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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獄深處等你》第三百零五章 導火線
我們到的時候護士正在給江承做術前準備,我餘光往四周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江母等人。

正在我疑惑間,許越小聲地給我解釋說:「總裁沒有告訴董事長和老夫人。」

我恍然大悟,收回了眼神。

此刻江承也發現了我和許越,揮手讓護士離開後大步流星的朝我走來,最後在我的身前的半米處停下。

「瑤兒你來了。」

「嗯。」我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目光卻在暗中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

「一會兒我要進去了,你會離開嗎?」江承一臉遲疑。

「不會,我會等著你出來。」我淡淡的說。

江承臉上多了些許笑意,伸手想要拉我,但剛伸到一半就停下來。

「出來的第一眼,我想看見瑤兒你。」

我知道江承話裡的意思,但沒有明確回答。

江承也不失落,交代了許越幾句後,跟著護士往手術室裡走去。

等手術室大門緊閉,紅燈亮起,我的心裏忽地生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失落感。

這股失落感就像是一個無底的黑洞,將我吸入其中,無論我怎麼掙扎都逃離不了。

「夫人您沒事吧?」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我猛地驚醒,抬頭看著一臉擔憂的許越。

「我沒事。」我沙啞著聲音說。

許越驟然舒了口氣,旋即緊張地說:「若是夫人有哪裏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千萬不要強撐著。」

「我真沒事。」我笑了笑,不過是發獃一會兒,許越也太過緊張了。

但這個念頭一過,我剛好看見手腕的手錶顯示,已經十點了。

也就是說,從江承進去到現在已經兩個多小時,而我也發獃兩個多小時了。

我震驚不已,明明才感覺幾分鐘,沒想到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也難怪許越那樣緊張,生怕我會出什麼事。

為了防止我再次陷入發獃中,我和許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主要是問我不在這幾個月,都發生了什麼事。

而其中最讓我震驚的事摸不過去白燁是江家私生子的事徹底曝光,同時也和江承再次鬧翻。

聽許越說,白燁得知我葬身火海後去找江承,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而後打起來。

事後白燁主動曝光了自己是江家私生子的事,並且說和江家斷絕關係,再無半點瓜葛。

我心裏隱約有個猜測,白燁這樣做,應該是為了我吧?

一時間裏,我心裏湧出了各種感覺,連我自己也說不清的感覺。

「那白燁和時穎怎麼樣了?」我平緩了心情問。

許越小心地看了我一眼,「這件事我沒有關注,不過聽總裁說過,那邊想要時穎小姐和白總裁結婚,不過白總裁沒有答應,這件事便拖了下來。」

我忍不住咂舌,我不在這幾個月,發生的事簡直可以用天翻地覆來形容。

「看來我錯過了很多好戲。」我感慨說。

許越的臉皺成一團,「其實這些事都是以夫人你消失為導火線,像是蝴蝶效應一般發生的,要是你沒有消失,或許現在這些都不會發生。」

我挑眉似笑非笑說:「照你這個意思都是我的錯?或許當時我就應該乖乖的葬身火海,不該讓人救走。」

許越臉色大變,急忙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夫人您別生氣。」

我揮手打斷了他,「你與其說我是那個導火線,不如說那個推老夫人下樓的人才是。」

畢竟這一切的開端,都是因為那個人先陷害我推江母下樓,而江母又深信不疑那個人是我。

許越一臉愧疚,「這個人我還沒有查到蹤影,不過我相信這件事不是夫人所為,夫人您不是那樣的人。」

「我就是那樣的人。」我勾唇淺笑,在許越錯愕的目光中,一字一句說:「不過要是我真要對老夫人不利,一定會做出一個萬全的準備,讓所有人都懷疑不到我的身上。」

許越冷汗直流,「夫人您不會這樣做的。」

我聳聳肩,「誰知道呢?不過要是所有人都堅持認為這個人是我,我不介意坐實了這個謠言。」

「夫人……」許越皺起眉,「這次回來,我感覺夫人您變了很多。」

我拍著許越的肩膀,鎮定自若說:「要是你被綁架,你最親近的人不僅沒有救你,反而任由你葬身火海。好不容易被人救了,心心念念的孩子卻失去了。等到這個時候你還能一如當初,再來指責我變了。」

