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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寵妃邢岫煙》209.當上老大
此為防盜章張氏看她說的真誠,倒不好再拿錢去,倒顯得她們庸俗了。於是感謝後收了起來,話語中又親近了幾分。

邢岫煙說,石慧要學的話,只要準備好綉線綉棚一起過來就成,張氏笑著答應。反正她的兩個小丫頭也是陪著她繡的,多幾人也無妨。

邢岫煙又道:「此事還要請夫人不要對外聲張,隻當石小姐在我這兒玩。」

張氏自是了解其中道理。

張氏一行人回去後,就著手準備。

翌日,石慧就被送來了,陪伴著的還有一個婆子和兩個丫鬟。每天邢岫煙指點她半個時辰,又佈置作業,其間,婆子丫鬟也會替邢家做些家務,又幫邢岫煙分一下線打下手,邢岫煙也沒有覺得比從前更累。

倒是石慧開朗跳脫,說起在西南時的見聞讓邢岫煙有些嚮往。

這天在繡房呆得悶了,下午休閑,邢岫煙帶她到蟠香寺後院走走,也沒帶婆子丫鬟。

石慧說:「你知道嗎,在苗寨裡,聽說男人才是賠錢貨!男人想要找到『婆家』得先去那家乾三年活,幹得不讓『婆家』滿意,三年後不留他,他會顏面掃地,成為二手貨,以後『嫁』不出去的!」

邢岫煙不禁撲哧一笑,這走婚習俗她在現代也聽說過,石慧見著邢岫煙沒有因此責怪她,反而和她一樣笑,心底不由更覺得她不是「俗人」,是她的知己。

石慧嘆道:「可惜我們漢人女子卻是要受那些苦楚。」

邢岫煙安慰道:「小慧也別部羨慕苗家女子,其實,只能算是各有所長吧。」

石慧反問:「怎麼會呢?明明是漢人女子吃虧。」

邢岫煙問:「你去過苗寨嗎?」

石慧點點頭,說:「父親宣慰西南諸夷,也有交好的苗寨,寨主的女兒下山來去過我們府上,也邀請我去做客。母親拗不過我,就讓人送我去玩了幾次。」

邢岫煙問:「那你覺得是苗家人生活富裕,還是漢人富裕?」

石慧想了想:「那還是漢人。」

邢岫煙說:「貧窮時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漢女雖不得自由,總體生活比苗女要富裕一些,苗女看著是當家作主有地位,可家裏窮了,再有地位也不濟事。再說漢家夫妻也有那河東獅懼內的情況,將來日子怎麼樣,還是看自己怎麼過多些,而不是漢苗之別。況且,小慧心裏難道是以漢女為恥,苗女為榮嗎?」

石慧不禁一怔,她極厭惡三從四德,叛逆的時候,總是覺得苗女那種規則好,但從來沒有換個角度看,也沒有人這樣和她說。母親跟她說三從四德是美好的品德,德言工容是女子立身根本,這些話卻在一開頭就讓她心生叛逆了。邢岫煙幾下分析,卻讓她覺得頭頭是道,真知灼見。

石慧說:「我自是以漢人為榮的。」

正在這時,卻忽聽門響起一個爽朗的聲音,說:「總算聽到小妹有服人的一次。」

「哥哥!」石慧雙眼一亮,轉過頭去。

只見院門外走進一個長身玉立的男子,二十齣頭年紀,面容俊美,墨發如瀑,一雙含情桃花眼,身上穿著寶藍色的長袍,腰系玉帶。

石睿知道邢岫煙是石慧的師父,她怎麼說也是未婚女子,不是大家閨秀禮教規矩沒有那麼講究,他又在西南呆了十幾年,所以倒一時莽撞了。

石睿忙向邢岫煙一揖,說:「小子失禮了。」

石慧撲了過去,拉著他的手臂說:「哥哥,我可有兩年沒見你了,你總算回來了。」

石家祖籍福建,石睿這兩年是回原籍科考了,這次是秋闈剛考完,他名次佔前,考上了福建省的舉人功名。石睿雖然是在西南長大,但是與石慧的嬌寵不同,石柏對這個唯一的兒子還是很嚴厲的,家學淵源,總算是在19歲就考中了舉人,也就等著明年春闈了。

