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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王傳奇》第668章 戀愛的甜蜜
說到這兒,陳志凌沒有繼續說下去。安昕也沒再追問。

陳志凌的記憶力,永遠難以忘記那一年,撿垃圾被幾個混混逼住。逼他吃屎的場景,那時候瘦小的他心中的絕望,無助,無人能體會。幸好,他命中總是有些貴人,是東哥救了他。也是因為這件事情,爺爺決定教他國術。也是因為這件事情,陳志凌的人生軌跡發生了重大的改變。

當年的趙正義又怎能想的到,多年以後,他的孫子陳志凌已經成為了如今大楚門門主,更是一位功夫通玄的絕頂大高手。

吃過飯後,天色差不多也黑了。平時陳志凌會和安昕出去散步,今天風大,便沒了這個打算。

這樣的天氣,很適合窩在一起看電視。

安昕先去洗澡,洗澡後穿了一件紫色睡袍。

陳志凌隨後去洗澡,他也穿了睡衣過來。

戀愛的時候,一切都是甜蜜。就算在一起看著廣告,也不覺得時間難熬。

安昕窩在陳志凌的懷裏,水晶吊燈光芒柔和的綻放。

安昕的長發如瀑布一般披散,剛剛吹乾,還能聞到海飛絲的香味兒。陳志凌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她的唇。安昕閉上眼承受,兩手顯得無措,最後搭在了陳志凌的雙肩上。

她的臉蛋酡紅一片,煞是嬌羞。

只不過馬上,陳志凌收回了手。他鬆開安昕,跳下了地,快步進入了浴室。在浴室裡,陳志凌用冷水潤臉,又心神守一,方才將這股子火壓了下去。

是的,陳志凌自認好色,但也沒卑鄙無恥到這種程度。明明是在利用她,騙她,還要去沾染她的身體?如何能夠!

半晌後,陳志凌回到沙發前。安昕的臉蛋還有些酡紅,陳志凌一坐下來,她立刻垂下了眼眸,臉蛋有如火燒一般。

沉默中,陳志凌知道不能這樣僵持下去。於是上前,坐到安昕的身邊,伸手握住她的柔夷。輕聲道:「對不起,剛才一時沒控制住。」安昕自然不會去主動說,不要緊,我願意。或者說不怪你之類,只是嫣然一笑,又繼續看電視。

陳志凌便知道她沒怪罪,事實上也不可能怪罪。都已經到了這個程度,這些事情都是戀人之間再正常不過的行為。陳志凌再度擁住安昕,這次為了彌補關係,抓住時機,又來了一輪熱吻。但這次手卻是老實的。

「其實也沒什麼。」安昕在吻畢後,忽然對陳志凌說。陳志凌輕輕啊了一聲,道:「什麼?」

安昕臉蛋微紅,道:「我是說……男女之間那點事兒,發生了就發生了,沒什麼。只要我認定你,你認定我,你說是不是?」

陳志凌微微意外,沒想到安昕會忽然這麼說。如果陳志凌是正常跟她戀愛,準備結婚。此刻聰慧的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吃了安昕。但此刻,陳志凌做不到。他想在心中保留對安昕的一絲真摯。

「你怎麼了?」安昕見陳志凌不說話,問。

陳志凌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還是想,在一個神聖的日子裏,這樣才不會覺得褻瀆了你。」安昕頓時懂了陳志凌的心中想法,格格一笑,覺得陳志凌很可愛,也很感動他的珍惜。

這一夜,睡覺時,陳志凌就跟安昕在一張床上。安昕睡在陳志凌懷裏,很安靜,溫馨,滿足。

第二天,天氣依然陰沉,似乎在醞釀一場大雨。整一個烏雲密佈。

陳志凌送了安昕去公司上班。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安昕已經徹底走出了余航的陰影,她的臉上越發嬌艷動人。

陳志凌知道時機已經差不多了。

今晚,陳志凌便準備向安昕發難。這是一直以來的計劃,擺燭光晚餐,浪漫玫瑰,求婚。將安昕推上喜悅的頂峰,然後,陳志凌變臉,揭開殘酷的真相。就像一把利刃狠狠捅進安昕柔弱的心臟,讓她在大喜之後大悲,悲哀的說不出話。這個時候,血淚有很大的幾率流出來。

計劃很完美!

