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愛命中注定》第146章 鬧掰
?毫無疑問,是陸時靖。懷音兩隻手心劇烈的收緊,握拳,人的身體跟著顫抖,她幾乎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也僅僅是推測,拿不出任何的證據。」魏言修坦蕩的道,「如果我有證據的話,陸時靖現在就該是出現在電視裡,而不是好好的呆在東彙集團的高層辦公室裡。」
懷音驀地抬頭,冷淡的道:「你錯了,我沒有不相信你,只是我沒想到,他竟然無恥殘忍到了這種地步。」
且不說串通綁架陸小安的事情,他故布疑陣的分手訂婚再到李思思的被謀殺……如果非要說是魏言修做的,他完全沒有動機。
魏言修順著她的話,目露欣慰:「你能看清楚他真實的為人,及時懸崖勒馬就好,他本就是不擇手段之人。」
看著懷音態度的轉變,魏言修心中雖有懷疑,但還是願意給她機會,願意相信她。
好不容易,她才對陸時靖起了厭惡。
陸時靖和他其實都一樣,心裏彎彎繞繞的東西太多了,藏在陰暗的角落裏,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但是須知,一山不容二虎,他們誰也容不下誰。
魏言修走後,第二天一早,阿姨倒垃圾的時候與人起了爭執。
「你不能進來!你這人有病啊!」
「你誰啊!」
阿姨嚎嚎兩嗓子,沒能止住陸雅萱的腳步。
她宛若是東宮娘娘一般,趾高氣揚,氣勢如虹,仔細巡視了一圈,最後把目光落在了客廳裡沙發上的懷音,頓時眸中火熱了一下。
片刻,盯住懷音不放。
她表面上酸言酸語,實則青筋疊起,眼中有滔天大怒:「魏言修倒真是學了漢武帝,金屋藏嬌,怪不得沒人找得到他,有了狐狸精,連公司都不大去了。懷音,你哪裏來的魅力,讓我弟弟為你殺人,讓言修神魂顛倒……」
又是殺人。
懷音的注意力完全被這句話給勾走了,陸雅萱應該不是胡說,或者與魏言修串通演戲,怎麼可能有那麼真實的演技呢。
魏言修已經有一部分令她相信了,何必多此一舉呢。
正當懷音質疑她的時候,陸雅萱沖了上來,一把拽住了她的長發,從頭皮開始,下手快準狠。
懷音痛呼一聲,已是完全擺脫不了。陸雅萱雖是富家千金作派,但手勁大的驚人,無論她如何撕扯,只會令自己的頭髮大片大片的扯落。
頭皮發麻又辣乎乎的痛。
「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小賤人,你當過陸時靖的妻子,再怎麼樣魏言修也算是你的姐夫,你朝三暮四,我以為你是白蓮花,沒想到你是朵綠茶婊!」
陸雅萱對懷音的感情很複雜,本來覺得懷音沒什麼威脅力,因為她變得越來越醜,瘦的身上就一把骨頭,但是即便她醜成這個樣子,魏言修依舊寵她愛她,卻口口聲聲的說是在利用她。
到底是她太傻,還是魏言修一直在欺騙她,她竟是有些看不清了。
懷音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我不是……」
「如果你還有一點羞恥心,馬上離開海市,別再回來了。馬上走,現在就走,我不想再看到你和魏言修在一起。」陸雅萱的表情極是忍耐,又有劍拔弩張之勢。
如果懷音不答應,好像下一秒就要將她生吞活剝了。
她能找到這裏,確實費了一番功夫。
「我暫時不能離開。」懷音垂下眼眸,忽抬起,一臉真誠,「但是我保證,我不會同你爭搶魏言修。」
「你現在敷衍我的口吻,真是讓我覺得噁心。」陸雅萱啐了一口,語氣變得幽怨,「你知道什麼,你知道我為了言修,放棄了多少東西,付出了多少,我們多少年的感情,你隨隨便便的裝個柔弱裝個可憐,就想橫插在我們中間,你……」
陸雅萱突然抓住她的手腕,魔怔般的道;「我不管你要做什麼事情,馬上走,不要攪合在裏面,對你沒有好處,我的耐心點到為止。」
她繼續發揮手勁的優勢,一骨碌將懷音拉扯到了電梯口,高檔公寓,所以旁邊一時倒是沒有看熱鬧的人。
阿姨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如果是從前的懷音,尚有些戰鬥力,偏偏現在的她,連陸雅萱拎著她都不費吹灰之力。
