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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寵妃邢岫煙》211.二俠找來
此為防盜章周顯川見到了徒元義才知道了廉親王集團怕是凶多吉少。禦駕還在徐州,聖人卻已經出現在他面前了。

聖人以大魄力攪動江南局勢,逼得他們狗急跳牆,引蛇出洞才一網打盡。那些人有些是他的兄弟、有些是宗親,還有就是朝中大臣,聖人沒再想留不可用的人在朝中了,這心思之狠辣,足令人背脊生寒。

周顯川跪在地上,身上還穿著掩飾身份的普通鄉紳穿的綠綢衫,只不過他高大的身軀和這身打扮有幾分不搭。

徒元義下了馬來,走到他跟前,說:「朕聽說你出身貧寒,幼時父親被鄉間惡霸打死,留了你孤兒寡母受族人欺凌,之後你才上了少林寺當了武僧,學得了一身好武藝。朕在江南殺了如當年打死你父親一般的鄉間惡霸,周卿覺得他們該不該死?」

周顯川心思極其複雜,此時命在傾刻,謀逆之罪抓現形,哪裏能活得成?

但周顯川偏生一股子蠻勁,一如當初他為了自強和報仇上少林學武,也如他為奔前程還俗入京,那時他像個乞丐,多虧忠賢親王的收留之恩,還將他推薦給了老聖人正式當了官。

反正要死了,不必做貪生怕死之狀,周顯川也不藏話,道:「罪臣一介武夫,於朝政一竅不通。聖人說殺的是該死之人,但也有人說死的是無辜百姓。」

隨侍的錦衣衛不禁罵道:「大膽!」

徒元義舉手阻止屬下,卻道:「你在懷疑『君無戲言』嗎?」

周顯川以為刀劍加身,然而卻並沒有。他當官多年,心思自然已深,徒元義留他不殺當然不會是想和他聊天這麼簡單。

「罪臣不敢。」這時他懷疑之中還了一絲僥倖,聖人是不殺他嗎?

徒元義呵呵一聲輕笑,卻道:「你回去吧。」

周顯川愕然,卻仍不敢抬起頭來,但他實在是不明白徒元義是什麼意思。

徒元義卻已一個利落翻身上了馬,鳳目閃爍著寒芒看向周顯川,朗朗道:「你要隨廉親王人等謀逆,還是助朕平定叛亂做忠臣良將,朕明日倒想瞧瞧。天下反朕的人多了,多你一個不多,你若附逆,朕戰場上再取你首級!」

說著竟然領著錦衣衛和西廠太監往北去了,徒留周顯川滿心的懷疑,那個裝死的趙三此時醒來,他也著實難忍。

趙三雙唇因失血過多而慘白,說:「周將軍,趕快通知親王,乾元帝已經秘密回京,這只怕是個圈套。」

周顯川百種心思閃過腦海,嘴上應著好,然而眼中寒光一掠,拔劍一揮,趙三人頭落地,血淺當場。

周顯川將趙三的屍首用亂石泥土掩埋了,已經到了黃昏,看著那個土包,感慨萬千。

周顯川雖出生貧寒,但當官多年,平日也是讀書的。

古人雲: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機事不密則害成。攏絡宗室勛貴朝臣恭請老聖人回朝,聲勢浩大,雖然好看好聽,但哪裏談得上密?

都已經要做謀逆之事了,廉親王到現在還追求一個「賢」字和名正言順,當真可笑。

如今前有忠賢王提攜之恩,後有聖人刀下留情活命之恩,報哪個恩,大丈夫何不博上一回?聖人雖然「刻薄寡恩」,但實是當世英雄,比廉親王對他胃口多了。

……

廉親王以下宗室勛貴百官在各府私衛集結在於朱雀門外,京都城西城門守備是廉親王一系的人,首先放進城的是誠親王帶著3000騎。

京都西市行人商販一見官兵殺氣騰騰不禁都紛紛避走回家。

皇宮拱聖軍指揮左使王虎登上城樓,但見誠親王軍隊和各家私軍加起來足有5000人。

忽又有人報廉親王徒元豐,河西節度使率兩萬人馬星夜趕到,廉親王知道從涼州一直趕來京都,一路上他定然使用非常手段通過沿途郡縣,蠶食地方衛所兵,搶奪糧食。大周的禁軍節度使軍權的權力沒有大唐這麼大,薪餉都控制在兵部,但是禁軍和地方衛所兵不一樣,是精銳部隊。上級武官也享有當地的免稅田,但是產出是不足以養禁軍的,這是恩與防並重。

