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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在甲午年》第三百三十八章 暢飲一杯老茶爾
?「砰!」

汪有文氣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面,滿臉怒色的望著何長纓吼道:「何參將,你女人勾結倭夷,領著山匪突襲我齊軍防區,這可是掉腦袋的罪名!你還不老實的跪下來請罪求命,居然還在這裏大放厥詞,真把朝廷的刑法當兒戲麽?」

大營裡的將軍們,聽了都是微微變色。

何長纓今兒這事兒,真拿大處來論真,確實是下獄砍頭都不是什麼稀奇。

可是你一個白衣師爺,在滿屋將軍提督大員面前如此的猖狂,也著實夠囂張。

不過事不關己,眾人雖然都不爽,卻沒有一個傻兮兮的出頭,冷眼看著兩人間的鬥法。

「砰!」

何長纓也是重重的一拍面前的桌子,瞪著大眼怒視著汪有文:「這是軍營大帳,你一個無職無兵的破落酸秀才,有什麼資格坐在這裏?」

說話間,何長纓已經起身,大步走到汪有文的面前,居高臨下的怒視著他。

「怎麼,豎子安敢行兇爾?」

對於這個能刷名望的好事兒,汪有文當然不會輕易放過。

他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眼睛裏挑釁的望著何長纓,悠悠然的端起面前的茶杯,準備讓人敬佩的喝一口老茶。

想來在自己百年之後的傳記裡,少不得被後輩一臉敬仰的撰寫道:「汪白衣傲視通敵桀將,命不改色,暢飲一杯老茶爾,嚇得桀將肅然,不敢輕辱之。」

「好,有種!」

何長纓突然展顏一笑。

「錯,不是有種,我某心中有塊壘,一腔正氣!」

汪有文這一刻爽得心想,自己要不要不要這麼太裝逼呢?

「呵呵,裝逼會招雷劈啊!」

突然間,何長纓滿臉獰笑的說著這一句話,抄手掂起桌上的白瓷茶壺,『啪』的一聲,惡狠狠的蓋在在汪有文的腦門子上面。

汪有文心裏正想得嗨,隻覺得眼前白光一閃,一道風聲掠過,整個腦門子都是一片大痛。

「啊!」

遂不及防的汪有文嘴巴裡發出一聲慘叫,腦門子,小臉上,全是碎瓷片子和滾燙的開水。

「啊——」

汪有文抱著腦門子撲到在地,在地上翻滾嚎叫著。

「你麻痹,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酸丁秀才,居然敢對我堂堂朝廷的三品大將喊打喊殺,你TM有沒有覺的自己很傻比麽;老子就是現在當場殺了你,也等於白殺一隻雞!」

「啪!」

何長纓雙手抄掂起長條桌的一條桌腿,掄圓了揮著整張桌子,狠狠的砸在汪有文的身上,堅硬的松木桌子,頓時被砸的四分五裂。

「啊!」

汪有文嘴裏又發出一聲慘叫,滿頭鮮血的昏死過去。

「哐當!」

何長纓隨手把手上斷了的桌子腿丟在地上,笑眯眯的望著暈死過去的汪有文說道:「你說你是不是發賤,找打?」

「砰!」

「哇——」

何長纓又倏然踢出右腿,狠狠的踹進了汪有文的小腹,暈死過去的汪有文『哇』的一聲,噴出滿嘴的鮮血。

勉強的睜開眼睛,雙目裏面寫滿了恐懼,震驚,極其不信的神情,隨即再次暈死過去。

隨著何長纓的這一腳下去,滿屋瞠目結舌的眾將都是眼角重重一跳。

對何長纓的認識,簡直是全部顛覆式的改變。

這小子,看著整天跟個笑面貓似的,手腳可真毒啊。

太暴力了!

不過打的真是行雲流水,看著簡直太爽了。

像這樣咬文嚼字的老酸丁,就不能和他們慢慢講道理,就得這麼鐵血的對待。

正所謂,一力降十會!