海青璿這邊搜索弗蘭格依然沒有結果。不過陳志凌通知她做好準備,求婚的鑽戒,家裏的玫瑰先藏在房間裡。燭光晚餐,牛排,紅酒等等也全部開始準備。

一切計劃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奪取血淚,然後殺了安昕。

陳志凌一整天都待在別克車裏不出現,他將腦袋放空,什麼都不去想。因為不敢想,他要自己像一個機械的機器一樣,隻懂去執行任務。

下午五點,陳志凌準時到安昕公司外面接安昕下班。安昕則稱今晚需要加班,回去的會稍遲。陳志凌便說等她。

安昕想了想,道:「你也還沒吃飯,我把文件拿了,帶著筆記本去咖啡廳裡做吧,順便在那兒吃飯。」

陳志凌一笑,道:「好!」

天氣熱的時候,晚上七點半還不見天黑。但今天,還隻五點,就已一副要天黑的樣子。

陳志凌和安昕去了咖啡廳,兩人先吃飯。咖啡廳裡有精美的商務套餐,味道很不錯。吃過之後,陳志凌喝咖啡看雜誌。安昕則開始工作。

倒也靜謐溫馨。

安昕心裏無疑是很幸福的,她現在覺得似乎陳志凌才是她命中要等的那個人。這樣一直相愛,相守下去,很滿足,很快樂,也很嚮往。將來會兒女成群,將來會一起變老。

安昕相信陳志凌是一個絕對有責任心的男人,也是一個踏實的男人。愛上他,她沒有任何的擔憂。

那麼余航呢?余航大抵是生命裡最美好的過客。人生就是這樣,讓你付出最多的那個人,認識最早的那個人,往往會成為陌路。

陳志凌看著雜誌,實際上看不進去。不過他表現的很沉穩,偶爾看一眼認真工作的安昕,覺得她認真起來,也真是幹練中別有風情。

燕京靠近北郊的一間破爛地下室裡,環境非常惡劣。不時有老鼠亂竄。

在這樣的黑暗裏,弗蘭格一直安靜的躺著。旁邊陪伴他的還有一位六歲左右的小男孩。小男孩戰戰兢兢的,眼裏滿是畏懼之色。

這是他抓住的這家主人的小孩。他用小孩要挾主人每天送吃食過來,並且,如果這主人敢報警,他就殺了這小孩。弗蘭格向該主人表演了一手恐怖的玲瓏步和掌上功夫,那一掌可是斷金裂玉。

同時,弗蘭格答應這家地下室的主人。他隻待十天,十天之後就會離開。

而今天,就是第十天。

也是與長老派來相助的費爾多約定見面的一天。

費爾多跋山涉水的過來,其中身份隱藏等一系列工作耽誤了不少時間。

傍晚六點半,天黑如潑墨。費爾多按照弗蘭格給的地點摸索而來。這時候,在費爾多未到之際,弗蘭格終於不再壓抑,咬碎了小男孩的脖子,痛快的吸了他身上純凈的血液。

同時,弗蘭格也將車庫的主人夫婦殺了個一乾二淨。

費爾多長的很粗壯彪悍,他偽裝成了華夏人。只要不說話,倒是沒人能看出來。

費爾多在車庫裏見到弗蘭格時,弗蘭格斷手,臉蛋陰狠暴戾,並且身上衣服骯髒無比。這且不說,臉上也是鬍子拉碴。這讓費爾多大為訝異,在費爾多印象裡。弗蘭格是個特別臭美,講究紳士風度的傢夥,沒想到他來到華夏,居然已經混到慘不可及的地步。

費爾多和弗蘭格關係說不上好,心高氣傲的弗蘭格那裏會有什麼真心的朋友。不過此刻,費爾多也意識到了問題的眼中,並沒有幸災樂禍。

「怎麼會這樣?」費爾多問。

弗蘭格對費爾多相對而立,車庫裏四周黑暗靜謐,但阻擋不了兩人的視線。

弗蘭格顯得沮喪怨恨,道:「葛西亞與希爾都已經死了,我被陳志凌追殺到無路可逃的地步,最後只能用血影之術自殘逃走。這條手臂是我自己斷的。」

「陳志凌真這麼厲害?」費爾多驚訝道。

弗蘭格點頭,道:「無論是你還是我,如果跟他單打獨鬥,都不是對手。我們要奪取心淚,必須好好研究。」費爾多道:「那就一起聯手,你雖然斷了一臂,但是血元真氣沒有受損。」