禁軍也分地方禁軍和京都禁軍,每郡又有一定部隊的半農半兵的衛所兵,沒有前明規模那麼大,但是和宋時的廂軍又不一樣。衛所兵一方面是禁軍的後備役補充,另一方面不同的體系也呈節製作用。

但河西禁軍從西北閃電長驅直入,可見其悍勇。原本京都禁軍西營三萬大軍鎮守要道關隘,可以阻擋從涼州來的河西道叛軍,但是周顯川故意放兵馬進來,周顯川自己也已帶了一萬五千兵馬跟隨其後。其間,又河西節度使的一個兒子,又帶了八千兵馬攻打西城門,不管哪個門先破,均可裏應外合。

廉親王此時意氣風發,一騎當先,沖城樓喊道:「王虎,本王和在場諸位皇親國戚、當朝文武是來恭迎太上皇還朝的!還請速速打開宮門,不要傷了和氣!」

王虎怒喝:「太上皇陛下身體有恙需要靜養,無精力打理朝政,朝中上下誰人不知?你們無詔帶兵威逼宮門,是為謀逆!」

徒元豐打馬上前道:「王虎!你好大的膽子!本王與廉親王、誠親王欲進宮探望父皇,你一個小小拱聖軍右軍指揮使要罪犯大不敬嗎?」

王虎道:「這麼多兵馬全副武裝進京,逼宮造反,到底是誰罪犯大不敬?」

王虎這邊喊著話,這時有小校來他耳邊一附話,他忙交代城樓伍長一翻,下了城樓。

徒元義秘密回宮,通過的是城外和皇宮連通的秘道。

王虎下了城樓就看徒元義一身金色鎧甲,身披紅色綉著五爪真龍的披風,騎著白馬從宮道而來。身後跟著兩千飛魚服錦衣衛,個個手持火銃戴帶著綉春刀,胸前戴著護心甲。

「末將王虎參見皇上!」王虎帶著拱聖軍諸武官下拜。

徒元義俊顏肅然,道:「平身,開宮門!」

「末將遵旨!」

……

廉親王為首的叛軍聽到宮門鬆動,以為宮內拱聖軍有人想要投降立功為「王師」開宮門,不禁齊聲歡呼。

然而讓廉親王人等跌破眼鏡的是,當先一騎白馬金鎧甲男子領著一眾錦衣衛和拱聖軍出了宮門。

深秋的寒風吹起男子披風,大家看到了披風背面明黃色的內襯,而他身後的錦衣衛也豎起了明黃色帝王五爪真龍王旗。

徒元義拉住了韁繩,白色駿馬嘶叫一聲止了蹄,徒元康以下人等心底不由得一寒。雖然對方人少,但是沒有人知道徒元義何時回的京。

明明他們的眼線曾看到禦駕幾天前還在徐州,而且他因為受了風寒還看過太醫,這並不會錯。就算現在返京,也最多走到洛陽,怎麼這麼快就進京都了?

徒元義呵呵一聲,也沒聽他說嘶聲厲竭和暴跳如雷,帶著諷刺淡淡說:「五皇兄好大的陣仗呀!怎麼,做久了親王,覺得帽子太小了?」

彙報剛剛結束,令退諸臣,就有聽李德全稟報說上陽宮戴權總管求見。

徒元義聽了鳳目微微一沉,近兩年不比前兩年,因他仗著重生,知道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不可用,明升暗降了上皇的人,把可效忠自己的人替上去。身體又不錯的上皇終於意識到這個一直「安全」的兒子的能耐,總是找碴。

他一登基,為了示弱和麻痹敵人,一直容忍著老三老五的給他添堵,他們一個在吏部、一個在兵部,都被他忍著。現在刑部、戶部、內務府差不多在他手中,而京都禁衛軍也有小半是他的親信,但是許多人到底缺乏歷練。

