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鬼術》第三百三十四章 七種死法
圖額點了點頭。其他人都是沖著棺材裏的東西過去,他倒好,是沖著黃符去的,關注點當真獨特!關鍵這麼大晚上又是偷偷摸摸,又是下巫術的,結果竟然是為了去弄清楚符咒的作用!
我不由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在意那符咒?」
他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我有我的原因。」
這傢夥會說出這話。
我道:「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只是你要當我是朋友,今後要有什麼事就跟我合計合計,別再自己一個人行動。」
「對不起。」
這傢夥又來!
我道:「行了,我又沒怪你。」
圖額的事是搞明白了。我轉向韋二爺:「你怎麼跟丘峰禹在一塊?」
「合著你們仨不是一波的啊!這半個晚上的時間你們都做了些什麼!」瞿歆塵驚道。
韋二爺面無表情,沒有吭聲。
她這表現是不想說。
我暗嘆了口氣,轉而問道:「你們是怎麼遇到五鬼抬棺的?」
「我們聽到鈴聲,本想躲起來,鈴聲忽然停了,接著五鬼抬棺就出現了。」她道。
瞿歆塵嘆氣道:「這下丘峰禹死了,他的事也沒必要調查嘍。」
「有必要。」韋二爺道。
「這人都死了還要查什麼,難道要查殺害他的兇手是誰?」
「對。」
瞿歆塵愕然,良久,說道:「這次的生意,我什麼酬金都不需要,我只求你答應我一件事。」
韋二爺看向他,示意他說。
瞿歆塵兩手合十,做了個請求的姿勢:「別讓南法會找我麻煩,我的大學就剩一年了,讓我安安心心的把書讀完。」
「好。」韋二爺道。
「你與其擔心這個,不如想想怎麼破解近棺必死的『詛咒』吧。」我道。
之前那禿頂中年還有拾叄的花貓,可都沒有熬過一晚上。
不過靠近棺材之後,我也沒覺得身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沒有任何中鬼神巫術的感覺。
「你們有感到身上有什麼不對勁的嗎?」我問。
瞿歆塵打了個哈欠:「特別困算嗎?大晚上稀裡糊塗的被人捆醒,我夢才剛起個頭,還沒做到一半呢,我要接著做我的美夢去了,你們斟酌吧,有眉目了再叫我。」
他說著,走到一旁,尋了塊乾淨的地方,靠著岩壁合上了眼。
這小子心也太大了吧!這種情況下都能睡得著!
我不再理他,看向圖額:「你有什麼發現嗎?」
他搖了搖頭:「沒有。」
「之前靠近棺材的時候呢?你不是很在意那些黃符嗎,就沒有發現什麼?」我細細問道。
他思索了一會兒:「棺材上大多數的黃符大都破損失效了,完好的符紙沒來得及看,我在棺材邊也並沒有感受到什麼異樣……」
看來是真的沒有什麼發現了。
「不過,」他話鋒一轉,「那隻小鬼形態改變,應該和符紙有關。」
對啊,險些忘了那隻小鬼!那禿頂中年攜帶的是普通的養鬼瓶,那小鬼不會一開始就是那個形態,如果它之前就那麼狠厲,量那禿頂中年也鎮不住它!棺中的正主既然已經跑了,那麼引起它改變的只能是棺材本身!
能夠增強鬼的威力、棺裡的東西能夠穿透棺板逃離……這棺材難道是養鬼棺?
可是近棺者死的「詛咒」又是怎麼回事?
等等,不對!
「你們仔細回想一下,那些靠近棺材的人,死法是不是都差不多。」我道。
兩人看向我。圖額疑惑道:「不是都不一樣嗎?」
「環境興許不同,但是死因是一樣的,歸結起來正好是八種死法!」我道,給他們仔細道來。
關於那些人的死法丘一桐給我們講的時候比較簡略,不少是一筆帶過,但是就已知的來看,剛好可以歸結為八種。
首先是病故——突發病症;
其次是跌死——從最初的跌斷腿、摔斷胳膊,到拾叄的花貓跌亡,以及白老道從樓梯上跌下來,還有之前我險些跌入坑中的事;
第三是溺死——打魚的時候在河中溺亡、淹死在了水盆中;
第四是砍死——白天在家裏睡覺的時候,被突然闖進門的瘋子活活砍死;
第五是暴斃——村裏請來的法師七孔流血而死;
第六是撞破頭——起夜的時候一頭撞死在了廁所的牆面上,以及大叔所說的那個在土地廟磕破頭而死的不孝子;
第七是吐血身亡——在床上吐血身亡,還有禿頂中年在棺邊吐血身亡;
最後是車禍——企圖逃離,去往火車站的路上發生了車禍。
圖額撓了撓頭:「這樣算的話,很多都能歸納進去吧。」
「不,那些人中並沒有出現服毒、弔死、餓死之類的死法。」至少在丘一桐的敘述中並沒有。
只是叫我有些不解的是,車禍這個死法有些格格不入。
「車禍不算。」韋二爺道。
「為什麼?」我問。
「那次是大貨車撞公交車,死了不少人,那人只是其中一個。」她道。
「你怎麼知道?」
「向村民打聽的。」
也就是說,那人的死無關「詛咒」,純粹就是一場意外。他也是夠倒霉的。
剔除車禍不計,就是七種,正好對應了棺材的數目——因為其中一口棺是空棺!
這情況南法會的人沒理由看不出來,而且人越多就越明顯,丘一桐之所以沒告訴我們那些人詳細的死法,估計就是怕我們發現。
我心頭一震,猛地站了起來:「不好!我們快回去!」
「怎麼了?你想到什麼了?」圖額道。
「五鬼抬棺不止是為了殺丘峰禹,還是沖著八棺過來的!」
第一次遇見五鬼抬棺的時候,是年三十晚,那次是沖著麻老頭來的,當天晚上蛇坑裏的屍體就被運了個乾淨;這一次沖著丘峰禹而來,只怕那八棺也是它的目標之一!
我催促兩人立即起身返回,同時趕緊跑去叫醒瞿歆塵。
瞿歆塵這小子心還真不是一般的大,不僅睡得著,還睡得特別沉,這麼一會兒功夫就睡得跟死豬一樣,叫了好幾聲愣是沒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