弗蘭格道:「我的血元真氣沒有受損,但是斷了一臂,氣血不通,身法大受影響。與你合力殺陳志凌,倒是沒問題。關鍵是陳志凌也不是獨身一人,他身邊有許多奇人異士。正面和他蠻幹絕對行不通。」頓了頓,繼續道:「還有,血淚不先出現,就不會有心淚。但是據我所知,陳志凌最後的任務目標是要殺了安昕。所以我擔心他得了血淚,直接殺了安昕。這樣一來,我們就全部落空了。」

費爾多皺眉道:「那你的意思是?」

弗蘭格道:「我們一起去監視,只要血淚一出,便分頭行動。你拖延陳志凌,我帶安昕離開。」

費爾多狐疑的看了一眼弗蘭格,道:「你說過陳志凌很厲害……」

弗蘭格道:「不然你有更好的辦法?」

費爾多道:「先不管這麼多,我們還是先監視陳志凌,見機行事。直接雷霆手段幹掉這個陳志凌,比什麼都管用。」

弗蘭格道:「還有一件事情要注意,陳志凌的敏感很強。我這次出事便是在監視他時被他發覺。」

費爾多道:「這個問題你不用擔心,我來之前長老想到了這個問題。特意讓我帶來了血黃石,血黃石和我們的血元真氣混合在一起,沒人能察覺地出不和諧。」

費爾多說這話時,將一枚黃燦燦的血黃石拿了出來。弗蘭格見了不免幽怨,道:「如果長老早給我血黃石,我也不會被發覺。」

費爾多道:「這倒不是長老沒想周全,你知道的,我們的血元真氣與周遭環境能夠融合。一般情況下,就算是高於我們的高手也是難以發覺的。但是你被陳志凌發覺,很明顯是因為陳志凌異於常人,說不定就已經到了擁有感應天地的能力。」

弗蘭格知道費爾多說的沒錯,只是費爾多提起陳志凌,弗蘭格不可避免的怨恨起來。怨恨乃至怨毒,如果有機會,他一定要讓陳志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斷臂之仇,永世不忘!

接下來,費爾多為弗蘭格進行身份偽裝。斷臂處也被風衣遮掩,做的天衣無縫後,兩人離開了車庫。在燕京,他們也自然有一些眼線,不可能是兩眼一抹黑。這些眼線是血族培養的專業血影。沒有什麼修為,但是善於隱藏,偵查,也會融入人群。

費爾多和弗蘭格很快就來到了陳志凌所在的咖啡廳,他們兩人是開了這家主人的車子出行。咖啡廳外,兩個傢夥躲在車裏,依靠血黃石隱藏氣息。所以即便是陳志凌也不可能察覺到不對勁。

安昕一直忙到晚上九點方才一切搞定,準備出咖啡廳時,天空一道閃電劃過,接著悶雷響過,雷聲從東至北滾滾而去。

同時,傾盆大雨突然而至。

這一場淤積了兩個月的雨終於發泄出來,雨絲狂亂繽紛,就像是天地在怒吼。

陳志凌對安昕說了聲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把車開過來。然後便沖入了雨幕中。黑暗將他包裹,很快,別克車的車燈亮起。

陳志凌將車開到咖啡廳的門口後,打開車門。安昕便快速的跑來上了車。

陳志凌身上已經濕透,安昕則還好一些。安昕見他濕透,微微擔心,道:「回家後洗個熱水澡,別感冒了。」說完拿出紙巾給陳志凌擦拭額頭上的水珠。陳志凌微微一笑,接著轟動引擎,啟動車子。

陳志凌的車子開出去,隨後費爾多與弗蘭格也開了出去。費爾多道:「我看著周圍也沒有陳志凌的人,這個時候我們一起出手殺了陳志凌,成功率很高。」

弗蘭格平時雖然傲慢自大,但是在想問題上卻比費爾多聰明一些。他不由道:「難道你忘了長老的話,血淚很難流出。陳志凌為了血淚,演戲演了快兩個月都沒下手。我們殺了陳志凌,又能得到心淚?這東西不是強逼就可以的。」

費爾多哦了一聲,眼裏卻是狡猾的光芒。別看他看起來大老粗,實際上是故意這麼說,到時候出了問題,就可以全推給弗蘭格。

反正主意是你弗蘭格出的。

繽紛狂亂的雨幕,讓車子想開快都有些不可能。雨絲在車燈照耀下,如妖魔狂舞。

陳志凌開出一截,忽然感覺到不對勁。這兒是一條轉角的路,現在沒有什麼行人。而就在前方,陳志凌忽然看見有一個人擋住了去路。

這個人戴著鬥笠,穿著蓑衣,身形壯碩。茫茫雨幕下,他的身邊似乎形成了一個保護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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