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千三百歲，怎麼了？」琳琅瞪著圓圓的眼睛，有些結巴。

「那就是比棠晚要大啊？」

「那當然了！我可是小晚晚的姐姐。」她忍不住抬高了小下巴。

月白看著她認真的模樣，失聲笑了笑，墨跡始終擦不幹凈，他乾脆引水替她洗去了。

琳琅面對他時，突然不自在，想了想，乾脆轉移了話題。

「你剛剛說，君上從前沒有情根？會不會是晚晚幫他種的？」

「這也能種出來？」月白表示第一次聽說，很是驚奇。

「對啊，你都不知道，晚晚很厲害，我親眼看到，她把一個想殺她的女人，變成了一棵樹。」想想，還是有些起雞皮疙瘩。

月白微愣，既而皺眉追問：「那個女人，叫什麼？」

「好像是叫彩霞吧。」琳琅也不太了解她們之間的恩怨，不過那個叫彩霞的抹黑她家君上，肯定就不是好人啊。

「竟然是她！」月白驚愕萬分。

沒有想到，那個女人被言執打下魔界後還能好好活著，不過現在，卻被棠晚——

他怎麼覺得棠晚，還是變了？

甚至在六百年前，棠晚也如面前的小姑娘一般，開朗活潑，喜歡笑。

「你認識那個女人啊？」琳琅不由問道。

「不是很熟，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月白拉了拉她的小辮子，說道。

「去哪裏？」

「天界，替你卜算你爹娘往事。」省得她一直這麼悶悶不樂，月白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想看這姑娘永遠開開心心下去，至少不要變成第二個棠晚那樣吧？

他又想起言執的決定，忍不住嘆了口氣。

天知道，言執的分`身，能不能就真的留在棠晚身邊呢。

「真的嗎？」琳琅一喜，她立刻從櫃枱裡跳了出來，落在他身邊時，又不好意思笑了一聲。

月白看著她的臉，心念一動：「你叫我一聲好哥哥，自然就是真的了。」

「啊？」琳琅呆住，半晌，才奇怪的問他：「那你多大？」搞不好，比她還要小吧？

「我啊？沒大記過，三萬多歲吧。」月白仔細回想了一下，他和言執幼時相識，兩人年歲也是相當。

「啊！」這回琳琅就更驚訝了。

月白看著她的樣子，雙手抱胸，微微仰起了下巴，就等著她恭敬的叫一聲哥哥，卻沒料到，過了一會，琳琅似自語道：「那你的年歲，我簡直能叫爺爺了。」

月白臉色一黑，曲指在她額間敲了一下：「叫哥哥！」他有那麼老嗎？啊？

他明明玉樹凌風，也是天界不少仙女暗戀的上仙好嗎！

「月白哥哥……」琳琅摸著自己額間，不情願的喊。

「乖，走吧，哥哥帶你看星星。」月白大樂，拎起她的肩膀就往外走去。

……

棠晚第二日，照舊去往赤宵殿，為樾凜輸送靈力，而那時，樾凜也早已知道言執來找過她的事。

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直到她收手，他才開了口。

「昨日言執來找你？」他仔細觀察她的臉色。

棠晚微垂了眸子，她的唇抿得很緊，點了點頭，連話也沒說。

樾凜的心沉了沉，「為什麼不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