石睿昨天其實下了碼頭宿在姑蘇城外的驛站裡,今日一早進城。父親還在上差,與母親抱著哭了一會兒,問起小妹,卻是說她在蟠香寺一戶姓刑的姑娘家學刺繡。石睿是知道小妹女紅差且沒這耐性,倒是覺得有趣。

張氏想早些一家子齊聚,派人來通知石慧回去,石睿說要親自去接小妹,張氏知他們兄妹感情好,自是依了兒子。

石睿撫了撫石慧的頭,說:「小慧長高了。」

石慧卻看了看他,說:「沒有呀,從前隻到你的肩膀,現在還是到你肩膀。」

刑岫不禁輕輕掩了掩上揚的嘴角,石睿笑道:「我們都長高了。」男子到19歲還會長高倒是正常的。

石慧也沒有問他功名俗事,隻說:「福建好不好玩?那邊東西好不好吃?」

石睿笑道:「我可沒忘了答應你這猴兒的『大事』。」

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東西便要與她帶回來,就是石慧最大的事了。

石慧果拍掌笑道:「太好了!太好了!」

石慧又跳到邢岫煙身旁說:「邢姐姐,你與我一同家去吧,哥哥給我帶了好吃的好玩的,我們一起吃一起玩樂呵樂呵。」

石睿本是被君子非禮勿視教育長大的,遇上女子他通常不去看人臉,剛才作揖也沒有抬頭看臉,只是覺得她一身樸素青衣,身形窈窕。這時見石慧鬧開,不由看去,卻怔住了。這是一個極美的豆蔻年華的少女,特別是一身輕靈的氣質,青山隱隱、雲煙渺渺,身上卻沒人冷傲孤高之感。

