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紅樓]公子林硯》89.鄉試
訂閱比例不足70%,請買夠70%或者12小時候後再來觀看。王夫人跟著點頭,如今倒也不覺得未能被直接納入后宮有什麼遺憾了。

皇后是后宮之主,與皇上年少夫妻,情分不同。皇上對其敬重有加,后宮寵妃一茬換了一茬,卻從無一個能越得過她去。能在皇后身邊服侍,為其分憂解難,是天大的榮耀。

更何況,中宮女官還是有身份有品級的人物。雖然品級低微。但若能藉此得帝後看重,前途不可限量。

君不見,太宗皇后當年便是出身后宮女官,因其才華過人,受帝後賞識,特被指給了太宗為妃,從此魚躍龍門?

皇上已經有了年歲,她的女兒尚且如花似玉,指望皇上,不如指望皇子更為妥當?

想到此,王夫人用綉帕捂著嘴笑起來。

門簾忽而被掀開,王熙鳳身穿錦繡華衣走進來,聲音爽朗,「給老祖宗請安,是我今日來遲了。該打該打!」

「確實遲了。該打!這可是你自個兒說的!」賈母呵呵笑著,話是這麼說,可面上卻沒有半分怪罪的意思。

「老祖宗若是知道我為何來遲,只怕就捨不得打我了!」

一句話倒是挑起了賈母的好奇心,「哦?為何?」

王熙鳳從懷裏拿出一封書信來,「老祖宗,這是今兒剛到的書信,揚州來的!我知道老祖宗心裏一直記掛著,因此一聽聞便特意拿了過來。」

「快快,給我瞧瞧!」賈母果然大是歡喜,忙接過信看了起來。

「我聽著送信人的言辭,林家表弟已是大好了,可是真的?老太太,這信上怎麼說?」

賈母一連叫了四五個好字,這才回答:「是大好了!不只硯哥兒大好了,敏兒還給我新添了個小外孫呢!」

王熙鳳兩手一拍,「這敢情好,大喜事兒啊!老太太,我這就準備賀禮去!」

「不忙!」賈母笑著叫住她,「賀禮不急這一時。這裏還有另外一樁事,你先辦了!」

王熙鳳很是訝異,以賈母對賈敏的疼愛,有什麼事竟比她還重要?

只聽賈母續道:「你去收拾間院子出來,硯哥兒要來京了!」

王夫人十分驚詫,「外甥要來京城?」

「是!敏兒信裡說,硯哥兒要專程上京來給我賀壽!算著日子,這會兒怕是已經在路上了!」

那語氣裡,除了高興還有幾分炫耀和得意,眾人哪裏聽不出來。王夫人心裏忽而覺得有些不舒坦,一時沒忍住露在了臉上。

賈母正在高興時,沒察覺,王熙鳳卻見著了,忙道:「這是林表弟孝順呢!都說老太太是個有福的,這外孫不遠千裡趕來拜壽,可見一片誠心。往日裏孫子孫女也都在跟前服侍,好不熱鬧。不說別的,就前兒,寶玉得了一盤子葡萄還念著說要留給老太太!」

一番話,既奉承了賈母,又討好了王夫人。使得二人面上都有光。王熙鳳又打趣:「打明兒起,我得來得更勤快些,也好沾沾老太太的氣兒!」

賈母斜眼笑罵:「你這猴兒!」

李紈站在一邊,彷彿是個多餘的。王熙鳳這等長袖善舞的本事,她是做不來。她有些羨慕,也有些嫉妒。王熙鳳進門不過兩月,便已幫著王夫人協理內務,更是與賈璉新婚燕爾,如膠似漆。

她的眼珠有些紅。從前,她與賈珠何嘗不是如此?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必。賈珠待她體貼,才學品貌樣樣不差,不知比賈璉強上多少倍。只可惜……

去歲,她生下賈蘭,又逢賈珠秋闈之年,府中一派喜氣,人人盼著雙喜臨盆,賈珠高中。奈何賈珠心思重,日夜苦讀,臨考之前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此後,她與兒子在府裡的地位便也一落千丈。

想到此,李紈忍不住又多瞧了王熙鳳兩眼,看著她身上添紅掛綠,再看看自己的素凈衣裳,神色一點點暗下去,心頭一片酸楚。

********

金陵岸口。行船之上。

林硯在甲板上伸了個懶腰,手撐下巴,看著忙活的衙差輕笑。

閔先生蹙眉,「公子是故意途徑金陵,在此處停船?金陵是甄家的老巢,公子此舉太兇險了些。」

林硯搖頭,「閔先生當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甄家還不打算同父親撕破臉,因此揚州出發之時,楊知府不敢大動作,可這上京路途遙遠,江南一片甄家勢力不可小覷。與其日夜防著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出手,還不如我們主動送上門,反倒佔了先機,更好應對。」

