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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人,別鬧》37、笨死算了
37、笨死算了

差點被鬼娘給迷惑,我還沉浸在那個悲傷的故事裏,可是面具已經被我拿在手裏了,和之前的枯木面具不一樣,這個面具是如玉一般,透著光澤。

「怎麼停下來了,好可惜呢。」湮兒突然站起身來,全然換了一個人,跟之前那個講故事的姑娘不一樣,突然變得涼薄起來。

我抓住面具,試圖讓它遠離我的臉,一旦戴上這個面具,後果不堪設想。

「你逃不掉的,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不如乖乖地。戴上面具,你的眼睛才能永遠留存下來,才能不朽。」湮兒說道,整個人都魔怔了,我相信她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明明心裏對蓮印有別樣的感情,可惜到了最後,她不僅奪走了他的紫眸,更帶走了他的命。

湮兒之前說過,蓮印長眠於此,我以為他們是相伴在一起,可惜現在明白了,是鬼娘所求不得,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有了他的眼睛又怎麼樣,他愛的永遠不是你,醒醒吧,湮兒!」我吼了一聲,知道這樣可能會激怒她,但若是能將她僅存的一點點良知喚醒,那也足以讓我活下來。

起碼不瞎!

「他愛的是誰,有那麼重要嗎?我只知道,最後陪在他身邊的人,是我。」湮兒道,臉上的神情完全釋然,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在這無盡的黑暗之中陪了他那麼多載的時光,你以為我會在乎他愛的是誰嗎?」

湮兒愛憐般撫摸著那張面具:「深情抵不過久相伴,愛有何用,你知道那個小皇帝最後的結局麽?」

我搖頭,如何得知。

「我將他所有的記憶都封存起來,任由她覓得良人,卻留了一絲絲的記憶在她的夢中,讓她被這個夢折磨。直到她青絲滿頭,我便解了她的記憶,在她遲暮的時候想起曾經有那麼一個人,叫做蓮印。這樣的感覺怎麼樣?」湮兒問我,如此狠心,如此心狠手辣。

我的心徹底涼了,我還試圖喚醒她心底殘存的良知和愛意,看來是不可能的。

「呵呵。」湮兒冷笑一聲,「我為鬼娘,哪裏來的心呢,小姑娘,看在你聽我說完故事的份上,我讓你再看一眼這個世界上你最眷戀的東西。」

我顫了一下,世間最眷戀的……

「閉上眼睛。」湮兒說道,可我警惕地看著她,不能再被她迷惑了,可下一秒湮兒便呵斥我,「我要是想暗算你,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快點閉上你的眼睛!不然我現在就挖了它!」

我連忙閉上眼睛,耳畔是微風輕拂,湮兒的聲音格外美妙,帶著我一絲絲地探尋記憶深處,誰才是我最眷戀的。

我怕是死都不會相信,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這張臉,居然是那個要命的人!

我最眷戀的人,居然是容祈?!

就在我詫異的時候,男人皺緊的眉頭,眼神之中一絲不屑,他突然伸手敲了我的腦袋一下,頗為傲嬌地開口:「笨死你算了。」

什麼鬼,什麼叫笨死我算了?

我的心沒來由地酸了一下,沒想到臨死之前,不,失明之前看到的是他,我最眷戀的絕不可能是這個只見了不知道幾面的男人。

我的鼻子緊跟著酸了一把,好無辜,突然一把拽起容祈的袖子,哭了起來。

我以為他會冷峻地推開我,畢竟之前發生的事情,他憤憤離去,那些場景依舊在眼前,他不會那麼輕易就原諒我的。可是下一秒我便被帶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容祈輕拍我的背,像是哄小孩子一樣哄著我。

「能在夢中見你一眼,也挺好的。雖然你不溫柔,還很霸道,有的時候挺蠻橫無理的,但是……」我淡淡地開口,可下一秒某人的手一把刮過我的鼻子,疼得我都快哭了。

那種疼痛感尤為真實,我驀地睜眼看他。

容祈的身影在墓地之中變得真實起來,難道說這不是夢,那我剛才說的做的簡直是在老虎的頭上拔了根毛?

容祈的臉上隱隱帶著怒氣,緊繃著一張臉,我突然意識到了,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容祈真的出現了,那鬼娘去了哪裏。

「差點取了她的眼睛,幸好你來得及時。」是湮兒的聲音。

他們認識!

