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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獄深處等你》第三百零四章 等著做寡婦
醫院並不遠,但許是著急的緣故,我感覺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眼睛不停的看向窗外。

「夫人您不用擔心,總裁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許越看出我的擔心後安慰說。

我將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問:「這四個月來,他有沒有去找過我。」

「總裁找了。」許越著急忙慌的說,「其實總裁根本不信那具屍體是夫人您的,但是老夫人搶先一步發了公告,總裁也沒有辦法,不過總裁併沒有放棄在暗中尋找您。」

「以江承的實力,四個月來一點兒消息都查不到?」我諷刺說。

許越臉色訕訕,「顧辭太狡猾,我們一點兒把柄都抓不到。」

「所以這次要不是我主動回來,你們都找不到我?」我挑眉說。

許越沒有說話,但他的表情已經告訴了我一切。

我的心也凝重起來,顧辭帶走我這件事居然安排得如此天衣無縫,就連江承也探尋不到一二,看來我要重新評估他了。

「夫人,問句不該問的話,為什麼顧辭會就您?」許越謹慎地說。

我似笑非笑,「如果他不救我,等著江承來的話,我現在已經化成灰燼了。」

許越臉色一紅,帶著幾分尷尬,「這件事總裁也不想的。」

「不管他想不想,事情已經發生了,總不能因為他也不想,就否認這件事的存在。」我直言不諱說。

許越嘆息一聲,沉默了下來。

又過了幾分鐘,醫院便到了。

一路來到江承所在的病房外,我頓住了腳步,心中很是猶豫。

許越見狀也不催促我,只是安靜的站在一邊,

天人交戰了幾分鐘之後,我深吸口氣推門而入。

進去後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躺在病床上的江承,他比起前幾天更加虛弱了,臉上沒有半分血色,眼底全是淤青。

看見我的瞬間,江承眼睛一亮,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他這一動,連帶著輸液管也動了。

「瑤兒。」

我抿著唇,緩緩走到他的床前,目光隨意地在他的身上掃了一眼。

當看見他的手背上因為剛才激動而被針劃破,現在汪汪往外流血時,心裏很不是滋味,有種很酸很澀的感覺。

「許越,叫護士過來給他重新輸液。」我的聲音裏帶著一絲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擔憂。

「是。」許越匆忙離開,偌大的病房裏就只剩下我和江承。

一向都是我住院,而江承來看我,現在調轉了過來,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瑤兒,你還關心我,是不是原諒我了?」江承蒼白的臉上帶著期待。

我的心裏一軟,但語氣還是很惡劣,「我只不過是擔心你死了,就接受不了懲罰。對一個人來說,死亡不是最大的懲罰,活著才是。」

江承苦澀笑起來,「你能來看我我已經很高興了,不敢再奢求別的東西。如果我痛苦一輩子能讓你開心,那麼我願意痛苦。」

「就算你痛苦一輩子,也洗刷不了你對我和孩子造成的傷害。」我忍不住怒聲說。

「我明白,但我會竭盡全力讓你的心裏好過點兒。」江承斬釘截鐵地說。

我沉默不語,只是看著江承的臉出神。

「瑤兒。」

看見江承的手朝我抓來,我快速的避開了,而後戒備的看著他。

江承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身體頓時佝僂下來。

我看著這一幕,張著嘴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說什麼。

這時恰好許越帶著護士進來,我趕緊閉上嘴,退至一邊。

在江承的配合下,護士很快給他重新換上了針頭,而後像是背後有鬼再追一樣,風一般的小跑走了。

有了許越的加入,並不能緩解此刻尷尬的氣氛,反而使得氣氛越發詭異起來。

我暫時不想和江承說話,於是看向許越說:「不是要做檢查嗎?醫生呢?」

許越精神一震,連忙說:「醫生在等著,隨時可以做檢查,不過……」

說著他的眼睛看向江承,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我明白他所說的意思,所以也看向江承,語氣淡淡說:「你不想檢查?」

「沒有,剛才我只是太累了,等輸完液我就檢查。」江承想也不想說,臉上還帶著討好的笑容。

「既然如此也沒有我什麼事了,我先走了。」我心裏有些煩躁說。

不知怎麼,看見江承這張臉,總讓我靜不下心來。

「你能不走嗎?」江承眼巴巴的看著我,就像是被主人拋棄的小狗一樣。

「不能。」我面無表情說。

「如果你走了,那我就不檢查了。」江承賭氣說。

我如見了鬼一樣看著傲嬌的江承,他什麼時候還學會撒嬌了。

「瑤兒你陪著我好不好,只有我一個人我害怕。」江承可憐兮兮的說。

我嘴角一抽,大腦被雷得天雷滾滾。

「隨便你,反正身體是你的,要是你早死了,我也能早日得到寡婦的稱號,而不是離異婦女。」我不懷好意的說。

江承臉上出現了笑意,「無論是寡婦和離異婦女,這輩子你想都不要想了。你的稱號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江太太。」