林硯突然站直了身子,收起臉上的玩笑之色,正經道:「閔先生,在我出發之前,父親可是邀約過楊知府?席上怕還有甄家的人吧?」

閔先生一愣,思量了一番,回說:「沒錯。」

林硯眼睫顫了顫,笑道:「既然父親都把枱子搭好了,我豈不更得把這齣戲給唱下去?」

說著,林硯揮手招了小廝秋鳴過來耳語了一番。

船艙內。

紅曲叉腰怒目,「你們查歸查,可不許弄壞了我們家的東西。這一船載的可是我們家老爺太太送給京城嶽家的禮,都精貴著呢!磕了碰了哪一樣,你們都賠不起。」

金陵知府葛鴻籌打著哈哈,「姑娘莫急,我自會讓他們小心著些,萬不會損了一物。」

紅曲面色稍緩,抬手喚了兩個人過來,尾隨衙差,看著他們莫眼皮子淺動了手腳。

捕頭環視四周一眼,偷偷湊到葛鴻籌身邊,微微搖頭,眉宇擰成了一個川字。

葛鴻籌卻是嘆了口氣,「意料之中。林硯在做什麼?」

「在甲板上納涼,還讓人搬了茶幾茶具過去,和一位先生船頭品茶,一個泡茶的小廝在身邊伺候著。聽著好似還做了兩首詩。這種時候,可真有閑情!」

語氣裡有幾分嘲諷,也有幾分不解。

葛鴻籌搖頭,「他這是不懼。你想想,若是你的船上有蘇瑾,你還會這麼明目張膽,大搖大擺地停靠金陵補給修整嗎?再說,揚州到金陵才多遠?這麼大一艘船,內裡□□俱全,就走了這麼點距離,何需補給?」

捕頭更是納悶,「大人的意思是,這林家公子是故意做給我們看的?」

葛鴻籌笑起來,「你可知,前幾日,林大人約了楊知府和甄三爺見面,送了一尊白玉打造的送子觀音,底座還藏了兩張萬斤的鹽引?」

捕頭大是驚訝,「林大人不是素來……」

「這你就不懂了吧?揚州如今是什麼時局?蘇家的下場尚且在前頭呢,更別說這位林公子才經歷了一場生死。林大人此舉是來求和的。

鹽引是讓之以利,送子觀音是想藉此告訴我們,他最為看重的是子嗣,更準確點說是林硯這個長子。林硯入京,與其說是賀壽,不如說是保命。」

捕頭皺眉,仍是不能理解,「那林公子今日這出?」

「甄大人和林大人的關係緊張,非一日之功。便是萬斤鹽引奉上,也難讓甄大人消除警惕。林公子此舉是想說,林大人求和乃是真心實意,蘇瑾的失蹤與林家無關。將自己直接送入甄家的虎口,這份氣度和膽魄,可不是誰都有的。」

葛鴻疇絲毫不吝嗇自己對林硯的賞識。

話音落,秋鳴便迎面而來,「葛大人,我們家大爺有請!大爺說,搜查逃犯這等事情,讓下頭人辦就好,不必大人親自看著。船頭備了茶水,這天兒涼快了兩日,又有些燥熱了,正好給大人解解渴。」

葛鴻疇笑著應了,確實該見見林硯,好歹把面子給人家還回去。不管怎麼說,林如海都是從二品的大員,甄家尚不敢撕破臉,他如何得罪得起?再有若是林家與甄家和解,那他就更得罪不起了。

「璉二表哥,剛才老太爺說的話你可聽到了?」

「聽到了,讓我回去看書?」

林硯一笑,「那表哥照做就好。」

賈璉皺眉不語,林硯大致猜出了幾分他的想法,開口道:「璉二表哥不必擔心,此事不急。左右吏部的官職任命也不是這一兩日能定下來的。老太爺不也說了,若是之後表哥仍想求職位,他自會應承嗎?」

只是,以沈伯年的語氣,若賈璉真是如此,那麼職位一給,因其母沈蘅而存留下來的情分也便沒了。

這點,林硯並沒有明說,他與沈伯年的想法一樣,賈璉若是聰明,自會想到;若是不聰明,他的提點也到此為止了。

林硯也不理賈璉這會兒心頭如何作想,利落翻身上馬,「既然出來了,便不急著回去。聽聞京城有琉璃街,從西到東,店鋪鱗次櫛比,乃京中有名的買賣聚集處,倒是想去逛一逛。不知璉二表哥現下怎麼打算,是回府看書,還是……」

林硯話未說完,賈璉已回過神來,笑道:「我隨表弟一起去吧。表弟初來京城,對各處都不了解。若放任表弟一人獨去,別說我不放心,便是老太太,只怕也要說我了。再說,昨日才答應的表弟,哪能食言。這琉璃街,我倒是去過不少次,正好給表弟當個嚮導。」