石睿不敢多看,收了目光,剛才見少女盈盈星目,到底是血氣方剛少年,心頭難免是一熱。但他自小教養極嚴,為人方正,不是那浪蕩子,因有這蕩漾越發自持。

卻聽邢岫煙笑道:「你們一家人團聚還來不及,我又去做什麼?你若有心,後日帶些來與我瞧瞧,我便念你一番情誼了。」

石慧笑道:「好姐姐,若我是個沒良心的,後日我來你把我掃出去得了。」

邢岫煙哧笑道:「我可不敢,你有哥哥,我沒哥哥。」

邢岫煙是一介民女,而她是官家小姐,她不說你是官家小姐,我是卑微民女,卻說你有哥哥,我沒哥哥,這也極對了石慧的胃口。

石慧拉著她的手臂說:「好姐姐,那我把哥哥分你一半,以後我哥哥就是你哥哥,那旁人要是欺負你,你也有哥哥了。」

邢岫煙說:「石公子又不是你的物品,哪能分得?好啦,你快跟著石公子家去吧,石太太怕是等著心急了,我可不做這礙你們骨肉團聚的惡人。」

邢岫煙說話親近,讓石慧高興之餘,石睿也忍不住偷偷瞟了她一眼。

卻見她福了福身,轉身徑自離去了,石慧隻衝她背影響:「邢姐姐,你等著我哦!」

邢岫煙也沒回頭,隻舉著手隨意揮了揮表示再見。

石睿臉都緋紅了,怔怔看著佳人背影。

若說她是粗鄙之女卻又不像,若說是大家閨秀也不是,她是特立獨行的靈秀,攫取人的目光。

在馬車上時,石睿還在出神想著女子的容顏,一顰一笑,石慧還在吹噓著「跟著邢姐姐學針線,女紅課也不會那麼難熬了。」

石慧還拿出「作品」來顯示,一條是邢岫煙繡的帕子,一條是石慧學著邢岫煙的作品繡的帕子。也就是賣家秀和買家秀的區別,石慧卻覺得進步多了。

石慧還得意地說:「母親終於承認我繡的是花,不是豆腐渣了。」

邢德全和兩位姑姑是比豬隊友更加可惡的人,那是三個無賴,和無賴是沒道理可講的。

邢忠夫妻叫邢德全和邢家二姐三姐把截留的訂金全拿出來,他們好上門道歉平息這事。但那錢進了三人的口袋哪裏還有出的?他們死活不肯。

邢忠也老淚縱橫,說:「罷罷罷,叔父養我一場,張羅我成家,現今我陪上了唯一的女兒,算是償還他的恩情。你們拿著那錢且去吧,從今往後,我們恩斷義絕,你們再不必找我。」

邢德全等三人確定邢岫煙已經瞎了,再無可能為他們刺繡賺大錢,悻悻回江寧縣,此事且不提。

邢家三兄妹自己收著銀子不放,邢李氏和邢忠卻還要收尾。邢李氏悄悄從柴房的一塊青磚下取了這兩年邢岫煙賺的錢,拿出了九成來,夫妻倆帶著銀兩前往各家償還訂金。

姑蘇的一家道歉償還之後,杭州知府徐家也要還,這路途卻遠,夫妻倆隻得再跑一趟。由於是徐家二太太回姑蘇娘家時,邢二姐接得活,所以要和女眷打交道,邢李氏也不得不去。

出發前,邢李氏叮囑她們好生照料小姐,又安慰女兒好生吃藥,太夫也沒有說治不好,也不定哪天好了。

「小蓮,你在哪兒?」小蓮是她家裏買來的一個丫頭,小菊跟著母親去杭州了,現在的任務就是照顧她,她午睡了起來卻不見她的身影。

「小蓮……」哪了一陣沒有人應,她摸出了門口。夏日裏她睡了一陣身上有些粘,想讓她燒點熱水洗澡。

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走近,她豎著耳朵聽,腳步聲顯示有好幾個人,邢岫煙久沒有聽到人出聲,但是腳步聲明明停在那。

「幾位客人,不知有何貴幹?」邢岫煙心裏有些害怕,不會是什麼歹人吧?

忽聽一個男人問道:「你真瞎了。」

聽到這個清冷中透著威嚴的聲音,她有一種說不清的熟悉感。

邢岫煙苦笑,說:「我確實瞎了,不用閣下提醒。」這人說的話雖不好,但聲音清冷,好似自有一股正氣,不似歹人。

那男人冷哼一聲,說:「你這般作死卻沒死算是幸運的了。」

「什麼?」

「說你活該,沒用。」

邢岫煙雖怕卻也惱,道:「閣下是何人?我往日與人並無怨仇,閣下何以尋上門來如此譏諷於我?」

邢岫煙沒有得到回答,卻忽然感到有人走近,身上隱隱散發著說不清的好聞氣息。

忽然感覺後領被拎起,這人竟然將她拖回屋去,邢岫煙怒了,道:「你是什麼人?究竟意欲何為?」

那人冷哼兩聲,問:「家裏沒有人嗎?」

邢岫煙被這樣拎小狗一樣對待,還被人不當人,不禁火道:「你才瞎吧,我這麼大個人,你瞧不見呀?」

那人說:「我來得急,沒有那麼多時間,你還是快點讓你父母出來。」

邢岫煙吃驚,問道:「是邢德全他們又犯什麼事了?你們明知他還不起,幹嘛還要借他錢?你真別找我們了,我們真的沒錢了。以前是賺了一點錢,但是被他們連累得毀約,那些錢都拿去賠償了。」

徒元義提起她的衣襟說:「我討厭你跟我雞同鴨講。」

徒元義第一眼就認出她來了,雖然年紀尚幼,但仍和靈魂有七分像,甚至更美麗。她到底修行百年,身負靈力,只不過從前她平日隻修基本功和幾下她認為很厲害的三腳貓,用著蓮藕作的身體還好,但是附著血肉之身她更不懂收斂修習靈力。她還反其道為之,廢神去做刺繡,幸好他早些發現她,而她因為邢家三兄妹威逼而瞎了。要是讓她自己慢慢透支靈力,只怕要提早死了。