許越臉色劇變,臉上佈滿了愧疚。

「對不起夫人,我沒有想到這裏。」

我嗤笑一聲,「你沒想到的東西多了去了,並不是所有的錯誤都能被原諒。」

說完我不再言語,將目光放在手術室上。

余光中,我看見許越在暗中觀察著我,但我什麼也沒說,任由他打量。

江承是在下午出來的,雖然臉色很是慘白,但精神狀態不錯。

「瑤兒。」江承目不轉睛的看著我,臉上儘是笑意。

我點點頭,開口說:「如何了?」

「本來還很疼,不過看見你就一點兒也不疼了。」

「既然沒事,那我就先走了。」

「你要走了?」江承大吃一驚。

「我在醫院已經待了很長時間了,是該走了。」我看了眼時間說。

「你能多陪我一會兒嗎?」江承懇求地說。

我將頭扭向一邊,不去看他可憐巴巴的臉色,「我還有事。」

「哦。」

聽見江承話裡的失落,我又忍不住心軟了,開口說:「那我再陪你一會兒。」

聽到這話,江承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一下子變得精神抖擻。

「瑤兒。」江承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我本想抽出來,但看見許越和主治醫生一起進來,隨按下了這個念頭。

許越在一旁問醫生注意事項,我也側耳傾聽。

也幸好江承平日身體不錯,這次手術也很成功,休息幾日就可以出院了。

我懸在嗓子眼的心總算回到了肚子裏,身體也輕鬆起來。

我扭頭看著江承,卻見他也正目光灼灼的看著我,嘴巴一張一合。

「瑤兒,我就知道你還是關心我的。」

看著江承略帶得意的臉色,我心裏堵著了一口氣,惡聲說:「我不是關心你,不過是想看看你什麼時候死。」

江承也不在意我話中的惡毒,淺笑著說:「我心裏都明白,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嘴硬。」

我心裏煩躁不已,也不說話。

這時江承注意到我手上的手錶,疑惑說:「你不是不喜歡戴手錶嗎?」

我猛地抽出了自己手,裝作不在意說:「人都是會變的。」

其實我戴手錶沒有別的意思,主要是用來擋住我自殺的疤痕。

江承微微愣神,我看注意到他有些不信,但也沒有繼續追問。

我又在醫院裏陪著江承許久,直到醫生說他可以睡覺了,等他睡著才離開。

離開前許越問我還來嗎,我沒有回答,腳下的動作更快了。

拒絕了許越讓司機送我回去的提議後,我獨自一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腦海裡思考著和江承接下來的該如何共處。

這樣輕易原諒江承,我是玩玩不願意的,但不原諒他,又不忍心看著他失落。

簡而言之,無論走哪一條路都不妥。

索性什麼也不想,就這樣順其自然就好。

正想著,我的手機響了,是顧辭打來的,約我去見面。

一個小時後,我打車來到顧辭所說的地方,他位於海市的一棟別墅裡。

此時雷恩已經到了,不過兩人都沒有說話,好像是在等我來。

我落座後,顧辭也不多說廢話,直接問:「聽說江承得了胃癌。」

「嗯,不過是良性的,已經做了手術。」我點頭說。

「現在身體怎麼樣?」顧辭再次追問。

我沒有多想,「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顧辭沉思片刻,而後一錘定音說:「這次你和江承假意和好,跟著他回去。」

我猜測顧辭可能是制定了針對江家的計策,於是問:「需要我在江家做內應?」

「不算是內應,不過在某些時刻可能需要你的幫助。」顧辭沉吟說。

「這個倒是沒有問題,不過……」我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緩緩說:「我想知道全部計劃。」

即便顧辭救過我,還幫助寶兒治療,但我始終不信任他,總有種感覺,他接近我是別有目的。

為了防止最後被他坑了,我必須要掌握主動權,而不是被動。

這次顧辭沉默了許久,才將計劃和盤托出。

等聽完他的計劃,我心裏對他佩服不已的同時,也生出了濃濃的戒備。

如果這次他的計劃能夠成功,那麼江家將會毀於一旦,再也恢復不了如今的榮光。

「計劃一旦開始啟動,再也無法停止,如果你想反悔,現在就可以了。」

「反悔?」我咀嚼著這兩個字,「從決定和你合作的那天起,我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反悔。」

顧辭的眉間舒展開來,「最好如此,這件事不容有失,如果失敗了,等待我們的是什麼,大家心裏有數。」

「我明白。」

正因為明白,我才越發忌憚顧辭。

他現在的計劃分明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一不小心就會把自己也給栽進去。

不管顧辭如何否認,我依舊堅定的相信,他和江家一定有過節,不然不會這樣狠。

從別墅裡出來,我叫住了正欲離開的雷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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