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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冥婚:閻王的心尖寵》246 魔鬼都在人間
莎士比亞曾寫過一句話——

地獄空蕩蕩,魔鬼都在人間。

以前,我看到這句話,或是聽別人說起這句話的時候,我都不以為然。

可是今天,我算是真正的領悟到了,此話所表達的意思。

……

我們之間的氛圍在經過時間的調節後,緩和了不少,達納特斯也不是磨磨唧唧的人,直接揮起黑鐮刀,直接劈向了那副精美的畫像。

有一瞬間,我貌似看到了那金髮碧眼的女孩眨了下眼睛,面孔扭曲了下。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又出現了幻覺,立馬揉了揉眼睛。

畫上的女孩哪有什麼變化。

「哐!」

就在鐮刀砍在了畫像上的時候,我清晰地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只見畫像上,那女孩的懷裏,剎那間破開了一條大口子。

裏面露出了一個黑黑的,圓形的鐵盤,我們所有人都被這東西吸引了注意力,楊懿自然是不會讓我動手去碰的,先一步伸出了手。

「小心!」達納特斯出聲,阻止了楊懿的行為,提醒道,「這裏到處古怪的很,一定要小心。」

我想也是,方才就在這個金屬圓盤的位置,我們三人在畫像上看到了三個截然不同的圖像。

那這黑圓盤絕對有問題。

楊懿朝我們點點頭,示意他會小心謹慎,手十分有力地放在了圓盤上,他眯了眯眼睛,手臂上頓時凸起一根根的青筋,肌肉也緊繃了起來。

「骨碌碌——」

隻聞有什麼東西打開了,仔細一聽,倒像是一道門被拉開了的感覺。

圓盤被楊懿轉動,畫像背後的牆壁緩緩地從正中心打開了。

「我去!還真有個暗門!」楊懿激動地叫道,剛想要將手伸進,畫上裂開的縫隙時,我的紅玉鐲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危險一般,不斷地發熱發亮!

「楊懿!小心!看前面!」

我驚叫,因為此刻,我就看到了,在那畫像另一端,一片黑漆漆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雙血紅的眼睛!

那雙眼珠正淒厲地望著我們,眼睛裏帶著詭異和猙獰的光芒,像是要將我們吞噬一般,帶著熊熊的仇怨和怒意,瞪視著我們。

而我在看到這雙不知是真的,還是幻覺的眼睛時,我就認出了。

這就是我剛才看到的,那個洋娃娃的雙眼!

楊懿被我的吼叫聲嚇了一跳,下意識快速將手收了回來,沒有再繼續作死伸進去。

他甚至都被驚地原地跳了起來,但當他看向那黑漆漆的裂縫,發現什麼都沒有的時候,拍了拍胸膛舒了口氣,對我道:「小華,你就別嚇我了,一點都不好玩。」

「我沒嚇你,剛才真的有東西!」

我直接將我看到的說了出來,楊懿瞬間愣在了原地,我甚至能夠看到他額頭上滲出的汗珠,以及微微顫抖的身體。

旁邊的幾個人皆沉默,沒有一人開口說話。

達納特斯正在擦拭著自己的鐮刀,而西西弗斯則是悶聲站在旁邊,雙手環胸,自始至終,他除了對我發泄不滿,和對我說一些極為難聽的話以外,什麼都沒有做。

將我們引來此地,自己卻在那看著檔案。

本來,我並不討厭他,每個人的性格都是不同的,我不強求受到所有人的喜愛,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終究會有人看我不順眼,哪怕我一點錯誤都沒有犯。

他看不起我,我完全沒有意見,大不了不和他一般見識!

但他好死不死偏要往槍口上撞,竟說陰間的不好,踩中我的雷區。

色鬼用命守護和管理的地方,豈由得他這個「外人」指指點點!

所以我更不想去給他好臉色看,達納特斯顯然也是看出了這點,走向前,來到楊懿的跟前,手把這畫框,想要將它拆下來。

「後面如果有暗門,那一定有房間,我們得把這個拆了,才能進去。」

可是,這畫顯然是被釘住了,牢牢地和這面牆壁貼合,完全無法分離。

難道,我們必須要將這幅畫破壞個粉碎,才能夠成功進去嗎?

我們本意並不想破壞這裏的任何一樣東西,鐮刀砍壞了畫,是無奈之舉。

「等等,我好像發現了什麼。」達納特斯十分大膽地將手臂伸進了裂縫裏,直到整條手臂都進到著黑乎乎的裂縫中。

「哢擦。」清脆的機關聲響起,緊接著,這幅畫立刻往旁邊平移挪動著,畫像緩緩移開了!