徒元義有幾分他陌生的複雜惱怒,初相逢時不禁發作起來。一邊是她不愛惜自己,總是為了好不相乾的人去消耗自己的命;一邊是他這些年竟然這麼思念他,這不是一個皇帝應該做的,也不是他重生的目的。

她讓他好找,幾年內他都快絕望了,人海茫茫只怕今生都難找到。

按照他在那洞府習得的則法,異世靈魂存於一個時空,如果有相和的身體,而原主正值脆弱之時就會去奪舍重生,如果沒有那麼還是遊魂。雖然對於原主太過殘忍,可是物競天澤也是大道,靈魂相和其實只怕靈魂還和原主有關,比如轉世、同源等等,同一時空只有留下強者。當時看她提前被法則大道壓迫化為一道白光,他是欣慰她能重親做人的,所以一直派人找她的轉世。

這時,邢岫煙卻是大急,道:「你幹什麼?」哪有男人這樣提女人的前襟的,若有似無地碰到她發育中的胸脯。

徒元義也發現了這時的尷尬,鬆了手,壓下惱怒,心思卻有些飄蕩。

徒元義嘆道:「算了,跟我走吧。」

「去哪?」

「……治眼睛。」

「你是大夫?」

「不是。」

「……你很無理取鬧……」

他聽了這個她「說書」時常愛用來形容人甚至事物的詞不禁笑了,說:「我既這般了,你待如何?」

能如何?

形勢逼人,冷靜後隻得服軟:「閣下,請你放過我吧,我身上沒價值了。」治好她的眼睛,會不會像傳銷一樣禁製她,然後逼她不斷刺繡,好謀取巨額利益?現代人的想像力還是有的。

徒元義說:「我放過你的話,你會作死。你也不想想這是什麼地方,沒我的話,你左右是個英年早逝。」

他大掌拍下來,觸及她的發頂卻輕了,隻溫柔撫摸,說:「秀秀乖,不鬧了,我趕時間。」

邢岫煙如遭電擊,道:「你是……變……大叔?」她生生吞回那個「態」字,雖然在她心裏,「變態大叔」已經是一個「愛稱」了。

「我有那麼老嗎?」徒元義鳳目陰熠。

邢岫煙也沒有計較他的不服老,隻撲了過去,習慣性地抱大腿,哭道:「叔叔呀!秀兒真的好慘哪!真是有千萬把刀子捅我的心呀!叔叔既然也在這個世界,怎麼現在才來看秀兒呀!」

她矜持不住,她身為姑蘇第一綉娘,摸出了他身上的衣服料子是上好的錦緞。這是古代,衣服不是能亂穿的,就如她這樣的平民,儘管見過許多好料子,但她只能穿棉麻。穿著上好的錦緞,說明叔是達官貴人,再想大叔的本事,就算混到一品大員只怕也不是難事。

現在她瞎了,也無以為生,將來榮國府一倒,不能借邢夫人的虎皮,邢忠夫妻只怕也難護住她平安。

一個一百二十年相伴的叔叔師父,不靠他靠誰去?

多少年擺出古代女子的大方得體優雅舉止,但此時只怕還是老招數有用。

眼淚就著他的昂貴衣服下擺擦了起來,徒元義咳了咳,鳳目一瞟四周,禦前錦衣衛扮的隨從忙轉開頭,當作沒看見。

他輕輕提了提腳,說:「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丟不丟人?」

見她淒淒慘慘如被丟棄的流浪狗,還是條瞎狗,他不由得心軟,溫和扶了她起來,擦去她的眼淚,說:「不哭了,我會治好你的眼睛的,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真的嗎?」邢岫煙抓著他的手。

「我何時騙過你?」

「經常。」

「放肆!」

「好師父,你能別罵人嗎?我已經很慘了……」

他嘆了口氣,說:「你跟我走吧。」

「可是我爹娘去了杭州,只怕還要兩三天才能回來。」邢岫煙猶豫,她是很想去醫眼睛,但現在畢竟不是孤魂,有爹有娘。

徒元義江南一行其實有很多事,他微服出來,除了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邢岫煙之外,就要看江南勢力的洗牌情況。