看著變臉堪比變書一樣的江承,我沒有反駁,但也沒有再說要離開,而是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他的對面。

這一次江承沒有再鬧,等輸完液,乖乖在醫生的安排下做了檢查。

檢查結果顯示,胃癌是良性的,不過也需要立即做手術。

聽到這話,我驟然鬆了口氣,也就在這時我才發現,原來我還是很緊張他。

我的舉動落在江承的眼裏,他笑得更開心了,人也有意無意的朝我靠近。

我後退,他上前,我閃躲,他追逐,樂此不疲。

也就是在這一天,我才知道江承也有話癆的一面,為了和我搭上話,天南地北的各種亂扯。

雖然全都是一些沒用的廢話,但我居然沒有半點不耐煩,但嘴裏卻是很惡毒的懟回去。

江承就跟沒有反應似的,我懟的越厲害,他說的越凶。

說到最後,我的語氣居然緩和了下來。

我覺得我這是瘋了,剛想板起臉,卻又被他無厘頭的話打消了念頭。

一直到晚上,聽江承絮絮叨叨了一天,我早就累得不行,於是給他說了一聲就準備回家去。

在我剛起身的時候,江承迅速的抓住了我的手,遲疑問:「明天我做手術,你會來嗎?」

「會來的,我要親眼看見你死。」我冷淡地說。

這句話不是我的本意,但不知怎麼地,突然就說出來了。

江承一怔,旋即露出笑容說:「為了你這句話,我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中,一定平安從上手術台上下來。」

我笑了笑並未說話,抽出自己的手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等剛走到醫院外,許越就追出來了,氣喘籲籲說:「夫人,總裁讓我送您回家。」

我見天色已晚,打車也不方便,所以也沒有拒絕。

將我送到我家樓下後,許越打開車門讓我下車,而後說:「夫人,明天我過來接您。」

「不用了,我自己去。」我想也沒想就拒絕。

「總裁說必須要親自接到您,不然總裁不放心。」許越堅持說。

「那好吧,明天你過來接我。」我妥協說。

許越頓時笑起來,等我走進樓梯後才調轉車頭離開。

我剛開門回到家中,就看見我爸媽一臉嚴肅的坐在沙發上,看架勢,倒是在特地等我一樣。

「爸媽,這麼晚了你們還不睡?」我邊換鞋邊說。

「你和江承是不是和好了?」我媽出聲問。

我眼皮一跳,旋即裝作若無其事說:「誰造的謠,沒有的事。」

這句話我也不算說謊,我確實沒有和江承和好。

「你別騙爸媽,我們都看見了,剛才他還送你回來了。」我媽拔高了聲音說。

我抿著唇走到我爸媽面前落座,緩緩說:「媽你相信我,我真沒和他和好,送我來的也不是他,而是許越。」

我媽是知道許越的,所以這一聽,臉色也緩和了不少。

「好端端許越送你回來做什麼?」

我斟酌片刻,將江承胃癌的事說出來。

聽完後,我爸媽對視一眼,忍不住怎舌。

「看來這有錢人和窮人一樣,該得的病都會得。」我媽搖頭晃腦的說。

「所以小瑤你確定不會和他和好了嗎?」我爸抓住機會問。

我想說不會,但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不確定。」

我爸皺起眉頭,「不管確不確定,這件事你要考慮清楚,馬虎不得。」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都這樣害小瑤了,小瑤還要和他和好?」我媽不悅說。

「我沒有這樣說,但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婚。小瑤和江承走了這麼久,也不容易。」我爸急忙說。

「但不管怎樣,我就是不同意他們在一起。」

「年輕人的事自有他們自己操心,你……」

見我爸媽爭執起來,我什麼也沒說,轉身回了房間。

將爭吵的聲音隔絕在門外,我背靠著木門,望著窗外的月亮怔怔出神。

這一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快到清晨時,我漸漸入睡,但沒睡幾個小時,就被調好的鬧鐘鬧醒了。

想著江承還要做手術,我快速收拾一番離開了家。

許越已經在等著我,看見我下來立刻給我拉開了車門。

我坐穩後,車朝著醫院急速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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