戴權進了殿中,雙膝跪地請安,雖他是上皇身邊的人,但是現在徒元義到底是大義上的天下之主,別人都奉承戴權,他不奉承戴權也不敢對他心懷恨意。

「奴才給皇上請安!」

徒元義淡淡道:「平身吧。你不在父皇身邊好好伺候,跑到這裏做什麼?」

戴權道:「回皇上,上皇陛下昨日偶感風寒,現在仍頭痛不起,奴才不敢瞞著,所以鬥膽跑來稟報皇上。」

徒元義憂心驚道:「可宣太醫了沒有?」

「一早就宣了,喝了一劑葯下去,上皇仍感不舒服,奴才這才來太極宮的。」

徒元義孝子賢孫樣還是要裝裝的,忙從桌後站了起來:「李德全,擺駕上陽宮。」

「諾。」在一旁服侍的禦前大總管李德全應聲道,忙細步出殿去讓備禦輦。

戴權跟隨徒元義出了巍巍兩儀殿,秋日午後的陽光拉長了人影,秋日下午的京都倒不覺涼反而暖洋洋的,但是夜裏卻是驟冷。

戴權看前方徒元義一身合身的龍袍包裹著如松挺拔偉岸的年輕身軀,秋風襲來吹拂著他下擺,露出下頭綉著龍紋的靴子,他龍行虎步提袍上了禦輦。

戴權心中有一種莫名的落寞,好像他的時代也過去了。

但戴權沒有被情緒左右太久。

上皇老聖人青年登基,在位四十二年,今年不過63歲,若不是中風實不到甘願退休的年齡。所以養了兩年竟又活蹦亂跳,但是二聖臨朝便就十分尷尬了。而他的兒子們看到父皇還是棵參天樹,心思又活了過來。

徒元義哪裏不知這其中的道理?

他來到上陽宮,就見老皇帝歪在塌上,像是有些不安生。

徒元義請安後道:「兒子不孝,一早顧著上早朝,未來探望父皇,竟不知父皇病了。」

上皇嘆道:「人老了,總是淒涼些,也怨不得你。」

這話說著誅心的,連在場的宮女太監都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這幾乎是明晃晃指責皇帝不孝了。

徒元義連忙跪下,道:「兒子疏忽,請父皇責罰!」

上皇頓了頓才擺了擺手,說:「起吧。」

徒元義這才起來過去坐在塌沿,一番籲寒問暖,又問隨侍太監:「午間葯喝了沒有?」

小太監王世忠回道:「陛下也隻早膳用了半碗粥,太醫說吃不下東西去,葯也不能多喝,脾胃受不住,陛下只能這樣苦熬著。」

徒元義聽了不禁落下淚來,一把扶住上皇的手,說:「父皇如何也要吃點,不然病怎麼能好?」

說著吩咐人下去廚房安排,且不提。

父子倆說了會兒話,上皇才說是近日夜間總是睡不安穩,怕是自己與上陽宮的風水有些相衝了。

徒元義不禁眼角抽了抽,上皇與上陽宮相衝那能搬到哪裏去?東西六宮雖空閑許多,卻是現今皇帝后宮居所,堂堂上皇不可能搬去後妃之宮。

慈仁宮和慈安宮是劉太后和周淑貴太妃的宮院,且兩宮住著不少上皇從前的妃子,他的身份更不可能住進去。

徒元義心想,這天還是來了,上一輩子更早一些,上皇中風漸好,活蹦亂跳,且當年他當皇帝手生,手段能力魄力還遠不是上皇對手。上皇一病好,就稱上陽宮住著不舒服,鬧了一陣子,和好兒子老三誠親王、老五廉親王、老九恭親王一聯手,他就「重出江湖」,再次入主大明宮了。

大明宮本就是當年太、祖皇帝讓位於太宗皇帝,但是身為上皇無處配他居住,太、祖就一直仍住在太極宮裏,太宗令建築大師宇文青建造了大明宮紫宸殿還有青龍殿、白虎殿,後又興建天壇等祭祀殿宇。