「何參將,你這麼做似乎有些不妥吧?大家有理說理,這是宋軍門的大營,可不是隨意撒潑撒野的地方。」

鎮邊軍統領扎克丹布陰沉著大臉說道:「安平河口這事兒,依帥和倭統領都很重視,所以請汪師爺詢問一聲,似乎也並無不妥;包括現在這事兒,我都會如實稟告依帥,最後上報朝廷的。」

「你要跟我講道理?」

何長纓神清氣爽,『哢啪啪』的活動了一下脖子,笑著望著扎克丹布。

「這天下的事兒,走到哪裏,似乎都得講道理。」

扎克丹布絲毫不懼的望著何長纓。

「哈哈,今兒這事兒,何參將確實有些魯莽,不過汪師爺對何參將說的那些話兒,也有些欠妥;宋得學,趕緊攙汪師爺下去救治。」

宋慶對何長纓的跋扈,不但不生氣,反而心裏樂開了花。

現在對他來說,下面越亂越好。

這樣對於不派兵援助倭恆額,他就可以無辜的對皇上表示,自己不是不想去救援,而是眾將桀驁,自己根本都指使不動。

「軍門,——」

宋得學剛喊了一聲,就被何長纓用眼神阻止,然後他笑著對扎克丹布說道:「好,那我就跟你們講一講這個道理。」

何長纓施施然坐回座位,望了吳威揚一眼。

「嘩啦——」

吳威揚提起擱在腳邊的一個小布袋,在眾人不解的眼神裡,『嘩啦啦』的倒出一桌子的銘牌。

「這是——」

宋慶又驚又喜的站了起來。

「今兒宋守備帶著一隊親衛營士兵來我援朝軍營地,傳達軍門的軍令;正巧安平河口的日軍和汪師爺嘴裏我私通的那些綹子,來偷襲我們營地,被我們援朝軍和宋守備的親兵營聯手殲滅;」

何長纓笑嘻嘻的說道:「殺敵173人,裏面69人是日軍,其餘的都是虎山寨的綹子;屍首都在山谷裡躺著,倭統領和依帥隨時可以帶人去查看。」

「嗡——」

一屋子的聲音響起,既然何長纓這麼說,那麼之前對他通倭的指證自然是不攻而破。

要怪只能怪希蒙額自己是一頭豬。

扎克丹布也是一臉的震驚,他怎麼都不會想到,這個盤兒居然是被何長纓這小子用這種釜底抽薪的方法翻轉掉。

「宋得學,之前你怎麼不說?」

宋慶歡喜的故意怒視著自己的侄子。

「軍門恕罪,之前戰報還沒出來,何參將讓我先給您打個啞謎;剛才一進帳篷,卑職都沒機會開口。」

宋得學趕緊跪下來『請罪』。

「起來吧,這事兒一會兒你給我細報,晚上還要發捷報到總督衙門;現在眾將軍們都開始議正題吧。」

既然何長纓有功無過,之前的一切計量自然休提,宋慶就開始進行正式的軍事會議。

「他娘地,這小王八蛋運氣真好!」

剛才一心瞅著何長纓倒霉的劉盛休,不愉快的翻了翻白眼,被對面的何長纓瞅到了,沖他回了一個鬼臉。

「呼哧——」

劉盛休氣的長吸一口氣,強忍著心裏的煩悶,不再搭眼去看這個小王八蛋。

畢竟大家都是北洋一脈,內部矛盾雖然可恨,可是沒必要當著外人的面揭開不是?

「軍門,請發兵安平河口;我們齊軍,吉軍,靖邊軍再從上遊進攻,定能一舉把倭夷趕回南岸。」

扎克丹布也知道正事要緊,不再跟何長纓這個好運氣的傢夥糾纏,拱手朝著宋慶求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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