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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公子林硯》88.皇后的應對
訂閱比例不足70%,請買夠70%或者12小時候後再來觀看。林硯差點沒被這句給噎死。麻蛋,你化名化成那樣,不就是故意讓人認出來的嗎?當然,林硯也知,司徒嶽此話問的並非字面之意。

「見過寧郡王。」他上前一步,先行了禮,這才道:「殿下化名簡潔明了,請我前來的侍衛佩的乃是大內兵器。林硯還算瞧得出來。隻昨日與殿下一面之緣,不知殿下身份,冒昧之處,還請殿下恕罪。」

呵,這麼假的話居然能說得如此淡定,司徒嶽輕呵一聲。昨天他未曾遮掩行跡,身上穿的雖是富貴人家都能得的料子,可腰帶上繡的卻是盤龍紋。

林硯既能殺馬救人,策動沈伯年擺南安王府一道,還能認得出他身邊侍衛的大內佩劍,又怎會看不出他的衣飾?

司徒嶽神色一哂,收起方才的玩笑模樣,將桌上的烏木盒子推了過去。林硯也不矯情,打開一看,果然是一面玻璃鏡子。

雖只有巴掌大小,鏡框卻用的紫檀木,邊緣用金絲包裹,鑲嵌了一圈小巧寶石。精緻好看。

「用你說的方子試出來的。這個是限量版中的樣品。」

限量版?嘖嘖,他不過提了一句,這位九爺居然就已經運用上了,有兩把刷子。

司徒嶽眼神犀利,「看不出來,你居然真的知道玻璃的配方,本王倒是小看了你。」

林硯搖頭,連稱不敢,「都九爺的功勞,能在區區七日之內試驗成功,也就九爺有這等本事。」

這話倒是取悅了司徒嶽,他五官都得意起來,「那是自然,也不看看爺是誰。為著這個,爺是親自監督,可在廠坊吃了好幾天的土!你不知道……」

話到這裏,便聽聞屏風遮擋地全然看不見的內室一聲細微的響動。林硯眼睫一顫,眸子裏劃過瞭然。

司徒嶽瞬間閉了嘴,取了另一個盒子遞過去。盒子裏裝著一萬兩的銀票,還有一張近似於合同的協議。

「這些年來,我大周想要自己製造玻璃的人不少,卻無一人能真正成功。

那些洋人隻管賣,對其製作也未必知道。便是知曉,為了賺買賣錢,也不會說。更何況,自前幾年開始,父皇便禁了海商。洋商來往便成了稀缺之事。這玻璃也就更難尋了。

這既是你提供的,爺自然不會虧了你。如今這出來的第一波,我已經著令放入市面。這一萬兩算是預先付給你的。等後期貨品賣出去,我於你每月送分紅,我七你三。如何?」

前幾年大周繁盛,海上貿易頻繁,富貴人家購置洋貨的不少。可自打洋人在境內鬧了些事,陛下便有些不喜,覺得果真是蠻夷之族,不堪教化。便讓禁了海貿。

雖並非全然沒有洋人進出,卻已是鳳毛麟角。現在的洋貨不好得,玻璃的價格也就更高了。這等在後世廉價到隨處可見的東西,在這裏卻堪比寶石。此間利潤可想而知。

就是三成,也足夠巨大。林硯不過是給了個方子,什麼事都不用管。真真是漁翁之利。

只可惜,司徒嶽此舉之意悠遠。林硯心底惋惜了一句,將盒子裏的銀票抽了出來,協議單子卻並沒有看。

「九爺看得起,是我的榮幸。只是我不過動了動嘴,實在不敢居功,受之有愧。九爺若想賞我,就這個吧。」

司徒嶽雙眉一擰,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冷笑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拒絕的是什麼?你所承諾給你的,可是區區一萬兩能比的?」