我的背緊繃起來,心裏煩亂地很,看著湮兒看容祈的眼神,風情萬種,心裏越發不是滋味。我這是怎麼了,無端地吃起湮兒的醋來,難道我真的那麼在乎容祈不成。

「你倒是敢。」容祈冷聲道,堅毅的臉看著格外的帥氣,他緊緊摟著我,看我的眼神略略有些嫌棄,好像我做了什麼奇怪的傻事一樣。

湮兒笑了,把玩著自己的指甲,驀地沖容祈拋了個媚眼:「閣下的人我可不敢動,不過她運氣好遇上我,若是別人,她怕是已經死了。閣下若是愛她,犯不著讓她以身犯險,來的可不夠及時哦。」

被湮兒說的,我都有些害羞了,容祈怎麼可能真的愛我,只怕是剛巧路過這裏,順手救了我這麼個拖油瓶。

這麼想著,心裏越發不是滋味,再想想之前這個男人是怎麼冤枉我的,心更是難受,像是被鐵絲攪在了一起,疼得難受。

容祈一把抓起我的手,帶我從下面去,他沉著一張臉,跟火山一樣,隨時可能爆發。

我大氣不敢出,生怕再度惹惱了他,到時候怕也是只有死路一條。

我這般想著,手上的力道突然就大了,他一把將我拽入懷中,死死地摟著我,手突然一下拍在我的屁股上,略帶懲罰性地打了幾下。

「真是不聽話呢。」容祈就跟教小孩似的,我被打得渾身難耐,奇妙的感覺流轉在心間。

我的眼中噙著淚水,無辜地看著他。

「你以為賣萌就有用了麽?」容祈冷冷地道,但言語之中的怒火略微有些降下去了。

勞資心裏不爽,誰特麽的賣萌了,只是不敢再多說什麼而已,一想到自己居然這麼慫,我的臉面都有點過不去了。

「一點本事沒有還敢給我下墓了,金晗晗,哪裏來這麼肥的膽子,怎麼就不叫鬼給你抓走吃了呢。」容祈絮絮叨叨的,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從前那個冷酷無情的男人居然變成婆婆媽媽愛教育人的……

我聽著容祈的說教,跟著他往外面走去,一句話都不敢反駁,由著他說的爽了,才算是消了一絲怒火。

我趁著他停下來的間隙,問他:「什麼叫做鬼娘?」

可不問還好,這一問某人才降下去的火氣瞬間又燒了起來,他說我沒必要知道這麼多,只需要知道下次見著鬼娘繞著走就是,那是極其兇殘的鬼怪。

我點點頭,繼續問:「那你和湮兒是怎麼認識的?」

容祈怔了一下,傲嬌地轉了腦袋,不再理我,可我從他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些許意味,只怕是有故事的。那湮兒生的那麼美,一股莫名的酸味再度湧上心來,我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無名的醋都要吃。

容祈突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一把將我往前面帶去,拍拍我的腦袋道:「莫要多想了。」

「那你覺得她美麽?」我再度問道。

「金晗晗。」他咬牙,每一聲都像是要咬死我一樣。

劫後重生,我的心變得越發歡快起來,大概是因為容祈在身邊的緣故,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居然越來越依靠他了,我們在這個墓室裏面轉了一大圈,想要找到江蘺的蹤跡,可還是沒有辦法。

在這之前原本打算找鬼娘幫忙的,可惜湮兒說江蘺戴上的那個面具,是盛了別人眼眸的面具,就是用過了的面具,原本是掛在墓室牆上的,可惜被他取了下來,湮兒說眼睛的主人很有可能會附身在江蘺身上,她也找不到那個人了,為今之計只有靠我們自己。

這不是坑人麽。

不過鬼娘在最後還是告訴了我們,那個面具的主人是誰,儘管她是輕聲靠在容祈耳邊說的,但還算是幫了我們。

我最不爽的還是兩人咬耳朵的樣子,簡直憤憤。

我們再度兜了一圈,我問容祈知不知道這個墓地的主人是誰,容祈搖頭,我以為他是不知道的意思,看來這個墓的主人還真有些本事。

「這是無主墓,這裏面的亡靈和屍體加起來數量極其龐大,你怎麼貿然就來了這裏。」容祈開口說道,我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告訴他,這又不是我自己想要來的,都是因為他們要找線索才將我們引來這裏。

「無主墓在舊時一般指的是死人坑,就是堆積屍體的地方,由於怨氣太重,沒人敢埋在這裏,久而久之成了很多鬼魂定居的重要場所,鬼娘就是這樣,在這個墓室裏面還有其他像湮兒一樣的,鬼下來這裏倒還是,可惜你們是人,一旦下來之後,便休想找到出去的路。」容祈道,居然是這樣,也就是說一開始便闖入了一個錯誤的地方。

一個很有可能要了我性命的地方,我們再度在墓裡轉了一圈,礙於容祈身上的氣場,倒是太平不少,可是江蘺的影子依舊不曾見到,我的心裏越發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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