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莫長行依舊不敢抬頭，也不敢睜開眼睛，玲瓏伸出如玉的蔥指，這輕輕捏住了他的下巴，將他的頭緩緩抬起。

「看著我，怎麼，你不想救了緣了嗎？」

莫長行身形一顫，許久才睜開了眼睛。

視線裡是一張精緻妖冶，媚意渾然天成的面容。

他的眼睛不敢亂瞟，因為眼前的人，不著寸縷。

可玲瓏卻像是猜透他的心思，卻又想故意為難他般。

玲瓏的手搭上他的肩膀，整個人依附在他的身上。

柔嫩而溫熱的觸感，即便是隔著衣裳，還是傳到了莫長行的身上。

莫長行抿了抿唇：「玲瓏，把衣服穿上吧。」

玲瓏眉梢微微一挑，眼角處一抹淡紅色襯得她更加妖嬈。

她伸手，挑起屏風上的衣裳，塞到了莫長行的懷裏。

「可以，你幫我穿上。」

莫長行沉默著，沒有回答，也沒有動作。

「你若是不願意的話，那就不穿了。」

玲瓏的性子一貫固執，莫長行是知道的。

他拿起紅色的衣裳，眸光平靜，一點點給他穿上，即便觸目到玲瓏完美的胴體，眸中依舊沒有波瀾，卻帶著虔誠。

眼前的人，不容褻瀆。

只是剛剛給玲瓏穿完裏衣後，玲瓏卻伸出手，將他拉了進去，隨即坐在了柔軟的床榻上。

嫣紅的唇輕啟：「只要你在這裏陪我三天，三天后我就放了他。」

「好。」

莫長行話落，玲瓏將他整個卷到了偌大的床榻上，衣裳翻飛，纏綿旖旎。

莫長行看向玲瓏的眸中，閃爍著多年未曾見到的亮光。

玲瓏，這是我最後一次救師父，此次後，我與師父將不再有牽扯，以後，我將與你生死相隨，你想做什麼，我都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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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莫長行再次從宮殿出來，卻是在五天后。

玲瓏早已經不在他身邊。

他找尋著玲瓏的身影，只是在踏出錦繡宮門口的時候，卻感覺似乎有什麼變了。

他快速穿梭在皇宮中，看到的卻是遍地的屍體，有太監的，宮女的，嬪妃的，大臣的……

最後，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正拿著包袱偷偷離開的小太監。

在被他喊住的瞬間，小太監臉色都嚇白了，直接跪在地上，恐懼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到底發生什麼事，這裏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小太監微微一愣，雖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但還是如實回答：「您不知道嗎？國師死了，皇上也死了，皇宮裏所有人都死了，都是那個皇貴妃，是那個狐妖弄死的。」

莫長行身形一個踉蹌，搖頭：「不可能，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怎麼不可能啊，大人你趕緊離開京城吧，現在那狐妖還在屠殺京城的百姓呢。」小太監說完，連忙起身，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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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貫熱鬧的京城，此時卻冷寂蕭然，遍地的屍體，染血的地面，一幕幕，觸目驚心。

天地間，彷彿只剩下一抹刺目的紅色身影。

莫長行的腳如同灌了鉛般，艱難地向他靠近，難以置信地看著不遠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