懷音本來還同情陸雅萱因為對魏言修感情太深所以遷怒自己情有可原,但是她發現自己經歷了那麼多,還是太聖母了。
她奮起爭執間,電梯門恰好開啟。
「幹什麼?」魏言修操著一口急促的聲音出現在兩人面前。
陸雅萱咬牙:有人通風報信倒是快。
或者魏言修本來就很在乎這個女人。
她鬆了手,懷音失了重心,搖搖欲墜。魏言修及時的攙扶住了她,那股急切的模樣,看在陸雅萱眼睛裏,下一秒就要冒火。
「誰讓你來這兒的!」沒等陸雅萱說話,就被魏言修給發難了,他面色陰沉,眼露暴戾。
「你對我吼什麼?」陸雅萱眼中委屈,「你變了,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你現在怎麼回事,難道你要為了她,和我撕破臉?她還能比我重要?」
「你現在就是在無理取鬧。」魏言修不假辭色。
「我無理取鬧?」陸雅萱呵呵冷笑了兩聲,倒吸了一口涼氣,「魏言修,我現在問你,你要她還是要我,二選一。」
「別的逢場作戲的女人我都通通都能容忍,就是她不可以!」
陸雅萱聲嘶力竭的低吼,長睫下淚水凝結在其中,倔強陰狠的不肯掉下來。
懷音試圖脫離魏言修的禁錮,她雖然不怎麼喜歡陸雅萱,但並不想橫插在兩人中間,被陸雅萱扯過的頭皮陣陣發緊,頭疼欲裂。
「你們能不能別吵了。」
她強撐著身體,終於推開了魏言修,扶著自己的腦袋,視線之處已是朦朦朧朧,天地暈眩。
另一隻手摸著牆面,緩緩向前走。
魏言修看了懷音一眼,耳邊又傳來陸雅萱尖銳的偏執的近乎瘋狂的聲音,非要他做出一個選擇來。
魏言修眸光左右搖擺,最後沉到了一處,重重道:「沒有逢場作戲,沒有利用,我就是喜歡她,陸雅萱,我們倆的事就到今天為止,以後沒有任何關係了。」
「什麼?」陸雅萱的心猛地一沉,面色大變:「言修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我們在一起八九年了,我陪著你起起落落,縱然你在外面有女人,我忍了,但是我換來了什麼,換來你一句沒有關係嗎?」
魏言修眼神分毫不變:「集團有你的股份,這些年來我沒有虧待過你。既然你鬧到這個份上,我們索性說開,你有錢有貌,何愁找不到好男人。」
魏言修說完,允自追上懷音。
「魏言修,你站住!」陸雅萱的眼淚撲簌簌的掉,口腔裡的哭意卻絲毫不見,強忍著賭咒發誓:「你今天如果選擇了她,可別後悔!」
「我魏言修的字典裡沒有後悔兩個字。」
在懷音目瞪口呆之下,魏言修攙了她進了房間,門關上之後,也把陸雅萱聲嘶力竭哭天搶地的呼喊留在了外頭。
隔音效果不錯。
大概十幾分鐘之後,才完全散去。
懷音躺了一會兒,覺得有些力氣了,頭腦也清醒了點,見魏言修坐在她不遠處的沙發上,目光沉沉的注視著她。
懷音問:「你不去找陸雅萱嗎?」
魏言修觀察她的眼神,不緊不慢的說:「你心裏或許以為我與陸雅萱串通,沆瀣一氣,然後做戲給你看?」
懷音心中暗驚,面上不敢表露半分,目光微沉:「我沒有這麼想,而且她抓了我好幾把頭髮,還疼著,你甩了她,我心裏高興呢。」
說完,魏言修撲哧笑了。
「你笑什麼?」懷音隻覺心裏毛毛的,不解的問。
「你竟也會開玩笑了。」魏言修決口不提陸雅萱,俯身過去,「我看看,破了嗎,擦點葯還是……」
懷音躲閃了一下,魏言修眸中閃過一記暗色,表情飛快的轉換著,她人落在了別處,「沒那麼嬌氣,不礙事。」
為了掩飾尷尬,懷音轉了轉視線,道:「要不你還是去看看陸雅萱吧,我聽她最後幾句話,像是以後要與你做對似的,豈不是很麻煩,畢竟到目前為止,我們……你犯不著為了我,和她鬧掰,不值得的。」
魏言修靠近她了幾分,倒沒有逾越了分寸,親昵中保留了一些,「她掀不起什麼風浪的,就算倒戈相向投入陸時靖的陣營,我也不擔心。更別談,陸時靖這個人,不見得會信任她,與她合作。」
「哦。」
「你剛剛是真的為我擔心嗎?」
懷音發出了兩道嘶嘶聲,皺著眉,「我覺得還是去弄點葯敷一下。」
看見她的背影,魏言修低垂下眼簾,漆黑的眸光中似有一股志在必得。
懷音,不著急,我總是要把你心裏的這根刺拔了才好。
……
轉眼,答應魏言修去慈善晚宴的時間到了,臨門一腳,懷音這心裏又打了退堂鼓。
「別害怕,有我。」削瘦的肩頭搭了一隻手,是魏言修的。