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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人,別鬧》38、不能動搖
38、不能動搖

男人在前面走著,不知哪裏來的怒意,忽而頓住腳步,我一下子沒收住,再度撞了上去,本來就被捏的生疼的鼻子,現在越發痛了。

我剛要說話,容祈的手一把捂住我的嘴,我看到墓室之中居然有了光影!

不透光的地方有了跟外面一樣的光影,影子投射在石壁上,那背後就是有人了。

容祈帶著我瞬間移到那人的面前,再看清楚是江蘺之後,我急忙吼了一聲:「住手!」

可惜容祈速度太快,江蘺生生被他震出好遠的一段距離。

江蘺的速度也快,一下就從地上彈起來了,我看著他在地上落下的影子,怎麼都不像是人的影子,看得久了倒是有點像有尾巴的動物,我看得仔細,可是腦子太笨想不出來。

「江蘺你別走!」我吼了一聲,他什麼時候變得那麼靈活,一遇到危險就想要逃跑,我想起之前鬼娘說的話,江蘺戴的面具是有舊主的,怕是那個人的心性。

可怎麼判斷現在是江蘺還是那人呢。

「讓開,不然需要怪我不客氣!」江蘺冷聲出言,對攔在他前面的容祈道,不用我分辨,已經知道現在的江蘺不是本人了。

容祈冷笑一聲,不屑地開口:「就憑你這個小妖,還敢為禍人間。」

容祈伸手攥住江蘺的手,拖著他往另外一個墓室去,他讓我快點跟上,一會兒墓室變了,我又得迷路了。

又是一副霸道的模樣,我在心裏暗暗吐槽,不過這副冰冷的模樣也是有資本的,江蘺在他手上半點逃離的餘地都沒有,被強行拖著走到了那個墓室,鬼娘在的那個地方。

「倒是你厲害呢,不愧是……」

「人給你帶來了,怎麼解除他臉上的面具。」容祈打斷鬼娘的話,直接問道。

我剛想聽聽鬼娘說容祈不愧是什麼,可是這廝謹慎地很,攔截地倒是快了。

湮兒圍著江蘺,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伸出她纖細的手,挑起江蘺的下巴:「在這裏呆了那麼長的時間,連你也寂寞了,生了情了?」

江蘺冷峻著一張臉,偏過臉來,從湮兒的手裏掙脫。

「難不成是這裏的環境讓你變得這般冰冷,不過沒關係,你在這兒是故人所託,沒曾想連你也生了情,看來這裏邪乎地很。」湮兒說著,伸手從江蘺的臉上摘下面具,奇怪地是這一次居然是輕而易舉就摘下了那個困擾我們已久的面具。

江蘺的臉從那張面具下解放出來,我看著湮兒,卻發現她的臉色變了。

「為何這麼像?」湮兒一聲嘆息。

我問他像什麼,她搖搖頭,面色本就白,這下越發看著蒼涼了,她揮揮手讓我們快些離開。

「是江蘺像你的故人嗎?」我問道,然而鬼娘卻失去了耐心,想著下逐客令。

容祈攔在之前,湮兒解釋道:「隻覺得他的臉好似在哪裏見過,沒有別的意思。這一次是我的疏忽,若不是這妖物在無主墓裡呆的久了,也學會人間的情情愛愛,居然想要藉著他逃離這裏。」

鬼娘解釋了一番,我盯著她手裏的面具,那一雙眸子是紅色的,妖艷地很。

我問他這個人之前是什麼妖,湮兒卻說她不記得了,在這裏的時間太過長久。她不願意說,便是我逼問也沒有結果。

而容祈則在一旁催促我們快些離去,他摸摸我的腦袋:「快些走吧,在這裏呆的時間長了,對你不好。」

從墓室回到舅舅家的時候,江蘺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好像蛻變了一個人似的,跟之前嘰嘰喳喳愛說話的江蘺完全不一樣,我問他到底怎麼了,可他只是搖搖頭,說想自己靜一靜,直接把自己鎖進屋子裏。

我由著他一個人進了屋子,然而我自己的災難才剛剛開始,外婆怒氣沖沖地過來,身邊大舅沉著一張臉,一個勁地對我使眼色,我本想問問大舅為什麼突然不出現,但礙於外婆在這裏,我不知該怎麼說。

「晗晗,你真以為有他的保護,你上天入地就無所畏懼了?」外婆冷聲道,她在責怪我擅自下墓,違背了金家的祖訓。我怔了一下,其實並非因為容祈,即便他不存在,我也會下墓的,因為江蘺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心裏這麼想著,忽而感覺渾身冷的徹底。

「外婆,我知道錯了。」我低下頭來,認錯態度首先要好,不管我到底在堅持什麼,但在外婆面前無論如何都不得頂撞。

「你看看現在是幾點了?」外婆問我,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沉,不用我看都知道不早了。

