴笑了,說:「姐姐這爽利性子倒也有些像我一位故人。」

邢岫煙知她說的是鳳姐,但此時不能當先知。

「看來我與妹妹緣分大了。」邢岫煙心想,皇帝大叔也沒說要她掩飾,又說:「妹妹是榮國府的外甥女,我姑媽是榮府的大太太,去年我還見過賈家表哥呢。我之前在姑蘇的好友石家妹妹卻是先頭太太的侄女,可是賈家表哥真正的表妹。今兒繞到揚州,還是門拐著彎的親戚。」

黛玉不由得驚訝,也覺再巧沒有了,況且黛玉性子有些敏感,她也是喜歡敞亮人,不由得說:「這麼說來,邢姐姐是註定要來與我做伴的。」

黛玉自然知道邢夫人家小門小戶,家境怕是很貧寒,但是黛玉交友卻不是看人這些。她心地善良,湘雲有幾分和她過不去,她卻從來沒有放心底去,因她同是客居而體諒她幾分;香菱不過是薛蟠的侍妾她也細心教導,不以她身份低而輕慢。

邢岫煙又去摸桌上一個讓丫頭送上來的包袱,這個包袱是她前日跟著徒元義離開家時收拾的一些自己的私人物品,其中就有很多她的綉活。以後她不能刺繡了,她卻捨不得那些東西。

黛玉這時也發現了她眼睛看不見,找東西都是用摸的,不由道:「姐姐的眼睛……」

邢岫煙說:「不妨事的,我叔說,過不多久就會好的。」

黛玉鬆了口氣,邢岫煙卻取了自己繡的荷包、手絹、髮帶、披帛等小物事出來,說:「我沒有什麼好東西,這些小玩意兒給妹妹吧,小慧妹妹就愛這些。」

邢岫煙從徒元義那知道,她刺繡是靈氣抽絲,她綉出的東西是真對人有點解釋不清楚的好處的。現在她封針再不刺繡了,留下的東西就不多了,她當然是要把剩下的送給喜歡的林妹妹。她作為曾經的姑蘇第一綉娘也一點不覺得禮簡薄了。

邢家姐姐得意於綉活,現在眼還因綉活兒瞎了,卻把餘下珍惜的精美作品挑出送她,這真是一片真心,哪裏是薛家那採買來剩下的幾支宮花可比的?

黛玉卻從手上取下一個墨玉鐲子,說:「這墨玉鐲子是父親偶然得到的,喻意與我倒相和,我一共兩隻,現在姐姐一隻,我自個兒留一隻。」

邢岫煙也沒有推辭,笑著接過,她以前也收到過石慧送的鐲子釵環,她都珍藏著,都是閨中相贈的東西。

邢岫煙又說起姑蘇的風土人情,言詞中說到最多的還是妙玉和石慧,她們雖然個性不同,卻都是真性情的人。她還把當初石慧說的苗疆趣事說來,黛玉一直生活在閨閣之中,多沒有邢岫煙和石慧的自由,看過外面的世界。處了半天卻覺得邢家姐姐可是比賈家幾位姐妹有趣得多。

兩人處了一日親香不夠,晚膳時林如海也還未歸,姐妹倆就一處吃了才依依不捨分開。

……

翌日一早,黛玉就去給林如海請安,林如海問起邢家姑娘的事,黛玉高興地如實上說了她與邢家姐姐關係極好,而她也是極喜歡極喜歡邢家姐姐。

林如海聽女兒用了這樣強調的詞,也就明白了,心想這也是黛玉的福氣。林如海雖然不十分清楚皇帝的后宮情形,但是皇帝南巡這麼久,一個後妃都沒帶,也未見他有什麼風流韻事。可是他百忙之中特意親自送她過來,行止神態均是不一樣,林如海過來人當然明白。雖然他不明白邢家姑娘為何叫聖人「叔叔」,但他要是真將她看作聖人的「侄女」,那也太耿直了,或者說太呆了。就是親女兒,尋常的父親都做不到這般,何況是侄女?何況,這男子是皇帝聖人,他有那麼空這麼精心安排一個侄女嗎?而身為聰明的臣子是不會去追究聖人的私生活的,便真是隔了輩份聖人也納得,就如老聖人,甄貴妃是奉聖夫人的嫡長孫女可不就隔一輩嗎?

黛玉請安後又去邢岫煙那兒,她吃了早膳正在品茶,兩人一陣親厚,邢岫煙又說起要給父母和好友石慧寫信的事。邢岫煙瞎了後,石慧是極擔心的,幾度讓人來接她去府裡住,只不過她當時擔心自己那些麻煩會連累他們家,都拒絕了。

而徒元義說會招呼邢忠夫妻的,但到底她也要讓他們安心,畢竟是這世的父母。他們是讓她刺繡養家,邢忠也有好酒的毛病,不過與邢德全三兄妹是不一樣的。

黛玉卻是願意為她代筆,兩個姑娘又坐著桌上,一個說,一個斟酌辭彙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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