林硯站起身來,「王爺,林家很清楚自己的位子。」

司徒嶽一震,瞬間沒了話語,目光自屏風後頭掃過,面色漸漸緩和下來。

林硯見此,笑著說:「我見王爺之前提到限量版。我這裏倒是有個主意,不知王爺有沒有興趣聽。」

「你那天說的會員製?」司徒嶽眼睛亮了起來,往桌子上一拍,「坐,你那天說的不清不楚,今天可得細細道來。」

林硯應了,又著人取了筆墨來,將後世的會員限量以及拍賣等經營理念細細說與司徒嶽聽,末了言道:「不知,我這法子,可能在王爺這再換個一萬兩?」

司徒嶽懵了半晌,又氣又笑,還有點惱怒,「林家是缺了你的,還是短了你的!你怎麼一副掉錢眼裏去了的嘴臉,也不嫌難看!」

林硯眨了眨眼,「王爺,不知皇上是缺了你,還是短了你?」

司徒嶽被將了一軍,瞪回去,冷哼,「你既有這本事,不如自己乾,何愁沒有一萬兩,便是多少個一萬兩都可得了!」

「我嫌麻煩!」

敢情,這是說爺乾的都是麻煩的活?司徒嶽氣得咬牙切齒,指使身邊的小廝說:「給他一萬兩,讓他滾!」

林硯淡定接了,還笑嘻嘻同司徒嶽謝恩。轉頭對著屏風躬身言道:「聽聞北疆風光大氣美妙,站在邊關城樓利用望遠台之勢,便可見青海長雲暗雪山。不知殿下可想試一試?」

說完,林硯便作揖退了出去。

司徒嶽轉過屏風,「三哥,他怎麼知道你在?」

司徒嶺蔑視了司徒嶽一眼:你表現的那麼明顯,當別人瞎嗎?

司徒嶽摸了摸鼻子,生硬地轉移了這個話題:「三哥,你說林硯這是什麼意思?若說是向我們投誠,卻又不接受我的饋贈,拒絕了我的聯盟。可若說不是,他又為何要把玻璃的方子告訴我,送我這麼大一份禮?可別說,他是不小心說漏了嘴。」

司徒嶺搖頭,「此人心思剔透,行事機敏,玻璃這麼大的事,怎會說漏嘴?」

司徒嶽更加不明白了。

司徒嶺一嘆,「林家素來不沾奪嫡之事。林硯突然和你說玻璃方子,我一開始也道林家是不是被那幾家惹得煩了,生了別的想法。

我不強求林家,是因為知道,林家不必偏向我,只需不與任何一家聯盟,對我便是最好之勢。但倘或能有這等助力,我也不會放過。因此叫你約了他來,將計就計,且看看他是什麼意思。」

「那三哥現在看出來了?」

「看出來了!林家立場未變!」

司徒嶽睜大了眼睛,「啊?他耍我們玩呢?」

司徒嶺失笑,「你當那玻璃方子真是給你的?」

「不……不是嗎?」看著司徒嶺的神情,司徒嶽竟有些不確定了。

「是,也不是!你可聽到他離開時說的什麼?」

司徒嶽皺著眉頭想了想,「說北疆風光?都什麼沒頭沒腦的!」

司徒嶺卻是笑了起來,「他在暗示邊關時局。這些年來,北戎對我大周雖未有大戰,可每逢冬季總有前來擾邊的,生殺搶奪,肆意張揚。你我都知道,父皇想要出兵之心日久,這一二年來更是有些耐不住了。

父皇這麼急著想要肅清江南,一來是容不得這群蛀蟲,二來也是為此。天下賦稅,半數出自江南。

雖然林大人調任揚州這些年鹽稅大有提升,如今國庫余銀尚可,卻還要維持境內各方旱澇蝗蟲等天災。倘或出兵,軍餉怕是有些難辦。況且,與北戎一戰,一旦開始,便非短期內能解決。糧草不濟,乃兵家之大忌。」

司徒嶽長大了嘴巴,「你是說,玻璃?能有這麼大的作用嗎?」

「未必沒有。只看如何運作了。況且這只是其一。」

「那其二呢?」

司徒嶺眼中欣賞之意愈甚,「邊關並無望遠台。你可還記得,小時候你曾得過一隻望遠鏡?我曾聽人說過,洋商帶來販賣的之勢可觀尋常目力十倍以上的玩物。而有一種,其望遠之能,在人之目力百倍以上。」

司徒嶽瞬間站了起來,與司徒嶺對視一眼,很顯然兩人想到一塊去了。

司徒嶺輕輕拍了拍司徒嶽的肩膀,「走吧,我們進宮!」

加抄十遍?這沈老太爺比他爹還狠!林硯手一抖,話本子差點掉了地。

秋鳴覷了他兩眼,心頭疑惑,忍不住問:「大爺將此事告訴沈老太爺,不是為的躲懶吧?」

從沈老爺子的話裡來看,怎麼都不像啊!