我是錯過了,錯過外婆給我安排的一切,是我錯了。

「當真以為自己那麼厲害,那還學什麼本事,晗晗,不是外婆要責難於你,你這一次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也算是你命大,那個墓別說是我了,就算是你外公在世都不敢徒手下,你倒是好了,真的給金家長臉了。」

外婆絮絮叨叨斥責了我好一陣子,最後責罰我去祠堂抄書,轉而憤憤地離開。

大舅見外婆徹底沒了蹤影才開口:「晗晗,這次可別怪大舅,都是你外婆不讓我下去的。」

大舅認慫了,隻說了一句跟著外婆離開了。

可憐了我,還得一個人去祠堂,漫漫長夜,抄書抄到手抽筋,想想這悲慘的生活,酸楚感湧上心頭,我環顧四周,容祈那廝不知去了哪裏,從回來之後他便行蹤詭異。

是啊,他是隻鬼,我又如何能掌控地了他的蹤跡,他想來的時候必然是會來的。

我快步來到祠堂,金家的規矩,抄書必須用毛筆寫,我手裏拿著毛筆,看著這一堆紙硯,心都在抽搐,我寫不好軟筆,那又如何,我拿著筆有模有樣地寫著,看著這歪七豎八的字,跟坨粑粑似的,簡直不堪入目。

可我自有安慰,我這不是沒練過字麽,能寫成這樣已經是不錯的。

「還真是沒臉沒皮。」一聲不屑的聲音從房樑上傳來,我驀地抬頭,容祈那廝居然坐在房樑上,眼神之中滿是鄙夷,他嘲笑我字寫得不好。

這下我來了脾氣,臉漲得通紅,對他吼道:「就你會說,那你來寫一下啊,我就不信了。」

容祈從上面跳下來,從我手裏奪過那支筆,間或嫌棄了一下筆的質地,轉而在紙上揮灑起來,我驚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世間竟有如此美的字,大氣磅礴,簡直是當代書法家都無法比擬的。

這下糟了。

被這個無賴裝了一個比,我被驚得啞口無言。

容祈收了筆,轉頭看我,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是那傲嬌的眼神足以說明一切。

「看夠了沒,字還得這麼寫。」容祈把筆遞給我,大有要監督我將字練好的意思,可是他一個古人有一手好字不足為奇,而我從小沒有學過,從哪裏學起!

我看著他,心裏生了一計,要是讓他幫我抄了,豈不美哉,起碼他抄寫速度快我好幾倍呢。

我眯著眸子,上下打量起他來,要讓他同意幫我抄寫何其難,我左思右想,只能試試看了。

「你的字那麼好看,不然你來寫好了,省得我這麼醜的字辣眼睛。」我說道,容祈眯著眸子說我說得很有道理,我在心裏忍了,但他話鋒一轉,說這本該是我做的事情,憑什麼幫我做。

「拜託你了,好歹你也是我的相公,一夜夫妻百夜恩。」為了躲避這樣的懲罰,我覺得自我犧牲真的挺大,連帶著這麼肉麻的話都能說得出口。

容祈怔了一下,眸子驟然亮了起來,他說幫我寫也不是不可以。

我見他鬆口,急忙迎了上去,問道:「要怎麼樣才肯幫忙?」

「一字一次,做滿為止。」某人高傲地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曹,勞資聽不懂……

哎,什麼鬼,這人,簡直榴芒啊。

我怒目瞪著他,還不如我自己寫,按照目前這本書上的內容,一字一次,那我豈不是要完了,我這麼想到。

容祈那廝卻開始誘惑我了,修長的手一把將我的手抓在手心裏:「給你打個折,娘子。」

那一聲「娘子」簡直酥地不行,我都快動搖了,可惜還有一絲殘存的理智,我是堅決不能動搖的,要不然就得成了某人的……

「不行,還不如我自己寫的。」

「娘子確定不需要為夫幫忙嗎?」

「不需要。」

「十字一次,不能再低了。」容祈道,聲音該死的好聽,太特麽有誘惑力了。

可我不是那種會出賣自己的人,我抬頭看著他,微微燈光之下,他其實挺帥的,之前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看他,突然就覺得自己好像撿了寶,我被自己心裏的想法嚇半死。

美色當前,怎麼可以動搖!

怎麼可以不動搖?

我凝眸看著他,腦子一熱,突然就問了出來:「那你不介意之前那個……」

容祈當下變了臉色,他沉著一張臉,我暗道這下完蛋了,貌似說了不該說的事情,就這麼生生把一個還算是正常的天給聊死了,我見著容祈緩緩向我走來,他伸出了一隻手,懸在半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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