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青淮長老？」棠晚卻是盯著她的臉，若有所思。

「是。」青淮不明所以的抬著頭。

棠晚發現，這個女人其實並不老，看上去就是個美貌婦人，而她覺得她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墨間見她沉思，便過來詢問道：「公主有什麼問題嗎？」

棠晚緩緩搖了搖頭，終於揮了揮手，讓她們離開了。

「那個女人到底對公主做了什麼？」大殿之上沒有其他人了，墨間忍不住問道。

他知道，若非做了過分之極的事，公主也不會如此懲罰。

「自從我回來後，你也沒叫過我姐姐了。」棠晚突道。

墨間愣了一下，隨即低頭：「公主是公主，公主，也有親弟弟。」乾坤鏡中，她不知道自己身份，認他做弟弟，確實是他最快樂的時候，但現在，身份有別。

「是啊，只是我沒辦法找到他……」棠晚皺了下眉，又道：「你是我爹爹龍角所化，本就與我血脈相連，我也把你當弟弟的。」

「對墨間來說，公主是主人。」

「墨間，我是不是變了？」棠晚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她身上還有些許血腥味，她的眼神裏帶了幾絲迷茫：「冷棄霜曾經進入乾坤鏡，附在我身上，要將我永遠困在鏡中，後來我用逆生刺自殺，才脫離了那一世，我現在這麼對她，是不是，真的狠毒？」

「那個女人該死！公主留她一命，已是仁慈，若凜大人知道此事，必定不會放過她！」墨間知道原委，臉色立刻就變了。

甚至，他覺得公主還是罰輕了。

要知道，處在乾坤鏡中的公主，沒有任何記憶，若是她一旦出不來，凜大人五百年的計劃就全廢了。

祭司靈女私自靠近陣眼，本就是死罪！

「她剛剛不是還那麼鎮定的要見凜哥哥嗎？」棠晚笑了一下。

「公主別聽她亂說，凜大人一向當她是手下，」墨間頓了頓，想到凜大人這些年來苦苦尋她，終究忍不住說道：「凜大人對公主的心，公主當真不知嗎？」

棠晚愣了一下，她皺皺眉，這個話題似乎不能迴避，「我一向，拿他當哥哥。」

「難道公主此時還想著——」

「墨間。」棠晚淡淡的打斷了他。

「是墨間逾越，公主不要生氣。」

「我沒有生氣，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墨間，樾凜和你都是我最親的人，我不想和你們都產生隔閡。」棠晚沉聲說道。

墨間看出她是真的在意，他還是不想看她煩惱，低聲道：「有機會，我會勸凜大人的。」

「嗯。」棠晚點點頭，她往回走了兩步，突然頓住，「我想起來，在哪裏見過她了！」

「誰？」墨間不解。

「青淮長老。」棠晚蹙眉，她確實不久前才見過，那是一副畫像，琳琅收在黑匣子裏，她娘親的畫像！

不會這麼巧，青淮長老，是琳琅想要找到的娘親吧？

「公主在祭天那天，確實見過她。」墨間點頭道。

棠晚張了張嘴，卻沒有多說，「你先回去吧，落羽谷那邊，先派人看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