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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在甲午年》第二百二十章 炮擊平壤
?「要想徹底的奴役或者同化一個民族,只有打斷他們的脊樑,摧毀他們的抵抗意志,不生反抗之心,才是真正的長遠之道;」

何長纓笑呵呵的說道:「這些不是單純的依靠暴力和血腥手段就能完成的,有時暴力反而會適得其反,使他們民族內部更加的凝聚;所以我們要學會運用剛柔並濟的手腕,這樣才能在將來完全的吞併掉他們,使其成為大中華共榮圈裏面的一個種族。」

看到眾人低頭沉思,何長纓點起一支煙,當老師的的感覺真爽!

「營長,你想的真遙遠!」

彭千宴先是『佩服』的稱讚一句,然後好奇的問道:「玫瑰和橄欖枝又是什麼東西?」

「玫瑰是一種美麗的花朵,代表著純潔的愛情;橄欖枝是橄欖樹的枝葉,象著著友誼和和平。」

何長纓幽幽的說道。

在他的腦海裡不禁泛出一張宜喜宜嗔的面容。

是那個天生麗質難自棄,懷著一顆明星夢,卻不願意沾染演藝圈裏面的一絲汙濁,驕傲自強的洛瑤。

還是和自己不過只有短短兩面之緣,自己摟抱著她,發誓要駕著七彩祥雲,來到她的身邊的山縣小曼?

聽到玫瑰花代表愛情,周圍眾將都是露出一臉猥瑣的淫~笑。

打炮就打炮唄,還純潔的愛情,整得有多崇高似地。

有種營長你隻談戀愛不鑽水簾洞,那才能算是這個『純潔的愛情』!

尤其是沈兆翱,似乎很不經意的偏頭看了一眼戴著大眼鏡的徐如。

營長的這個副官的臉蛋兒,這些天不知不覺的變得那是越來越白嫩了,身上軍服的怪味兒,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也全沒了。

此時這個小副官正臉頰微紅,厚鏡片下面的大眼睛裏全是亮晶晶的笑意,眨也不眨的望著營長。

看著沈兆翱就想放生大笑。

聯想到昨夜暴雨兩人睡在一個雨棚,今天徐如雙腿走路就有點叉腿,沈兆翱心裏面就笑的更歡了。

營長這忽悠人的大本事,一般人還真學不來啊!

「各就位!」

炮列旁邊傳來郝天勝的大吼聲,示意炮手們做好準備。

「不試射矯正彈了?」

何長纓驚奇的問道。

——難道武備學堂炮隊出來的學員,竟然如此的生猛!

「甑山高地和牡丹台太遠,打不過去,城樓上幾乎都沒有日軍,不值得浪費炮彈;大夥兒微調了半天的炮口,大致應該是提督府的方向。」

沈兆翱笑著解釋道:「反正是盲人摸象,就給他們一點驚喜,說不定就能炸翻一隻大老鼠。」

「放!」

「轟——」

隨著郝天勝的大吼,栽松院炮兵陣地一片狼煙,二十七門火炮轟然齊鳴,把炮彈呼嘯著射向平壤城。

平壤城,提督府。

津野道貫剛率領眾將回到提督府的院子,突然就聽到南方猛然爆出一道巨大的轟鳴,隨即頭頂上一片『咻,咻』的尖嘯聲在高空響徹,直奔提督府方向而來。

「炮擊!」

「臥倒!」

日軍將佐們紛紛臉色大變,大嚷著一個個撅著屁股趴在地上不敢動彈。

「轟——」

無數爆鳴在提督府所在的內城地帶爆響,似乎整個地面都在顫抖搖晃。

「八嘎!這些清豬居然連提前試射都不懂,這些豬——」

「轟!」

炮兵少佐四宮信應的嘲笑話還沒喊完,一枚炸彈就狠狠的砸進提督府右側的籤押房,巨大的爆響直接把那棟磚木結構的房子炸得稀爛。

裏面幾個師團的文職尉官,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叫喊,就被四濺的彈片撕成一堆碎肉。

院子裏頓時狂風大作,碎石煙塵漫天。

「八嘎,可惡!」

佐藤正氣的哇哇大叫,卻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八嘎,這些清豬!」

甑山大道高地,炮兵中佐柴田正孝看著栽松院方向騰起的炮煙,氣的大跳,卻因為太遠的距離,而沒有任何的辦法。

自己剛才也是發了暈,為了在西洋列強軍官面前展現自己炮火的犀利,一股腦的把炮彈砸了過去,結果居然把船橋給炸斷了。

真是一個不可原諒的錯誤。

恥辱啊!

「轟,轟——」

一枚枚的炮彈肆無忌憚的砸進平壤城,炸得整個城池都在簌簌的顫抖,城內外的日軍都是一臉素手無策的驚恐,尤其是內城的日軍一個個都把大島義昌全家的女性輪了無數遍。

不是這個蠢貨,援朝軍怎麼會有大炮轟擊平壤?

「哇!」

趴在地上的大島義昌,又重重的吐了一口血,直接暈死過去。

真是太羞恥了!

整個炮擊大約持續了二十五分鐘的時間,才漸漸停歇下來。

其間援朝軍把所有的炮彈都統統的轟了出去,援朝軍炮隊出身的士兵們,一個個都感覺簡直爽斃了。

平時在武備學堂,平均一個月還放不了兩小炮,何曾打過如此激爽的炮癮!

何長纓和一群援朝軍站在大同江邊,遠望著對岸的平壤城,只見其內騰起幾道黑煙,想來是炮彈引燃了房屋,引起了大火。

何長纓放下望遠鏡,笑著說道:「完美!」

「只是可惜了這些大炮。」

見識了火炮的威力,吳威揚有些捨不得丟了。

「沒辦法,別說火炮,咱們那三挺格林炮還不是因為笨重留在北岸。」

何長纓笑著說道:「況且在咱們下一段的作戰中,主要是進行野外突襲戰,又不是攻城略地,這種重武器很少能發揮作用。」

下午一時三十分,援朝軍全軍集合,沿著江南大道南進,消失在漫漫的高粱林之中。

「隊長,這些清軍想幹什麼;那信寫的又是什麼?」

日軍炮兵第五中隊的炮手伍長堤三樹男,驚懼的看著下面遠走的援朝軍,一頭的霧水。

「八嘎,這一定是清軍的詭計!」

炮兵五中隊的新任隊長高橋重三上尉,本來以為這次就算不死,也定是凶多吉少,誰料到清軍居然把他們綁在堡頂上就揚長而去了,此時也是一臉的迷糊。

而在遠處的高粱林子裏躲藏的日軍潰兵,看到援朝軍全軍揮師南去,也終於壯大著膽子,慢慢的摸回船橋畔。

下午四點時分,日軍炮兵三中隊的潰兵和俘虜,共計146人,都被同樣一臉震驚的對岸日軍運回平壤城。

不久這封書信和俘虜裏面的最高軍官高橋重三中尉,都被送到津野道貫的面前。

而援朝軍無條件釋放所有日軍俘虜的消息,也被西洋軍事觀察團的洋人們知曉,紛紛跑到了提督府觀看。

那些戰地記者更是架著笨重的照相盒子逮著高橋重三猛拍,拍的津野道貫和一群日軍將佐無不在內心直罵娘。

「我來讀!」

在沙俄遠東軍區司令部參謀官斯米爾諾夫中校的看來,『禮貌』這個詞語完全沒有必要用在這些矮個子的黃皮猴子身上,直接一把從高橋重三中尉的手裏奪過那封信,展開讀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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