太極宮原是初建的帝王宮殿,離東西六宮更近,所以真宗和高宗日常是住太極宮的。

徒元義也住在太極宮,但是每五日的大朝會是在紫宸殿的,而平日小朝會就在太極殿裏。

上皇要是入主大明宮意義非凡,可真是將他一軍了,孝道壓著,可沒有人說上皇為老不尊。而天無二日,國無二主,這種政令二出上朝臣怎麼做事?實乃國亂之始也。

當時,他也被逼急,廣納上皇時代的勛貴親信的女兒為後妃,後來一步步剪除人脈,拉扯好些年,上皇才不鬧了。

上皇看向兒子,俊美得比當年文武雙全的京城第一美男子賈代善還有過之無不及,龍眉鳳目,氣概雍容,猶如絕世名兵剛剛出鞘。

兒子還這麼年輕,他不禁想起自己年輕時也意氣風發,不禁有些嫉妒。

徒元義面色無常,溫言而安慰他:「諾大皇宮都是父皇的,上陽宮若是風水相衝才令父皇睡不安穩,早日搬離便是。父皇,你看大明宮青龍殿如何?只是時常外臣進出怕是會打擾父皇清靜,但是那兒風水定是好的,就請父皇為了龍體委屈一點。再不成,兒子令工部另起一宮宇,也要讓父皇睡得安穩。」

上皇心底既訝異又高興,但是有些不敢相信,朝徒元義臉上看去,他除了俊美得刺眼之外,卻一派真誠。上皇心道:難道是我多疑他了?

老七本來在眾兒子中是最聽話孝順的,所以才傳位他。現在他自己漸離朝堂,兒子漸漸掌權讓他不爽,但想他登基都四年了要是沒一點長進,是自己選他當的皇帝就說明自己沒有眼光,丟臉的是自己。

但是老七若是與他重掌君權不妨礙,能主動迎他入主大明宮去就比自己冷酷動手好看得多了。那麼將來又重新臨朝,且放著他就是。

原來,他死後靈魂不散,一直以阿飄的形態遊盪世間。然而,他對後世之事越看越生氣,心中難免怨氣越來越大。

他不甘心,他生前擼了勛貴世家這些蛀蟲,吏治變清明,百姓安居,怎麼就成了殘暴之君了呢。

還有他的江山,他嘔心嚦血怎麼就傳給了那麼個不肖子?

最後,不肖子年老時朝堂任由一幫文臣把控。

他那不孝子聽聞後金兵南下,從醉生夢死中醒來,將皇位傳給了他的孫子。他的孫子不過十二歲,哪裏懂什麼朝政和國家大事?一幫爭權貪官為了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通/敵/賣/國,曾經赫赫揚揚大周就這樣完了。

一些文臣江南士紳又在金陵擁立了一個大周宗室當皇帝,京都王氣衰竭,而微弱的王氣在金陵顯現,他的靈魂竟然不受控制飄到金陵。

他的靈魂飄到在金陵紫金山上,乍然間進入了一個神仙府地。

蒼穹曠遠,春日綿綿。

遠處青山隱隱,白雲茫茫,近處瑞靄籠罩,祥光陣陣。

不時彩鳥夾雲翩躚飛過,靈獸穿花怡然信步。

這裏空無人煙,他一個孤魂卻還能觸到這裏的一切。

他在青山下找到一個洞府,裏頭像是人為開鑿了一間間石屋,石屋陳設簡單,卻是非常乾淨。

他看到有三間石屋放著一架架的竹簡,他走進第一間書屋,翻閱了竹簡,閱讀後之後,發現是道家經曲,反正當阿飄閑著也是閑著,於是就在石屋中讀了起來。

他越讀越覺得微言大義,漸漸有所了悟,不知不覺已修習了些許道法。當他發現這個奇跡後,更相信這是神仙洞府,只要他修習道法,將來成仙或是重新做人均比現在當身不由己的阿飄強。

