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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在甲午年》第三十章 一起吶喊
?「——歷來賊漢不兩立,古有明訓,華夷虛嚴辨,春秋存義,生為軍人,死為軍魂;

魂歸來兮!」

林雲瑜回到武備學堂心裏惦記這書局這邊,乾脆給自己也請了一個夜假,來到沈家書局正好看到陳世傑匆匆過來,問清了緣由,林雲瑜就接過了宣紙很認真的朗讀了一遍。

讀完最後一句『魂歸來兮』,林雲瑜輕輕的放下手中的宣紙,目光堅毅,久久無語。

「文章寫的確實一般;」

看到林雲瑜不滿的眼神,沈兆翱話風一轉的說道:「不過裏面的內容倒是有些風骨,以手叩之,都能聽出唐風漢韻的迴響。」

「那還等什麼?」

陳世傑激動的說道:「既然何先生說《時報》影響的範圍太小,應該散發傳單,咱們現在就動寫手吧。」

「別急呀,就咱們四人就算是寫道天亮才能寫出幾張?」

沈兆翱沉思說道:「如果讓書局的排字工排版,量倒可以趕出來,可是《吶喊》這本書的進度就要耽擱一夜了。」

「不需要擠佔《吶喊》的進度,咱們拿回去讓學員們幫助抄寫,五百學員一人十份就是五千份,夠了;想看的自會想法從別人手中借閱,不想看的,也不需要他去看。」

林雲瑜皺眉說道:「就是明天怎麼發?今天周末咱們可以出武備學堂,明天咱們誰都出不來。」

看到沈兆翱和陳世傑望過來的目光,吳威揚也是一臉的無奈:「書局這邊我可以全權負責,可是發傳單我還真沒有人手,大人前兩天已經下令閉營,普通軍弁一律不許離開營區。」

「更關鍵的是要求這些發傳單的人得有一份責任心,不是見人就給,要發到需要看的人的手裏。」

林雲瑜補充道。

「咳咳。」

客廳的後廂房傳來兩聲輕微的女子的咳嗽聲,沈兆翱笑著對這布簾說道:「小妹有話就出來說,都不是外人。」

聽到沈兆翱的話,後廂房裏面的那個女子也不扭捏,布簾一動,就掀簾走進了前廳,雙目靈動如漆,清秀白凈的江南水鄉女兒的俏臉上,帶著微微的緋紅,朝著吳威揚幾人行了一個衽行禮。

「吳大哥,林大哥,陳大哥。」

聲音清甜悅耳,帶著一絲蘇杭的糯軟,

「不敢,不敢。」

吳威揚幾人也都連忙回禮。

看到吳威揚幾人都目光灼灼的望著她,那個少女落落大方,絲毫不見生怯,微笑的說道:「諸位哥哥,這件事其實可以請博文書院的學員們幫助;我想這是為國為民的好事兒,他們總應該願意的。」

這個清秀女子的話讓眾人目光一亮,陳世傑當即就提議道:「我建議咱們給北洋水師學堂也送一份,不需要他們幫助撰寫,發傳單;只是讓他們看一看,這種好文章就應該讓更多的人看到。」

沈兆翱似笑非笑的看了一臉激動的陳世傑一眼。

「如果想擴大影響,等大後天第一批《吶喊》出來之後,五百本我建議隻給武備學堂兩百本就夠了,剩下的送給水師學堂,醫學堂,電報學堂,博文學院閱覽。」

吳威揚補充道。

「呵呵,威揚大哥倒捨得給何先生造勢;真不敢相信,十來天之前還是高升號上面的一個普通的哨官,在丟了官衣之後,就突然大悟,寫出了如此的警世奇書。」

即使沈兆翱再怎麼一本正經的表情,眾人也都聽出了裏面的意思揶揄。

「這是哪個頑皮孩子的塗鴉,?」

沈兆合的秀目就看到桌上的一張宣紙上面,上面歪歪扭扭目不忍睹的寫著一個名字,一句話,一行詩:

何長纓,

弱國無外交,

今日長纓在手,何時手縛長龍。

她走過去好奇的拿起來:「這字寫的也好奇怪,簡化了好多的筆畫。」

「噗呲——,」

沈兆翱笑著說道:「這字就是出自《英靈祭》的何先生的手筆。」

「呀!對不起,我不知道。」

沈兆合頓時驚的小手捂嘴,一張俏臉就羞得通紅。

「我不考慮別的,就沖他能寫出這本《吶喊》,他何長纓就當得起我一聲『先生』。」

吳威揚不苟言笑的說道。

「三哥,何先生又沒有請你看,你看不慣不看就是了,沒必要損毀何先生。」

陳世傑氣呼呼的瞪著沈兆翱,一臉的不高興。

「兆翱你想說什麼?」

林雲瑜目光雪亮,炯炯有神的盯著自己的這個異姓兄弟:「說他『邀名』?說他被捋了官衣以後,寫書走迂迴,想藉著咱們兄弟的肩膀往上爬?我知道你聰明機警,很多事情能一眼看出裏面的本質,可那又怎麼樣?別人,我,威揚大哥,世傑就真的比你傻?」

「啪!」

林雲瑜把頭上的帽子甩在桌子上面說到:「就沖著這本《吶喊》,這篇《英靈祭》,只要他何長纓真正的想為這個國家做一點有益的事情,做到他在《吶喊》裏說的那樣『挽狂瀾於即倒』;就像大哥說的那樣,他何長纓就當得起你我這一聲『先生』,我林雲瑜就不介意他拿著我的肩膀往上踩!」

「三弟,自從看了何先生的《吶喊》之後,到現在我都一直在想,國朝面臨的這的確是三千年未有的大變局;朝廷花了這麼多的銀子,如此大的精力培養你們,不是讓你們來當看客,裁判的,而是國家需要你們去努力;去年司密特教官推薦你去德意志軍校深造被你拒絕,我就深感可惜。」

吳威揚難得正色的望著沈兆翱說道:

「你只看到國家腐敗,北洋內部任人唯親,所以就自怨自艾;就如何先生在書中說的那樣『要麼一起沉淪,因為看清所以墮落更甚;要麼冷眼袖手旁觀,如看一群鬼魅魍魎的小醜在枱子上演戲;要麼關上門窗,風花雪月當個尋章摘句的老雕蟲;卻獨獨不敢,不願,不屑去拚搏著把腳伸進水裏面試一試,你連試都不敢一試,你怎麼知道沒有這種改變的可能,你又有什麼資格說不可能?』」

聽著林雲瑜和吳威揚的話,沈兆翱臉上的輕慢慢漸漸的被嚴肅所替代,他很認真的點頭說道:「大哥,二哥,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犯這個毛病。」

隨著吳威揚重複著《吶喊》裏面的話語,沈兆合的秀眼就變得越來越明亮起來,她急切的望著兄長沈兆翱說道:「哥哥,這本《吶喊》出書以後,我也要一本。」

「這是應該的,每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少年中國裡的年輕人,都應該有這一本《吶喊》,並且和何先生一起為這個國家拚搏吶喊!」

陳世傑臉上露出一種神秘而神聖的光芒,斬釘截鐵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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