他也曾聽她說過,她生前是姑蘇人,這才抽空親來一趟。

賈母看向賈璉,心中雖然一想到元春封妃就興奮,但是想到當初義忠親王和他一黨的人的下場也難免膽寒,賈政也不禁腿軟退縮。

賈赦卻因為賈璉一句「某某娘娘的大伯父未竟比得上一等將軍」而有些深思。

若是成功,他是個大伯父,而政老二卻成了娘娘生父。明明是他擔了最大的風險,最後得最大好處的卻是政老二,憑什麼?他現在什麼都不幹是一等將軍,冒風險幹了有兩個結果,一是失敗丟掉性命,二是成功幫助政老二當上國丈,更壓他一頭。

賈赦嘆道:「罷罷罷,這事兒我不管了!母親,若是沒有其它事,我回去了,明日任何事都不要找我。」說著朝史老太君一施禮,轉身離去。

王夫人大急,出言喊他,賈赦卻衣袖飄蕩隻給她一個背影,王夫人不禁看向賈老太君求助。

賈母卻是為難,要她為了逼賈赦謀逆而哭喊著回金陵她也還做不到,賈政卻想到義忠親王之事,和謀逆之罪加身而慫了。

賈府因為有賈璉這個有點良知的人阻止沒有押上去賭,因賈璉受石睿影響更看得清些而沒有去參與這場大事。

而徒元義為了得到在京營軍權明升暗降在京營勢力很大的王子騰為九省都檢點,奉指巡邊東北去了。王家也沒有個主心骨,因此沒有參加,而史家雙侯因為王家和賈家無人去從龍也就沒有去。

但有一個傻逼賈珍想要去,是被與他關係交好的賈璉給生生按住的。當年支持過義忠親王之事,賈敬都去當道士了,賈珍還是這樣一聽說從龍之功就像被淋狗血。為此,賈珍差點和賈璉翻臉,最後賈赦也出面了,說了一句:「你又沒有女兒可以當娘娘。」賈珍這才停歇了。

……

而事件主角徒元康和徒元豐說就開弓沒有回頭箭,而那些在江南遭受損失的人家也有人貪這從龍之功並且報負寡恩之君徒元義。

朝中去參加的人不多也不少,誠、廉、恭三王的親信或姻親是同一戰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暴風雨來臨前,天氣陰雲密佈,風卷沙塵。而一場血腥鬥爭來臨之前,消息總是偷偷的流傳於坊間。

都說現聖人刻薄寡恩,在江南草菅人命,是殘暴不仁的昏君,賢王廉親王以下,有誠親王、恭親王、忠賢親王、忠孝親王、忠順親王等宗室、榮華公主府、榮儀公主府、康寧郡王、勇毅候等宗室、皇親國戚為首的貴人百官要求老聖人重新臨朝以正朝綱。

周顯川是京營禁衛軍西營指揮使今年四十六歲,早年生活坎苛,後在少林寺當過和尚,從小練武,又懷著一顆出人投地之心來到了京都,遇上命裡的貴人,忠賢親王。忠賢親王是老聖人的叔叔,對扶持老聖人上位、助他坐穩江山出過大力。

後被忠賢親王舉薦從軍,累功勛資歷到現在做到了京都禁衛軍西營指揮使。

他和河西節度使馬保成這種女兒當了廉親王側妃的皇親國戚不一樣,他並不想參與奪嫡之爭。但他是忠賢親王門客出身,得忠賢親王相邀,不得不來廉親王府。

吏部尚書孫敬良勸說周顯川,周顯川說:「孫大人,你是知道的,我受忠賢親王提攜之恩,也受老聖人知遇之恩,但只要老聖人和親王若有危難,下官萬死不辭。但是君臣之禮卻是不得不守,如今聖人的事非功過也不是下官可以置喙的。」

「周將軍,我等並非要做了大不敬傷及……那位性命之事。」孫敬良的女兒是廉親王的側妃,現已育有一子,老聖人當初確有培養廉親王的意思,當時還是吏部侍郎的孫敬良才上了廉親王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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