他精讀竹簡,習得道法,靈魂吸納靈氣,逐漸變得強大起來。只是到了外面,強大起來的靈魂也只是能到處走走,不會再任由「王氣」來限制他的行跡罷了。

卻說這些年天下大變,不過十年,南方各路反後金的起義軍紛紛被壓製,他也感應不到金陵或任何地方有與他相通的「王氣」了。

韃子已經佔領中原,他能發現到韃子在燕雲一帶強大得多的「王氣」,這股「王氣」卻不是和他有助益的,而是「相斥」的。

徒氏斷子絕孫,他不由萬分悲痛,他自問是個好皇帝,為何江山零落至此。

徒元義覺得全是那「不肖子兼不孝子」的錯,然而他已經是從矮子裏挑高子了,一場政變後剩下的幾個兒子,就那不孝子是個機靈聰明人,通曉軍政,知道收攬人心,知道一些帝王心術。其他兒子,陰晴不定的有、鑽營商賈的有、酒囊飯袋的有、被母族妻族牽著鼻子走的有、還有自己貪汙治理河工的銀錢視民生於無物的。想他一身精明,怎麼就會生出那些不孝子呢?

早知道自己的兒子守不住江山,當年他自己為何要在奪嫡中步步算計,若沒有當皇帝,後世髒水也不會潑到他身上了。亡國的責任也扯不到他了。

亡國後,徒氏已沒有絲毫香火之氣。他看著後金得天下,百姓剃髮易服,心生無限悲涼。

他孤零零地在這茫茫大地遊盪,直到最後天邊亮起一道白光,從白光中掉下個女人砸中了他。

辛秀妍直到現在還認為自己在做夢,不然自己怎麼會到了這樣一片陌生的天地中,最重要的是自己會飛,或者說會飄。

反正是夢,自己的夢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她不如飄遠一點,看著遠處一片青山碧水,她打算飄到那邊去當一當凌波仙子。

突然一陣強大的吸力,她感覺自己整個身子都在扭曲,突然她被人縛住了脖子,一個花白鬍子的老頭目帶凶光地盯著她。

徒元義退卻了一直縈繞在意識中的「憤老」之思,冷冷問道:「你是什麼人?」

秀妍看看手上的繩索,驚道:「大叔,你乾哈吶?有話好好說行嗎?」

徒元義見這小姑娘奇裝異服,最重要的他終於見到一個同類了。他當阿飄近百年了,你道他只是為了子孫不肖又亡國而心痛不已嗎?那隻其一,最難受的還是無盡的寂寞,他說話別人聽不見,他做什麼事別人也看不見。他「修鍊」了一身本事,在外對活人卻是用不上的,除非他靈魂修得強大到能化出實體。

徒元義看她不似漢人裝束,問道:「你是韃/子?」

秀妍道:「我是『大子』,你還是『小子』呢!」

「放肆!」徒元義白眉一肅。

秀妍呵呵:「喂,大叔,咱們是平等的好嗎?不過是做個夢嘛,我不陪你玩了,我要醒來!」

秀妍拳頭碰著腦袋,口中念念有詞「該醒了,該醒了,醒來去更新!」

秀妍現在是個比較紅的綠江網絡作家,現在正在寫耽美爭霸,還是有點口碑的。

到了這個奇怪的地方,見到奇怪的人,又感覺身子輕飄飄,隻當自己寫作多了,出現幻覺。

其實如趙貴和李德全這些太監現在也已經發現了身為太監的一股機遇,本朝一直對太監限制頗多,與明朝相比大不相同,比如太監沒有聖恩就不得擁有田產。

但他聽聖上說過一句話:歷朝歷代通敵賣國之害,不會是太監。從來沒有聽說過太監通敵賣國求得通天富貴、裂土封疆的,太監貪財,文官家大業大更貪財。

聖上登基以來就選了許多有資質的太監讓他們幾個大太監督管著,還會指點武功。像蘇清和趙全兩個就是武功學得好的,就比較受寵幸,在事實上是聖人的弟子,隻忠心於聖人一人。

第二天一早邢岫煙醒來後,享受著大家婢的體貼服侍,洗漱更衣。

邢岫煙以前幾乎不戴首飾,因為天天刺繡,戴著首飾不自在。這時因為還看不見,林府的婢女、嬤嬤給她疏妝,林如海把原準備給愛女的一些好東西都拿出來了。鳳釵珠花,寶珠項鏈,寶石瓔珞,全往身上招呼,金玉鐲子就帶了六隻。

感覺嬤嬤把許多好衣服首飾往她身上、頭上穿戴,但她也瞧不見那些東西究竟是長什麼樣兒,直梳妝了半個多時辰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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