「為這點小傷躲懶,我有這麼不懂事嗎?」林硯往他頭上一敲,人已起了身,取了紙張平鋪,準備抄書。

「那大爺這是?」

「自然是告狀!沒有別人欺負了我,我還不聲不響把這口氣咽了的道理。父親在江南,太遠了,我隻好就近。」

何況,這還是林如海自己說的,若遇著了事,隻管去尋沈家。有人能用,幹嘛不用?有山可靠,不靠是傻子!

再說,上頭只怕也巴不得他鬧大,既然如此,他順了聖意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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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禧堂。

「璉兒他們回來了?」

周瑞家的一聽便明白了王夫人的意思,笑嘻嘻道:「已是回來了。林大爺拉了一馬車的東西過去,得了幾本書和幾樣回禮。璉二爺那邊什麼也沒得。都說沈家是前朝望族,這手筆著實小氣了些!」

王夫人一聲嗤笑,又似是鬆了口氣,她可不想賈璉平白添上一門沈家這麼大的後台。

「璉兒當初還不記事,哪裏知道當年的事!說來這沈家也太傲慢,氣性忒大了點。女子生產本就是九死一生,怎能把沈蘅的死怪罪到我們頭上,還鬧得滿城風雨!這叫賈家的臉面往哪兒擱?」

王夫人面色一沉,臉上的不喜越發濃厚了幾分。

為著這個,她背了許久的黑鍋。沈家以為是她所為,便是府裡當時也有這等聲音。若不是那會兒她兄長出息,娘家勢大,她還不知道會是何等情形呢!

天地良心,當年的事確實有些蹊蹺,可她雖與沈蘅不睦,也有過若大房無嗣這爵位便能落到賈政頭上的想法,甚至在賈瑚夭折的時候,還曾竊喜。但沈蘅之死,當真跟她沒有關係!

王夫人皺著眉,對此滿腔的委屈和不忿,也免不了將這等情緒轉移到了賈璉身上。

剛巧外頭有了動靜,周瑞家的起先出去詢問了一番,轉頭回來,皺眉同王夫人耳語,「南安王府派了人來,具體事情不知,隻隱約聞得似是林大爺殺了世子的愛馬。」

王夫人怒目冷哼,「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跟他娘一樣!這才來京多久,就惹出這等事,南安王府也是他惹得起的?走,且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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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硯得到消息時,書正好抄到一本的三分之一,領著秋鳴趕到榮慶堂,裏頭人早已到齊,竟是三堂會審之勢。

賈璉站在中央,弓著身子回話:「這倒也怨不得林表弟。霍世子的馬不知什麼原因發了瘋,在街上亂躥,好些百姓都遭了殃。

我與林表弟正巧在琉璃街逛,表弟初來京城,自是看什麼都新奇,見著熱鬧也不避,趕著去瞧。

誰知那馬兒迎面而來,虧得林表弟眼疾手快,否則只怕就要遭難了。」

話音落,賈母輕呼了一聲,瞧見林硯剛巧打了簾子進來,忙招手攬過他,「快讓外祖母瞧瞧,可傷著沒有?我就記得你出門時穿的不是這身衣裳,偏你還哄我說是逛街的時候見這衣服好看直接買了穿起來,我竟被你糊弄了過去。」

這神色,擔憂中帶著驚懼和後怕,林硯心頭水波漣漪乍起,反握住賈母的手,「外祖母放心,我沒事。」

王夫人手中的帕子緊了又緊,惹了南安王府,老太太第一時間想的居然是林硯可曾受傷,怎麼就不想想,南安王府若是生氣,是否會連累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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