原來,除了圓盤外,還有個機關隱藏在畫後。

我皺了皺眉頭,既然這裏有個房間,那病院院長肯定不會單純只是將這房間封鎖,當時他還在世的時候,一定經常用到這個房間。

但看現在的情況,所有與這房間有關的機關,全都隱藏在畫像的後面,如果不破開畫的話,貌似無法進入著畫後的世界。

顯然,除了這一方法外,這房間裡肯定還有別的機關,能夠從外部直接打開這幅畫,不用將畫像破壞。

當高高的畫像移開之後,一扇門出現在我們眼前,就著手電筒的燈光,我們看到了一個往下延伸的台階。

灰塵漂浮在空中,一股很怪異的味道直衝而上,沒有了畫像的阻攔,那難聞的氣味,令在場所有人都不禁胃裏翻騰。

「這什麼味兒啊!臭死我了!」

就連楊懿這個大老爺們,也沒能扛住臭味的襲擊,捂著口鼻遠離了門口好幾步,轉過身,彎著腰乾嘔了起來。

我也捂著鼻子,倒退了幾步,稍稍離門口遠了點。

「哥哥,好臭啊。」白無常的包子臉整個皺在了起來,白色的眼中滿是嫌棄和厭惡,感覺自己的小手好像無法阻擋臭氣的入侵,直接跑向了黑無常,將臉埋在了他的衣服上,好像這樣能夠完全隔絕這噁心的氣味。

用一句話來形容這味道,就是屍體腐臭的味道,夾雜著一股常年不洗澡才會有的狐臭味,外加一種極為刺鼻的,像是化學試劑的氣味混合而成的臭味,實在是超出了我們所能承受的範圍。

這讓我更是對台階下的世界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幾百年的時間過去了,再怎麼難聞的氣味,早就散盡了,為什麼這洶湧的氣味,就像最近製造的一般,還是那麼的具有殺傷力,濃鬱無比?

我不禁看向了那副畫像,在那個時期,請畫師來畫如此之大的畫像,絕對價格不菲,不是什麼普通人家就能簡簡單單地擔負的起的。

然而,畫像擺放的位置十分奇怪,在這個十分隱蔽的地方不說,還特意擋住了一個暗門。

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雙眼獃滯空洞的金髮蘿莉身上。

我不禁猜想,這畫後的世界,究竟和這畫上的兩個人有什麼聯繫?

直到臭味散的差不多了,達納特斯才踏出一步,先走下了台階。

「你們下去吧,我在上面守著。」

西西弗斯斜著看了我們一眼,在轉身的最後,意味深長地瞥了我一下,靠在門旁的牆壁,微微垂著頭,守著入口。

「隨你。」達納特斯淡淡道,在深入進入這地下室之前,又補充了一句。

「有事就喚我。」

我們一行人朝著樓梯下面走去,院長室位於四樓,那這樓梯下的空間,是通向哪裏的?

三樓的某個房間?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手電筒的光似乎無法照到很遠的地方,只能讓我們看清自己面前,腳下位置的台階,而離我們稍遠一點的位置,卻依舊隱藏著濃濃的黑暗之中。

我留意到了自己手腕上的紅玉鐲不斷忽閃著紅光,心中的不安感正在成倍地放大!

我從來沒有走過如此漫長的階梯,彷彿這長長的石樓梯,通向的是一個深淵,一個見不到底的無底洞,而不是什麼普通的房間。

直到我們雙腳正式踏在平地上之前,我的心一直懸著。

紅玉鐲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個勁地閃爍著,我們越是往下走,紅光閃爍的越是厲害,簡直快蓋過手電筒的光芒了。

「好重的陰氣。」黑無常出聲道,有力的手緊緊地抓著白無常的小手,不讓她離自己太遠,將她緊緊地帶在身邊。

「哥哥。」白無常的臉上露出了警惕和畏懼的表情,貌似這種強度的陰氣,也使她不安了起來。

「別怕,有哥哥在。」

楊懿全身濕透了,他沉重的呼吸聲在我耳旁起伏。

「啊!」他突然尖叫了聲!手裏的手電筒一下子扔了出去。

「哐當!」

手電筒摔在了地上,明亮的白色光線不斷地亂晃!

「怎麼了!」我也被他這一驚一乍給嚇到了,聲音不由自主地拔高了,其實是身體本能地在為自己壯膽。

「這些都是些什麼啊!」他朝著一邊的幾個像刑具一般的東西走去,在過去之前,他顫抖著手將手電筒拿了起來,照亮了那塊區域。

在一旁的桌子上,還有牆壁上,掛滿了照片,上面的所有情景,令我渾身發冷,感覺自己身體裡的血液像是被冰凍住了一般!

照片上的人,穿著熟悉的病號服,四肢被捆綁在旁邊的一些道具上,而那個穿著白大褂的院長,手裏正拿著一把刀,另一隻手裏拿著一瓶不知道什麼液體,朝著病人光溜溜的手臂上傾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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