林硯點頭應了,二人單帶了兩個小廝驅馬前往,吩咐其他人回了府。

進了琉璃街,入眼頭一間便是金玉坊,鋪面最大,格調最雅。

林硯不免多看了兩眼,賈璉附耳道:「這金玉坊乃是年初剛開的,買下三個鋪面打通重整,好大的手筆。裏頭各項首飾擺件都是上品,不時還有打海外洋商手裏弄過來的新鮮玩意兒。開張不過半年,已在京裡有了些小名氣。聽說這店家背後站著的是……」

賈璉手掌一翻,打了個九的手勢。林硯眼神閃爍,抬腳進了店。

三大鋪面打通,果然足夠寬敞明亮,且東西也真如賈璉所說,或精巧,或新穎,皆是上品。一圈下來,林硯竟是搜颳了好些,看得賈璉甚是驚訝。

要說他們這等人家,自不差錢,可他們小輩手裏能活動的錢財卻並不多,他這已然成婚,長輩都給了一筆,也接觸了府裡庶務,攢了些的都不敢這麼買。林硯一出手就是上千兩,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尤其,買的全是女人的玩意。

賈璉失笑,「我在京裡,倒是沒聽說林表弟說親了,不知是買給哪個心上人?」

「璉二表哥說笑了。這些都是買給母親和妹妹的。」

「表弟可別誆我。這些東西大多是年輕女孩子帶的玩的,姑母用怕是不合適。若說表妹,表妹才多大,就更不合適了。」

「妹妹總會長大,現在不合適,總有合適的時候,便是到時,給她做嫁妝也好。」

這話一出,賈璉更是哭笑不得了,無奈搖頭。

林硯領了秋鳴自去結帳。掌櫃倒是很會做人,「公子買的多,按我們店的規矩,公子可留下姓名,往後再來店裏,一應物品都可享優惠。」

「這倒是不必了。我是來京城探親的,過不了一兩個月就得回去。往後什麼時候來京還不一定的。」

掌櫃也不勉強,笑著端出一張托盤,上頭乃是各色瑪瑙玉石,做成印章墜子等物件。

「那麼公子不妨選一樣,算是本店相贈。」

林硯有些驚訝,笑道:「你們這又是優惠,又是贈品的,可真懂銷售。不知可有會員製?」

掌櫃一愣,「何為會員製?」

「比如會員可分為三級,與其他客人區分。普通會員,貴賓會員,至尊會員。以買滿不同的金額為界限。普通最低,至尊最高。以每年買家在店內的銷售額度累積進行晉級。可用金子打造半掌大小的薄卡,作為會員身份的標記。

當然,若是有大財主,直接在店內預存萬兩以上,也可直接成為至尊會員。店內每季更新不同款式的產品,做成圖文冊子,免費發放給所有會員。每季增加限量產品線路,隻做多少款。唯有會員有資格購買。

另,倘或是至尊會員,若為女眷,可在耳環手鐲等各大首飾中選一樣,店裏獨家定製特別版,作為會員生辰賀禮。此款式天下獨一份,往後不會再做。若為男子,可改成印章或是扇墜等。」

掌櫃聽得入了神,能被皇子賞識成為一店之長,自是有點本事的。林硯才剛開了個頭,他已聽出了幾分門道。

以如今京中各大權貴富戶之家的攀比之風,只要一家成了會員,自會有許多不想屈居人後的爭先恐後想成為會員。

並且林硯說的是以每年的銷售金額為準,那麼也就是說,為了保證自己的會員身份,他們還需每年都在店內消費高額度。這就更保障了往後的龐大客源。

掌櫃面上一喜,正待仔細再聽,卻見林硯已沒了要再說的意思,隨手挑了一張黃石一拋握在手裏,「就這個吧。雖算不上最好的,卻也夠了。改明兒我自己學著刻個章子玩玩。」

掌櫃意猶未盡,很是有些不舍。林硯注意力卻早已不在這上頭,倒是瞧見了掌櫃身後高櫃上擺放的一面玻璃鏡子,「咦」了一聲,喜道:「那個怎麼賣?」

「這位公子,實在對不住。這面玻璃鏡子只有一塊,東家自己留下了,隻還沒拿走。卻是不賣的。」

林硯摸了摸鼻子,好吧,他總不能和九皇子爭,便道:「就沒有別的了?」

「公子說笑了。這是西洋來得稀罕玩意,哪裏這麼好得?那巴掌大的一年才得幾塊,像這個幾尺大的,更不易了。」

「作甚稀罕人家西洋來的東西,咱們自己做不就好了!」

話音一落,一華衣男子從內室轉出來,冷哼,「說得輕巧,你倒是做出一塊如這般無色純凈,連半點氣泡和斑點都沒有的出來給我瞧瞧?」

林硯聳肩,「也不是不可以。」

華衣男子一呵,「大言不慚!」

「五分生石灰,十分純鹼,十四分石英砂或河砂,七十到七十二分的石英石。通過高熱度的溶製吹氣冷卻,自然能成。不過,我終究是紙上談兵,具體總要試個十來回。」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